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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叹气,有没有人在场,楚衍都是这样,张嘴吃下培根,试着不去在意强尼暧昧的微笑。
强尼感慨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老板会有这一面。”
闻言,白素来了兴致,看了一眼沉默吃饭的楚衍,问强尼:“楚衍以前是什么样子?”
放在桌下的手被人握住,紧了紧,略施惩戒。
她不动声色,好整以暇的看着强尼,眸子漆黑明亮。
强尼摇头叹道:“不近女色,害的我以为他性向不正常,为此还曾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以防名声受损,清白不保。”
“是么……”
楚衍身体微微后靠,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强尼,大有让他闭嘴的意味。
强尼身上很有喜剧天分,掏出口袋里的墨镜戴上,直接眼不见为净,装作没看到。
白素见了,失笑不已。老实说,楚衍身边有这么风趣幽默的老同学,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楚衍原本想动手把强尼提出去的,但……难得她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不过言语取悦她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有些怅然和介意的。
“你大概想不到,像他这种人竟然有好几次在大街上追着女人跑,到后来却发现认错了人。那些女孩子都有一个特征,头发很黑,很浓郁……”
“强尼。”楚衍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白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并不吭声。追着女孩跑?不曾想过那种画面。
强尼无视楚衍的警告,大概因为白素在场,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有一年,楚衍过生日,一大群人在美国为他庆生,但他却不见踪影。原来那天他回国了……
他回来后,情绪很失落,一个人在家里喝了很多酒,喝的神志不清,我去看他,他竟然抱着我不放,他说:“想你了,见你了,但你甚至不知道我曾经回来过,你甚至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我。”
……
白素心一紧,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垂了眸,膝盖上十指交缠,婚戒散发出刺目的眩光。
他握着她的手,看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的强尼,微微皱眉。
强尼并没有注意到异常,微不可闻的叹道:“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心里有人,后来鼓动他追那女孩,谁知他说那女孩有恋人,待她很好,过得很幸福,不便打扰。”强尼说着,看了白素一眼,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担心他死心眼放不下,好在后来跟你结婚了,你看看你们现在过得多好……”
白素嘴角笑容依旧,从楚衍手里抽出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散散步。”
楚衍拉住她的手,漆黑的眸看着她:“别走远。”
“嗯。”
强尼看着白素的背影,有些失神,那头漂亮的长发险些晃花他的眼睛,从见面至今,他竟没注意到她有一头这么漆黑浓郁的长发,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强尼迟疑道:“那个……素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她介意那女孩,我可以跟她解释,都是过去的人和事,我以为她不会介意的。”强尼说这些话,难免有捉弄的心态,但见白素生气,立刻开始后悔起来。
楚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相信我,她不会介意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认知偏差。
还有,素素?强尼和素素很熟吗?熟到可以这么称呼?
“可是她……”
楚衍打断他的话:“吃完早餐,立刻坐飞机回去,有时间取笑我,不如多想想怎么赚钱要来得划算。”
强尼顿时委屈道:“我这台机器运行了将近十年,这些年为你赚的钱还少吗?偶尔让我歇歇,不为过吧?”
阳光照在楚衍的脸上,光芒缓缓融进他漆黑的瞳仁里,语声凉薄:“改变世界的往往是金钱,没有金钱支持,我的政治计划只能是一个空壳子,左翼压制,右翼忌惮。没有金钱,我寸步难行。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不明白也要回去慢慢弄明白。
楚衍拿纸巾擦手,笑了笑:“明白的话,吃完饭就回去,盯紧楚氏,实在无聊,就先在楚氏墙根下挖个洞,放几个适合工程运作的老鼠进去,慢慢的掏洞,一点点的搬送粮食……眼睁睁看着别人的粮食搬到自己的仓库里,你到时候一定会重新点燃工作激情的。”
“借你吉言。”老板比喻可真好,强尼下意识撇了撇嘴。
楚衍双眸清冽无波,微微一笑:“我看好你。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强尼皱眉,皮笑肉不笑道:“我不认为你是在讽刺我,多榭你的夸奖,我会再接再励。”
“我去看看她。”楚衍起身,离座。
强尼对着他的背影道:“……替我跟素素道声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楚衍走了几步,回头看强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当年我暗恋的那个女孩子名字叫白素。”
“不会吧?”强尼受了惊吓,蓦然站起身。
“……”
“同一个人?”强尼又追问了一句。
“……”还有第二个人吗?
花园草坪上,花香袭鼻,一朵黄黄的小邹菊插在了白素的发鬓旁,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被他握住了手。
于是,略显僵硬的手指在他手心里缓缓舒展放松,十指相扣,似乎她跟他原本就该这么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手很凉。”他微微皱眉。
其实,那样的温度,真的还好,但楚衍并不这么认为。
她看着他,双眸深敛,复杂而明丽。
“楚衍,我很抱歉。”良久之后,她说。
“为什么要说抱歉?”楚衍眼睛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分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种。
白素眼睛清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轻偎在了他的怀里。
原来,爱情曾经敲过门,只是那天她刚好不在家,所以没有听到敲门声。
原来,最初的最初她们错过了太多太多……
笑了,醉了,于是受累了
远离S国,时间仿佛在旧金山静止了一般。言叀頙殩
楚衍说,在旧金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因为在此之前各种肤色的人在这里找到了他们梦想的生活,所以如今他和她也不例外。
白素最初心动是在酒吧。那天晚上,她和楚衍一起走进一家酒吧,在疯狂尖锐的音乐声里,看着那些急于释放压力的尘世男女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他们随着音乐尖叫,男女紧贴跳舞时,肢体交缠,眼神暧昧,醉意熏熏的脸上布满了***。
他和她平静的坐在吧台旁,看着那些人,笑容温淡。
她说:“我还是无法喜欢这里,不管是十一年前,还是十一年后。轺”
他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直直的凝定在她的身上:“忘了吗?你这辈子共进出酒吧三次,三次都是跟我在一起。”
“三次吗?”可能是音乐声太大,可能刚才喝了酒,所以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和你结婚前,曾经在地下车库里……安”
这一次,不待他把话说完,她已经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脸红红的,眼眸异常清亮:“不要说。”
低低的笑声溢出口,在她窘迫的眸光下,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她微微迟疑了一下,终是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激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不去想这是哪里,不去想这里有多少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气氛正好,他想吻她,而她回应了,仅此而已。
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既然说不清楚,那便不表态,漠然微笑,未尝不好。
有楚衍在,白素不可能喝太多酒,但她还是醉了。
曾经,饭桌上想要灌醉白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变了,岁月让她变得滴酒不沾,而酒量通常需要磨练和习惯,显然她生疏了。
开车回家,楚衍探身进了后车座,伸出手臂要抱她:“素素,到家了。”
她往后缩了缩,轻轻的笑,眼眸深深,宛如天际最耀眼的星辰:“先生,要不要来车里坐坐?”尤其是“坐坐”两字,她说的模棱两可,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如此话里有话,如此挑~逗,楚衍看她的眼神瞬间变了,眸色漆黑,一路上极力压制的***,险些崩盘。
可微微含笑的白素却在这个时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快步朝家里奔去。
月光下,女子长发披散,裙摆飞扬,背影仿佛被月光笼上了一层耀眼光华。
楚衍又气又急,在她身后喊道:“慢点儿,别摔倒了。”
女人,喝了酒的女人,原来都有当妖精的潜质。
楚衍把车停好,打开门……下意识挑了挑眉。
素素的外套、针织毛衣、短靴、小腿裤,再然后是黑色蕾丝内衣……从客厅一直蔓延到楼梯上。
他一路捡着她的衣服,直到捡起黑色蕾丝内衣时,眸色沉了几分,无奈失笑。
他还记得,清晨他给她穿内衣时,于是晨间早起,变成了晨间晚起。
卧室里没有她的身影,反倒是浴室花洒声淅淅沥沥的响起。
门没关,她穿着睡裙站在沐浴花洒下,睡裙湿淋淋的贴在她的身上,楚衍甚至能够清楚的描绘出她的身体轮廓,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额头还有伤,不能沾水。
“你在干什么?”颀长挺拔的身影快步上前,关了沐浴器,声音竟沙哑异常。
“沐浴。”
“穿着衣服沐浴?”后悔极了,真不应该让她沾酒。
“我还穿着衣服吗?”她有些茫然,低头看了看,随即笑容氤氲:“忘记脱了。”
说着竟然要当着楚衍的面脱衣服,楚衍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手,“你……”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因她走到他面前,亲密的贴着他,手指钻进他的衣服,沿着他宽阔的脊背往下移,声音轻柔:“我怎么了?”
“素素……”他声音无奈:“你醉了。”
“对,我醉了。”她笑,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好看的眉、深敛的眸、挺直的鼻梁,凉薄的唇,吻得轻柔,吻得缠绵。
楚衍气息不稳,浓浓的喘息着,声音压抑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素单手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眸迷离,红红的唇在他唇边徘徊着,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轻轻笑道:“引诱我丈夫。”
面对这么不怕死的白素,楚衍的冷静,克制,悉数被卷入积压许久的情潮里。
那天雾气缭绕的浴室里,楚衍那双黑色的眼瞳充满了***,他把白素抱起来,压在墙上,抬起她的腿,等不及回卧室,就那么强要了她。
炽热的气息吹拂在白素的脸上,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咬着声音:“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白素笑,眉眼间尽是春情涟漪,他是她丈夫,不死在她身上,还能死在谁身上?
散漫意识环绕下,她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撞击里,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低吟破碎,清丽的面容透着酡红。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嘴角笑容浅淡,将脸搁在他的肩上,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恨纠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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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呕吐感很强烈,尽管当时已经日晒三竿。
胃不舒服,最重要的是身体无力,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扶着墙走到浴室,冲了澡,终于清醒了一些,但脚步仍显虚浮。
楚衍没有在卧室,这让她轻松了许多,若是看到她吐得昏天暗地,恐怕又要开始说教了。
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做午饭。
穿着睡衣,赤脚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英语对话声,来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