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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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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丫头突然从黑暗中跳起来,拉开台灯,冲到壁橱里一阵乱翻。
“你干什么呢?”我不知道她要整什么妖蛾子,该不是又穿点儿什么稀奇古怪的睡衣引诱我吧。
“找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好。”丫头叫着。不一会儿,她抱了一床毯子爬了上来。
“来,来,盖上吧,屋里不暖和,小区还没开始供暖呢。”丫头抖平毯子盖在我被子上。
小雨突然这么温柔,倒让我吓了一跳,也有点儿不习惯,更重要的,略微为了自己心里那点儿龌龊的思想所不齿:“你盖吧。”
“我不用,”小雨边说边跳进了被窝,“我就怕热,火大。”她歪个头冲我俏皮地笑着。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好像一刀划破自己心爱东西的不忍和心疼,我不太敢看她那种纯真坦率的眼睛,低下头,凑过身去,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吻着她的脖子:“你还要不要了,嗯?”
“算了,看你也真累了,饶了你了。”小雨扶着我的手放到她的腰间,“下次,你要敢拒绝,我就废了你。”她瘪了瘪嘴故意威胁着。
“不要随便用‘废’字。”我也故作一本正经,“废就是完蛋啦,不存在啦,知道不?用在男人身上,那就是太监了。”
“噢?那用什么?”
“那叫‘终止使用’,那东西还在,就是不用了,那叫‘性惩罚’。”
“哈哈,狗,这个不好,还是用吧,把你用废了。”
“用尽废退,你要用就废不了了。”
小雨笑得滚在了我的怀里。
半天,小雨止住笑,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狗,沈东兴对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我不出声了,离开小雨的身体,我靠在床头的大枕头上:“除了一种被架空的感觉,没有什么别的。”
“其实,”小雨靠过来,手搭挂在我的脖子上,头枕着我的肩,“这也不一定就不好,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你不用安慰我,是人总希望被重视。”我笑笑,拍拍她胳膊。
“你多想了,一个私人企业,老板是什么?他需要的是什么?呵呵,不过是一条狗。”小雨冷笑了两声,“老板就是老板,他需要的,忠心永远是第一位,其他才不过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他选他的亲近手下,也绝对是看他的人性大还是狗性大,你可以有思想,有主意,但是,你的思想和主意不过是他在自己没有主意的时候才会考虑。一旦他自己有了主意,他需要的就是一只会表忠心和摇头摆尾拍马的狗。你如果想做人,你就没必要在意,除非你想做狗。”
我吃惊地看着丫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精辟的人狗理论,这些道理自己其实都是明白的,就是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定过性。
“好了,睡觉吧,别瞎想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少管点儿事情,多有些时间来陪陪我。”小雨吻了吻我的面颊,翻过身去拉灯绳儿。
“小雨,”我动情地叫了她一声。小雨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过脸看我:“嗯?”
“我爱你。”我想也没想,冲口而出。
丫头笑了:“噢?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真心爱你,一种是有了别的女人,你是哪种?”
简直是废话,难道还存在第三种状态吗?但我没说,只是笑着反问她:“你说呢?”我尽量让我的眼神可以固定在她的脸上,而不要显得太飘忽,所幸,小雨并未专心要盯着我看,她举手拉灭了灯,把被子蒙在头上,哈哈大笑着说:“为了不自寻烦恼,我选择第一种。”




七十四
70。顾此失彼
第二天早上起来,正要出门,小雨突然叫住我:“狗,今天晚上能早点儿回来吗?”
“怎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问她。
“没什么,好久没和你看电影了,就想和你待一晚上。”
“看电影?”我故作毛骨悚然状,“不会是什么恐怖片吧?”
“去你的,这次听你的,你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去。对了,听见没有,早点儿回来!”
“争取吧。”我挤挤眼睛冲她笑笑。
“你敢。”小雨眼睛一瞪,“只有取,没有争。”
一天在公司,除了那点儿东西外,没有什么过多的事,但发现自己一离开小雨后,满脑子就开始想蓓蓓,拿着电话急速地接通了蓓蓓的手机。回铃音响了三声,那边传来蓓蓓低低的声音:“喂,郭子,是你吗?”
“是我,你好吗?”
“我还好,你呢?”
废话,废话,全是废话,我发现爱情中的男女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在讲废话,不过即使是废话,彼此之间,谁也舍不得挂断那个电话,哪怕就是听听那种呼吸的味道和声音也会知足。
“好啦,你忙吧,就是突然想你了。”我轻轻说。
“昨晚,我走的时候,你睡着了,不想打扰你的梦。”我又道。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心里有些暖。
“没有送你,你不会怪我吧?”蓓蓓的话轻轻的,异常温柔。
“哪儿会啊,我爱你。”
“我也是。”蓓蓓柔柔地说。在我放下电话的刹那,蓓蓓又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今天下了班还过来吗?”我盯上去问了一句。
“嗯。”蓓蓓肯定着。我竟然有一种莫可言状的喜悦,我冲电话那头飞吻了一下,随即挂上。
想起蓓蓓真的让我整个人都振奋得不得了,也许是那种始终存在的新鲜、好奇和不安全感,让我有了冲动,并置身于其中,乐此不疲。我承认我的确是真正有了这种婚外情,并且沉迷于此,不愿自拔。一个正常男人的一生都会有过这种婚外的感情,即使没有,也会多多少少有那种渴求和向往。这种东西的发生就是那么不经意被你撞到,被你拥有,就像中了乐透,一种无心插柳的快乐几乎让我忘了一切。
下午下班,蓓蓓来到我办公室,我急不可待地关上房门,抱着她,给了她深情的一吻,那种舌尖纠缠,唾液相融所带来的刺激和震撼让我们都如在云端上翻滚似的。“好了,好了,小心有人来了。”蓓蓓轻轻推开我,“把门打开吧,这样不好。”
我听话地过去打开房门,蓓蓓顺手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正正经经地坐在了我办公桌的对面。这个时候东兴哐哐踏着大步闯了进来,看到我们,急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都在这儿。赶紧,客户突然修改了产品的一个特性指数,车间已经都开始生产了,我让他们先停下来,你们赶紧连夜把它弄出来,别耽误了交货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和蓓蓓开始忙碌起来,但是有她在身边,这种忙碌也显得有些灿烂得像一堆捣碎了的花瓣。我发现恋爱中的人在情商上可能是退步,但智商上却是在上升,彼此都希望被别人欣赏和崇拜,因故而展现着自认为身上最美丽的部位。我们交换意见,互相探讨,很快就有了解决方案。这时候,小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这才记起今天晚上和丫头还有个约会。
“狗,你看看几点了?你死到哪儿去了?”小雨毫不客气地在那边叫嚷着。
“啊,小雨,对不起,我今天晚上临时有个设计需要紧急改动,我们改天再去看电影吧。”我十分抱歉地跟小雨说着,顺便偷眼看了看蓓蓓的神情。蓓蓓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演算纸,看上去好像没在听,但我相信她的耳朵是竖起来的。
“改天?我不反对你有事情,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小雨的声音有了些哭意。
“不就是一场电影吗?我一定找时间给你补上,我真的很忙,忙忘记了。”我有些烦。
东兴不知什么时间进了屋子,站在我身旁:“怎么了?郭子,老婆查房啦,给我,哥哥来给你解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东兴便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电话,“我说,小雨啊,人是我扣的,要加班,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好了。男人啊,总是要有些事业,你腻腻歪歪盯那么紧干什么?”
我不知道小雨电话里跟东兴说了什么,但我看见东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跟闹痢疾似的,半晌,一声不吭地又把电话给了我。
电话里,小雨是一阵沉默。
“喂,小雨,别闹了。我答应你,回去你怎么惩罚都行。”
“狗,你就容别人这么侮辱我,诋毁我?”小雨终于缓缓地在电话那边说出了一句话。
“小雨,你听我说。”
“狗,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今天不回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小雨彻底地挂断了电话。奶奶的,这算怎么回事。
我想我脸色比东兴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俩如同拉痢疾的人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哥们儿,你就毁我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桌上抄起钥匙。
“你去哪儿?”东兴叫着。
“还能去哪儿?回家!蓓蓓,东西就按刚才咱们说的改,就是要麻烦你一个人收个尾了。”我满含歉意地看了看蓓蓓。
“你去吧。”蓓蓓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郭子,你……”东兴看着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一拳抡我肩上,“得,去吧,不就是一破老婆,有什么摆不平的,别弄得跟上刑场似的。”




七十五
71。心中的一抹痛
一路上风驰电掣不敢耽误,我不知道小雨这个鬼丫头又会搞出什么让我不可收拾的局面。“放松,放松,放松!”我不停地告诫自己。旋开CD,是丫头来回来去放的破摇滚,听了几耳朵,却让我越来越心乱,越来越紧张,我关了CD,狠狠拍了一下,这丫头,怎么会喜欢这种音乐?跟你的心跳根本不能共振,就跟一强大干扰噪音信号似的。安静的车里,我不停让自己深呼吸,得了,回去装点儿孙子,说点儿软话,女人嘛,哄一哄,总会过去的。
车子开进家,缓缓把门打开,手已经预备在胸前,防止类似鞋子或者锅之类不明飞行物的袭击。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响声,安静得有点儿离奇。“小雨?”我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整个屋子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小雨。”我又叫了一声,随着我闪进客厅的门,我的嘴也迅速张大了。
客厅里灯是开着的,但是每个灯上都蒙了一层紫色的塑料片儿,所以整个客厅弄得跟个紫金宫似的紫烟缭绕。而桌上,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还有一桌子排放精美的菜。小雨精心做菜的时候少,平时我们总是随便炒炒大锅饭就吃了。而这一桌子菜却让我有点儿重新认识了一下小雨。先不知道味道,至少从颜色上来讲,的确像个艺术家的手笔,很精巧。怎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快速转动着脑细胞。不是啊,不是她生日,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直到我看到旁边一个大盒子里的蛋糕,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个蛋糕足够大,蛋糕上印着的是唯一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母亲怀抱着刚满月的我。看到母亲的面孔,我的心突然绞痛起来,我的眼眶酸酸的。这个世界上,真正能记住我生日的只有两个女人,我的母亲和我的妻。
我突然明白了小雨的良苦用心,而我却一直在埋怨和责怪她的不体谅,以为她不过是神经质周期性发作。
“小雨!”我冲到楼上,挨屋子搜遍,没有丫头的影子。我再次冲到楼下,拉开房门,她没有车,应该不会走远。我冲到大街上,在大街上穿梭的行人中找寻小雨的影子,在徒步跑完了附近所有我认为她可能去的地方后,我终于泄气地放弃了,我垂头丧气地踱回出入我们小区必经的一个路口。路灯昏黄,我靠在路灯的灯柱子上,随手又点起一根烟。我不是烟民,但是回国以后,烟重新又成为我排遣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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