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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却笑了,她觉得唐天瑜一直都没有搞清楚她的位置,为什么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呢?
白素简单的想了想,她好像并没有对不起唐天瑜的地方,纵使她嫁给了楚衍,但她嫁给楚衍不对吗?跟唐天瑜有关系吗?她是杀了唐天瑜爸,还是灭了唐天瑜的妈,以至于唐天瑜这么心灵扭曲的憎恨她?
“嘲笑你什么?”白素淡淡的看着她。
“文绪患了地中海贫血,你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说这话时,唐天瑜近乎咬牙切齿。
白素不笑了,忽然冷冰冰的看着唐天瑜,想要把对方拆骨入腹,何止唐天瑜一人。
“唐小姐母爱泛滥,代孕妈妈能做到你这份,还真是难能可贵。”冰冷的空气里,白素的声音竟比空气还要冷上好几倍。
女总统,她的野心很大吗?
那句“代孕妈妈”宛如晴天霹雳,杀的唐天瑜措手不及。
心倏然揪紧,好像被谁紧紧攥住一般,除了疼还是疼,那么冷的天,她却觉得浑身开始盗虚汗,甚至下意识紧攥的手心里也尽是冷汗。
发生了什么?或许她应该问,白素都知道些什么?要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唐天瑜方寸大乱,心里暗暗发慌,她承认她在害怕,白素面无表情,脸色紧绷,一步步走近她,目光冰冷,微微眯起的双眸透露出无尽的讽刺。
是的,白素在讽刺她辂。
白素说:“唐小姐,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楚衍算什么……楚文绪又算什么?是不是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要像泥巴一样,任由你抓在手心里把玩,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白素说:“你长这么大,懂不懂‘尊重’两个字怎么写?你女性荷尔蒙旺盛无从宣泄,你想代孕,可以啊!S国男女那么多,你随便找谁不好,你招惹我干什么?你招惹我就算了,你有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比如说我有没有看中你的子宫?”
白素说:“我一定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要不然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对?处处打压我,是不是会让你有报复的快感?我不管你和莫珂之间曾经有过怎样恶心巴拉的交易,但你怎么会以为我是软柿子呢?我亲爱的唐小姐,那是我的卵子,拜托你尊重一下我好吗?你不知道没经人同意就偷别人东西是犯法的吗?驽”
唐天瑜听着白素的嘲讽,心窝里升起的剧痛感冲击着她的神智,因为太过疼痛,所以近乎麻木,眉眼间尽是复杂的情绪。
白素打量了唐天瑜一眼,漫不经心道:“以前我以为楚家最坏的女人是陈惠,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偏偏心机深沉又狠毒,无法包容后辈,强势专断令人心中生厌。不过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配的上一个‘坏’字,所谓坏女人,一定要有一定的势力和作为,最好有一定的遭遇。年纪越大,坏的质感就会越强烈。因为时间带走了她们的美丽,却给她们的生命赋予了全新的重量,可以让她们在那个年纪里掌控一切,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利,方便时时指点一二,唯我独尊。”白素细细观察唐天瑜,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该怎么形容唐小姐呢?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长的很美,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但却足以令人眼前一亮,铭记于心。自古以来,女子若有貌,多无才,但你不同,我真心承认你不是一般的聪明,你的坏完全凌驾在陈惠之上,陈惠如果敢称师,你绝对敢自称祖师奶奶。莫珂和我十几年的姐妹情却能受制于你,可见你的智谋有多深;你能想到用我的卵子和楚衍精子制造出一个楚家后嗣,可见你的心机有多深;你能隐瞒秘密,保守秘密,佯装无辜,在楚家霸占雀巢,令文绪仇恨我,可见你为人处世有多老辣。这样一个你,非常人所能及,我不得不说:唐小姐,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唐天瑜瞳孔急速收缩,又快速放大:“胡言乱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素不以为然,似乎唐天瑜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嗤笑道:“你是否觉得,当上帝赋予你美丽和聪明的时候,你就可以所向睥睨,无人可敌?”
“……”唐天瑜死死的咬着唇,白素明明是在对她笑,但那样的眼神,却让唐天瑜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好比是最下贱的生物。
强大的愤怒和害怕,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白素见了,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发抖了?该发抖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你霸占我的身份,霸占我的一切,试图抢占我丈夫,就连我儿子也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造了出来。唐小姐,你是不是看神话看多了,所以开始幻想自己是女娲娘娘,也可以辛劳造人,普渡众生呢?”
白素的话,好比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难看而羞愤:“白素,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话语说出来,竟是虚弱无比。
白素语声轻漫:“你以为医学和DNA是什么?是你憋在膀胱里的一泡尿吗?能憋的时候就憋着,不能憋的时候再缓缓流出来的液体?但你别忘了,纵使是液体,如果纯净度高的话,还是能够照映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人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和你站在一起,纵使你脚踩登天梯,我也将比你高上一头。”
白素是那么强势,因为白素拥有一切;而她呢?她正在一点点的失去所有,对于一个正在不断失去的人,她的表现除了颤抖还是颤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素不冷不热道:“在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的时候,我知道了一切。抱歉,知道的太晚,让你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了那么久,你那么卖力的演出着,但却没有人为你鼓掌,是不是很孤单?”
“你可以告诉楚家,我不怕。”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唐天瑜咬牙,狠下心:“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又怎么会没有安排好后路?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不幸被拆穿,或是我性命不保,那么楚衍的身世将会暴露在国民面前,到时候不知道遭殃的是我一人,还是楚衍和楚家?有楚衍陪着我,我也不寂寞了。”
原本唐天瑜说这话时该洋洋得意的,毕竟她算计了楚衍,但她却感到了凄惶和绝望。
白素并没有因为唐天瑜的话惊慌失措,反而很淡定:“纵使黄泉路相伴,他也并不见得就是你的。”
楚衍这辈子遇到唐天瑜,一定是他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唐天瑜控制心中涌出来的颤意,冷笑道:“没听过一句话吗?越是得不到,我就越是想要。”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楚衍,要不然你怎么忍心毁了他?”唐天瑜眸色幽冷:“有些女人面对得不到的东西,会打退堂鼓,会放弃,但有些女人却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如果争取不到,那就毁了他,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很不幸,我是后者,我爱楚衍,可我拼尽所有,甚至出卖了我的尊严,但我依然没有得到他,一个女人被羞耻和失败打击次数多了,再大的占有欲,也会变成破坏欲。”
白素想了想,平静开口:“唐小姐,你相信吗?如果我想让你死,我完全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你以为你拿楚衍的身世威胁我,我就无可奈何了吗?你错了,我只会感谢你,如果楚衍难以在政坛立足,那我呢?”
“你……”唐天瑜眼眸一阵紧缩,反复吸气好几次,才没有昏过去:“你想当女总统?”
白素淡淡的笑:“为什么不可以?政权谁不喜欢,不是只有男人向往那个位置,我也不例外。对于我和楚衍来说,总统是他,还是我,其实都一样。一切损失看起来都是暂时的,楚衍是总统的时候,可以护我,我若身为女总统自然也可以护他,到头来还能和文绪亲子相认,想想就激动人心。当然,我不会忘记这一切离不开你的功劳。昨天我还跟楚衍谈起你,楚衍对你心存不忍,下不了杀意。我当时虽不说什么,但我发誓,一旦我成为女总统,我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我会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有关楚衍身世曝光的事情,请你立马散播出去,找不到人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左翼或是右翼,再不济还有媒体,你不把楚衍逼迫下台,我又怎能名闻全世界?”
唐天瑜表情扭曲,咬牙切齿道:“白素,你真虚伪。”她万万没想到白素有这样的政权野心,老实说,她来医院途中的确有想过身份曝光的话,她拉着楚衍一起下地狱,但现如今……她怎么能成全了这个恶女?
白素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道:“所谓爱情,不过是夹藏在玫瑰里锋锐的利刺,表面看起来很甜蜜,其实却伤人伤己。楚衍对待爱情慎之又慎,他爱我宛如飞蛾扑火,于是爱情便可以成为我利用的筹码。我的丈夫是一个完美至上的男人,我不虚伪善良一些,又怎么能屡获他的心呢?”
半晌,唐天瑜冷冷的说:“白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白素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声音漠然轻蔑:“算个屁。”
下水道,难堪羞辱尽在一瞬间
楚衍不喜欢白素说脏话,并非因为说脏话粗俗,而是楚衍认为,真正说脏话的人,通常都是一些迷惘无助的人们,他们只能从一些低俗的文化中,汲取到慰藉,以此填充人生。
白素很少说脏话,也从不骂人,但如果她开始骂人的话,那代表对方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人。
别人说脏话,会显得极其没素质,但白素说脏话,却让人觉得异常优雅高贵,好像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是脏话,而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言辞。
如今,白素微微抬手,简单的动作,却牵引了唐天瑜的目光。
在唐天瑜煞白的脸色里,她看到了白素无名指上面的钻戒,在一片白茫雪地里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扎了她的心辂。
她记得,楚衍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同样款式的戒指。
那两枚戒指,听说是楚衍自己制作的,他闲暇时跟著名婚戒设计师学艺,最终赶在结婚前亲手制作了这两枚婚戒。
就算当年白素北海遇难,所有人都以为白素死亡,他也不曾摘掉过那枚戒指,好像摘不掉一样,只因长在了他的骨肉血液里骘。
唐天瑜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过,短短一瞬间,她好像认清了什么现实,但因为走得太远,所以早已没有回头路。
她以为白素会对她施加报复,毕竟在这场看不到硝烟的战争里,白素是受害者,而她是受益者,偷了白素多年亲情温暖,无视白素和楚家矛盾加深,制造出一个楚文绪,让他们母子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白素把复仇利刃对准她。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她清楚的看到,在白素提起楚文绪的时候,白素的眼里溢满了戾气,令人心生恐惧,但白素是谁?她极会控制情绪,戾气维持不过短短一秒钟,转瞬间便烟消云散。
现如今,她抬起手,不是炫耀无名指上面的钻戒有多闪耀,她没有这么幼稚,她在示意易笙把车开过来。
雪花漫天飞舞,唐天瑜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耳边缓缓响起白素冰冷的声音:“楚家血亲的身份,我不会主动告诉楚家。有些东西在你看来是金镶玉,在我看来连垃圾都不如。你以为我在乎楚文绪吗?他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他生病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狗急跳墙,请务必跳高一点,太低的话我的期待值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