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锤觥啤疘D上面。网络让爱情脆弱,脆弱的到底是爱情还是网络?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临时的消失,如雨后的彩虹,等再次雨过天晴的时候,我还能再看见你,还是永久的消失,好像飘散在空中的水蒸汽,消失后,剩在空气里的只有潮湿,潮湿到连人的心也跟着湿漉漉起来?
从来没有这么晚才睡觉。只想跟你说话,跟你写东西。甚至期望着你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突然出现。我几乎是每分每秒地刷新着屏幕,生怕错过你出现的时间。甚至把上厕所的时间都缩短到几十秒。你不在的时候,我发了疯般地读你的文字,就那么感觉你还在我身边。在生活里,我很少会被什么感动,也许一切太顺利也太顺理成章。但我却真的被你的文字打动了。要我说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字流氓。你用你的文字强奸我的双眼,强奸我的思想,甚至强奸我的情感……
没有办法,夜深人静,不想骂你,不想恨你,也没有恨你,只想好好地爱你,好好地想你,居然想到泪流满面……叹息……没有出息……
PS:从今天开始每天给你扔炸弹,炸也要把你炸出来!!!!!!
'JY,2'雪舞'HT'〖HK〗
坐在黑暗里,玩味着这封Email,我似乎看见了“雪舞”又笑又流泪的双眼。看了一下信上的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我突然心疼起这个不曾见面却有着亲人般感觉的姑娘。我一封接一封地读下去,每封信都带着期盼和调皮,那么灵动和真实。
我迅速连上MSN,还没完全接好,“雪舞”的窗口就弹了出来,一大堆流泪的脸和一大串开怀大笑的符号迎面扑来。在那个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了一种真实,就好像她又哭又笑地撞进我的怀里。
“干吗呢?这么晚了还不睡?”我问她。
“你死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宝贝,对不起,我真的很忙,忙得都晕了,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啊……”我故意夸大其辞,但心下的确充满了愧疚。我没有想到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有一个女孩子会那么痴。
“那么辛苦吗????要注意身体!!!!!”
“看了你的信了,很感动,以后不许熬那么晚了,我也心疼。”
“今天又看见你了,一切都值得了!!!!你不会嫌我麻烦吧????”
“怎么会,如果那样,我就不会上来了。多出去走走吧,和朋友们玩玩,你会少些孤独,多些快乐。”我劝慰着,把自己美化成了一个披着高尚人皮的年长者。
“快乐够用,孤独少不了!!!”
“黑夜让你孤独?”我问她。
“爱你让我孤独……”
我突然沉默了。情,情,他妈的什么鬼玩意儿,让天下众生男女虽生犹死,也让这个世界布满了行尸走肉。孤独?我苦笑,孤独无非是你得到了一样东西,却发现不过如此或没有期望的那么好才产生的种种无奈。从这种意义上来讲,孤独的人都是富有但贪婪的,所以会有一首歌告诉大家孤独是可耻的。
“棍子,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雪舞”沉默片刻突然说。
“什么事?”
“先答应我!!!!!”
我犹豫了一下,对这个姑娘深夜的苦等的确有些感动和愧疚:“好吧,我答应你,说吧。”
“棍子,我想见面……”
见到这句话,我的心底突然升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又渴望,又犹豫,又害怕的心理。“雪舞”与我在同一个城市,这我们彼此在以前的交谈中就知道了。但我们都控制着自己不去见面,就是为了能让这种虚幻的意淫可以久一些。
“‘雪舞’,你怎么了?”
“你说过答应我。你不想见面吗??????”
“我想,也怕,怕失去,你没听说过不见不‘散’吗?”
“我知道,我一直在控制我自己,但你消失了这一周,突然让我改变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在乎你,我不管会发生什么,哪怕是不完美,但我一定要见你,人生无怨无悔的境界太难达到,但是,如果我这辈子不见你,我就会有怨有悔,见了你,也许不一定会无怨,但至少是无悔了,既然有希望,我就要走下去!!!!!!”
“雪舞”是勇敢的,一个年轻姑娘的勇气突然让我热血沸腾。见面,我们彼此都知道意味着什么,那种盼望和期望一直就像国庆节看的焰火,完美而眩目,刹那间的美丽让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终于答应了她的见面邀请。
“小心,我是一只狼。”我调笑着。
“我愿意做那只羔羊……”
我们订在后天周四晚上在一家饭馆门口见面。当她问我长什么样的时候,我说:“我能认出你就行。”为了联系方便,她要了我手机号。既然要见面,我给了她。在一通缠绵悱恻的话语中,她心满意足地下了线,我却在黑暗中静坐了数分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这将是我们这么彻夜交谈的最后一个夜晚,值得吗?“雪舞”,你还年轻,你是在圆一个梦,还是要破一个梦。梦永远是梦啊。
我觉得我的脸上已经开始发涩,就像黏了一脸的萤光粉一样不舒服。来到卫生间,打开灯,端详着自己。一张流氓一样的脸,胡子拉碴,在不明不暗的灯光中,脸上忽阴忽阳,只有两只硕大无神的眼让我看上去还像个活物。看着自己,活脱脱这就是一只狼啊。我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虽然在国内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但同时又被爱情那玩意儿折磨得死去活来,两下里一中和,倒还没让自己的身体变成个相扑运动员。我在洗脸池里放满了水,定定地看着那一池还在荡漾的水纹。我断定这次见面将会以悲剧告终,网上,我将会从此少了份痴迷的等待。真的是我希望的吗?我用手掌撩起冰凉的水,泼到脸上,凉凉的,浸透我的皮肤,让我清醒。拿起挂在边上的毛巾,我擦干脸,再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笑了,并且开始鄙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搞得自己跟邱少云、董存瑞似的,还挣扎良久,不过扑的是欲火,炸的是肉垒。我把毛巾顺手往水池里一扔,溅起一片水花,去就去吧,谁怕谁啊?
一二三
117。怀中的又一份真实
周四很快就来到了,匆匆忙忙做完了手头上的东西,就开始心慌地盼着下班。想起来也真是可笑,已经过了激动地谈恋爱的阶段,这么大一把年纪的我也会赶一个网友见面的时髦。虽然见过“雪舞”的照片,但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尽管她的照片没有任何Photoshop的痕迹,但光线、角度,姿势都会影响整体的观感。万一真是一恐龙,我得想好退路拔腿而逃。最常用的就是上厕所,然后人就可以像冲到下水道里去了一样不回头了。那个瞬间,我突然又想起了跟小雨那次由于拉肚子的困扰而变得异常高尚的约会。我不知道这次约会是否还会高尚起来。高尚?我突然很龌龊地笑了,除非她是从侏罗纪过来的……
下了班,我先赶回了家中,洗洗漱漱,搞得自己要被上架屠宰一样,湿淋淋地爬出浴缸,准备找身衣服穿上,路过镜子,又站直了,绷紧了身上的肌肉,眯起眼睛审视了片刻,1。80米的个子,倒三角的体型还没有走样。我满意地笑笑,走开,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休闲装。头发吹好,胡子刮干净,我准备开路。临出门的刹那,想起忘记一件重要的东西,重新摸上楼,翻开存放杂物的抽屉,从里面拨拉出一盒避孕套,扯了一个,想了想,怕不保险,万一一夜之间梅开二度,便又多扯了一个,小心地放进了钱包的夹缝中,带着自信而冷静的笑容,我驱车来到了我们约定的那家餐厅……
这是家小有名气的涮肉馆子,门口站了几个观望的男男女女,像是都在等人。天气有些冷了,我裹紧了外套,缩着个脖子,把手插在袖管儿里,看着像个在城市打工的民工。等了有片刻钟,我听到一阵手机的叫声,跟我手机的声音一模一样,我从腰上摸出来,看看,不是我的,是我旁边不远处另一个男子手里传来的。刚想再别回腰间,手机上的黑屏突然亮闪起来。一个不知道的号码。我迅速按通,一个粉嫩得像黄鹂般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棍子吗?我是‘雪舞’!!你到了吗?”
“到了,我刚到。你呢?堵车吗?”
“嘿嘿,我要打劫……”“雪舞”调皮地故作狞笑。
“打劫?”
“你现在面朝北,不许回头,把手里那包裹着钱的塑料袋扔到离你不远的那个灯柱下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向前走,过马路……”“雪舞”煞有介事地说。
我回身看看,没发现有人:“你瞎搞什么,小心我一会儿把你办了。”这个臭东西,还挺会整,把个单调枯燥的见面还整出了点儿新意。
“你到底在哪儿啊?”我继续问她。
“雪舞”电话里笑了起来:“你真没幽默感,也不会配合我的行动,你看不到我,我可以看见你,不许回头啊,如果你回头,我就不见你了。我没见过你啊,总要先验一验货,如果不满意,我就不出现了,直接走人啦。”
我只好面冲北,那边不再说话,只有轻微的喘息声。
“姑奶奶,玩儿够了没有啊,可以转身了吗?通过审查了吧。”
沉默半天,那边传过了一个极为失望的声音:“唉,你还是转身吧,我在你身后。”
我转过身,竟然没看见“雪舞”,联想到她刚才失望的语气,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这对我的自信打击可太大了。一直以为自己这身皮囊不属于上乘之货,但至少还不会到被人叫嚷着退货的地步。
“你不愿意转身吗?”“雪舞”慢慢地在电话那边说着。我刚疑惑地要问,突然发现我身后不远处,一个姑娘举着个手机背对着我,亭亭玉立,一件淡粉色的风衣在风中飘啊飘,头上是一顶同色的贝雷帽,而她的前面不远,正是刚才跟我手机几乎同时振铃的那个男士,此刻正举着手机背对着她,那是一个谢顶而佝偻的中年男子。我突然明白了一切,本想戏耍我的“雪舞”认错了人。
“不想回头啊,怕你失望,也怕我失望。”我故意说着,同时悄悄走到她背后。
“如果都失望就最好了,省得今后再牵肠挂肚。”“雪舞”说的有些伤感。
我慢慢伸出手,一把扶在她的腰间。“也许会有瞬间的惊喜也说不准。”我说着。
这个动作太突然,“雪舞”惊吓地叫了起来,手上的手机被甩到地上,转过身,人也腾地蹿了起来。怕她吓得摔倒,我一把抱住了她,面对着我,她惊得张开了大嘴……
一个可爱的姑娘,削着参差不齐的中长发,细眯的眼睛有着俏皮,塌塌的鼻子上竟然有少量不是很明显的点点雀斑,嘴唇小巧圆润,但却极为夸张地张着。腮帮子上两块婴儿肥一样的肉让整个面孔看上去调皮而生动。每个器官都不完美甚至不好看,但组合起来竟然有着意想不到的魅力。身材不高,也就1。60米左右,因为她刚好差了我一个头多一点。算不上苗条,但是够丰满。我含着笑意看着她,这个姑娘,日夜在网络上痴迷的姑娘,终于变成了我怀中的又一份真实……
一二四
118。想做个流氓不容易(1)
“雪舞”重新站定了身子,仰着那张满是朝气和青春的脸看着我,故作姿态地按了按头上的帽子:“你这哪里是棍子,简直就是杆子!”
“杆子?”
“是啊,”“雪舞”开心地笑着,这笑声让我觉得就像那时候在美国考驾照,美国大妈下车时那一笑一样,代表我已经全面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