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白墨,似乎让白墨遗失了安全感,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白墨抱着她力道很紧:“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上我……”
白墨哭的撕心裂肺。
对于白素来说,白墨很少这么哭过,她一向很懂事,纵使在连城学校里,有时别人嘲笑她是聋子,她也能咬着牙忍着眼泪,一声也不吭的忍着受着。
但如今,她哭的这么肆无忌惮,显然她认为她被白素给遗弃了。
当一个孩子哭泣的时候,白素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抹去她的悲伤,楚衍也不知道,但他注意到白墨没有穿鞋。
“吴为,把小姐拖鞋拿过来。”楚衍的声音,隐隐有些疲惫,更多的是无奈。
于是,深夜素园客厅,白素只能在一遍遍的安抚中,告诉白墨,她不会离去,这才打消了白墨的顾虑。
凌晨的时候,白墨抱着白素睡着了……在客厅沙发上。
白素想抱白墨去楼上卧室睡觉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白墨接到了怀里,“我来。”
楚衍背影挺拔,白墨被他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肩膀,睡姿恬淡。
白素忽然觉得眼睛有些疼,这一幕似梦而非梦,曾以为只存在梦间,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在现实中上演,难免令人感慨万千。
******
楚衍下楼时,没有看到白素,问了吴为,才知道白素回卧室去了。
楚衍开门入内,就看到白素提着一只药箱从隔间走了出来。
“你手背受伤了。”她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药箱坐在沙发上,开始翻找里面的消毒物品。
楚衍就那么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方才走过去坐下。
白素拿着棉签涂抹楚衍伤口时,楚衍一直在看她,眸子似深非深,似浅非浅。
白素试图不去探究和理解,因为研究来研究去,她也看不懂,既然如此还不如省省心思。
消毒水在卧室里萦绕蔓延,楚衍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越来越灼热,他怎么能专注盯着一个人看那么久?
她想到了速战速决,然而楚衍却在这个时候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素素……”尔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温情和不易察觉的压抑。
白素手里还拿着棉签,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一点点的攻城略地,动作轻柔,她微微偏头,两唇错开,他炙热的呼吸就那么喷洒在了她的耳际……
他没有霸道的追逐而上,而是和她额头相抵,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室内一片寂静,她坐在他怀里,将衬衫从他西裤里抽出来,手从衬衫下摆伸了进去,在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里,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轻轻抚摸着:“这边吗?”
“不是这边。”清冷的声音带着温柔,手指寻到她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另一边……
“你怎么这么傻?”掌心下的皮肤温度有些滚烫,她的手却有些凉,他握着她的手就那么轻轻的暖着。
“如果他出事,你伤心,我也伤心,我只是想给我们大家一个可以期许的未来。”
白素呢喃出声:“一只肾,一个未来……”
楚衍清遂的双眸波澜不惊:“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缺,我有,所以我就给了……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么简单吗?
“我在你腰侧看不到你动手术的痕迹。”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眼神温和:“我做了祛疤手术。”怕吓坏她。
“你在非洲的时候,明明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打篮球?”那些久远的回忆涌至脑海,短短一瞬间触动颇深。
“……谁让你喜欢呢?”他垂眸,脸色隐隐有些不自然。
白素抿唇,想起那日她在楚家,他因为一路跑过来,脸色很差,当时并未多想,如今想来……他身体怎么吃得消?
白素声音凄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能猜得透?”
修长的手指滑入她漆黑的发丝间,楚衍沉敛的双眸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她,忽然开口问道:“素素,你觉得什么是爱?”
“……”她选择了沉默。
曾经,她以为她知道什么是爱,但现在她不确定她是否知道。
楚衍深邃的眼眸看着白素,缓缓开口说道:“爱是两个陌生男女住在一栋房子里,除了正常的***之外,没事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把你的痛苦说给我听,把我的痛苦有选择的说给你听,这就是我理解的爱。”
沉默几秒,白素感慨道:“我和你,一个右手废了,一个缺少了一只肾,我们大概是这世上最历经磨难的一对夫妻了。”
他竟笑了,嘴角笑容浅淡,一如经年:“这样很好,因为你不会嫌弃我。”
她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被他暖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其实一直以来,我从未嫌弃过你,少卿刚才说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他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两年前的白素还有什么值得人欣赏的资本,那么现如今的她就有多狼狈。但你依然很出色,跟你在一起,自卑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有时候不是我优秀,是你把我想的太优秀了。”因为两人贴合的很近,所以楚衍的睫毛近乎刷在白素的眉骨上,蛊惑意味显而易见。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少卿生病的?”白素开口问道。
“我们在一起之后,因为你我行事低调,所以除了双方父母,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在交往。”顿了顿,楚衍补充道:“他生病的事情,一开始只有他父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他得了肾炎。我去看他,我对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问我,你过的好不好?”
“你怎么回答他的?”
“……什么都没有说。”楚衍自嘲道:“我是不是很卑鄙?”
白素没说话,他抱她抱的那么紧,是担心她怪他吗?
“我和你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少卿深受打击,一声不吭的从病房里消失了,他父母动员别人去找,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的。那天我和你拍婚纱照,他突然出现把你带走,我……”楚衍止了话,话语间竟隐隐有些苦涩:“我当时追了很久……”他笑,有的只是平静,大概现如今她就在他怀里,所以才会这么安定。
她微愣,心头仿佛被一把火焚烧着,复杂道:“……我不知道。”
“我当时很害怕你不会回来,如果你要跟少卿一起离开,我拿什么来挽留你?”楚衍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但你最终还是回来了,听说你出现在办公室里,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激动……坦诚少卿的病情和得到你一直在我心里天人交战,那天我原本想告诉你少卿病情的,但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临时反悔了……”他不再说话,因为她目光温和,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那样的目光足以让他感念一生了。
楚衍看着她,眼神深沉,比静谧的黑夜还要浓重:“别恨我素素,怪只怪我对你起了***,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依然会对你死守秘密,只因那是我得到你的唯一机会,我不想错过。”
她淡淡开口:“哪怕我恨你?”
“你……恨我?”漆黑的眼眸,竟透着如许紧绷和不安。
看他那么紧张,她心思重压,微不可闻的叹声道:“这件事情如果放在以前,我或许会怨你,但称不上恨,毕竟少卿得了肾炎,不是你造成的。但现如今,我和少卿的感情早已过去那么多年,至于分手原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他因为不想连累我,选择了离开,我很感动,但除了感动,再也没别的了。”
楚衍微愣,待反应过来紧紧的抱着她,几欲将她揉进身体里才肯罢休。
“真心话?”他问。
“应该是吧!”
“我当真了。”
“……”勾唇笑了笑,她说的原本就是真心话。
清雅的声音里隐含沙哑:“有关于我的精子,我想跟你谈一谈。”
她一时没听明白,诧异道:“你说什么?”
“有关于我的精子,我想跟你谈一谈。”楚衍眸色沉静,锁视白素,又重复了一遍适才的话。
楚文绪,这不是你的错【4000】
白素没有听错,楚衍接下来跟她交谈的话题是有关于他的精子。
窗帘从高而下,静静垂放在窗户两侧,发白的天色透过玻璃投射进来,朦朦胧胧的,带着浅薄的光影。
在这样一个万物俱寂的凌晨里,白素看着不远处为她倒水的楚衍,一身剪裁适宜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衬衫,看起来简洁而又高贵。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他很高,那么高似乎可以担负起一切悲伤和噩梦。
他原本就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几,再加上容貌斯文俊雅,所以不管身处哪里,都足以成为别人目光的追逐所在轹。
卧室灯光明亮,水晶灯高高的悬挂在精致的天花板上,光芒洒落在楚衍的脸上,致使他几近完美的侧脸有些晦暗难明,把水端给白素,让她握着的同时,他拿起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的腿上。
其实她不冷,她好奇的是所谓精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但白素能从他的眉宇间感受出丝丝缕缕的愤怒来。
“在此之前,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唐天瑜孕育出一个孩子来。”楚衍终于打破了沉寂,声音缓慢而清晰綦。
白素看着他,微微抿唇,没有吭声。有关于楚文绪,他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正确的说几乎不在她面前提起楚文绪。
但今天,似乎避无可避。
白素试图在冷静中去分析楚衍的话,精子和楚文绪有什么关联吗?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这让白素的眉皱了起来。
“男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其实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妻子,因为陪伴他走完这一生的人只有她,不是别人。如果彼此相爱的话,不管男人境遇再如何困难,都能做到不离不弃。”楚衍说这话的时候,俊雅高贵的气质里带着神祗般的冷漠,眸眼沉沉的看着白素:“我明白妻子的重要性,一生只爱一个人,你是我妻子,你要坚信不管我做什么,我始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白素看着他,此刻的楚衍,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隐有傲气浮现,神圣的令人不可侵犯。
楚衍开口:“有人说,只有心中有爱,才能承受任何打击。唐天瑜不是我的旧爱,你也不是我的新欢,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在结婚证书配偶一栏里,跟我名字亲密紧挨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只有你……”
楚衍说:“目前看来,我父亲加害你的可能性最大,身处我这样的位置,有时候并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喜欢什么,如果之前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你不要怨我。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软肋,而我不希望有一天别人需要伤害你,才能攻击到我,这对我来说难以接受,并且难以容忍。”
“曾经我以为如果想要好好的维系一段感情,我需要做的并不是完全坦白,而是应该时时刻刻顾虑你的感受,对某些事情有所保留。”他沉默了很久,这才开口说道:“也许这样的借口只是我的自欺欺人,我明知道楚文绪是你心里的一根刺,却始终不愿意走进你心里拔掉这根刺,也许真正难以正视的那个人是我。我怕你会为此离开我,所以就一直回避着,以为回避的时间久了,当我再提及过往的时候,至少你我都不会那么痛。”
白素垂眸,静静的看着他,心思暮霭。楚文绪始终是他和她之间难以跨越的沟壑。
“没错,楚文绪是我的儿子。”楚衍握着白素的手,手有些凉,声音更是冷冰冰的:“素素,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