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蓓蓓却哈哈笑了起来:“好你个郭子,有你这么害人的吗,哈哈。”蓓蓓不顾自己浑身的泥水,顺手一把水撩到我脸上。
“靠,明明是你太沉,需要减肥。”我也大笑,回敬了她一把水。挂着泥水珠子,我们走到一片干地上,蓓蓓喘着气,笑着看着我,我突然发现灯光下的蓓蓓,是那么迷人,那么可爱,那么有女人味儿。我呆傻在那里。“还不快打电话把你那头驴拖出来?”蓓蓓娇媚可爱地努了努嘴。
我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拖车行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地点和车型,他们答应立刻过来,不过由于堵车,可能要半个小时后了。
放下电话,我看见蓓蓓浑身发抖,晚上本就有些清凉,蓓蓓只穿了一件衬衣。
“蓓蓓,我送你出去打个车吧。”我跟蓓蓓说。
“那你呢?不走?”
“我要等人过来,把车子拖走再走。”
“我陪着你。”
“天气凉,你又浑身都打湿了,还是先回去吧,时间长了会生病。”
“你不是也打湿了吗?我们是合作伙伴,同甘共苦,我陪你。”蓓蓓十分坚定,不再听我任何劝。我知道女人一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想起自己车子后座上还有一件外套。“你等等。”
我转身蹚过水塘,回到车上,把它拿了下来。递到蓓蓓的手里,这个女人的嘴唇已经冻得哆嗦了。“你快穿上吧。”我说。
蓓蓓没有接,看着我,把衣服推回来:“你穿。”
“蓓蓓,如果你想陪我,就一定要穿上。”我有些火了。
“男人不容易生病,一生起病来更吓人,你穿,我也不会走。”蓓蓓抬头看着我,眼光任性而坚持。
“你——”面对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我没了词,就那么僵持着,蓓蓓背转身,不再理我。
抬头看看黑暗的天空中寥寥可数的星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把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慢慢走到蓓蓓身后,伸出手,缓缓地但却是不容置疑地把她抱进我怀里,同时把我那宽大的外衣从后面裹住了我们两个人。我的怀里,蓓蓓先挣扎了一下,我的双臂十分用力地箍紧她。“别费力了,你越挣扎越紧的。”我轻轻对着她的耳朵说。蓓蓓不再用力,她妥协了。我就那么静静从后面抱着她,我们彼此在用体温温暖着对方,我的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她没有躲避,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没想到在一个不太浪漫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不太浪漫的事情,却让我有了一个浪漫的结局。
五十七
54。偷情,从谎言开始
我抱着蓓蓓,她在我的怀里从开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后的完全放松,她听我讲故事,讲我的童年,讲我们高中时的笑话,所有这些,我都不曾跟小雨讲过,但却跟蓓蓓讲得很投机。蓓蓓的短发轻扫到我的鼻子,弄得我麻麻痒痒,忍不住会打几个喷嚏,蓓蓓会蹙紧眉头,十分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冷了。我故意说:“是啊。”手上会借机用力把她抱得更紧。我喜欢那种柔软而温热的女性躯体裹在我怀里的感觉。彼此吸引,彼此好感,但彼此又不说破,就像自己再谈了一次恋爱一样,我们穿得都不多,又都湿透了,我毕竟不是柳下惠,我承认我的下面有了反应,为了避免尴尬,我弯曲了一下站立的左腿,让我的下体最大限度地远离蓓蓓丰满的臀部。灯光下,蓓蓓的面部线条很流畅和柔美,我忍不住,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她没有拒绝,我似乎得到某种暗示一样,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眼睛,当我的唇去找寻她的唇,并准确认定目标的时候,嘴却落到了她的发际。我知道那是她的拒绝信号。我不再勉强,只是默默抱着她,脸埋在她一头馨香蓬松柔软的短发中……
拖车最后终于找到了我们,跟他们一起把车子拖出去,才发现我们误入了一个正在做下水道改造施工的胡同。看他们把车子拖走,我陪着蓓蓓重新走到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把她送到一个计程车面前,蓓蓓的手有些不舍地松开我,眼光中糅合了太多的依恋和无奈。
“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故作轻松状,尽管心里还是希望那种温暖继续。
看着屁股冒烟而去的出租车,我恍然回到人间,夜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会有一种罪恶,但那种罪恶罩上个夜晚的外衣,似乎也不容易被人识破,而且看上去也太平浪漫似的。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突然发现,浑身还是燥热难耐,心里像有团火一样,烧得自己异常兴奋。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像一头发情期的公猩猩,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性冲动。在某些时候,我只是有着简单欲望的男人,那夜,我终于在不受控制下打了手枪,而这次,在我脑海里的假想对象,竟然全是章蓓蓓。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突然决定给小雨拨个电话。也许是心虚?我迅速拨通了小雨的手机。
“小雨,是我。”
“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平时早上赶着上班,我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给小雨去电话的。
“没事儿。想你了。”
“你没吃错药吧?大早上突然想我?”
“你这话说的,想你也得跟闹钟似的,到点儿才能响(想)?我不过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
“噢?呵呵,狗,你今天很反常啊?没什么别的事儿吧?”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我有些慌乱起来,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干吗这么慌乱?我不停告诫自己,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对别的女人打了手枪,这应该不出格啊。我清了清喉咙:“给你突然打电话就反常啊?那你以前半夜骚扰我是不是更反常?得,正经的,你还记得那个于正浩吧?”我必须得找点儿别的话题把这个岔过去。
“嗯,怎么了?”小雨那边声音变得似乎有些紧张。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得意洋洋地卖着关子。
“谁啊?总不会是你爹吧。”小雨那边吃吃笑着。
“嗨,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半集团的老总。”
“是吗?”小雨淡淡的。
“你怎么没有反应?”
“我反应什么?什么方面的反应?他跟我有关吗?我只对你有反应。”
这混丫头,我哈哈大笑起来,这点上我们真是臭味相投。
“我们公司最近拿下了北半的标书,下面有的忙了。”我继续说。
小雨那边突然沉默了很久。
“喂,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正开车呢。”
“这么晚才下班,你悠着点儿,别太累了,我挂了,你专心开吧。”我挂了电话,总觉得这个丫头有些古怪,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儿却说不出来。也许是自己心虚,呵呵,我突然发现自己骨子里竟然如此胆小,不过刚闻了点儿腥味儿,这气自就先短了半截儿。
日子在紧张、忙碌中滑过,我正忙着为东兴购置半导体测试设备。几经挑选,最后选出一种机型,东兴让我调查一下美国新设备,这种要多少钱。我开始天天泡在跟美国的长途电话和互联网中,并开始看一些关于此种机型的技术文章,做些笔记。蓓蓓依然时不时地找我,自从有了那一夜,蓓蓓开始变得有些躲闪。也许这种躲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我不勉强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许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放松起来。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蛮卑鄙的,要说一点儿不在乎,那是扯蛋,我不过是有点儿欲擒故纵罢了。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很在意蓓蓓对我的感觉,而且似乎也很需要这种感觉。
五十八
55。再遇星宇
联系了以前美国几家业务伙伴,查好了价格,圈定了几个可以选择的购买渠道,正准备汇报给东兴的时候,东兴突然紧急召开了几个高层领导的会议。会上,他根本没容我汇报这些情况,直接告诉我们:“你们几个准备一下,这周,我们就要对购买设备进行第一期的谈判,郭子,你要跟我一起出面,在技术上把个关。”
我很吃惊他竟然这么快就选定了一家公司。东兴告诉我,那是一家做中美进出口设备的公司,当我听到东兴那厚如肥肠一样的嘴里冒出那家公司的名字的时候,我大大震动了一把,那竟然是小雨现在正为之工作的邢宇的“星宇”公司。
晚上,如约给小雨去了电话,听到电话那边是丫头口齿不清的呜噜声。
“你干什么呢?听着跟猪拱槽似的。”我有心调侃她。
“去你的,别臭贫,公司这里摆了些点心,我正吃呢,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跟我说说。”
“好玩的?那倒没有,你老公我天天两点儿一线,到哪儿找好玩儿的去?”
“哟,你心虚什么?我还没问呢,你就开始表忠心。是不是真有什么情况啊?”当女人那边如此问的时候,是需要听到男人类似什么“山都磨圆了,天地都交合了,我才和你分开的”鬼话,我就不明白,这天地都交合了,我还跟你分开干什么,那还不得惨成什么样呢。
“呵呵,我能有什么情况,你一个我都搞不定呢,再来第二个,我还活不活了?”
“得了,别贫了,工作都还好吧,还忙吗?”小雨笑着打断了我。
“对了,你一说提醒我了,我们公司这次竟然准备从你们公司拿机器,呵,巧吧?”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什么?”小雨停止了咀嚼,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
“我们公司要从你们公司拿机器。”
“噢?是吗?什么时候?签合同了吗?干什么用的?”
“就是那个招标的项目啊,正准备谈呢,不知道能不能成。你那么关心干吗?”
小雨那边没有了声音。
“喂,喂。”
“噢。”小雨好像心不在焉。
“干吗呢?不说话,我以为电话掉了呢。”
“没什么,狗,你会参加合同的谈判吗?”小雨继续问。
“会吧,不过我只把关技术上的事情。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会回来一趟呢。”
“嗯?很想我了?没人陪睡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我的话里充满了下流的意味,全然不顾她正上着班,“要不,你也过来吧,这边机会还是有很多的,你现在也有一些工作经验了。”
那边没有反应。
“小雨,小雨,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什么,有同事要找我,先不跟你聊了。”小雨匆匆挂了线,对着断了线的手机,我愕然,这个丫头,搞什么名堂?
我终于在那次谈判会上再一次见到了邢宇,跟上一次比,此人显得越发瘦了,颧骨高凸的脸上,硕大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不知道是熬夜太多还是性事太频繁,眼睛下拖的两个大而松弛发黑的眼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老了十岁。看到我,他那白多黑少的眼球突然渗出白光灿灿,不知道是眼镜反光,还是眼球反光造成的,这倒真把我吓了一跳,也许他想表达的是一种热情,但在我眼里却好像有说不明的暧昧和淫邪。出于礼貌,我客气地冲他笑笑,捏住了他干枯如鸡爪般的手。他握手的力道还是那么大,以至于在握完之后,我忍不住把手放到背后轻轻甩了两下,以缓解疼痛。
“哈,Jacky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邢宇豪爽地笑着。
“噢?你们认识?”东兴在一边不解地问。
“当然,你有所不知啊,郭先生的太太是我的雇员,人年轻漂亮,能干的很呢。”邢宇边说,边斜着个鱼鳔似的眼睛冲我眨眨。我突然感觉说不出的恶心,他那样子,不像是我老婆是他的雇员,倒好像是他姘头一样。能干?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想不往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