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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决。”自由是一种人道主义,它能真正解决人和自然、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在原始社会,自然力量还是人的敌对力量,自然压迫着人,自然的强大力量使人觉得自己微不足道,人思考为什么自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人在自然中发明了上帝或神,是神在主宰着世界,是上帝在支配着人,人在自然面前只有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容不得反抗。在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低下,人觉得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或上帝是世界的第一推动力,神就成了自然的化身,人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枷锁,人在观念中给人自己设定了界限。自从佛教传入中国,神统治人的现象就在中国越演越烈,佛教主张四大皆空,要求人们行善、禁欲,追求来世的幸福,佛教在精神上牢牢地控制了人的行为和思想,行恶会使人入地狱,行善会使人上天堂,要人们看破尘世,净化灵魂。唯心主义认为精神是世界的本源,神创造了世界万物和人,实际上这种观念是生产力低下的反映,人们在自然面前诚惶诚恐,没有丝毫尊严,人的本性受到堵塞,生命充满痛苦。西欧的中世纪就是一个黑暗的神统治人即自然统治人的世纪。只有自由,人才能充分发展,人的力量才可以显现出来,世界是可以认识的,并不存在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世界万物和人。西欧的文艺复兴就是把人从神的统治中解放出来的一次思想启蒙运动。原来人一直在愚昧中生活着,神的统治限制了人的创造性,人在神的面前永远是软弱渺小的。正是自由冲破了神的统治,人开始高举起科学的旗帜认识自然,思想自由开始拉近了人与自然的距离,自由将一定会真正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而工业的发展就是人的本质力量自多确证的过程。人真正成了万物的尺度,人成了自然的主人。这是人类一个了不起的进步,观念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人是上帝创造的,现在人成了自然的主人,人不仅认识自然,而且一步步在改造自然,世界正在按人的目的来发展着,人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人借助科学技术实现了人的自由,自由因科学真正解决了人与自然的矛盾。*说,我们看到工业的历史和工业的已经产生的对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本质力量的书,是感性地摆在我们面前的人的心理学。没有人的自由,这一切是无法想象的。人作为一种本质力量真正从对自然的依赖关系中独立出来,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来改造自然了,人成为了人,这是自由思想和近代科学的必然结果。君主制社会里,君主自称天之子,神的代言人,高高地统治着凡人,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非常显著。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里,人与人是一平等的,社会等级森严,普天之天,莫非王土,君主的话就是法律,君主可以一句话让人死,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人的尊严就这样丧失了,封建社会里人的奴性发展到顶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纲冷举而目张,儒家礼教正是维系封建等级制度的思想精神。在这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人的自由无从谈起,八股制度摧残人才,礼教束缚人性,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和矛盾无法解决。自由解放了人的奴性,使人认识到人与人是平等的,私有抽是人与人不平等的根源。自由可以解决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使每一个人都自由地发展,充分地全面地发展,最终实现人与人的平等。总之,自由是一种人道主义,把人从神和君主的专制中解放出来,使人成为人变成现实。自由能够实现生命的快乐,正如杜威所说:
没有自由,光明就会暗淡,黑暗就会笼照大地。没有自由,古老的真理,就会变成腐朽不堪,以致不再成其为真理,而成为外界权威的单纯命令。没有自由,新真理的寻求和人类得以更安全更舒适地阔步其中的新的大道的开辟就会停止。
*意味着专制必将成为历史,*意味着人与人平等的最终实现,*意味着生命的高贵,生命的尊严,生命的快乐。在*制度下,生命是快乐的。德谟克利特说:“在*制度上贫穷也比在专制制度下享受所谓幸福好,正象自由比受奴役好。”在*制度下,人生的意义才可以真正实现,人的聪明才智可以得到最在程度的发挥,生命的能量可以尽情地释放,生命的快乐可以成为现实。*制度的实现,在一定程度上讲,意味着人真正从神和君主的统治中解放出来,人生的意义,生命的快乐才能成为现实。
如果生命是痛苦的,那大概是存在着专制,那么不如让给“自由和*”这丑恶的东西去开垦,它将造出一个生命快乐的世界。生命之河将会哗哗地流动起来,那将是一个“美的所在”。
第七章 《死水》一诗的意义:生命的快乐 第二十七节 生命与存在
生命的存在如果是痛苦的,那么人生面对的就是虚无,在虚无的世界里,人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人的价值没有了,人的本质也没有了。人的存在,不仅是物质的存在,而且还是精神的存在,如果生命是痛苦的,人就成为“一沟绝望的死水”,痛苦的让人绝望。人畏惧虚无,人害怕无聊,面对无意义的人生,人的存在就变成了虚无,存在即虚无。如果生命是痛苦的,那么存在就是虚无;如果生命是快乐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海德格尔说:“当我们只靠这本书或那本戏、那件事或这种消遣来无聊地混着时,真正的无聊就还离得很元,当‘我真正无聊’时,真正的无聊就来临了。这种深刻的无聊,在存在的深渊中如满天沉静的迷雾弥漫周遭,把万物与众生以及与它们一起的我自身都浑入一种麻木不仁的境界中。”当生命体验不到快乐时,人就感觉到一种虚无,深刻地体验到自身的麻木不仁,感觉迟钝,当发展到“绝望”时就变成了“死水”,没有“情热”与“智光”。生命在痛苦时,人是消沉的,人没有热情,人的智力也在下降,生命的痛苦可以把人“绝望”成傻瓜。在这种时候,人成了机器,人生的意义不存在了,生命的快乐消失了。
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因为我思想所以我存在,但如果思想使人痛苦,那么这存在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并不是因为我思想我才存在,而是因为我感知到快乐,所以我才存在,否则存在就没意义了。海德格尔说:
由于康德承受了笛卡尔的本体论的地位,康德也跟着做了一件耽误重大事件的事:耽误了‘亲在’的本体论。这次的耽误,就笛卡尔自己有得最多的倾向来说,是一次关键性的耽误。笛卡尔发现了“我思我在”就认为已为哲学找到了一个新的可靠的基地。但是他在这个“激烈的”开端处就没有规定清楚的是这个思执的“在”的方式,说得更准确些,是“我在的”‘在’的意义。
人把什么来作为人自身存在的根据呢?换句话说,我为什么是存在着?我怎么来证明我存在着?财富、名誉、地位……都无法确证我的存在,只有我是快乐的,才能证明我是存在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快乐我存在,我乐故我在。笛卡尔的逻辑是我不思想我就不存在,所以我怀疑一切,一切都是可疑的。笔者认为我痛苦我就不存在,所经我怀疑使我痛苦的事物,使我痛苦的事物都是可疑的。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感知到我在快乐着,否则我存在的意义就消失了。生命倘若全是痛苦,那肯定使人“绝望”,“绝望”使人成为“死水”一般的人。
对于存在的分析,我们只有从心理学的角度去考察才有意义,人是感性动物,生命中有无数本能冲动,人是活生生的存在,快乐是人行为的动机,是自然的,也是合理的。
第七章 《死水》一诗的意义:生命的快乐 第二十八节 如何才能快乐
回过头来,我们不禁发出疑问,是不是自由就一定能保证生命的快乐,是不是道德和理性就一定使生命痛苦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不仅要让一个人的生命是快乐的,而且要让所有人的生命是快乐的。所以自由是有限的,自由不是任性,也不是自私,自由是以不妨碍别人的自由为前提的,快乐是又不妨碍别人的快乐为前提的,所以没有道德和理性也是不行的,也是无法想像的。道德和理性正是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和快乐。也就是说自由和道德、快乐和理性是既对立又统一的。我们反对的是不合理的道德和理性,重建符合人性的道德和理性。正像人不能离开太阳一样,人也不能离开道德和理性,道德和理性就如太阳的光辉,使生命快乐地成长,保证所有人的生命是快乐的。
新的道德和理性是什么呢?可以重建吗?答案是肯定的。诗是揭示世界本质的一把钥匙,在闻一多的诗《太阳吟》中,诗人暗示了新的道德和理性:
太阳啊!生命之火的太阳!
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的情热,
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
我们有必要分析一下中西文化的差异,这首诗告诉我们中国是一个重“情”的文化传统,西方是一个重“智”的文化传统,我想这大概是对的。梁漱溟认为,中国的传统教育重“情意“,西洋人的教育重知识,教知识是教给人生活的工具,教情意是教人生活的本身。梁漱溟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说:”西洋文化的胜利,只在其适应人类目前的问题,而中国文化印度文化在今日的失败,也非其本身有什么好坏可言,不过就在不合时宜罢了。”笔者认为,诗人在诗中暗示了新的理性和道德将是“球东半的情热”与“球西半的智光”的统一,也就是中西文化的统一,进一步说就是将中国的儒家仁义道德与西方的自由*理性融合起来,这才是世界未来的新理性和道德,只有二者完美地统一起来,所有人的生命才会是快乐的,人生的意义才会实现,生命的快乐才能成为可能。
儒家仁义道德的最大弊病是中国人不重视物质,导致生产力不发达,经济落后,中国人的个性没有得到解放和发展,没有知识、科学和哲学,所以中国一定要吸收西方人重知识重自由重科学的文化,将二者统一起来,形成新的道德与理性。西方自由与*理性的最大弊病是西方主精神沦丧。梁漱溟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说:“孔家没有别的,就是要顺着自然道理,顶活泼顶流畅地去生发。他以为宇宙总是生发的,万物欲生,即任其生,不加造作必能与宇宙契合,使全宇宙充满了生意春气。”儒家仁义道德就是为了缔造一个使所有人的生命是快乐的一个精神乐园,也是诗人一直想回去的“我的家乡”。
西方文化源于古希腊,追求现世幸福,所以科学、哲学、美术和文艺很发达。中世纪中断了希腊文明。文艺复兴就是复兴希腊文化,重新走上科学与*之路,对“我”和“自己”的认识更加理智了。一切从“我”出发,对自然和他人都人持利用、征服的态度,于是自由和*就产生了。西方文化发展到波德莱尔时代,已经成一朵“恶之花”,精神极其沦丧,人的生命没有了意义,到处是恶的“喧哗与骚动”,没有真正意义的生命快乐。只有用儒家仁义道德去匡正西方的自由*,西方的文化才会有希望。
闻一多的诗揭示了中西文化的实质,中国文化重情,西方文化重智,新的道德与理性将是充满热和光的统一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