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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酒店,这对他来说极为不方便,所以就买下了这栋房子。
当时买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为了方便,买下之后,倒没有住过几次。后来他和素素结婚,这里几乎没有再来过。
委托专人,每周安排三天时间,定期清理打扫房子,就这样一过便是九年。
果然,听了他的话,白素半真半假的看着他,并不吭声。
“不要多想。”耳边响起他的声音,紧张里带着轻微的叹息。
白素看了他一会儿,无奈叹声:“能不多想吗?我怎么知道,像这样的房子,你究竟还有几处?是不是每一处都曾金屋藏娇过?”
他忍不住笑了笑:“楚太太,一个你,我都手忙脚乱了,哪还敢招惹别人?”
“你把我比喻成了洪水猛兽。”话语里隐含指控。
“相信我,这样的念头,我从未有过。”搂着她,走在草坪上。
她说:“在外面坐一会儿,空气很好。”
他置若罔闻:“我需要补眠。”在拉萨那晚几乎没怎么睡过觉,况且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他和她都需要把时差倒回来。
“可我很精神。”
“不,你也需要补眠。”不疾不徐的嗓音飘过来,而他已经打开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客厅欢情,你是我的一辈子
其实,被迫休息并没有预想那么糟糕。言叀頙殩
事实上,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直没有落脚踏实感,虽说在前往旧金山的这一路上,白素一直在沉睡,但上了床,沾到枕头,那种累却是排山倒海的。
楚衍去浴室给白素放洗澡水,等出来的时候,就见白素睡着了,睡颜沉静,眉眼间透着疲惫。
近前,把被子给她小心翼翼盖好,尽可能不惊醒她,俯身看了她一会儿,清雅的声音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不是说很精神吗?嘴硬。”
没有唤她起床洗澡,难得见她睡得这么沉,一切等睡醒了之后再说橼。
拉上窗帘,在她身边躺下,感受身旁清浅的呼吸,楚衍闭目前,脑海中闪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栋房子,或大或小,因为有了夫妻进驻,所以才能称之为家。
旧金山,一栋房子,一辆车,一个她,就这样很好喾。
这一觉,睡得很安宁。
楚衍再次醒来,因为没有光线进驻,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空间内一片寂静。那么静,静的随时都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是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心一凝,伸手朝身边摸去,空空如也,于是一颗悬在那里的心,开始一点点沉下去。
悬吊的心,急促的步伐,在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时,忽然归于平寂。
白素正在准备食材,身体却被人从后拥住,起先僵了僵,下一秒才放松,这个房子里除了他,还会有谁。
脖子被人恶意轻轻啃咬着,她觉得有些痒:“楚衍……”
“嗯?”
“别闹。”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嗯。”应了声,却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唇齿间嬉闹着。
“……我饿了。”出口,才发现声音竟有些破碎和发颤。
“我也饿了。”楚衍轻笑,吻向白素的唇,原本打算浅尝即止,但碰到她的唇就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白素推开他,如果说她不想要,她知道,他也清楚,他不会勉强她,但她却在他怀里转身,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似是轻轻一叹,将自己的唇更深的凑向他,热情的回应他。
是的,热情。
她在床事上向来被动,像这样的主动次数寥寥可数,但即便如此,却足以在楚衍心中烧起燎原大火。
唇齿痴缠间,受她唇舌撩拨影响,楚衍几欲被她麻痹思维,扰乱神智。
微微喘息,凌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升高的体温,紧贴的拥抱里,楚衍依循本能将修长的手指从她衣摆下方钻进去,抚上她玲珑的曲线,然后在她微微加快的呼吸声里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素素……”他需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找回理智,推开她,声音压抑,布满了沙哑:“再等等。”
她欢爱后奔进洗手间呕吐的阴影,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事关她,他宁可忽略自己的心理感受,却不能忽略她的。
白素被他忽然推开,脸上红潮尤为散去,衣衫凌乱,呼吸急促。
她看着他:“怎么了?”
“……患得患失。”虽然压下***,但却依然把她搂在怀里。
白素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掌心平贴他发烫的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声:“有人说,夫妻在一起久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消磨殆尽,渐渐归于平淡。”顿了顿,白素眼波如水,竟然生出一股妖冶的艳丽感,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阿衍,历经七年婚姻,我在你眼中,是否早已没有任何魅力了?”
有那么一瞬间,楚衍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白素,倒不是因为她话语间隐含的诱惑和挑~逗,而是她在叫他:阿衍。
阿衍,她只有在欢情时,被他缠的没办法了,才会无奈的唤他:阿衍,不要闹了…。。阿衍,真的累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一向冷静自制的他,此刻语调竟然开始不平稳起来,声波频率低浅,几乎轻的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她微愣,想了想,说:“我在你眼中,是否早已没有任何魅力了?”
“不是这句。”
“历经七年婚姻?”
“上一句,你叫我什么?”
她恍然大悟:“楚衍?”
“不,你刚才叫我阿衍。”他更正道。
她微微皱眉,“有么?”明显没印象。
“我听到,那就是存在的。”一双氤氲双眸锁视她,轻轻诱哄道:“叫我阿衍。”
她忍不住轻笑:“你若想听,自有大把姑娘每天跟复读机一样在你耳边不停的这么叫你。”
“可我只想听你这么叫我。”暗哑声音在她耳边柔和的响起。
心一触,白素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澈明亮,没有感触是假的,只是一个称呼,竟能让他期待至此吗?
心里为什么觉得有些酸呢?
“……阿衍。”
下一秒,身体被他抱高,窒息的吻覆盖而下,白素又有叹气的冲动了,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刚才不是他说再等等吗?只是照目前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只怕再想收手,怕是难了。
就算此刻楚衍意志力再如何惊人,也无法从这场急遽升高的狂潮里抽身而出。
厨房在一楼,而卧室却在二楼,抱着白素走出厨房门已是极限,哪还有心思去卧室。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是失控的,前往客厅的途中,楚衍吻得很重,狠狠的含着她的舌,迫使白素为了避开他的索取,将脸移开,于是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眼前,上面隐隐的青色经脉,看的楚衍瞬间红了眼,火热的唇停留在上方,用力的吮~吸。
白素觉得有些疼,越是躲避,楚衍的吻就越是如影随形,最后无奈之下,攀住他的肩,乖乖的回应他的吻,再被他“吻”下去,她恐怕要伤痕累累了。
浅浅的喘息和破碎的呻吟声在客厅里尤为清晰,身体的苏醒,致使他们非常熟悉彼此的身体,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她无意识的将腿缠着他的劲腰,半翕着眼,目光散乱的被他压在沙发上,身体契合度惊人。
“不要在这里……”她试图找回理智,她忘了客厅窗帘是不是全都拉上了,虽说外面并不见得会看到他们,但在这里,总归觉得很别扭。
“这里很好。”密密的吻封住她的唇,几乎阻断了她的所有呼吸,只为纠缠不休。
褪掉两人的衣服,他一寸寸的膜拜着她的身体,略显恶意的掠夺下,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隐秘处,轻轻捻动间,白素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有一种躁动和不安在身体里颤栗升起。
“唔……”他的入侵是毫无征兆的,太快,太急,以至于她有了些许的疼痛。
他停了下来,不动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轻轻的吻着,话语闷闷的,有些模糊:“素素,如果亲吻是恋人间的心灵交流,那***又是什么呢?”
白素脸红了,人前淡漠孤傲的男人,怎到了人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
“是什么?”她看着他,他的眼神宛如夜色深海,暗沉中***浮沉。
“我们把彼此交给对方,只因我们要成为彼此的一辈子……”
她蓦然咬着唇,没有说话,不是不说,而是此刻不适合说,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她能感受到他在身体里面律动着,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狂乱的节奏,楚衍一扫之前清雅漠然,眸中一片欲海痴念,一遍遍的深入,白素在一片无助和躁动中,看着楚衍,俊逸的面孔,贪恋的注视着她,以略显急躁的方式带她一起燃烧。
她能感觉到,他在寻求身心欢愉的同时,也在取悦她,时刻体贴她的感受,要不然不会在最后一刻来临时,他微微喘息着,把脸埋在她的胸前,爱抚她微微颤栗的身体,“舒服吗?”
她的脸只怕比之前更红了,这个男人啊……
“不舒服吗?那……要不要再来一次?”眸子里是未退的***,灼热的凝视着她,带着点点笑意。
他又在逗她了。
她闭目,欢爱后的余韵还未散去,实在没力气再来一次,身体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两人身上腻着汗,但却亲密的贴在一起,手指滑入他的发间,她沉吟着叹息:“饿了吗?想吃什么饭,我给你做。”
安定,生活本该细水长流
事实证明,白素没有做饭的天赋。言叀頙殩
四菜一汤,看起来很味道,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菜很咸,汤更咸,楚衍很好奇,她究竟做饭的时候放了几勺盐。
饭菜上桌,楚衍先动的筷子,然后极其缓慢的咽了下去,很特别的味道……
白素走过来坐下,还没意识到饭菜有问题,拿起筷子夹了菜,楚衍想阻止的时候,她已经把菜吃到了嘴里橼。
她先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慢慢的咀嚼着,看向楚衍,他正关切的看着她:“你还好吗?”
她点头:“好啊!”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她说:“今天饭菜做得还可以,你觉得呢?”
楚衍质疑的看了她一眼,“嗯,味道很清淡。”这算不算睁眼说瞎话嚓?
她问:“合你口味吗?”
“……味道很让人印象深刻。”想了想,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你多吃点,别浪费了。”她起身,“我去准备饭后水果。”
“素素……”
“嗯?”她回头看他,嘴角挂起最轻松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闷笑道:“你去客厅做什么,水果在厨房里。”
白素觉得丢脸丢尽了,她当然知道水果在厨房里,但白开水却在客厅里。
饭菜很咸,她需要喝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因为身后响起楚衍温温的笑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给我倒杯水吗?”
被人嘲笑还是第一次,白素在想,无论如何也要把厨艺提上去。
楚衍想的却是,该怎么劝她远离厨房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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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旧金山之后,该怎么形容呢?日子细水长流……
模式固定,楚衍和白素都不是太习惯改变的人。
晨间,他帮她做早餐,翻阅晨报,她泡茶端给他,然后拿着喷壶给房里房外的花草浇花。那是一个大工程,因为花草太多,等她忙完下来,往往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了。
上午的时候,两人有时会开车去附近的超市补办生活用品,有时会在别墅区里闲逛。
楚衍并没有骗白素,这里真的有好几个画家,偶尔散步还能看到他们坐在小区一角,画风景,空闲的时候,甚至可以免费帮人画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