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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大人既然如此说,那么本相的身份配不配跟你说话呢?”裴嗣衣脸上依旧带着笑,却笑不及意。
此话一出,济鲁特沉默了下来。裴嗣衣这个人不好对付,他肯说话,就说明他一定已想好了对策。
也罢,这次冬猎才开始,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倒要看看琳琅瑜邪怎么逃过此劫。况且,他可知道了个不得了的消息。
眼神越过琳琅瑜邪的身后,看向那个自始自终默默垂着头的侍卫。对方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眼神,那头盔下的脸微微向上一动。
聂远之第一眼看见济鲁特就知道此人不好对付,他长着一张方正的脸,看似粗犷的五官。他说出的话与他给人的印象十分吻合,然而他那不时闪烁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狡诈。
他一直透过头盔的掩饰在偷偷打量,却在刚才对方的一个眼神下,感觉到了对方那股冰冷的杀意,心中一沉。
“都给本王闭嘴。”琳琅的怒气已经挂在脸上再明显不过:“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争执,若谁胆敢再提,别怪本王无情。”说罢,甩手而去。路过济鲁
特身侧之时,忍不住冷哼一声。
冬猎中,除了王与其他五族大长老能带一名随侍侍卫,其余的官员皆只身前往。挑选了各自的马匹后,必须由琳琅王根据祭天仪式时抽中的竹签所示,向四方中的一方射出祈福之箭,冬猎才能开始。
一旦箭被射出冬猎开始,那么君臣之间便可分散行动。是否回营,是否提前结束狩猎皆由每个人自己决定,直到第五日日落,营地中的监礼官会逐一将每个人狩猎的数量与大小作比,最后依次定出先后。
琳琅向东方射出一支响箭,于此同时,他身后的骑士陆续策马驰离从他两侧飞速分散离去。
“王上,那么微臣也先走一步了。”背着长弓的裴嗣衣冲琳琅双拳一抱,对他身旁的聂远之一眨眼,转身离去。
远之待他策马离去,才忍不住微勾唇角露出笑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随后回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觉得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很好。伸手摸着马儿的脖颈,轻轻拍了拍。胯下这匹黑马是他自己选的,一眼就看中了这匹马儿,它像极了过去自己的坐骑。
“你又露出这种表情了。”
琳琅的话让远之将视线移向他,眼中有询问的意味。
“每次你露出这种表情,定是在想以前的事。”两人同时骑在马背上,只一手之遥的距离,让琳琅轻易的就能碰触到对方。
此刻周围已经走得空空荡荡,琳琅瑜邪向聂远之伸去的手却是拉起了对方马儿的缰绳,倏尔一笑,带着几分戏谑。
“驾——”
对方猛地操控着自己的马儿奔跑起来,聂远之一个不慎猛俯身拉住马鬃。他注意着手上的力气,怕扯疼马儿让它失控。
猜不透琳琅心里在想什么,远之只能任由对方将他带往森林深处。
也不知跑了多久,一黑一赤两匹马渐渐停了下来。聂远之的身子毕竟不如以前,胸口尚在起伏喘息,突地一条手臂横向自己。他一惊,胸前的衣服已被人一把扯住,连同他的人带了过去。
“刚才的事还没完。”
浓重的麝香味参杂了温热的鼻息拂过聂远之耳畔,他耳根一痒,想要侧脸躲过。却不料正中对方下怀。
炙热的唇覆上他冰凉的唇,将眼前强壮男人的体温渐渐传递过来。
22、陷阱(二)
绵长的深吻让两个紧贴的身体逐渐升温,耳根发烫蔓延至整个脸颊,身体的感官变得越发敏感。空气变得有些稀薄,令人呼吸困难。然而每当聂远之想要退让,琳琅便会加重手上的力气,不让彼此产生距离。
些微的挣扎既然不起作用,那么就只有奋力而为了。远之在静静等待时机,而他显然变得木讷的反应也让琳琅感觉到了异样。
眼神一闪,在琳琅尚未躲避之时咬破了他的唇角,手中用力将他一并推开去。身下的马儿受到惊吓,边嘶鸣边踏着杂乱的脚步彼此拉开距离。幸儿两匹都是受过训练的好马,而马上坐的又是驾驭能力一流的两人,这才没让人跌落下来。
聂远之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胸口依旧起起伏伏。此时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琳琅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是此刻他心中升腾的怒气。
“琳琅瑜邪,你够了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而他又在想什么做什么?荒唐,真是荒唐之极!
琳琅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他眼神深沉,沉默地看着聂远之不作声。相对于对方的激动,他却是平静异常。
良久,他接下悬挂在马儿侧腹的佩刀,向聂远之扔了过去。
聂远之稳稳接住,不解的看向琳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没有称手的武器,我记得当年你也善刀法,虽然如今你内力不济,但有把稍许称手的刀陪在身边,也可作防身用。”
琳琅说得不错,远之临时才假扮侍卫,根本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况且,如今琳琅给他的,绝不是把普通的刀。
只是,琳琅是如何知道他善刀法的?在远之看来,他对于自己的了解,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有太多疑惑等着自己去解,可身在局中的自己,却不知从何下手。
罢了,眼前的事尚需解决;此种诸多疑问,待以后慢慢推敲也不迟。
聂远之看着手中的刀,轻抚过刀鞘,随后抽出刀身。接着阳光,银白的刀身上隐隐浮现了犹如经络血色般的交错红纹。
一眼即止此刀乃绝世好刀,而琳琅却将他给了自己。
“这把刀……”
“不过是把刀,给你防身。”琳琅这话说得急,又有些不耐,他似乎不想听远之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不喜欢我刚才对你做的,那么我们就去做点别的事。”
“王上似乎忘了我们来此目的为何。”冬猎、济鲁特、布局……无论是哪一个,他们还什么都没做。
“聂远之。”琳琅连名带姓的叫他,似乎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而如今他会这么叫,确实是因为他动了怒气。“不要以为我待你好几分,你就给本王拿乔起来。”
聂远之挑眉,反唇相讥:“怎么?刚才让你欲求不满了?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始想发泄了?”说到这,见琳琅脸色阴冷下来,也跟着冷笑起来:“看来王上还是没变呢。远之还是那句话,我不过是个海青送来的伏臣。如果王上只想要我的身体,拿去便是了,远之还能反抗不成?只不过,王上以后可别让远之误会,前些日子说得做得那些,以后就不必了。”
琳琅这阵子也是压了性子脾气在讨好眼前人,他算是放下身段,该做的都做了。没想到一段日子下来,没将人驯服反倒让自己成了笑话!看来,他以为聂远之吃软不吃硬是完完全全的想错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有什么必要迁就着对方?简直是令人好笑!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么本王若还是对你客客气气,倒是辜负了你的好意了!”他翻身下马,走到聂远之的马前。“聂远之,先前的话是你说出的口,是你挑战本王的威严在先。你若是后悔还来得及,我给你机会。”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又做错了什么?”聂远之冷笑,纹丝不动地坐定在马背上,没有下马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本王了!”琳琅瑜邪挥出一掌,将聂远之的黑色马儿连同它背上的主人一掌掀翻在地,马儿痛苦的嘶鸣,高昂的声音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琳琅瑜邪走到聂远之身前,他又恢复了居高临下的姿态,一如初次相见的俩人,近在咫尺却又相距甚远。
“聂远之,即便我今日在此地要了你,这也是你自找的。不管你是伏臣还是北国的朝臣,你都是我琳琅王的所有物。这一点,你可给本王牢牢记清楚了。”
他一把压下聂远之想要挣扎的身体,一手则将他的双手扣紧,固定在头顶。随后用双腿压住他的膝盖,另一手则开始解开他胸前的衣襟。
“琳琅王的教诲,我怎么可能记不清楚。我还要感谢琳琅王,给了我那么深刻的教训。让我知道,披着人皮的禽兽,是无论如何都信不得的!是我瞎了眼,才会辨别不清禽兽和人的真伪。”
“说得好,这话本王爱听。本王倒是忘了,你向来就喜欢与禽兽交聘!喜欢被禽兽上!那么是不是本王不做得彻底点,倒是满足不了你这小小的心意了!”
琳琅此刻嘴边的笑近乎残忍
,眼底有着最原始的血腥之色。
“本王忘了告诉你,本王的营地里还留着几条獒犬,想必他们会很中意你这么难得南方妓子的身体。”
“……琳琅瑜邪,中意不中意你大可试试!”
琳琅看着如此倔强的聂远之,停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将人从地上狼狈的拖起来。他不顾聂远之被摔肿的膝盖,粗暴的动作没有丝毫顾及。
“你的要求,我怎么会不满足!”冷笑着将人甩上马背,接着翻身上马,两人同乘一骑。“你可自己坐稳了。”
两人骑马绝尘而去,这片树林顿时冷清下来。先前被打翻在地的马儿此刻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才跨出没几步,马儿便停住了。它甩了甩头向后方看去,地上是刚才琳琅瑜邪给聂远之的那把宝刀,如今正冰冷的躺在地上。
“沙沙沙。”
树林中突然刮起一阵冷风,马儿轻轻叫了声,随即重新拉开马蹄向着营地方向小步跑起来。
而在马儿离开后,密林中静静走出两人。
济鲁特看着地上的宝刀,他身旁的男子替弯腰将之捡起。
“大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刚才看了一场好戏,还得到了赤血刀。”
赤血刀乃是北国开国宝刀,琳琅虽然是北国第一位正式的王,但在此之前,其父琳琅呼吁之时便以为他打下大半江山。而当时琳琅呼吁手中,正是这把神兵让他百战百胜。
正因如此,赤血刀也被北国各族封为神兵。北国重武,握有神兵者,自然会得到臣民呼应。“这回若是事成,大人将神兵带回宫中想必会更有号召力。届时便是民心所向,大事奠定。真要恭喜大人了!”
“阿扎克,此话尚言之过早。”济鲁特虽这么说,脸色却掩饰不住猖狂的笑意。“不过有了赤血刀,要想除掉裴嗣衣与白辞就简单得多了。”
琳琅瑜邪在此一死,宫中必定大乱。而到了那时,裴嗣衣与白辞便是自己称王的阻力。他们在朝中有一定的号召力与影响力,想要解决他们,他本还想用些手段。如今有了赤血刀,就简单多了。
王上在临死前将赤血传给了自己,命自己继任。
这样的话,有了赤血在手,谁还敢质疑?
“呵呵,那聂远之也真不识好歹,更没想到我们的王竟然会将赤血给他那种人。不过这俩人一个曾是海青地位崇高的大将军,另一个则是北国琳琅王。刀剑相碰,必然是会两败俱伤的。”
“哼。以色事
人的佞臣,还配称将军。琳琅瑜邪那竖子,也是昏了头了。”济鲁特不屑道,随即想到自己的计划,遂对阿扎克道:“你且去营地看看情况。”
23、陷阱(三)
阿扎克回到营地之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随意拦住一名留守的士兵询问:“可有见过王上回营?”
“回大人,今日乃冬猎第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