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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词泛指在某方面值得学习的人,换言之,如果值得学习,就算叫一千遍,一万遍又有什么关系呢?
艾青最后说:“知道吗?苍井空也被称为老师,有人故意贬低也好,跪舔也罢,总之我听了只想仰天大笑三百场,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楚诺静静的听着,最后来了句:“那个叫什么空的,不是在A~V界有过杰出贡献吗?既然被称为老师,想必在某些地方很值得人学习。”
“……”艾青好半天没说话,最后试探道:“你可真会挖苦人。”
楚诺笑了笑,挖苦吗?不,她从不挖苦人。
同一件事,一百个人就会有一百种看法,谁对谁错,很难界定,但每一种看法都是值得参考的。
办公室空调温度比较低,云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楚诺坐在沙发里摆弄手机,书籍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面……
楚诺放下手机:“会议结束了吗?”
“下午还有两个会议。”他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觉得有些凉,皱眉道:“不觉得冷吗?”
“还好。”偏凉,但她找不到遥控器。
有时候楚诺真的很怀疑云萧的脑部构造是什么,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遥控器在这里。”
云萧松开她的手,拉开沙发旁的艺术茶几,造型独特的抽屉里静静的放着遥控器。
云萧拿出遥控器,把温度调适好,这才把遥控器放在抽屉里,叮嘱她:“别忘了。”
“好。”
他在她身旁坐下,俊雅的面容因为应对会议出现了倦色,见她眸色温润的看着他,他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膝上,“我们去吃饭。”
离开公司的时候,大厅前台工作人员礼貌热情。
“中午好,云先生、楚小姐。”
楚诺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声音似乎有些陌生,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是先前看到的那一拨人了。
“怎么?”云萧眸色平静无波。
楚诺笑笑,不置一词。楚诺没有问那些前台去了哪里,云萧也没有说,不管是说还是问,都是没有必要的,只因彼此明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那些前台都做不久,这世上不管干什么,最怕的从来都不是一人麻木,而是集体麻木漠视……
“不开车吗?”楚诺问。
虽是秋季,但午后阳光还是很毒辣的,走出大厅的时候,他把棒球帽给她戴好,“很近,我们可以散步走过去。”
那是一家西餐厅,后现代,建筑特色浓郁,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顶楼餐厅,虽然菜色简单,但很合胃口。
午餐用的并不顺畅,正确的说是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先前在大厅里被拒的盛美女老总最终还是取得了云萧的手机号码,所以在他用餐的时候打来了电~话。
云萧原本不想理会的,更何况屏幕上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不接吗?万一电~话很重要呢?”楚诺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
“你继续吃。”云萧接通电~话。
那个电~话其实并不重要,正确的说早已过了重要的边缘线,是盛美老总,起先话语迟疑,当听到云萧的声音,紧绷的心情才松懈下来,但难掩激动。
“云先生,能不能再给盛美一次机会,盛美愿意维持原价,甚至愿意在原有基础上选择退让……”盛美老总声音颤抖,看情形似乎有大哭的冲动和迹象:“我们合作那么久,之前一直很愉快,这次是我们贪大了,如果云先生愿意再给盛美一次机会的话,我们愿意拿出诚意,上架费绝对比万隆承诺给恒泰的还要低。”
云萧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楚诺,含笑对她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有些较为隐晦的话,他并不想让她听到,她并非不知道。
远离餐桌,云萧言语里尽是冰冷阴沉:“你应该明白,我对盛美的尊重是有底线的。知道盛美为什么会败吗?如果盛美是风筝的话,那么恒泰就是系在风筝上的那根线。恒泰一步步给盛美建立起品牌形象,贵公司不知报恩就算了,竟然妄想剪断恒泰这根线。老实说,没线系着,风筝还敢飘那么高,你啊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后一句话是数落,偏偏云萧把玩着走廊里的灌木叶片,嘴角汇变成云淡风轻的微笑,看着赏心悦目,有女人经过俱是红霞飞升,偏偏听者暂停呼吸,呆呆的握着手机,脑海空白一片。
对方沉默片刻,最终说道:“云先生,只当可怜可怜盛美……”
静默须臾,云萧淡笑,轻声呢喃道:“抱歉,我不是慈善家。”
……
把手机调成震动,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这才返身回去用餐。
楚诺今天胃口不错,她吃东西很慢,不急不缓,但动作很优雅。
在她对面坐下,开口问她:“味道怎么样?”
“好。”
云萧笑了笑,能够被楚诺夸奖至此,可见是真的好,她一贯只说“还好”的。
云萧声音沉稳:“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好。”
闻言,云萧淡淡的笑了,看着楚诺,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阿诺,你还可以再敷衍一些。”
“好……”正在埋头吃饭的楚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美丽的脸上沾染了几分胭脂色,力持镇定道:“OK。”
“……”这一次,无语的那个人是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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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9000字,每3000字一章,过年事情多,亲们等不及,可以夜间9点左右一次性看,尽量九点之前更完,对不住了。
习惯,融入日常生活
在素园,每到秋季,栀子花便会香郁满园。
楚诺喜欢的却是向日葵,朝气阳光,每天一束插在花瓶里,似乎就连好心情都可以维持一整天。
有一次,云萧给楚诺打电~话,询问她在干什么。
她半开玩笑:“闻这个城市的味道。”
因为工作紧绷的情绪忽然就那么松懈下来,靠着椅背,他可以想象电~话那端她的表情一定很清晰明媚。
深深呼吸间,楚诺话语里带着孩子般的天真:“跟首都和法兰克福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声音很轻。
略略沉吟,她说:“每个城市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就像首都和法兰克福,它们让我觉得很温暖。嚼”
“因为那里有你的家人。”他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她笑,“对,因为我的家人在那里,所以每次面对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纵使每一天都过的很平淡无奇,也能让人感觉很温暖。”
“那你今天心情好吗?”
“好,因为天气很好。”因为他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云萧发现,楚诺的心情跟天气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纵使天气灰蒙蒙的,没有阳光,尽显阴郁潮湿,但她依然会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在楚诺的骨子里总是能够渗透出一股坚韧,正是这股坚韧,让她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疏离感。
但她的疏离已经不再对云萧开放。
两人也并非天天见面,但尽可能一个星期见两次,当然不包括双休日。
用餐结束,散步路上,她会跟云萧讲她小时候的梦想,讲之前,她会偶尔尴尬和不自然,事先声明:“别笑我。”
“我尽量。”他想他的眼睛里一定有着淡淡的笑意。
鉴于云萧说话还算诚实,楚诺想了想,这才说道:“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想自己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些人,多换一些环境,浪迹天涯的梦想一直都没有削减过。”
他挑眉道:“很小是多小?”
“6岁吧!”她的声音很安静,她在回忆那些被她珍藏的过往。
“……”她总有让他无言以对的时候。
楚诺说她只是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有时候去一座城市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比如说随便逛逛,又比如说只是为了吃一道特色小吃。
他和楚诺的对话多是漫无目的的,轻松没有压力,浅淡交谈间,看似日常琐碎的事情,他却深深的明白,她是在邀请他走进她心里……
她秋季喜欢穿棉质衬衫和毛衣,不喜欢色彩鲜艳的衣服,最爱的颜色是黑白灰,身上除了手表之外,几乎不佩戴任何饰品。
她的消遣模式很简单,散步,去图书馆,或是画图。她画居家温暖的书屋和咖啡厅,但却很少画住宅房子……她绘图的时候,眼神专注,侧脸轮廓温柔,眉眼间的神采能够很轻易就感染他。
她厨艺很好,最擅长做海鲜;做水果拼盘花样繁多……值得一提的是,她不喜欢用刀切菜,多是细长型尖刀,切菜技术惊人。她说:“厨艺天份应该是遗传我爸爸。”
云萧承认,初见楚诺的人都会对她有所误解,她看似清冷,内心却溢满了温情。
她说她小时候很喜欢各种玩具,但那些玩具容易让人沉溺在假想的世界里,当她有一天忽然明白,这世上很多难题不能靠倾诉解决,反而需要她自己面对解决时,她跟它们告别再见了。
她说越是太痛苦的事情,越是难以向人诉说,痛而不言,所以减压很重要,她的减压方式就是玩智能拼图游戏。
她说她曾经养过一条狗,她每天陪它说话,可是后来这条狗却突然死了,她很伤心,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
他覆盖她放在桌上的手:“阿诺,你最怕的是什么?”
“失去。”回答他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他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得到和失去从来都是对等的,我们在得到某一样东西的同时,其实正在一点点的失去其他的东西。”
“我一直坚信,得到的永远都是弥足珍贵的,失去的全都是隐晦和过往云烟。”就像她始终坚信所有美好的事物,其实都代表着不期而遇。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说道:“阿诺,你觉得什么是爱呢?”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像个跟父兄撒娇的孩子般,没有耍赖,只有平和。
“在我爸爸失踪的日子里,我妈妈说她这辈子做过最骄傲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嫁给楚衍’,一件是‘放下仇恨和伤痛’。她在缺失男主人,太过沉寂的素园里,把痴守和无望寄托给了时间,每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她会目不转睛的望着栀子树,她可以一看就是一整天。有人说这是因为爱。在我看来,爱这个词太笼统了,我只知道,当你悲喜无人分享,一个人在深夜带着疲惫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时,环顾四周,那么大的房间里却只有你一个人,那种感觉是无从诉说的。彷徨寂寞的心无从寄托,所有的情感只能像涨潮的海水汹涌的席卷而来,然后悄无声息的退潮而去。漫长人生,一路上我们会遇到很多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你共同牵手到老,所以我认为爱,应该是需要和被需要……”
最后她问他:“我是你的需要吗?”
他笑,他温柔的叫她阿诺,他的眸中好像积累了万年的风霜,他说:“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一个你?”
“因为上帝想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然后爱一次。”她说。
在楚诺看来,云萧是一个性情太过冷静内敛的人,甚至可以说并不浪漫。
艾青有一次问楚诺:“你和云萧在一起了吗?”
想了想,她说:“他现在只有我,我只有他,至于有没有在一起,并不重要。”
艾青撅着嘴,猜测道:“我猜他绝对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有关于这一点,艾青说对了,云萧确实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就像她问他,她是否被他需要,他会说“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一个你”,她亲自下厨做饭的时候,他会说“饭后你洗碗”,可真当饭后她要洗碗时,他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