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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芷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你想救她,我又何尝不想!若真的有办法素女早就用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我没有。”
“不,你有!只要能救染染,什么方法我都愿意一试!”
“楼公子你不要逼我,”幽芷激动了,“我们行医者以救人为己任,若是为了救一个人的性命而害死另一个人的性命,这样的事我办不到!”
“果然,你果然是有办法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楼暄脸上绽放的如释重负的微笑。我的心再一次因他而震撼,他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眼前有些模糊,看来我是犯困了,想睡觉了。
气氛到此冷了不少,过了好久才听见幽芷说:“是的,是有一个办法,一命换一命!就是找一个内功深厚的人把白术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的话,运功者就会死。楼公子,你要想清楚了,万一你真这么做了,你觉得白术师妹她会开心吗?”
“只要她能活着……”
“不,你错了。白术师妹她虽然生性开朗,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细腻。若是你为了救她而死,就算她能活下来,她也不会快乐。你的死就是压在她肩上的无形桎梏,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楼暄淡淡道:“好吧,我会考虑。谢谢你。”
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我悄悄走开了。
楼暄啊楼暄,你这样对我,叫我如何是好。
我不能想起三年前的过往,我不能像三年前一般喜欢他,我不能做到像他那样,一如既往地执着。他的这份情,于我来说,太重。
细细想来,其实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楼暄要是真的为了救我而死,楼家堡人还不得每天找上门来找我要人;每逢清明什么的,我还得不辞劳苦地跑去给他上坟,风雨无阻啊,那得多累;万一楼贵妃一生气,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我那皇帝舅舅一时色迷心窍,听她的话把我给斩了,那我多冤啊……
不想了不想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狠狠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人家楼暄好歹情深意重,要是他知道此刻我脑中在想什么,不含恨而死也会吐血而亡。
天马行空了一番之后,我感觉肚子饿了。白天中毒痛得死去活来,除了幽芷给煎的药我什么都没吃。若是现在去敲厨子的门让他给我弄东西吃吧,人家肯定掐死我的心都有,大半夜的自己不睡也就罢了,扰人清梦的确不怎么厚道。再说我身穿白衣,又蒙着脸,他十有八九会以为是见鬼了。纠结了一番,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自己去厨房看看,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找到白天剩下的馒头什么的。
我摸黑下了楼。身为路痴,我为自己能在这么黑的晚上准确找到厨房的所在而感到无比自豪。在厨房里摸了半天,我如愿找到了一盘馒头,那个激动啊,都快哭出来了。我立马抓起一个馒头,掀起面纱往嘴里塞去,跟十年八载没吃过饭一样。难怪世人都说做鬼也要做个饱死鬼,这道理太精辟了。
当我吃下第三个馒头,厨房的门忽然开了,吓了我一跳。我急忙缩到桌子底下藏好,心想,这大半夜的,谁这么无聊跑厨房里来。哪怕是小偷也不会挑这么一个地儿下手啊。
窗户里透出微微的白月光,脚步声越来越近,看身形我依稀能辨别出是个男人。看他鬼鬼祟祟的,准没好事。
男人在灶台上左翻又翻,一边低声埋怨:“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气死我了!”
“呀——”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惊,忍不住出声了。
居然是四师兄!
四师兄警惕起来:“谁?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既然已经暴露了,我索性大大方方从桌子底下出来,往四师兄面前那么一站。
“鬼啊——”四师兄鬼哭狼嚎。
我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别叫别叫,是我!”
“……”四师兄不叫了。
我松开手:“是我,苏染。”
“我的妈呀,你说你半夜三更不睡叫,跑到厨房来装神弄鬼做什么,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四师兄边说边拍胸口,心有余悸。真是胆小如鼠,我替师父心寒!
我问他:“你来厨房又是做什么?”
“我饿了,想找点吃的。”
“我也是啊,就许你饿不许我饿啊,谁规定的!”我得理不饶人。
四师兄轻嗤一声:“算了吧,你这小妮子的心思还想瞒过我?你和瑶冰师妹一个德行,从小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想吓唬人就直说嘛,师兄我又不是没被你吓唬过。得得得,我不跟你计较,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沈明凡你注意点啊,你说我不要紧,说瑶冰师姐的坏话,就不怕她砍了你?”
“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大半夜捂着脸做什么?别告诉我是你是怕被蚊子咬啊。”
知我者四师兄也,我就是想这么说来着,他倒好,直接封杀了我的退路。我自认理亏,吱吱唔唔说不出来了。
“怎么,没话说了?”
“才不是呢,我人皮面具坏了,瑶冰师姐说我太漂亮,光芒四射,怕射坏了你们家叶倾天,所以啊……咱得低调点,你说是不是?”我对天发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经过大脑思考。定是瑶冰师姐嘴巴比脑子快的坏习惯传染给我了。
回头看看四师兄,他傻了,之后是比鬼哭狼嚎更恐怖的狂笑声。照他这么笑下去,整个风云客栈的人迟早被他引过来,我还是趁机溜了吧我。
趁大伙儿还没被四师兄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给吵醒,我以最快的速度溜回了房间。房门一关上,叫骂声此起彼伏。
“谁啊这是,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个声音是苏南的。
瑶冰师姐紧接着喊道:“吵死了吵死了……”
然后是梁添特立独行的精辟话语:“哪来的野猫,这叫声怎么跟打雷似的。”
三师兄更绝:“吵什么吵,吵醒我不要紧,吵醒了我的瑶冰师妹,我要你好看!”
“……”
“……”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憋到后来,肠子都快抽得打结了。四师兄这下成了全客栈的公敌了,够他受的。
“染染。”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啊——”我大叫,穴道迅速被人给点了。
楼暄绕到前面来,眼中异样的光芒射的我心狂跳不止。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我底气不足。
刚刚被众人精彩绝伦的叫骂声给绝倒,我还没缓过神来,楼暄这莫名其妙的一击弄得我云里雾里。怎么着也得给我来个过渡吧。
楼暄不说话,抱着手在我面前踱来踱去,一会儿转过头看看我,一会儿抬头望望房顶,跟我玩深沉。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不说,我也陪着他一块儿装哑巴,看谁厉害。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实在憋不住了,我投降:“好吧,我认输了,要干什么你给句痛快话!要死也得让我死得瞑目你说是吧。”
“呵呵,我怎么会让你死,”楼暄笑了,“我在想办法帮你解毒呢,你先在那站会儿,其实你这房间还挺凉快的。”
“可是我……”
“别急啊,我马上救你,等着啊。”
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我恍然大悟,怒道:“你……楼暄你好无聊,没事学我说话做什么!”
楼暄哈哈大笑:“我的好染染,你记性不错嘛。”
“好什么好,你更不错!”
记忆一下子回到蜀山脚下那次相遇,楼暄被我糊里糊涂下了毒,我可不就是这么对他说的吗。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我懂了,我全懂了,很彻底很彻底地懂了。
楼暄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扯掉我的面纱。我想捂脸,无奈动弹不得,只能耍嘴上功夫:“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他的头越凑越近,鼻尖和我的相碰,我的声音开始打颤,说到后面根本就听不见了。
捉奸在床
外面依旧叫骂声一片,吵吵嚷嚷。房间里,我跟楼暄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我被他看得想挖个洞藏起来。就在我们嘴唇马上就要相碰的时候,他陡然停止了动作,嘴角因为得意而弯成了弧形。
我吞了吞口水,弱弱地问了句:“你要干什么——啊——”
话还挂在嘴边,我整个人被楼暄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楼懿懿那种胡思乱想的功力此刻在我脑海中发挥到了极致,各种画面从我眼前飞快闪过。我又惊又气,气得话都不知道讲了。
楼暄把我放在床上,扶我坐起来,他说:“别学我妹妹那一套,胡思乱想对脑袋不好,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你怎么知道我……”我忍住没有问下去,他真是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要灵验。
我是在胡思乱想不假,可是这很正常啊。换做任何一个女的,忽然被一个男的点穴,然后抱上床,思想再纯洁的人也会想歪。楼暄这么精明,他不会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了吧?我脸一红,好烫好烫。
“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信不信我把你两只眼睛都挖掉!”
楼暄忍俊不禁:“染染,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至少会少活三年五载,你总是能让人产生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得了吧,你少抹黑我。你跟你妹妹在同一屋檐下呆了十几年,也没见你头上撞出窟窿啊。”
我敢对天发誓,楼懿懿绝对比我脱线得多,跟她比,我望尘莫及望洋兴叹……
楼暄微笑不语,他爬上床,与我相对而坐。
“你干吗干吗,要睡觉回自己房间去!”我急了,要是没被点穴,我肯定冲上去揍人。
楼暄肆无忌惮,拉拉我的手捏几下,又拨弄几下我的头发,厚颜无耻地说:“如果我说,我就是想睡在这里呢?”
我的脸扭曲了。
“哈哈哈哈……”楼暄的脸也扭曲了。
不同的是,我是气得扭曲的,而他是笑得扭曲的。这个杀千刀的,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了,不闹了染染,我们开始吧。”刚才还笑抽过去的楼暄变脸的速度堪比六月的天,一眨眼马上一本正经的,面色凝重。
我吞吞吐吐:“开始……开始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当然是开始解毒啊。你想让我开始干吗?”楼暄奸笑。
开始……解毒?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幽芷说过的,要是为我解毒,他就会……
“不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恐惧感充斥在我的周围,“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死的!”
“你都听见了吧。呵呵,乖,听话,我不会死的。”楼暄说着,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回荡着的始终只有楼暄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可是他要是有什么事呢,我还能独活吗?他对我的深情,我又如何报答得了。
时值夏日,我穿的本来就极少,楼暄解开了我的外衣,里面就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很吃力地开口:“染染,别怕,很快就会好的。你说过,等你的毒解了,你比叶倾天更漂亮。我相信,因为你本来就比她好看。”
泪水滑出了眼眶,啪啦落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