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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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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那笑,却是冷笑:“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唐天瑜心脏似乎漏了一拍:“那是你亲生儿子。”白素怎么能这么狠?

白素眼神清澈,声音却有些冷:“正是我亲生儿子,所以我才破釜沉舟下狠手。你把楚文绪教育的是非不分,我现在帮他认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问题吗?”

唐天瑜心脏瑟缩了一下,仿佛刀刃划过一般,在白素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好高明的苦肉计,你让我先跟文绪坦白,然后再伤害他,最后呢?最后出场英雄是谁?是你,还是楚衍?”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唐天瑜估计早就把白素给千刀万剐了,但现在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却是她自己。

“夫妻本是一体,谁出场有区别吗?”白素似乎觉得唐天瑜问这样的话很可笑,回应的有些敷衍。

“何必做那么绝,一定要捅文绪一刀吗?你……”唐天瑜忽然止了话,似乎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目光紧紧的锁视着白素,呼吸急促,喘着气:“我明白了,你是让文绪因此恨上我。”

白素目光清冷,漆黑阴沉,深浓不见底,没有反驳唐天瑜的话,无疑默认了。

白素说:“没有极致的伤害,哪来极致的恨。他很聪明,有些记忆会一直跟着他,包括你身为他母亲的过去,他会放在脑海中铭记一辈子,我无法对我的儿子也做额叶切除手术,又无法为了自己将来的安全,丧尽天良的杀了他,所以牺牲你,维系所有人的幸福,是我唯一能做的。你先坦白过去,他心灵受创在先,你再杀他,身体受伤在后,他会因此怀念你一辈子。”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担心我一时下了杀心,直接杀死楚文绪吗?别忘了,他可不是我的儿子。”虽然说着狠绝的话,但心里却布满了仓惶,她养育文绪两年之久,利用文绪生存的同时,又怎会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呢?

如果没感情的话,她早就撇下文绪逃走了。而白素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定然看出了唐天瑜对楚文绪的心生不忍,要不然白素断然不会这么做。

“杀吧!如果这是他的命,他只能认了。我并没有损失什么,无非牺牲我的卵子罢了,每个月都有,我应该在乎吗?”白素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似乎能看穿唐天瑜心思一般,扬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会生又如何,在这世上想当我白素孩子的人有大把,我何必在乎那样一个他。”

白素话音一落,唐天瑜彻彻底底惊呆了。

“你狠,你真狠……”唐天瑜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白素面色如常,声音很轻:“楚文绪身上伤口有多深,就代表我将来对他会有多好。所以还请你擅自斟酌,下刀的时候注意分寸。”

唐天瑜感觉心脏狠狠一缩,一颗心仿佛被吊了起来,然后急速下坠,那么快的速度,让她恐慌不安之余,绝望的无力自救。

“你不是让我拿刀伤害文绪,你是在拿刀扎我的心……”唐天瑜口腔里都是甜腥味,瞪着白素:“文绪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你怎么能让我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我做不到。”

有一种剧痛刺穿唐天瑜的心窝,因为太痛,以至于她双眸酸胀,却流不出眼泪来。

“将心比心,你又何尝没有拿楚文绪伤我的心?我从来都没有逼迫过你,你可以选择杀,或是不杀,决定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顿了顿,白素眼角有隐约的笑纹:“如果你肯动手,我会让你有尊严的死去,楚文绪康复后会被我接进素园,给他最好的教育和关爱;如果你不肯动手,你额叶片切除,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还是会把楚文绪接进素园,告知他真相,如果他始终惦记你,怨恨我的话,也无需我动手,他地中海贫血一旦加重,必死无疑。”

唐天瑜死死咬紧唇,脑海中混乱无比,牙齿厮磨间,她在口里尝到了血腥味。

她看着白素,忍着身体和心灵带来的疼痛,寒声道:“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楚衍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人,无情冷血,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被你逼到今天,我何至于心思歹毒?”白素虽说自己心思歹毒,嘴角却扬起讽刺的笑容:“你不是会演戏吗?总不能一直藏在幕后演,是时候站在台前演一出戏了。不能总是你占我便宜,偶尔我也应该占占你的便宜,有来有往才公平。老实说,我对你的演技很放心,看好你。”

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唐天瑜在历经冰火两重天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心境沉淀下来,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彷徨和恐慌,她开口,表情间尽是麻木:“如果我答应你,绝对不是被迫屈服你,而是为了文绪能够生活的更好。”

白素真想鼓掌,如果她能鼓掌的话。

她看着唐天瑜,唇间渗出笑意:“我很感动,所以请你继续让我感动下去。我想提醒你的是,房间里到处装着监控器,你的表演如果不过关,或是想耍小聪明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文绪是个敏感的孩子,你最好循序渐进的对他坏,坏得有层次,才能不让他起疑,才能显得越发刻骨铭心。”

唐天瑜心里仿佛经过翻江倒海的痛楚,如今深深吸气,试图平静下来,“我没杀过人。”

白素唇角抿成一条清冽的弧线,一个坏事做尽的人,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稀奇。

良久,她微微眯起瞳眸:“我会安排人教你怎么下手既能让人感觉痛,又能恨你一辈子。”

“……”唐天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美丽的眸子里都是雾气,定定的看着白素一言不发。

白素声音凉凉的:“孩子心理防线会在摧毁中日渐薄弱,七天为限,前四天让他对你的坏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从最初的吃惊,惊慌失措,到最后的恐惧和麻木,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第五天‘无意’让他听到真相,给他一天的缓冲时间,最后一天向他动手。”

“我忘了谈判专家心理学都很好,安排的这么滴水不露,我不佩服都不行。”明明在讽刺白素,但出口的音调却丧失了讽刺的意味,唐天瑜像是被人瞬间击垮一般,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白素声音平静:“我早说过了,你的内心世界带着悲观色彩,为什么不从另外一方面考虑问题呢?比如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和你最大的相同之处是目标明确,为了所谓的目标可以牺牲一切;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你追求先甜后苦,而我比较偏重先苦后甜。”

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因为白素“逼迫”,唐天瑜眼中明明有泪水在滚动,但她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只能固执的咬着嘴唇。

白素神情漠然:“换身衣服,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再去见他,免得他生疑。”

能够把威胁说的这么自然,温和的令人挑不出毛病的人,除了白素不会是别人了。

唐天瑜知道,如果她对楚文绪还有感情,希望他以后生活无忧的话,她只有被迫使坏,让楚文绪厌恶她,讨厌她,想到楚文绪会恨她,她就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眸光落在楚修文和陈惠身上,楚修文眼神冷漠,陈惠狠狠的瞪着她……

他们默许白素这么做吗?唐天瑜深深的意识到,顾维不是楚家人,尚且能对她这么狠,更何况是楚家了。纵使她不被白素折磨死,也会被楚修文和陈惠折磨死,原来倒数死亡日子是这种感受,浑身透着死气,毫无希望和激情可言。

她张了张嘴,却悲哀的发不出声音来。

闭上眼睛,迈着迟缓的步子离开时,她感觉自己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如今看似安然无恙,其实早已一败涂地。

有些痛,需亲身经历【6000】

很多时候,顾维并不懂该怎么和楚衍相处,她浓浓的母爱到了楚衍面前总会滴水成冰,瞬间凝固。

就像此刻,她原本应该对楚衍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他们不像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漠然相处就行,但楚衍率先选择了沉默,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报道。

记者正在播报地铁运行状况,楚衍看了一会儿,拿着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这一次画面变成了国民集体示威游行,有越来越多的群众加入其中,他单臂搭在沙发上,手指抚摸额头,看着新闻实时播报,俊雅的脸庞在光线下晦暗不明,难以窥探他的思绪。

楚衍或许知道顾维一直在书房里站着,或许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难免让顾维觉得很难过,他似乎太无视她了。

她是他的谁?是仇人,还是母亲攴?

目光落在楚衍身上,现如今的楚衍,衣着简约淡雅,儒雅中透着霸气,就连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冷漠,似乎都能从里面窥探出睿智来。

但在顾维眼中,无论楚衍再怎么成熟庄重,也只是一个孩子,必要时需要她帮他割掉心中最后一把草的那个淡定少年。

“你既然早就知道唐天瑜的身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顾维声音听起来很不悦,甚至充满了愤怒遐。

楚衍目光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声音淡淡的:“你们当初把唐天瑜和楚文绪接进楚家,有事先跟我商量过吗?”

“别把我计算在内,是陈惠的主意,跟我无关。”顾维试着缓和情绪,平稳呼吸,声音温和了几分:“我有多厌恶唐天瑜,你又不是不知道,但这里是楚家,当家作主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厌恶她,却一直说服我娶她?”楚衍目光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落在顾维身上,那双被很多人誉为拥有贵族气质的眼神里,如今尽是阴郁和冷然。

“那是因为……”想要解释,话语也很温和,但在目睹楚衍泛着讥嘲的表情时,忽然有些恼怒,声音压低,重重的说道:“我以为她是楚锦秋的女儿,你如果想要保命,想要坐稳总统的位置,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娶了唐天瑜。”

楚衍冷冷一笑,眸光再次落在电视上,双臂环胸,靠着沙发,眸色冰冷到了极点。

顾维心一紧,站在原地止了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新闻播报声里迈步走到楚衍身边坐下:“阿衍,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

沉默片刻,楚衍寂静开口:“……爱上素素之后,我以为别人不了解我,但至少了解我的那个人还有你,如果你真的曾经爱过我父亲,你应该明白素素对我的重要性。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或许爱过,但你一定不明白什么叫非她不可,即便所有人都认定她死了,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娶别人成为我的妻子。”

楚衍说这话时,眼神锋锐热切,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露出圣洁的光芒,宛如教徒一般。那是一种对情感的忠贞,最执拗不过的虔诚无畏。

顾维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痛,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楚衍是在讥讽她,但面对楚衍,她的举止神情依然镇定自若,平静无波:“阿衍,总统这个位置历来是楚家的,即便你把总统当得有多称职,也掩盖不了你不是楚家子嗣的事实,没有国民会接受这样一个你。如果你一味不娶唐天瑜,一旦楚文绪长大,楚家第一个要弃之不用的棋子就是你。到时候楚家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你不想下台都难,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自己逼上绝路不管?”

走到悬崖边上,总要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提醒他回头,她做错了吗?

“总统之位很重要吗?”这话初听很寻常,但却绵里藏针,语带机锋。

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重要,必要时它能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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