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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漏银壶且莫催”、“五夜漏声催晓箭”、“金炉香烬漏声残”,流传下来和漏有关的诗句不少,在这些文人墨客的笔下,漏声能让人感慨时间的飞逝,美好时光的短暂,端的是丝丝惆怅,声声沉重。
可这家店里这件的造型却有点滑稽,漏壶壶身呈圆筒形,就像人身,下有3个蹄形足。这都没什么,关键的点睛之处在靠近器底的地方,那根出水管连接在两个蹄形足稍上方的位置,直挺挺的撅着,像极了发情的那话儿!
看到军师和老板都没有什么反应,吴迪自得其乐的一笑,开始仔细的打量。漏壶的上方有双层提梁,在壶盖和双层提梁的当中有上下对称的3个长方孔,用以安插并扶直浮箭。此壶内底铸“千章”二字,壶身外面有刻铭:“千章铜漏一,重卅二斤,河平二年四月造。”在第二层梁上并加刻“中阳铜漏”4个字。
西汉河平二年即公元前27年,这件漏壶如果是真,绝对是一件少见的宝贝。可是看老板摆放的位置,很显然是没把它当回事,这就是机会。
吴迪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子,将鼻子凑上去轻轻的闻了闻,然后站起来,将这件锈迹斑斑的漏壶提到了一边的方桌上。
青铜器做旧的方法很多,古时候的人们就知道用酸碱腐蚀,然后将其埋在地下和土壤接触成锈。但是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赝品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随着科技的进步,已经逐渐被淘汰了。现在工艺步骤要比那个繁复的多,一般都先经过酸洗,再手工绘制花纹,然后再硫化、氧化、酸碱低压电镀、浓缩土壤化学成分处理等等成套的工艺一齐上阵,做出来的青铜器件件锈色古朴,温润逼真,别说是一般的爱好者,就是所谓的大家、专家,稍不留意都要打眼丢人。
吴迪刚刚的嗅就是要先排除古老的酸蚀法,然后才会通过对重量、锈蚀的观察考量来确定这件东西的真假。
拿着放大镜,看看摸摸一阵之后,他直起了腰,
“老板,这件怎么卖?”
“两万欧元,高仿西汉青铜漏壶,几可以假乱真!”
没错没错,就是以假乱真。吴迪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真的被你当成假的卖,假的你偏偏要当成真的唬人,这真假错乱,可是深得古董营销之三味啊!
看到吴迪只点头不说话,老板又追了一句,
“本店的东西都是八折出售,一应手续齐全,出关绝对没问题,您就放心的采购吧。”
吴迪点了点头,让军师慢慢的跟老板侃价,如果能压到一万欧元,就完美了。他自己则又盯上一件稀奇的玩意。
这件稀奇的玩意是一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做错金银龙凤纹车饰。
车饰,顾名思义,就是装饰马车用的东西。具体到这一对东西上来说,应该是一对衡末饰,就是装饰在车衡两端的装饰品。
车衡是车辕端的横木,而车辕就是车前驾牲畜的两根直木。而错金银的就是用金掺汞溶解后的“泥金”在青铜器上涂饰各种错综复杂的图案纹饰,或者涂在预铸的凹槽之内的工艺。
这对车饰的工艺和上边讲的涂画法还有不同,准确的讲应该叫做镶嵌法,是将金银细丝镶嵌在事先刻画好的沟堑里,然后在打磨平整而成。
这对车饰的器身呈圆筒状,一端被封死为当。器通体以金银错工艺嵌龙、凤纹而成,制作精细,色彩辉煌,金银丝细如毫发,是件不可多得的精品。
涂画法的错金银工艺盛于汉代,而镶嵌法还要更早一些,这件就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
“老板,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挺好看的。”
那老板刚刚和军师谈妥价格,一万三千二百欧元,听到吴迪问他那一对车饰叫什么,茫然的摇了摇头。卖给他的那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叫什么,而他收上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漂亮还便宜。不过经过简单的检测之后他确信那是一对好东西,因为上边那是真的金丝和银丝。
“我不知道叫什么,不过那上边的金银都是真的,这种能够镶嵌金银的东西,在古代应该是很奢侈的东西,所以它很稀少,很宝贵。”
吴迪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逻辑也对,它是很稀少,稀少到很多人都认不出来。可是,你要是这样去判断一件东西,还让我怎么去捡漏啊?
“那一对要比这件贵点,六万欧元。”
六万?贵出四倍来了,还叫一点?吴迪发现他被自己绕进去了,如果一开始就告诉老板这是马车上一种无足轻重的饰品,是不是会更好侃价一点呢?
、第四百三十九章 信天主人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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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店里再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东西,吴迪洒脱的将侃价的任务交给军师,目标两万!六万打八折后是四万八,离这个目标很近嘛!
这家店铺的隔壁是一家大店,主营西洋古董家具。吴迪想起上次的买的首饰盒不错,就信步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的首饰盒种类不少,精品更多,他精心的挑选了六个,正准备付账,看到军师提着沉重的漏壶走了进来。
“五哥,花了三万三。”
吴迪点了点头,车饰这东西不在于价钱,关键是民间实在是太少见了。
“正好,这边还有六万,你一块把钱付了,然后先把东西送回去,顺便把大牛换过来,那两家赌石店还有几块毛料要你跑一趟。”
老板领着军师去柜台结账,吴迪站在那里用透视眼确认需要他买的毛料编号、价格。这时,一名女导购打开了一个柜子的大门,从中拿出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粉彩葫芦瓶,轻轻的放在了一边的一架古董钢琴上边。
吴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追着她的动作转了过去,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还是一对?
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整个瓶身均为缠枝花卉纹饰,一个连延不断的红色寿字遍布瓶身,是乾隆官窑的一种标准造型。
但就是这件看着很普通的瓶子,却轻易的刷新了“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2。3亿人民币的华夏瓷器及艺术品拍卖纪录!因为就在半年前苏富比香港拍卖会上,它以2。566亿元的天价成交,轰动了整个收藏界!
这类粉彩瓷器,过去并不被人看好。一是因为没有主题图案。花卉题材实在是太过普通;二是底署为矾红款。以款识而论,蓝料方章款第一,青花款第二,矾红款仅为第三;三是瓶型一般,很是流俗。所以在上拍之初的估价也仅为三千万港币,但世事就是这样,谁也不会料到这样一个程式化的乾隆官窑竟创下了如此奇迹。
拍卖的那件葫芦瓶很有来历,是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威尔特郡的“放山居”旧藏。“放山居”原本是19世纪英国首富詹姆斯?莫里森的一座乡村私邸,莫里森家族一直将其作为艺术收藏品的陈列地。
在“放山居”的收藏中,有相当一部分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是华夏艺术品。包括各种瓷器、珐琅器、雕塑等,这也是“放山居”之所以能够拥有一个如此饱含华夏意境和诗情的华文名字的重要原因。
这两件瓶子造型古拙,画面粉润柔和,颜色过渡均匀,几近以假乱真。吴迪随手拿起一件,打量了几眼,就决定都买下来,拿回去放在堂屋的博古架上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件多少钱?”
“先生,这件是瓷都出品的高仿乾隆万寿连延粉彩葫芦瓶。只要两千欧元,您就可以拥有一件。”
吴迪笑了笑,两千欧元,这个价格似乎比国内还要更加的便宜些。
“三千欧元。两件我都拿走了。”
刚刚交割完毕走过来的店老板听到后,含笑点了点头,
“先生是我们的大主顾,这点优惠是应该的。安妮,给这位先生包上吧。”
出了这家西洋古董家具店,吴迪又走进了隔壁的一家金石古玩店铺。
这家店面不大。东西种类却很齐全,寿山石、鸡血石、翡翠、和田玉等材料的各种印章、小雕件应有尽有,其中只是独山玉的印章材料就整整摆满了一个柜台,让他觉得格外的亲切。
吴迪绕着柜台转了半圈,就找到了卖古玉的地方,随便浏览了一眼,就被一枚交龙钮白玉玺吸引住了目光。
这枚印章由一整块硕大的白色软玉雕成,质地温润,印钮雕刻十分精细,印面达到13厘米见方,是枚少见的大印。
轻轻将印翻转过来,看着篆刻的“信天主人”四个字,吴迪愣在了当地。
“信天主人”是大清乾隆皇帝其中的一个名号,取其“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之意。这个名号与乾隆前期平定准噶尔和回部叛乱,巩固西北边疆的重大历史事件有很密切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方玉玺,那么,将它的制作过程放在整个清朝历史进程中加以考察,其价值之珍贵,不言而喻。
他记的很清楚,在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玺印谱》中有这枚玉玺的记录,在乾隆时期编纂的《乾隆宝薮》中也有明确的著录,而且,在宁城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宫廷画家艾启蒙的《八骏马之曦驭黄》图轴右上角,也有这枚玉玺印迹。
吴迪一边仔细回想记忆中“信天主人”玉玺的造型,一面让老板拿过印泥,他要试试看这枚印章到底仿的如何。
看着白纸上清晰的红色方块,他微微有些失神,简直不可理喻,这枚被光明正大当成仿品来卖的玉玺竟然是真品!
“老板,这枚大印多少钱?”
店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西班牙男子,听到吴迪问价,笑着用生硬的华语答道:
“八十八万八千八百欧元!”
吴迪笑着摇了摇头,行啊,不但学会了汉语,还学会了我们的吉利数字,看在这份上,就要多往下侃点!
“这枚印章真假我就不说了,只看这材料和雕工,我出十万欧元如何?”
“不,不,不,先生。这件乾隆玉玺在史料上有明确的记载,而且目前下落不明,谁又能说的准这一枚就不是真的呢?你看这材料,这雕工,这里,似乎还有你们说的那个叫做包浆的东西,你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大牛悄悄的走进店里,和军师一起站在吴迪的身后,看着他侃价,随即就被军师身边放的大包小包所吸引,望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询问的意思。
军师笑着点了点头,以五哥的眼光,这些东西应该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运气怎么会这么好,难道严驹前两天都没有逛这些店铺吗?不过随即想起让他们大获丰收的那辆奔驰车,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道厉芒。不知道青龙会的事情就罢了,知道了你们还敢这么嚣张的凑上来,简直是在找死!
吴迪和老板整个侃价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一个有意买,一个有意卖,最后,以四十八万欧元的价格成交,双方都认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军师没有将奔驰车的事情告诉大牛,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松下四郎的情报应该是准确的。从拉斯维加斯的大岛爱,到今天的奔驰车,以及曾经出现在四合院周围的两名杀手,或者中间还有些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人……这一系列的行动都表明青龙会似乎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在不停的试图通过各种途径接近吴迪,难道,他们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报仇?他们还想要什么?
“五哥,大丰收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藏起来两件,这要是被岳老爷子和严哥看到,还不得伤心的眼泪哗哗的?”
“一边呆着去,都是一个圈里混的,这玩意早晚曝光,你说那时候让五哥怎么解释?”
军师给了大牛一个白眼,提着大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