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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生活在哪个城市(为爱陷落地城池),对抗现实想要把日子都过成诗,我们偶尔矜持。偶尔放肆……”
“不用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人海之中却似曾相识(有没有爱你的男子?)爱和被爱都是上天给予的恩赐,我们可以慷慨,可以自私……”
张嫣唱的很动情,一份浓醉但却无法饮啜的爱情,一场得到但即将失去的友谊。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真的可以不用理会身份,立场,以及国家。我们本来可以永世为好友不离不弃地。
歌声如咏叹调。最后一个音落定的时候,余音仍袅袅绕梁。
“姐姐。”丫髻女童从外头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听不懂她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曲调动听,拉着张嫣的衣袂,含糊笑道,“……好听。我喜欢。”
张嫣扑哧一笑,弯腰抱起女孩,取了一粒坚果剥给她尝,谆谆叮嘱道,“小明娘,待你长大了,可要将手练巧一点。”忍不住摸了摸耳垂,心有余悸,“我可不想再扎一针,疼的很。”
明娘含着坚果,听不懂漂亮姐姐的话语,眨巴眨巴瞅着她,示意还要。
“皇后莫要宠坏了她。”许负笑道,上前接过明娘,交给身后地慈闻,顿了一顿,笑道,“二位娘娘到此也有七八年了,想必也曾寻过许负下落,以解当日来往之渊源吧。”
见张嫣与阿蒂都点了头,她微微一笑,道,“说起来,负与两位娘娘都有些渊源。两位娘娘命格都极清贵,难得一见。此次卦象显示有双凤初会之兆。负这才来渭水河畔等候。以释二位之疑。”
“负多年学道,暮年方参透天机,知多年之后,天凤星辰光芒大作,将有奇缘生。于是费尽心力促成此事。事实上,张嫣抑或张嫣然,还是蒂蜜罗娜抑或罗蜜,可言前世今生,亦可言本是一人。皇后娘娘不必太过介怀。”
“你的意思是,”张嫣皱眉,“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得走这么一趟,成为大汉的张嫣。”
“世事都有一个机缘,尚未生地时候,怎样都是可能的。”许负摇头笑道,“不过皇后既然已经站在了此地,便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蒂蜜罗娜亦问道,“女侯所知的天机,可能告诉我们,汉匈本有历史可稽,一旦我们凭空出现在这个时空,行止又是否受本来的命运所束?”
许负微不可查的皱眉,淡淡道,“所谓命途,束的是不过是原本在这个时空的人,阏氏与张皇后本不属于此处,却是随心所欲。”
“或可以换一句话说,你们,才是大汉与匈奴,真正的命运所在。”
阿蒂悚然,沉默片刻,忽笑道,“看起来,鸣雌亭侯似乎不喜欢我啊?”
许负垂眸,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道,“我虽为世外之人,但出世之前,亦是汉人。”
阿蒂讪讪叹了一声,忽又问道,“既然如此,许女侯当初又何必成全我的穿越,你本可只助阿嫣一人。她会成为大汉独一无二地皇后,帮助汉帝治理天下。”
许负怔了一下,看了张嫣一眼,喟叹道,“万物终有平衡,一方得,必有一方失。”意味深长。
张嫣若有所思地弯唇。
她亦可以感觉到许负的不善,若是说许负对阿蒂地厌恶是基于民族的立场。那么,厌恶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甚至可以说,她对自己的感情要纠结的多。望着自己的目光,竟有着期待,也有着挥之不去的厌恶。
“张皇后不必多虑。”许负摇头道,“负不过是个深山妇人,一点小心思,不过出于私情,日后你会知晓。无论如何,许负不会不利于皇后娘娘。”
她看了看堂上的沙漏,笑道,“子时了。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二位不妨在寒舍歇息一晚,明晨负送二位回去。”
嗯。现我也连带的被你们给影响的不喜欢写这段戏份了。
好在背驰这章已经结束。
下一章咳,刘盈就该找到阿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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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三四:寻觅
夜色消逝,清晨的曙光驱散薄雾,一寸寸的照耀在整个人间,。
穿行于小院山石之间,许负将张嫣和蒂蜜罗娜送到门前,“此去后会大约无期。”她笑嘱,“两位去后还请各自珍重。”
“皇后姐姐,”小明娘拉着许负的手,仰脸道,“以后记得要来看明娘哦。”
张嫣失笑,弯下腰去摸了摸明娘的脸颊,忽奇想,若是日后自己与刘盈终能成就恩爱眷侣,也生下一个小小的女儿,是否,也有如明娘这般可爱?
唔,她悚然自嘲,你要走的路还远着呢,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哪里学的会做人母亲?
“阿嫣,”蒂蜜罗娜拉着她的手,沿着渭水河向回走,忽然望着她问道,“有件事我昨天晚上想问你,见你睡着了就算了。我以为我们这样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女子,是不会愿意与人共夫的。我自个儿不看重爱情,那就算了。你呢?你虽深爱汉帝,难道能愿意忍受与其他女子共享一夫?”
张嫣回头去看,不远处,许负的庭院已经慢慢掩在雾色中,消隐了踪迹,空无一人,好像自己从来不曾在其中盘桓一夜。
她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凝肃道,“我从来不打算与人共享一夫。”
“从来没有。”
“呵呵。”蒂蜜罗娜笑道,“你不要告诉我,如今的未央宫没有别的妃嫔。”
张嫣摇摇头,温柔道,“彼此深爱而排他的爱情,是我的目的。而不是条件。”
“什么意思?”阿蒂不解。
张嫣嫣然道,“你也说了啊?这个世界自有他地规矩,习俗。和观念。我无法撼动,只好承认它,然后再徐徐图之。不要说我爱的那个人是皇帝。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视三妻四妾为正理。我的父亲所尚先帝长公主,是陛下地同胞亲姐,夫妻恩爱,但是他同样亦有不止一位姬妾,时人不以为忤。纵然我嫁的是其他的男子,也会面对这个问题。要多爱我。才能答应此后绝不纳妾以迎娶?汉世虽不如后世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我为大家女子,终究不可能时时泡在外面。从前与舅舅算亲近了吧。也不过是一个月见上三四次而已。”
“我不信一见钟情,感情,那是有地。但若无相互依伴的契机,也就没有进一步的可能。若一定要刘盈先答应不纳妾我才嫁,先不说在日后长长的岁月中他会不会后悔变卦。我们的年岁便也被蹉跎掉了。”
“而且,他毕竟是皇帝,皇帝不可能到了二十周岁还不立皇后的。如果当年我不嫁。那么,大汉依旧有那么多功臣贵族,功臣有他们的女儿,皇后不是非我不可,而我,却是非他不可。我嫁给他地时候才十三岁,你以为我不想再等几年,起码到十五六岁,可堪谈情的时候再嫁?等不得而已。毕竟。只有皇后才是皇帝的正妻。我若当年不嫁。则他必娶旁人,朝夕相处。未始不会与之生出感情。纵然没有,而日后我与他真的相爱到非卿不可的地步,若他已有旁的正妻,难道废之徒伤人感情?他又是心地仁慈之人,必不忍为之。”
“所以,”张嫣一扬下巴,“我既然已经认定了他,自然要先将皇后的位置占下来,然后,以妻子地身份,让他习惯我的陪伴,然后,爱我,不肯再垂顾他人。先让他许我唯一,然后再嫁。还是先嫁给他,然后在日后的岁月里让他爱我而懂我之意。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我以此心待他。亦要他以此心待我。从无变更。只是时世不同,于是方式变更而已。”
蒂蜜罗娜听地目眩神移,忽的一笑,拍了拍张嫣的脸叹道,“谁说阿嫣还是孩子的?其实,你的心里计量多的很,谁也没有你精明。”
“只是,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她鬼头鬼脑的凑近张嫣身边,悄悄咬耳朵道,“用春药色诱他?”
张嫣瞪了她一眼,脸颊微微泛红,低头道,“我考虑考虑。”
“呃…………”阿蒂本是着意调侃,见张嫣真应了,反而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方大笑拍掌道,“这才有意思么。阿嫣你不必怕,你这么美,不会有男人舍得拒绝的。”
“哦,阿蒂,”一个人忽然说道,“你说什么有意思呢?”
一行人从渭水河岸地芦苇之中走出来,为一人玄衣毡帽,面貌精干而粗犷,唇上留着一撇胡须,负手而立,颇有不怒而威地气势。
阿蒂微微缩了缩肩膀,低声唤道,“冒顿。”
张嫣亦是陡然一怔。
在汉人的领地,无数北军军士沿着渭水河寻找失踪地少女,到最后,竟是一群匈奴人先寻到他们。
张嫣懊恼之余,不可否认的,心底竟轻轻舒了一口气。
她和罗蜜交情深厚是真,但她到底亦是大汉皇后。冒顿是如今匈奴的英主,蒂蜜罗娜更是拥有后世一些科技知识以及先进的眼光。都是匈奴不可替代的人物。如今胆子大到偷偷的潜入汉境,若是被擒。则匈奴必生内乱,日后大汉对付匈奴,便有事半功倍之效。
若是汉军先寻到自己,她要不要指认蒂蜜罗娜,并遣人在渭水河畔大肆搜捕冒顿一群人呢?
从离开许负的小屋之后,张嫣一直再犹豫。
若是出卖了蒂蜜罗娜,她也就背叛了这份友谊。但若真要她将这份秘密吞下,她是不是,也就背叛了自己作为皇后的责任,进而对不住深爱的刘盈?
她的犹豫还没有得到决断,却先遇见了冒顿一群人。
那么,至少。便不用她再做抉择。她所需要做的,只是,张嫣慢慢的不着痕迹地退到渭水河边。
等一会儿。见机逃命便好。
“单于。”阿蒂行了一个匈奴礼。
冒顿点点头,也不问她这一夜之间究竟去了哪儿,让汉匈两方数千人马忙了整一夜都没有寻到踪迹。只是道,“这渭水河两岸有大量汉军集结。既然寻到阿蒂阏氏,咱们便不宜再多待。那边林子里栓着咱们的骏马,大家立刻回转匈奴。”
“诺。”
他扯唇微微笑笑,转面过来,迎着朝阳,望了一眼站在水湄之处的张嫣。
这一年。张嫣号称十四岁,因束着男子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落在天生健壮地匈奴人手中,更是纤细瘦弱。但容貌夭好仿若春山,肌肤亦晶莹如玉。
冒顿微微惊艳,和颜问道。“这位小公子是谁家子弟?嗯,此处荒凉,可要我送你一程?”举步上前。
“不敢当。”张嫣嫣然笑了一声。“单于美意。在下不敢受之。”在冒顿离自己还有数丈远的时候,转身干净利落的第二次跳进渭水河。
扑通一声,清冷地河水中冒起一串泡泡,冒顿怔了怔,连忙追上前,然而张嫣却已经游到离河岸有些距离的地方去了。
“狡猾的汉蛮子。”额果德跺脚叹道,“若是在岸上,十个他也跑不过我们。”
匈奴人不识水性,若跳进了水中。他们也只能干瞪眼罢了。
冒顿抱肘。望着张嫣游弋的身影越来越远,方回头问道。“那个女孩是谁?”
蒂蜜罗娜怔了怔,笑道,“单于看出她是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