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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红艳似火的他化了原形转头对着结界中的自己说,他清淡没有任何恐惧的声音还淡淡回荡在耳边,原来是这样么,他真正的食言了。
黑蛟精看了看表情很是复杂的小鸢,继续说,“这银青龙虽然逃走了,但是不久就折了回来,看到金红龙死了,便自毁了元神,将当时的天帝诅咒了。”
小鸢显然还陷在金红龙的死亡中,黑蛟精也不去打扰她,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诅咒的事,沉着声音继续幽幽的说,“后来他们双双转世,涯戟转世成了一批马,而秕稚转世为人。后来就是你经常梦到的那样,被天神寻到,用巨斧生生砍死了秕稚。”
小鸢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后背,那种恐怖的疼痛似乎还能真实的感觉到,为人为马,为什么这么痛苦的错过,为什么如此痛苦的伤着。
“其实这里本是有缘由的,天帝开恩,念涯戟护立天地柱有功,将那涯戟招为神驹,本可以在天上安逸的生活,却不想被那秕稚劫了去,后来酿成了惨剧。”
“那骏马也没有扔下秕稚独活,自己了结了。”
“不要说了!”小鸢哽咽着叫到,眼泪已经完全铺满了脸颊。
痛苦的过去,这一切的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的,听起来都太残忍了,梓鸾,你竟是一个人独独受了这么多么,天雷替我顶,护我,爱我,甚至殉难于我!我到底…该怎样还你的感情,这样的浓厚的感情,到底真实的在伤着你多少,你有多痛,有多难过,一定只有自己才明白,你那时候坚决的说出的“会。”,被我那句没良心的“不会。”刺痛到的表情,我终于是懂了。
第二十四章
“你们就是这么固执,当初你若是嫁给天帝,不就不会有这样的惨剧了,固执害人啊。”
“什么?”小鸢抬眼看着面前的黑蛟精,见他撇自己一眼,指了指画面的最高处。画面上高高在上的天帝手中拿着一卷金黄色的小卷轴,身下跪拜着一曼妙女子。
“天帝本是下旨迎娶你为天后,可在下旨后第二天,你们就私奔了。”黑蛟精微微叹口气,缓了一缓继续说道,“你身上具有上古龙神的能力,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传说得到你辅佐的人就能主宰命运,天帝既已成为天帝,迎娶你是一定的。”
“后来拼的鱼死网破,天帝伤心欲绝,不多久就消散了,没了任何音信,天庭便换了现在的天帝,当年,他不过是个小仙官。”黑蛟精不屑的哼了一句,声音变的完全没了感情,冷冰冰的,“你们第二世死后,这个帮助过你的人原本是可以得道成仙的,也被天帝迁怒了,转世为乞儿,世世如此。”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自毁后,天帝将你的神识封在了一个卷轴中,你的记忆感情都不会随着转世出现,所以你不会记得涯戟是谁,自然也不知道梓鸾其实就是他,”黑蛟精说罢转过头瞪着她,很是嘲讽的笑了笑,“这是惩罚。”
“所以说,我其实一直在伤害他是么?”最深的伤害不是你捅我一刀,甚至拿走我的生命,而是原本深爱着的人,终是忘记了自己。
“伤害不伤害的我说不好,至少他一直都很挣扎是肯定的。”那黑蛟精缓缓舒口气,双手轻轻一点,就将小鸢的手也捆住,小鸢回过神来,看着被绑的死死的手,瞪着眼睛问,“你干什么!”
“你以为故事可以白听的?其实你也挺傻的,真要是喜欢上你的人定是要劳心劳力的,”黑蛟精狡猾的笑了笑,“你身上具有的龙神能力,不单单只是天帝一人想要。”
“你要干什么!”小鸢听到黑蛟精的话,声嘶力竭的喊着,可就是如何都动弹不了。
“上一次没成功,因为有他护着你,这一次你这么听话的送上门来,我怎么可能让你跑了呢,秕稚,你一直都很傻,要不是有个爱你爱的变成笨蛋的涯戟护着你,你这小命死几千回都不为过了。”黑蛟精从口中吐出一颗黑珠子,向着小鸢飞过来,散开一圈黑色的光将她包起来。
“你别怕,等我继承了你的能力,会手下留情的,留涯戟一条小命。”
“不要!”小鸢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听话一些不行么,安稳一点不行么,为什么总是将自己陷入险地,曾经镇静聪慧的自己到底去哪了,这样的把戏都看不穿么。
想知道原因和结果,为什么不去问他,还是其实原本在心底里就不相信他的话。
你配叫秕稚么。
一阵一阵的黑气袭来,小鸢头昏昏的开始渐渐失去意识,胸口钱袋中的龙鳞淡淡散发出温度,从衣服里飘了出来,一阵猛烈的红光就将禁锢住小鸢的黑色小球弹出去很远。
“原来还有保护你的宝物,他本人不在,这么小小的一片龙鳞我还是不看在眼里的。”黑蛟精不怀好意的笑笑,催动了法力,自己的黑色小球散发出的黑气将悬在半空中的金红色龙鳞一圈一圈包起来,红光竟然渐渐黯淡了下去。
等到彻底将鳞片包起来后,那小球又发出一道黑气直向小鸢袭来,身体源源不断的流失着什么,周围温度越来越低,意识越来越朦胧,除了手臂上偶然传来的刺痛,几乎无法知晓自己还醒着。
梓鸾,我对不起你。
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似乎看到一抹身影伴着一道剧烈的红光狠狠的从身边劈了出去,之后就是永久的黑暗。
“醒醒。”耳边蚊子般的声音,细柔的荡来荡去,头很沉,完全太不起来,周围的环境都在不停的旋转,让人想呕吐的眩晕感袭来。声音还在继续,不停的叫喊着自己,“醒醒。”
“小可,是你么?”还没睁开眼睛,就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这样的声音确实很像小可。
“小鸢姐,醒醒,我是小可。”终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周围的环境,让自己瞬间震惊了。
火红色的床帐,大红的床铺,成对的鸳鸯床枕,屋内摆设上或多或少的都沾着喜气,窗花是大红的鸳鸯戏水图,窗边台案上摆着精致的龙凤红烛,桌子上花生,红枣,桂圆,莲子成盘的放着,还有白瓷玉的酒壶,酒杯。自己竟然睡在喜房里,可这分明是自己在太子宫中的房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是谁要成亲了么。莫非是梓鸾已经准备好了,心中倒是带着淡淡的惊喜。
“小鸢姐终于醒了。”小鸢缓慢的回过头去,看到坐在一张巨大铜镜前的小可,本来带着淡淡笑意的脸逐渐的冰冷,表情僵在那里,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小可身着一身全红的丝质内衫,趁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紧致的盘着,不再是少女的发髻,镜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刺绣精致的百鸟朝凤披嫁,镜台边一顶嵌满珍珠的金质头冠,小可淡淡的将脸上的胭脂涂匀,转过来浅笑着看着小鸢,那张静心装扮过的脸,看着很是勾人。
“你这是?”小鸢很是奇怪的看着小可,为什么小可会打扮成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鸢姐不记得了?小可要出嫁了。”小可脸色微红的低头一笑,淡然的红晕衬着合适的妆容,花容月貌不足为过,完全没了她过去病态的神情,满脸幸福的就像个待嫁的新娘子。
“出嫁?嫁给谁?”小鸢顶着心中不详的预感,问了句。
“当然是当朝太子。”小可一副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然后缓缓站起来,走到小鸢身边,“姐姐你都忘记了?你真是病的很严重了。”说罢还担心的将手轻轻抚了抚小鸢的头。
太子。是哪个太子。
心中告知自己不要问,不要问,一定是弄错了,谁知还是开口就问了句,“哪个太子?”
“姐姐你真会说笑,太子能有几个?当然是当朝太子,梓鸾。”小可用手轻轻搭在小鸢肩膀上,依旧浅笑着看着她,眼神中难以掩饰的幸福,略带羞涩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梓鸾。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上,听不到了,看不到了。为什么,眼前一片刺眼的红,是不是真的被这屋内的红帐闪到了眼睛。
“小可。”一声悦耳深沉的男声从外面传来,小鸢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如果我能告诉自己这是个梦,那么这样熟悉的轻柔的声音就是将自己从梦中彻底的撕裂的利爪,心脏骤停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抽痛,一下一下,就如被一张巨大的手捏住,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在痛,血液完全错乱了流动方向。是谁,是谁的声音如猫爪撕挠般抓伤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伴着声音,一身大红的朝服晃进了视线,走进来的面容俊朗的男子,看到自己的时候略微一怔,而后就将那眼神满满的放在了小可身上,那样温柔的眼神,曾经自己如此贪恋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再属于自己。
“姐姐知道我要出嫁,特地赶来,她是我最亲的人了。”小可像只小兔子样的扑过去,幸福的腻在梓鸾怀里,对着他指指床边的小鸢,就见梓鸾略微对着自己一点头,复又看着小可说,“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你高兴就好。你幸福就好。
梓鸾,我想起了一切,但是你终于生我气了么。
我知道了所有的因果缘由,你还是因为当初我的那句“不会。”,为她人做了嫁衣裳么。
我盘旋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你已经不再等我了么。
那你何必要终日困我在身边,身边没有其他人,是因为怕宫人告诉我小可的存在么。
那你何必要口口声声说着娶我,却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你们如此幸福的婚礼。
那你为何在最后时刻都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只是用最实际的行动彻底否定了我。
你说你爱我。
其实你早就忘了我。
我现在记起你来何用,我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又何用。
如果真的可以,我情愿从来不知道,不记得。
小鸢淡淡的站起来,脚下不稳晃了晃,径直跌在了地上,小可想来扶,身边的男子却没有放手,小鸢苦笑一下,站起来,对着二人福了福身,慢慢走了出去。
清冷的风吹在身上,看看周围,瞬间清醒,原来是这样的么,这并不是自己住着的院落,不过是相同的房屋结构,位于太子殿的另一侧,自己误会了么,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自己真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梓鸾不让自己在宫内走动,是怕看到这边的情况吧。
梓鸾经常说有很多事不能时刻陪在自己身边,是因为在陪着小可吧。
梓鸾。梓鸾。你不要逼我恨你。
小鸢赤着脚走在冰冷的石路上,指甲狠狠的扣进皮肤里,有温热的血液流出来,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这样也罢,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场黄粱大梦,至少最后梦醒的时候,我还能用这样的姿态安心的走开,也罢。
回到房间,躺在冰冷的床上,耳边还丝丝挠挠的有着喜庆声,魔音一般的催动着自己,胸口一阵腥甜,再也不用任何忍耐的一口吐了出来,又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就这样,死了也罢。
“沐鸢!”梓鸾见床上的小鸢并没有醒来,却突然一口血喷在了地上,赶忙去抓她的手。
感受到印记的异动,终于是察觉到她的位置,想必她是觉醒了,冲到塔中的时候,那只该死的黑蛟精几乎要了她的性命,若不是念着要救小鸢,再杀他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气。
看着怀中生命力渐弱的女子,自己还是一不小心没有盯住他么,忙着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