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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排在队尾,无聊的东张西望着,这栗子要趁热才好吃,所以一般卖的都是现炒的,前边看似只有二十几个人,可是一锅栗子也没多少,碰到几个能买的就要等下一锅了。
果然,十几分钟后,一锅栗子出来了,吴迪才往前挪了不到十个位置。看看自己身后排起的长队,他摇了摇头,这女孩子就是麻烦,吃个栗子竟然还要指定品牌!
这时,一位老人领着孩子要从队伍中间穿过,吴迪赶紧往前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排在前边的一名魁梧大汉,连忙说了声对不起。那大汉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
吴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海中怎么会忽然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人名呢,范大明,范大明是谁?
他觉得这个名字好熟,一定最近听说过。魁梧,前颈有一颗黑痣,范大明……他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来了!虽然长相不太一样,但是颈前的黑痣没错,身材也没错,范大明!就是你!那个消失的房东,那个绑架豆豆的嫌疑人!
他一把抓住大汉的衣服,激动地问道:
“你是不是叫范大明,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欧豆豆的小孩?”
那人一脸奇怪的转过身来,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正待说话,吴迪忽然嘿嘿一笑,说道:
“你不用再装了,虽然整了容,可我知道就是你,范大明,我们找的你好苦!”
那人一听,眼中凶光一闪,伸手就朝吴迪推来。吴迪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
“跟我走一趟吧,说清楚就没事了。”
那人挣了两下,可吴迪现在的力气岂是他能轻易挣脱的?范大明大怒,飞起一脚踹在吴迪的小腿上,吴迪也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排队的人看到两人扭打起来,有那热心的掏出电话就要报精。范大明百忙中左右看了看,眼中凶光一闪,忽然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抵在吴迪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
“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老子一枪崩了你!”
看到有枪,买栗子的人再也难以淡定,发了声喊,如鸟兽般四散逃窜。吴迪停了手脚,低头看了一眼抵在胸口处的手枪,说道:
“我知道你是范大明,也知道你只是受人指使,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你……”
“呯”的一声清脆的枪响,吴迪身体猛地一颤,感觉仿佛就像被一头奔跑中的犀牛撞中,却又被挑在那尖角上下不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那些混乱的尖叫、呼喊开始变得遥远,遥远……
范大明挣了两下,发现竟然还没有挣脱吴迪紧握的右手,他看了看混乱的人群,含混的骂了一句,几下腾空了口袋里的东西,随即脱下外衣,连着袖子一起,将紧抓在手腕上的手拽了下去,然后看都不看倒卧在血渍中的吴迪,扭头开始狂奔!
看到杀人凶手逃开,人们才慢慢地围了上来。吴迪因为最后被范大明带了一下,面朝下的趴在地上,看不到的胸口处,一摊鲜红的血迹慢慢扩散,转眼间整个上半身都浸在了黑紫色的血渍里……
精察来的很快,这里是闹市区,不远处就有一个派出所,一名小精察翻过吴迪看了一眼,摸了一下他的颈动脉,高声叫道:
“快催救护车,还有心跳!”
三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凄厉的呼叫着从远处开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玩完了?
孟瑶拿着遥控板,无聊的来回换着台,这个死阿迪,买个栗子居然都要半个小时!不会冻坏了吧?正犹豫着是否要给他送衣服过去,忽然,一阵刺耳的精笛声从远处传来。她欠了欠身,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唉,这天干物燥的,又是哪个倒霉的地方失火了吧?
又等了十几分钟,吴迪还是没有动静,孟瑶拿起手机就准备拨过去。忽然间电话响了,吓了她一跳,一看,正是吴迪!不由的哼了一声,好啊,你小子还记得家里还有个没吃午饭的啊?不对,这家伙貌似也没吃……
电话一接通,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个电话的主人吗?”
“认识啊?他的电话怎么会在你那儿?哦,这小子把电话丢……”
“小姐,请你马上到博爱医院来,这个手机的主人出了点意外,需要你的帮助,同时请你务必通知他的家人,谢谢!”
医院?出了点事?天哪,他不会是叫车给撞了吧?孟瑶变得慌乱起来,她想起刚刚听到的精笛声,难道那不是火精而是救护车?她抓起外套连门都忘了关就冲了出去,一边在电话里追问:
“你是谁?他是不是发生了车祸?是不是?是不是?你倒是说话啊!”
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平稳,
“小姐不要着急,事情不大,如果你不是他的家人,请通知他的家人,他没带身份证,电话里也只有你这一个号码……”
孟瑶已经跑到了电梯间,抬头一看,电梯还在下行,可是已经过了这个楼层,她骂了一句,狠狠的踹了一脚电梯门,然后飞快的朝楼梯跑去。博爱医院就在金圣栗的西边不远,不会超过一千米,要快,要快啊!
博爱医院的手术室,临时组织起来的抢救队伍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街区派出所的刘所在手术室的门外团团乱转,周围几个手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十一月的京城很热闹,主要是因为惊天神作在故宫的展览,而且还有不少国家的领导人都借机访华。在这种时候,在京城的三环附近,京畿重地的腹心,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开枪,这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嚣张?这他妈的简直就是对他们全体京畿精察队伍红果果的挑战!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片刻,一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精察冲了进来,老远就问道:
“人抓住了吗?受伤的是谁?有没有生命危险?有没有……”
刘所还没来得及回答,拿在手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朝刚刚跑到面前的郑局长比划了一个手势,接起了电话,
“在哪?你们在哪?”
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
刘所告诉了孟瑶手术室的方位,转头对中年精察说道:
“郑局,目前一切都还不太清楚,据说是两个人在排队买栗子时发生了争执,在扭打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暴起开枪。小王他们正在盘问目击证人,小李去调监控录像了,这是受害人家属,马上到,我没给她说她亲人中枪了……”
郑局点点头,紧蹙着眉头,这你妈买个破栗子也值得着开枪?他一挥手,
“通知院方,全力抢救!出人命就麻烦了!”
孟瑶脸色苍白,头发纷乱的冲到了过道,一眼就看到几个精察和手术室那三个刺眼的红字,忽然眼前一黑,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朝地下软去。旁边快速跑过来一个女精,将她扶了起来,说道:
“小姐你没事吧?别担心,受害人是小伤,现在关键是要确定他的身份,请问你是他的爱人吗?”
孟瑶摇摇头,扶着墙喘了几口粗气,说道:
“我是他朋友,他到底怎么了,是车祸吗?”
“小姐,你先别着急,找你来就是为了核对一些信息,说不定还不是你朋友呢!请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孟瑶猛地出了一口长气,是啊,还有可能不是吴迪呢。她一边从手机中找吴迪的照片,一边说道:
“他叫吴迪;黑黑的,穿一件……”
刘所走过来,接过孟瑶的手机,看了一眼,点点头,递给郑局,转身对孟瑶说道:
“现在确定了,是他,请问你能联系上他的家人吗?”
孟瑶一呆,他的家人?这时她才发现,吴迪的一切对于她来说,竟然都是个谜!家人,家人……
“对了,他有一辆车,是他姐姐送给他的,是一辆黑色的路虎,车牌号是京******,不知道有没有用?其他的我再想想。”
郑局冲着旁边一个小伙子嚷道:
“马上联系那辆车的车主!”
半分钟后,小伙子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郑局,那辆车的车主身份可能不太一般,交精队的弟兄说他们的级别不够,看不到信息。”
郑局倒抽了一口凉气,交精队居然看不到车主信息,这是什么概念?他妈的这个该死的枪手,竟然给老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他忽然感到很后悔,应该晚点再过来,应该让王局来处理这件事情……
刘所却没想这么多,冲着电话就吼道:
“你们他妈的死人啊!不会向上边申请权限?这是命案!耽误破案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孟瑶一听急了,一把抓住了郑局的衣服,
“你们骗我,他说是命案!阿迪到底怎么样了?”
“小姐,你先别急,我不这么说他们就不着急,这不是想快点通知到他的家人吗?真的没事,冷静,冷静……”
这时,一个精察急匆匆的跑过来,报告道:
“头,监控拿到了……”
郑局和刘所快步朝手术室旁边的一个办公室走去,那是他们的临时指挥部,一边给交精部门打电话的精察忽然拦住他们,小声说道:
“郑局、刘所,事情大条了,是建设部部长爱人的车!”
郑局眼前猛地一黑,你妈!他苦恼的揉了揉额头,说道:
“电话给我,我亲自联系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总要有个人告诉我啊,阿迪,我不要你有事……”
孟瑶被几个精察拦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那个扶住她的女精满脸的同情,将她领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看到几个领导都进了办公室,才小声的说道:
“是你男朋友吧?唉,我先给你说一声,你要有思想准备,他胸部中弹,送进来的时候血把担架都弄湿了,很可能……”
一声炸雷在孟瑶的脑海响起,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女精将她平放在长椅上,让一个小伙子喊了一名医生过来,那医生翻开孟瑶的眼皮看了两眼,掐着她的人中,扭头对女精说道:
“没事,受了太大的刺激,一会儿就会醒……”
话音未落,孟瑶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无神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看了一圈,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那个女精,带着哭音问道: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那女精默默的抱着她,轻声说道:
“哭吧,哭出来会好很多……”
孟瑶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横流的泪水,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现在这里就她一个人,她一定要坚强,阿迪,我不哭,你也一定不要有事啊!
一名护士匆匆的从手术室跑出来,喊道:
“你们谁是领导,血浆可能不够,院长正在向血库求援,你们也想想办法,正准备开胸呢!”
郑局大步走了出来,说道:
“血库电话,快点,我让精方出动直升机,协助送血。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现场献血!”
他刚刚跟钟情通完电话,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钟老将军的小儿子!这件事情麻烦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一切力量保住这个年轻人的性命,只要对这点有利,什么绿灯都可以开!
他一边给上级汇报,一边在心底咒骂,
“你们这些纨绔买个栗子都要搞事,真他妈该死!可是,你要死也别他娘死在老子的辖区啊!”
一名护士抱着一堆被血浸透的衣服走了出来,递给一名精察,说道:
“你们要的证据……”
孟瑶看到血衣,一把将小手塞进了嘴里,紧紧的咬着,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悄悄的流了下来,她却恍若未觉。如果不让他去买栗子,如果她发现他没穿外套,给他送下去,如果……
“没事,只要手术还在进行,就证明还有救,年轻人,吃过亏以后就老实了……”
那名大概三十多岁的女精拉了孟瑶一下,没有将她的手拉出来,只好摇头温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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