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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么?”
“姑娘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秕稚点点头踏脚就准备走进冰门,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问道:“里面有别人么?”
“姑娘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他在里面,有人照顾么?”
那矮男子眼角轻轻颤抖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回到:“姑娘且自己进去看看吧。”
秕稚见那矮男子什么都不愿意透漏,惶惶然的接过矮男子手中的油灯,轻轻走进了冰门。
里面很暗,只有面前不远处有一方晶亮的台子上面躺着一人,秕稚定了口气,忍住室内的冰冷,移步过去。
待到走到那人身边,秕稚将油灯放在台上男子的身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是看清了台上人的容貌,眼泪迅速的滴了下来,秕稚赶忙伸手去擦,热烫的眼泪在这样冰冷的屋子中都显得十分的特别。
“涯戟哥哥…”秕稚看着台上像是死了一般的涯戟,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奈何手在半空中却抖的十分厉害。
“他没有死。”矮男子此时在秕稚身后不远处看到她的样子悄悄说道。
“真的?”秕稚像是终于在绝望深渊中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回头问矮男子,见他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只是一时半会醒不来而已。”
“那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你。”
“我?”秕稚因为矮男子的回答觉得很是奇怪,就见他向着台子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他当年被龙母夺去了修为,几乎要死去,是神帝将他带到这里保护了起来。”
“神帝?”
“就是现在六界之主。”
“六界之主?”秕稚迷茫的看着矮男子,脑海中却原原本本的回荡着“等我统一了六界,就把它送给秕稚,可好?”
是谁,这是谁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为什么心那么痛,总觉得是忘记了什么,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矮男子见秕稚神色恍惚,继续说:“现在能让涯戟醒来的人只有你。”
秕稚被打断了思维,又回看这涯戟,是的没错,这是自己心上重要的那个人,应该并没有忘记什么,当初涯戟说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确实是他。
“那我怎么办?”
“还记得那柄卷轴么?”
“我带来了。”秕稚说着手中化出一道光,那卷轴显于掌心。
“便是用它救。”
“还请指点。”秕稚将卷轴托于矮男子面前,他却心有余悸的后退了几步,笑了笑,“这我不能动。”
“为什么?”
“此卷轴乃是封印你修为和记忆的,我承载不起这么巨大的灵力。”
“那你告诉我怎么用。”
“你只要将其打开,之后你便什么都懂了。”
秕稚看看手中的卷轴,又回头看看台子上表情平静如水的涯戟,沉了口气,就要去打开卷轴。
“且慢。”
秕稚好奇的看着矮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打断自己,见他轻轻弯了身子,低着头笑嘻嘻的说:“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么?”
“将这卷轴赠给你。”
“你记得就好,这卷轴打开的时候我不能在这里,免得被你的灵力所伤,也有可能会打乱你的心术,所以我在门外候着,但是还请你记得,涯戟醒了,将这卷轴交给我。”
“好。谢谢你。”
矮男子拜了拜就转头走了出去。
秕稚坐在涯戟身边,并没有迅速的打开卷轴,却是浅笑着将手轻轻抚在涯戟脸上,涯戟的脸颊冰冷没有温度,不知为何,秕稚只是觉得,触及他的那一刻,自己脑海中泛过了太多太多场景,一双双熟悉的眼,幸福的,失望的,美丽的,忧伤的,统统化在眼前,浓和在一起。
“涯戟哥哥,你快点醒过来吧。”尽管心中有千百个声音告诉自己,打开卷轴是不对的,也充斥着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秕稚还是浅笑着将卷轴缓缓拉开了。
卷轴上没有别的,是一副人像,秕稚好奇的将画轴缓缓拉开,画面上的男子风淡云轻的看着自己,一身与表情很不相称的黑衣,映衬着他白皙的脸,那双凝动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般,秕稚松开画轴跌倒在地上,心跳的十分厉害,浑身一阵一阵的冷颤。
此时那画轴上的人渐渐的淡了去,秕稚发觉的时候赶忙扑过去抓住画轴,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画轴上的人还是完全消失了,秕稚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早已断线的眼泪,低头看着手中空白的画轴。
空中梵音四起,从卷轴中逐渐飘出一个一个奇怪的字符,围绕在秕稚周围,将她彻底包围起来,秕稚只是觉得自己充斥着力量,尽管身处如此冰冷的洞穴,周身温度却越来越高,面前半空中浮现出很多影子,全部都是如此熟悉的场景,里面走过的人,他们的笑,一一划过,秕稚轻轻站起来,看着空中的这些唯美的画面,淡淡的笑了。
“本不该爱,既然爱了,就爱下去,爱到底,不管我们最终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会护着你。”
“管你天打雷劈还是魂飞魄散,谁敢挡我护着她,谁敢阻我爱着她!我就不信这洪荒大地我们无处可去,你们追吧,杀吧,赶紧杀绝也罢,不做神仙也罢,这些虚烂泥泞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浮华,谁能抵得了我身边的她!”
“别怕,下辈子,我一定先找到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
“你这马儿倒是很通人性,看到我怎掉起眼泪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么熟悉?你认识我么?”
“我笑你我介被封了神识,相见却不相识,这样的折磨,到底要持续多少年。”
“这一世,我知道的太晚,待明白的时候,我们已经时日无多。”
“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能保护你,我也总算和你扯了平手。”
涯戟哥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到了原点,原来,我真的如此没心没肺的忘记了你,我吸取了龙母的力量,过渡的贪婪使得自生了这卷轴来克制我,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这么久,对不起,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秕稚周身发亮,轻轻走到涯戟身边,伸出淡淡泛着光的手,触在了他心口。
醒来吧,我们,就这样,不再分开了。
四壁的冰竟然开始缓缓地化了,矮男子看着冰门逐渐化为一滩冰水,手里捏着一个光球,里面闪动着很多图卷,仔细看去,介是比殇和秕稚在一起的所有记忆。
此时那矮男子眼神一凌,奸笑着一用力,手中的光球统统化为碎片,四散而去。
秕稚看着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的涯戟,欣喜的擦了擦眼泪,台上的涯戟睫毛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涯戟哥哥!”秕稚欣喜的扑到了涯戟身上,欢喜的哭了起来。
“秕稚姑娘,”那矮男子不知何时进来的,眼神迅速的瞄了瞄周围,见那卷轴散乱的打开着扑在地上,上面什么都没有,清了清嗓子,缓缓走过去将那卷轴卷了起来,迅速消失在他手中。
“你看,你看,他醒了,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秕稚高兴的看着矮男子,他也礼貌的回应着笑了笑,伸手想去碰涯戟,却在半途收了手,轻轻拍了拍秕稚的肩膀,原本平静的脸却皱了眉,可这样的情绪一闪即逝,又笑了起来。
秕稚并没有察觉到矮男子的异样,将涯戟的手抓着贴在自己脸上,涯戟神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看到秕稚,轻轻笑了笑。
“秕稚姑娘,既然神龙涯戟已经醒了,小老儿也就不打扰了,要去向神帝回报了,姑娘莫急,神帝很快会派人来接二位,请稍等片刻。”
矮男子说罢轻拜一下走了出去,秕稚还沉浸在涯戟清醒的喜悦中,没有多理会那矮男子的表情,轻轻应了一声,又回身去和涯戟说话了。
“涯戟醒了么?”大殿中央,比殇手中的笔顿了一顿,在笔下的金纸上留下了一片很浓重的红印。
“回陛下,已经醒了。”
“好,朕知道了,你去差人将他们接回来,安排一下吧。”
“是。”
“秕稚她…”比殇想了想,终于鼓起了勇气,语气很是缓和的问:“可是提到…”
“陛下,秕稚一直沉浸在涯戟清醒的喜悦中。”
“可又问到我?”比殇的声音轻的自己几乎都听不见。
“回陛下,没有,但您是不是去看…”
“朕得空回去看看的。”比殇听到矮男子的回报,打断了他的话。
“是。”
矮男子退下后,比殇将笔缓慢的放在桌上,看着面前那团红印出神,你终于还是等他醒了么,秕稚,我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能在心中给予我一小片的位置,可现在卷轴已经解开了,你还是完全不记得我么,是不是在你心中从来都不曾注意过我,那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这卷轴已经没用了。”矮男子坐在昏暗的屋内,身边站着一个周身包在黑布中的人,手里握着卷轴,打开看后回到。
“你说什么?”
“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
“这卷轴里没有你想要的灵力。”
矮男子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捏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喉咙嘶嘶的响着,大口的喘着气,阳光骗过,显出那人的脸,一条丑陋的疤痕横穿整个脸,毁去了一只眼睛,剩余的那一只眼也昏暗的没有光,但是能看清楚的部分却依旧白皙无暇。
“这卷轴除了能封印别人的力量,没有别的作用了,也罢,你这么蛇蝎心肠,哪日想通了,将你自己封印进去,也是好的。”
“我当初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杀了我也罢,反正我现在也已经不再是魔君了,活着死了都没有意义。”
“你以为我不敢?”矮男子手下又用了力道,那男子吃痛,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涨起来,嘴角却完完全全带着嘲谑的笑。
“我不杀你!”矮男子将手下的男子甩到一边,奸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求生欲望这么大是为什么。”
那黑布下的男子原本抖动的身体一滞,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你也是为了那个秕稚,你将她伤的几乎致死,你心中有愧,总想补偿。”
“你…住口!”
“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等我吸光了她的灵气,就将她交给你,到时候你们两个的状态,倒是挺配的。”
“你!”黑布下的男子说着向着矮男子扑了过去,却被一脚掀翻在地上。
“凭你现在周身无灵力,依靠我喂的药活着,你还想动我?告诉你,那药里也有制约你的东西,任你再厉害,也恢复不了。”
“呵呵,蛟就是蛟,一辈子,都成不了龙,比殇,不会放过你的。”
矮男子此时却没有再踢那男子,只是又奸笑了几声,“到时候我得了龙母的灵力,比殇算什么,我做了天帝,就让他给我做娈童,哈哈哈哈。”
“你会遭天谴的。”
“哈哈哈。”矮男子说罢拿了卷轴,出了门,将房门制了法术禁制。
第三十八章
“念天宫根基不稳,涯戟,秕稚乃天地幻化神龙,故封旨护立天地柱,待时日成熟,回宫封赏,钦此。”
秕稚和涯戟拜了几拜,接下了传令官手中的圣旨,传令官笑嘻嘻的回去通报了,涯戟一身金红蟒袍,显然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怜爱的看了看身边的秕稚,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
“护立天地柱,看来要将云海中的那些小家伙们一起招来帮忙了。”涯戟晃了晃手中的圣旨,发现秕稚以后看着传令官离去的方向出神,“稚儿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只是想了些事情。”秕稚回过神来看着涯戟笑了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