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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越想越烦,睡不着干脆起来练武,反正天也快亮了。
第二天上朝,皇叔又在说钱不够,军中的军饷先不发,要求皇上下旨征税。我反对:“皇叔,现在百姓的税务已经够重了,位居四国之首,是雷国的三倍,再加重税务,百姓的负担会更加重,现在百姓已经怨声载道了。难道你想逼他们反了吗?”
“哼,一帮贱民!难道我们还怕他们反不成?”皇叔轻蔑地扫了我一眼。
我气急,“难道皇叔忘了一百四十年前的那场农民叛变吗?多少人血流成河,还差点攻到皇城了!老百姓如果不是被逼急了,逆来顺受的他们难道会揭竿而起吗?老实的他们会不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吗?这一切难道全都是他们的错吗?当年的朝廷就没有错吗?别忘了,你手中的钱是从他们手中夺来的,你的王府是用他们的血汗钱建成的!”我义正言辞地反驳。
皇叔瞪了我一眼,“那请问,我们英明的太女殿下,现在国库空虚该如何?”
我没说话,现在时机还没到。
想起皇叔和右丞相那讥笑的目光,我气极。回到寝宫,不一会儿,唯轩就过来了,我制止他,“不用安慰我了,你快点加快脚步吧,时间不多了。”
注:'2'是唐朝高适的《别董大》。
[卷一 公主篇:第九章 遇见结交]
既然在皇宫里待着心烦,不如出宫去。我带着无花和无缺走出宫门,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不夜城看一下。
到了不夜城,热闹非凡。我微笑,看来生意很好啊。坐在风鸣潇的工作室,听着风鸣潇的报告,我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不断地敲着桌面。
“主子,这段时间的营业情况就是这样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声音似乎有些不满。
“啊,你说什么?”我惊醒过来,刚才走了一下下神。
“主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该不会是想着某个野男人吧?”风鸣潇酸酸地说。
我晕,这哪跟哪啊?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不该一再强调让风鸣潇把我当成朋友,还教育他我们是平等的,弄得现在他说话老是口无遮拦的。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别胡说,哪有什么野男人?我还那么小。抱歉,刚才想一些事情。不夜城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对了,你知道皇城里才子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吗?”我赶紧问。
“还说自己小,现在就要去找男人了。”风鸣潇看我瞪他,又接着说,“在揽月楼,那里的文人墨客一向都比较多。
揽月楼?貌似听过。决定了,就去那里。
揽月楼是一家三层的经营茶水点心的店子,但出入其中的几乎都是一些书生,有男有女,当然男的占绝大多数,所以当我踏入店门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本来热闹的场子变得有一瞬间的安静。我还在纳闷,就见恢复了热闹才放弃探究。
在小二热情地带领下,我坐到了靠窗的一个雅座,示意无花无缺也坐下后,我才点了几个点心和一壶茶水。
点完后,才有心思仔细观察揽月楼。看它的布置甚为清雅,墙上挂着一些书画,大堂中间的空地上摆有两张桌子,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看来是给诗兴大发的才子们给准备的。普通人一看这个阵势估计就不敢来了,难怪风鸣潇说来这里的几乎都是有一些真材实料的人。
吃着味道还不错的点心,我喝了一口茶,就听见众人爆出一阵喝彩声。寻声望去,看见大堂中间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个身着米色锦袍的中年大叔拿起一张纸念了一首诗,旁边的人纷纷叫好。
无花不屑地嗤了一声,“主子,那种水平的诗也值得他们叫那么大声,连主子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还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该得罪人了吧?果然,无花的声音还是被我们旁边一桌的人看到了,其中一人不服地说:“如果你家主子真有那么好,请赐教!”
我只好站起来,拱拱手道:“不好意思,家教不严,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被围在中间的书生喵了我一眼,硬邦邦地说:“小姐还是作一首吧,让大家开开眼界也好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某让各位见笑了。”我学着古人文绉绉地说。
说完就走到大堂中间,拿起毛笔,沾满墨水,无缺在一旁替我磨墨。一挥而就,我停下手中的笔。旁边早有人替我念出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小姐好文采!好一个‘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李某佩服!”刚才穿米色锦袍的中年大叔念完后叹道。周围的人也一脸的赞叹。
我不好意思地拱拱手:“过奖了,让您见笑了。”唉,如果真是我自己写的就好了。
这时,掌柜来到我身边,命人把我的诗卷收好后,恭敬地说:“小姐,请随我上二楼。请小姐的两位侍从在一楼等候,这是我们楼里的规矩。”我制止无花要抗议的话,就随他上楼了。
二楼的布置也和一楼差不多。只是各个座位之间用屏风隔离而已,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二楼的气氛也比一楼安静些,看来这里的规矩是越往上的人才华越高,人也少了些。
“小姐,请到这边来,作一首你最得意的诗或画都可以。”掌柜示意我道。
“又有人来闯关了。”旁边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有热闹看,就凑过来打趣地说。我看见很多人听见他说的话后,也围了过来,看来这里的人都喜欢看热闹。
我对他笑了笑,见他呆愣了一下。在上楼的路上我早就想好了,所以拿起笔来很快就写好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诗!!!堪称得上是千古绝唱啊。”周围的人纷纷赞扬。
掌柜拿起诗卷,走上三楼,过了一会就看见他下楼更为恭敬地说:“小姐,我家主人有请。”于是,在众人羡慕的眼光目送下,我登上了三楼。
三楼视野很好,有几个大的窗户可以观景。里面或坐或站着四个人,都是一些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我大概浏览了下,发现站在中间的一位年轻人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面如冠玉,身材颀长,气质温和,周围的人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注意到的人。此时他正微笑地看着我。
我回他一笑,他旁边的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突然跑过来拉着我说:“小妹妹,那首《明月几时有》真的是你写吗?你小小年纪就那么厉害呀。”
我嘴角抽搐,小妹妹?他以为他很大吗?我看着眼前一如月光般澄净的眼眸,突然不忍心对他不满了。
不过,我还是对他说:“我叫贾影儿,你叫我影儿就行了。”
“好吧,那我叫你影儿妹妹吧。”他愉快地说,忙把我拉过去,向我介绍:“影儿妹妹,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揽月楼的楼主东方玉岚,今年22岁;这位玉树临风的大哥就是皇城里有名的大才子凌霄,今年21岁;这位看起来很沉默的大哥叫单蓝枫,今年27岁,你别看他很冷漠,其实内心很热情的。”我一一向他们行礼点头微笑,突然问道:“怎么你还向我没介绍你自己呢?”
见我含笑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小声道:“我叫欧阳清蕴,今年十七岁了。”我讶然,我还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呢。
他们几个看起来很惊讶,东方玉岚首先说话:“贾小姐好文采,刚才我观察了下,你的两首诗都与‘月’字有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在揽月楼作的诗,当然要与‘月’字有关咯,还有方便的话叫我影儿就行了。”我随口回答,仍然盯着他,他长得的确好看,祸水啊。
见我紧盯着他,他脸微红,不自在地清清喉咙问:“贾~~啊不,影儿,你的第一首诗中的‘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中好心胸啊,影儿能小小年纪就写出如此绝句,实属难得。”
“玉岚,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这句,够大的志气。”单蓝枫接着说。这是我进屋子来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着某种动人的磁性,很好听。
“我喜欢《明月几时有》,不过它好像和一般的诗不同呢。”凌霄感兴趣地看着我。
“凌霄公子见笑了,这是一首词,其实它还还能谱曲唱出来呢。”我解释。
此话一出,大家的兴趣明显被勾起。小屁孩欧阳清蕴忙喊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唱出来呢?”
我点点头,坐下抚琴唱了起来。
很明显的,我的一首歌把我们几个的距离拉近了很多。我们一直愉快地谈着,一个下午就相互引为知己了。通过谈话,我了解到东方玉岚是皇城首富东方家主的外孙,还是前左丞相刘敏严的儿子,我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不姓刘,但是我没有问出口。
单蓝枫以前是里皇城不远的清远郡的县令,后来不满官场腐败,官官勾结就辞职当了无业游民。凌霄我早就知道了,是风国望族的公子。至于欧阳清蕴则令我很惊讶,他竟然是当朝右丞相欧阳武的孙子。
看来小小的揽月楼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我含糊地说我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他们只是笑笑,也不追问。
直到月亮当空,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走在清冷的街上,我面带微笑,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卷一 公主篇:第十章 身份暴露]
自从和他们相识后,每天下午我都勤快地往揽月楼跑,渐渐地,和楼里常去的书生相熟了,大家说话都自然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由于小时候的博览群书再加上我独特的经历,我很快越为揽月楼的五大风云人物之一,其他四人当然就是东方他们了。
通过了解,大家似乎对国事不怎么热衷,一谈到国事就扯到其他话题去。我心知肚明,上次这里有个书生无意中感叹现在的风国像个百病缠身的老人,再不革新的话就等着被其他三国吞并吧。这话正巧被皇家的探子听到了,于是那名书生入狱。所以现在大多数人对国事都是避而不谈。
唉,我再次叹气,堵不如通,你越是禁止的事情,他越是做,只不过是在私下做而已。比如现在我们几个就在谈论了。
“东方兄,你的才学如此之好,之前你爹没走之前你有机会入仕,即使现在你也可以入仕,朝廷又没有降罪于你,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以东方兄的才学应该得到重用才是。”我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