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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两双原本冰凉的手,在这一握住的时候,总算有了一点温度。
心里却一阵骇然,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那时候,他明明看到她几乎成为了一个透明的人影,逐渐地变得淡去……
甚至她那种冷漠的表情,毫无情感的态度。他睁大眼睛,想把这个女人看得清楚,但见她脸上完全不是那种冷漠,相反,她满是关切,不安,一种不经意的柔顺……这是水莲,没错,绝对没错。她对他的那种柔顺,是从小养成的,许多年下来,已经根深蒂固。就算偶尔使性子,但是,从根本上,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改变的。
他搂着她,气喘吁吁。
她也依偎着他,但见他满额头都是汗水,就像一个人从极度的噩梦中醒来,那么彷徨,那么无助。这一辈子,她从未见他如此的软弱。
心底最坚硬的那一环,忽然破损。
就算他和别的女人生儿子带来的恨意,也变得很淡很淡。
☆、真假太子之谜32
她扶他躺下,可是,他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微颤抖:“水莲,你要去哪里?”
她一怔。
“刚刚……刚刚我看到你……差点不见了……水莲……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走开……”
“我只是给你端药……陛下,药快凉了,凉了喝了不好……”
“不不不,我不必服药……”
他死死抓住她的手,神情固执得像一个小孩子。
她无可奈何,放柔了声音:“陛下,你服药才会好起来……我端给你,马上就回来……”
他半信半疑地放开手,依旧死死盯着她,直到看到她拿了药碗回来,几乎在没有眨眼的片刻就归来。他长长地吁一口气,很顺从地把一碗药全部喝下去了。
额头上,身上的冷汗经过这一阵折腾,已经全部干涸了。屋子里的火盆重新变得温暖,□□的温度逐渐升高。枕头抬起来,他头上蒙着一层退烧的白布,水莲连续换了三次,再摸他的额头,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他整个人憔悴得厉害,嘴唇已经变得十分干裂。
但见她还坐在床边忙碌,他嘶哑了声音:“水莲,你先上来……”
她察觉到这种不同寻常的依恋之情,一怔,缓缓道:“陛下……我不会走开,我会一直在这里照顾你,直到你彻底好起来……”
但见他眼神惊悸,她什么也没说,还是上去,陪着他躺下去。
十指交扣,两个人的身子才彻彻底底暖和起来。
沉默中流淌着一种令人不安的东西,她本是疲倦到了极点,这时候,却想起叁王爷,想起自己当时说的那句话“叁王爷会帮我查明真凶的……”
艳照门,不请自来,是她自己将一切揭开——将不堪所扩大。
但是,陛下绝口不提。难道他真的忘记了???难道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命运如此仁慈,真的在那个关键的时刻,让他忘记了一切???她不敢置信。但是,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仿佛是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在他的心口,如果自己再一用力,那伤痕必将成为永远的痛楚。
☆、真假太子之谜33
仿佛是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在他的心口,如果自己再一用力,那伤痕必将成为永远的痛楚。
如果陛下死了,她这一辈子,也不会真正的安宁。
无论是爱还是恨,她并不希望他死掉……从来不希望他死掉。难道,自己能在他的伤口之上雪上加霜???
“水莲……等我好起来……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前我亏欠你的,一定会补给你……水莲……好不好?”
他的声音那么清晰,但是,气息非常的微弱,就像一个人,发出临终的遗言。
她心里颤抖得厉害。
“陛下,你快别胡思乱想了,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四合院度一次假好不好?”
她不答。
“水莲,你还记得吗??我们新婚那一夜,就是在小黑屋里度过的……那时候,你才多大??十五岁?十六岁???我记得,那一夜,你特别特别漂亮……”
特别的漂亮,也特别的火爆——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这样,是一个火爆脾气的人。
就算后来,他再有怎样的妃嫔,怎样妖娆的讨好,都不能磨灭哪一个夜晚的记忆。
他将她搂住,她身子火热,形如当年的第一次,他记得那么清晰,当时,她也是这样,浑身充满了一种羞涩的胆怯,一种畏惧的陌生,一种探索的新奇……
这时候,她为何又变成了这样???
但觉她浑身轻微的颤栗,闭着眼睛,仿佛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识,完全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出赤诚的一面。
“水莲……水莲……”
在黑夜里,他那种陌生而新奇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和水莲这么多年夫妻,岂能不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在二人最最癫狂放纵的那些年代,在刚刚过去的那些亲热缠绵里,他曾经抚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上烙印上满满的痕迹,呼吸到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气味……
可是现在,这身子是陌生的。
他的大手抚摸上去,那光滑的,细腻的皮肤,那乌黑闪亮的头发,那柔若无骨的双手……那样丰腴动人的娇躯……
☆、真假太子之谜34
他情不自禁,想起光圈里站着的那个女人。她不是水莲,虽然她的面孔,她的五官,她的样子,完全是水莲——但是,她不是水莲。她梳马尾巴,她那样奇怪的衣装,她那样似笑非笑的神情,甚至她手心的滚烫……
他记得水莲的身子总是冷的,她的体表温度似是比常人略略低了一点。很多夜晚,他都把她抱在怀里,企图把那个冰冷的身子捂热……而不是现在,这个身子,滚烫得出奇。
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那柔软的腹部。
以前,这里总是冰凉的,就像怎么都无法捂热的万年玄冰……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场可怕的悲剧……
他一念至此,忽然身子有点颤栗。
果然,那柔软的腹部处,是滚烫的,几乎带着一种令人灼热的兴奋的力度……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也请不自己地在颤栗。
就如她完全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在这样的时刻兴起了这样绮丽的念头。就像他这个人,忽而之间病入膏肓,忽然之间又热力四射……就好像一个处于极度的癫狂状态之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但是,她却察觉到一种令人恐惧的几乎是带着强烈自毁倾向的残酷和兴起——他从半昏迷状态醒来的时候,又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
这样的折腾,纵然是铁打之人也经受不住,何况是一个大病之人。
“陛下……”
她开口,在他听来,这声音竟然也是轻微的,带着一种极其陌生的小心翼翼,沙沙的,就像是秋日的风吹过白杨树的叶子……皇城古道,甘露寺外面的四合院……到处都是这种高大挺拔的白杨树……
水莲,她怎会有这样沙哑的声音??
“陛下……”
他抚摸的手更加往下,带着一种绝望而浓烈的新奇——越是新奇,越是绝望,越是绝望,越是颤栗……
水莲被他这种狂热的火爆惊呆了……这时候,他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了——身体上完完全全的正常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病症状了……
☆、真假太子之谜35
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却镇定得近乎于惊恐。怎么会?一个明明病得那么重的人,怎会忽然之间这样?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仔细想来,是从工部李大人近来开始的,他吩咐情况,处理事情,写下三道奏折……有条不紊……那时候,他压根就不像一个病人。
但是,他之前明明病得那么重。
这时候,他的手更加滚烫,嘴里的气息越来越灼热……浑身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的发烫……仿佛一个人被架设到了火堆上面,熊熊烈火,将他炙烤焚烧……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这明明就是在加速死亡。
真有人想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陛下……陛下……你醒醒……”
她在骇然中,察觉了他□□式的一种变态的疯狂……就像一个神智迷失之人。
但是,她的善意的提醒,徒劳无功,他的双臂伸出,力大无穷,将她死死地压住,让她根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
“陛下……”
他的亲吻已经将她封堵,大手牢牢地锁住她的腹部,仿佛对那处地方着迷了,深深地按住,吸取来自那里的热量,嘴里含糊不清:“水莲……水莲……我们再生几个孩子……我们能生许多孩子了,你好起来了……你已经好起来了……小魔头,你其实并不知道,你早就好起来了,你想生几个孩子就能生几个……哈哈哈,我们的元一……爱莲……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别的孩子……”
她顷刻间,崩溃了。
这是她的死穴。
她这一辈子的不幸便是因此而来。
无论多么宠爱,无论多少雨露,无论他跟她有过怎样的激烈狂欢,肌肤之亲,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全在于她,在于她的身上。
生在这个时代,没有孩子,本来就是天大的不幸,女人也不成其为女人……正是没了孩子,她和他,一度分手,一度复合……在刚刚看到要和解,彻彻底底抛弃过去成为恩爱夫妻的时候,又因为孩子,冷了心肠……
到现在,他居然还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假太子之谜36
“水莲……水莲……”
她泪如雨下:“陛下……你难道还要说这些来安慰我??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根本就没用处了……你都知道,何苦还要说这样的话???”
他完全听不见她的哭诉。
也不知道她嘴里那些破碎的,含糊不清的控诉……
他只知道来自自身的那种强大的灼热和欲望……胸口非常非常的疼痛,非常非常的压抑,就像是有一万吨的重量累积到了心口,有上万钧的大石头堆上去……他被压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急于要把这些可怕的大石头推开……
但是,胸口还是推挤,无法排泄,他只好扑上去,再一次咬住了她的嘴唇……
呜咽和恸哭都被他所阻拦。
她没有防备,本来,为了照顾他,她并不在乎是否用自己的身子温暖他——只要他愿意,她从不拒绝。在他病重的时候,她一直保持着一种自己也不敢置信的温存和缠绵心情。
她怕他死。
因为自己的未来,她怕他死。
因为他自己的身子,她怕他死。
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她怕他死。
真怕他死了。
这时候,他这样蛇一般地缠住她交欢,他糊涂,但她是完全清醒的:如果真随他所愿,这种情况下,他非暴毙身亡不可……
历朝历代,不乏这样的例子。宠妃们索欢,皇帝们尽力……然后,他们倒是舒舒服服地在□□之中死去了……但是,留下来的却是千古的笑柄和嘲讽。
不不不,她决不能这样做。
无论是因为他自己的名声还是她的名声,她都不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她的退却,挣扎和反抗,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性和愤怒。一个迷失了本性的男人,在胸口的膨胀里,只知道要拼命地抓住一些东西……太过狂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