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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一个大男孩一样,可他之前救下小琪的作为,却又让她不敢小觑他。
随意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渐渐的也却下了心防,还是那样的静夜,她什么也不想,因为越想心会越乱。
“晓雅,五分钟到了。”
是呀,她也感觉到五分钟早就到了,可是突然间又不舍的不想挂断电话了。
“晓雅,你下床,去打开窗子,好不好?”
“为什么?”迷糊的问他,今晚上电话里的他比她还孩子气。
“打开,阿翔让你打开窗子。”男子磁性的声音盅惑着传来。
“好吧。”她软软的起身,两天没有下床的她身子有些晃,摸索着慢慢的走到窗前,真是不懂他要她打开窗子做什么,既便是窗外有什么,她也看不见。
可她还是依言打开了窗子,凛冽的夜风倏的吹进来,惹她剧烈的咳了起来,“晓雅,你病了?”她的咳声那么的强烈,仿佛已经这般咳了许久似的。
骆晓雅生生的忍了回去,不能,也不想让阿翔为她担心,“没,只是突然间开窗子太冷了,让我不适应才咳嗽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到了她的耳中,就连手机话筒的回音也突然间的消失了。
一惊,手中的手机落地,幸亏是落在了地毯上,否则,一定会响在整幢别墅里,颤着声音,她的手伸向窗外,“阿翔,你居然……居然……”
冷与温暖的气怠倏的包裹住了她,她被拥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晓雅,我想现在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他真的疯了,她要走,也要与枫打个招呼才可以。
她不能这么自私的不告而别,枫不比龙少离,她可以对龙少离不告而别,却绝对不可以对枫那么残忍。
“不好。”想到枫,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你是怕他伤心吗?可你越是这样拖下去,他会越伤心,晓雅,长痛不如短痛,你懂不懂这个道理?”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会直接拒绝,他在极力的劝着她。
“阿翔,给我些时间,好不好?”她想要跟他走,很想很想,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随你,不过,等你的眼晴能看见了,我一定要带你离开。”他爬进这幢别墅不知道费了多少事,宇文枫的安保又加强了,不过,对于参观过这幢别墅的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那些监控早就被他一一的解决了。
但是,他一个人想要带走骆晓雅和小琪两个人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咬咬牙,爱情让骆晓雅真的失去了理智,她轻轻靠在阿翔的胸口上,听着彼此的心跳,然后迷乱的说道:“好。”
那一天,她要看见枫,七年了,她一直都想要看见枫的样子。
翁菁瑜说枫很帅,帅得让她配不上他。
她是不是很幸运,一个盲女,可现在她的身边却有两个爱她喜欢她的男人。
然而,她注定只能选择一个,而选择了阿翔就注定了是对宇文枫的伤害……
龙少离拥着她坐在了地毯上,紧紧的相拥,他告诉自己只是想要报复她而已,只是想要让她更深的爱上自己而已,除此,真的没有什么。
原来,征服她也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从前在S 市,他是用错了办法。
轻轻的絮语,她软软的身子贴着他的,大胡子总是在不经意间蹭上了她的发,黑如绸缎一样。
骆晓雅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中,总是怕身后的那道门突然间的开了,然后枫走了进来……
可是没有,宇文枫一直没有走进来,他也累了吧,守了她已经整整两天了。
夜越来越深,她的咳嗽一声接过一声,龙少离才确定她是真的病了,将她放在床上,这才仿似依依不舍的离开。
再有几天,她就要做手术了,然后,她的眼晴就可以看到了,这是阿翔给她的承诺。
而她看见的那一天,就是她与阿翔私奔的那一天。
不停的想着这件事,却不知要如何说与枫。
“晓雅,约翰医生说,后天就要动手术了,你准备好了吗?”宇文枫坐在骆晓雅的床前柔声说道,这两天,她的气色在他的调理下已经好多了,感冒也好了,只微微的还有些虚弱,许是心事太重了吧。
她知道心事太重不好,可是阿翔说过她看见了就要带她走的。
轻轻的点头,“好了。”想了许多年的手术,她早就随时准备好了,有什么比看不见更可怕的吗?
没有了,整日整夜的在黑暗里才是最可怕的。
“那就好,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你要把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滑雪场的事宇文枫再也没有问过,他当做没发生似的,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心生愧疚。
随他而行,还有小琪,黄昏的小城街道上是三三两两的路人,听他不停的与人打着招呼,从别人的言语中大概都以为她与枫是夫妻,再加上小琪就是标准的一家三口了,无声的随着他而行,或者,在她离开他之前,她便好好的陪着他。
“晓雅,等你的眼晴好了,我们去伦敦好不好?”
“好。”她应了,却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只会撒谎的坏孩子,逆反的只想要跟阿翔私奔,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女孩,只是一颗心从来也不曾释’放过罢了。
“晓雅,我不会逼迫你什么,可是教堂已经安排好了,婚纱也已经准备好了,那天,你会看见我,看见小琪,看见我们的婚礼,只有我、你、还有小琪和教父,如果你后悔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受到伤害,其中也包括我。”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就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一天,骆晓雅的心沉重的无以附加。
宇文枫并没有给她任何压力,可越是这样的话越让她难过。
犹豫着。
就连想要与阿翔离开的心也因着宇文枫的话而动摇了。
她不能太自私,她不能太任性。
“妈咪,你最近总也不笑,妈咪,你有心事吗?”小琪倚在她的身上,关切的问她。
她摇头,“没有,只是要手术了,心有些慌。”
“妈咪,我会在手术室外等着你,等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了。”小琪期待的说道。
“傻小子,哪有可能一出手术室就能看到呢,约翰医生说至少要有一个月的恢复期,最快也要半个月呢。”她的眼晴很特别,较于他人又有很多不同,之前天天往医院跑,病久成医,自己也多少知道一些了。
“好吧,反正,妈咪的眼晴摘开纱布的时候,我一定要在你身边,妈咪,小琪好想你看见我。”
是呀,她也更想看见小琪。
还有阿翔。
还有……宇文枫。
夜又深了,明天就是她去医院手术的时间了。
几天没有与阿翔联系了,他现在一定也很期待吧,因为,她行将使用的视网膜完全是他研发出来的。
又是忍不住的想要打电话给他,想起上一次,她打给他的时候,他居然就在她的窗外,他们两个人,总象是心有灵犀一样的,她现在在想他,那么他是不是也在想她呢?
办公室里,龙少离揉着眼晴,刚刚才挂断阿泰的电话,劫走小琪的事的确是梅如心做的,可是动机阿泰一直没有查出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否则,梅如心不会千方百计的从国内派人过来要劫走小琪。
看来,等骆晓雅做完了眼晴的手术,他就要离开了。
国内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了。
等不及她眼晴看到的那一刻了。
原本,他也不想看到她眼晴看到的那一刻,那时候,会是她从快乐走向痛苦的一刻,因为,他会离开她,他会甩了她。
骆晓雅,这就是她杀掉他孩子的下场。
手机,似乎在响,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晓雅,好好睡,这样明天才有精神手术,什么也别想,我会等着你眼晴看到的时候然后带你离开。”微笑而语,唇角却全是嘲讽的意味,骆晓雅,从前都是她不甩他,现在,要轮到他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原来女人爱了的时候是那么的傻,真傻,居然还三更半夜的打电话给他。
“阿翔,明天,你会在手术室里陪我吗?”她问,声音里都是期待,却也知道这有些不可能,因为,枫在,而且,阿翔负责的只是人¨wén rén shū wū¨造的视网膜,而不是其它的手术。
“晓雅,我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一直陪着你,晓雅,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哄着她,哄女人的本事他一向都有,只是,似乎有很久没有用过了。
自从从马尔代夫赶回S 市,他似乎连女人的味道都忘记了。
她相信他,他能救她救小琪,她还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
“晓雅,早些睡,不然睡眠不足不适宜做手术。”听着她娇弱的声音,让他突然间的有些心软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不能心软,他不能放过她。
爷爷死了,孩子死了,多少都与她有关系的。
想想,他捧紧了拳头,他不会放过她。
骆晓雅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隔天,是枫推着她走进了医院,所以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年,她的身体状况医院已经全部都有存档备案。
“晓雅,别怕,等你出来了,很快就可以看见了。”紧握着她的手,他在给她力量给她安然。
“枫,谢谢你。”这句话,她说过许多次,虽然每一次都是真心的,可此刻更多的是歉然。
推床还在前进,前面就是手术室了,“晓雅,我在门外等你。”
等你。
等你。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他真心的守候。
两只手缓缓的松开,也让她的心瞬间就慌慌的,仿佛松开了她就会彻底的失去了枫一样。
她要离开他了吗?
不会那么快的。
至少,她要等到她的眼晴彻底能看见了才能出院,才能离开。
车子,被推进了手术室,随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麻醉。
然后就是她失去了知觉。
枫说,为了不让她害怕,所以,要为她实施全麻手术。
渐渐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安静的睡去,就把自己交给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时间,不知道走过了多久,那一觉她睡了那么久那么久。
却又那么的想要醒过来,想要看到小琪看到枫看到阿翔,看到,她想要看到的所有的人。
她没有知觉,也不知道是谁把她抱上的病床,只是悠悠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气息,又是枫,是他守在自己的身边。
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可是枫却没有任何反应。
一定是黑天吧,所以,枫睡着了。
他守了她多久了?
上一次他从S 市飞来的时候她可以透过飞机的时间猜出来,可这一次,她真的猜不出他守候了她有多久了。
静静的不动,她便等着他醒来。
时间,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屋子里暖暖的,慢慢的,似乎有阳光渗入,天亮了吧。
骆晓雅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等待着。
病房的门似乎是被推开了,她听到了一串几不可辩的脚步声缓缓移至她的床前。
起初,她以为是阿翔,以为是他胆子大的敢在宇文枫睡着了的时候走进来,可是当那人贴近自己的病床时,骆晓雅面色一变,不是阿翔,而是翁菁瑜。
她的感觉告诉她是一个女人,而且绝对是翁菁瑜。
心口一颤,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静。
病房里三个人的呼吸声清晰的响在耳边,也让醒了的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翁菁瑜。
悄悄的,大约过了有三分钟左右,翁菁瑜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了,“枫,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