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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紫素站到学堂里的时候,看到那满屋子的半大孩童都齐刷刷的看着她,她冲他们低呜两声,却引来一干学生的唏嘘。
夫子看到是锦云之,于是连忙喝止了那帮调皮的王孙公子,极尽谄媚的向锦云之道:“锦王爷,想必这位就是您未来的三夫人吧?长得真真是可人!”
锦云之淡淡的道:“旬夫子,不必这么拘谨,叫她紫素就好。我现在只是一个挂名王爷而已,以后紫素还要多劳烦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照顾紫素姑娘是应该的。”这锦云之虽然被收了兵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可是聪明人都知道宁愿抗旨也不愿惹怒锦王爷,他哼哈道:“有安臣殿下和太傅大人的一再关照,请锦王爷放心,我们每个夫子必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时,一身银龙锦袍的大男孩从一张大红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憨态的问道:“旬夫子,锦王爷,这位紫眼的姑娘是谁呀?”
旬夫子对那大男孩行了一礼,“回太子殿下,这是锦王爷的三夫人。”
锦云之对旬夫子这个介绍不置可否,而紫素却瞪着眼看着这个一脸憨态可掬的大男孩,随后又看到他衣服上的银龙图案。不自觉的,她伸手揪了揪他的衣服,碰了碰上面的银龙,眯着眼蹙了蹙眉,不想这上面栩栩如生的东西竟是死的。
安滠随着紫素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锦袍,也跟着捏了捏那绣在上面的银龙图案,憨憨的问道:“锦王爷的三夫人,你喜欢这银龙?”
紫素未答,旬夫子想要解释,而锦云之却挥手阻止自己解释道:“太子殿下,她叫紫素,不用称她三夫人。以后,你跟大家一起叫她紫素便可。”
这安滠已经十七岁了,仅仅比安臣小三岁而已,可是行为思想还跟十来岁的男孩儿一样。
他拉起紫素的手,面色微窘,“走,到我桌旁坐下,夫子讲的‘骑马课’可有意思了。”
听到这个,旬夫子垂首汗颜,“太子殿下,老夫讲的不是‘骑马课’而是《暻国春秋》,刚刚老夫只是讲了老马识途、以渴服马、悬崖勒马等关于马的成语而已。”
锦云之瞥了一眼夫子教台,再看向安滠和紫素,让他们两个挨着坐在一起真不知紫素能学些什么。可是,一扫其他那些王孙公子们,又觉得紫素挨着安滠坐最安全。学问与安全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旬夫子又对锦云之道:“王爷,紫素姑娘在这里,老夫定会加心教导,还请王爷放心。”
“是,那就有劳夫子了。”他来到紫素面前,揉揉她的头顶,“紫素,在这里好好跟着夫子学,散学之后我会让人来接你。还有,散学回去后,我可是会检查功课的,要是没有长进就不准吃饭。”
看起来锦云之要离开的样子,紫素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对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摇头,眼中是难掩的兴奋。
锦云之离开后,紫素就像是回到了大草原一般自由,在课堂上偶尔跟着太子殿下一起重复着夫子的话,念几句“泱泱天朝,唯我大暻”之类的。
一个人要想学习语言,与人交流是最重要的,也是学的最快的一种方式。这一整天,紫素混迹在国子监中,与那些孩童都打得火热,基本的语言也能跟着说个七七八八。
散学之前的最后一堂课是由暻国武进士裴元教导腰马功夫,这下所有的王孙公子们都排好了队等着,显得格外的认真。只有紫素和安滠互看一眼,悻悻的站到了后面。
当裴元过来的时候,见安滠和紫素站到最后,他微微皱眉,沉声道:“太子殿下,紫素姑娘,请你们到最前面来。”
看到安滠不悦,紫素拉着他的手,瞪着裴元,不甚流利的说道:“不要,不要到前面……喜欢,喜欢后面……”
自从开设腰马功夫课以来,还没有人敢反抗裴元呢,就连安滠也没有反抗过。
这下,安滠看到紫素违抗裴元的话,于是他也大着胆子跟着紫素违抗道:“是,喜欢后面,不要前面。”
裴元挑了挑眉,也不跟他们生气,只是命所有的人向后转,接着他也转到了后面。结果,紫素和安滠又变成了最前面。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天我们来学习腰马功夫的对打,大家先跟着我做一遍动作。”
认认真真的教授了半套腰马基本功后,又对他们每一个人悉心指导了一番。这裴元可不同于旬夫子之流,他可是一视同仁非常严苛的,对于紫素的怒视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看看天色,他又吩咐道:“距离散学还有半个时辰,大家就先自己找对手操练一下吧,要注意我教授的技巧,而且要点到为止。”
“是……”大家向裴元行了一礼,而后裴元便背着双手离开了,将操练场留给那些半大的孩童。
起初,大家像平时一样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操练,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多了一个紫素。大家暗地里嫌弃她是女孩子,谁都不跟她对打。
可紫素看到别人都在比划过招,她哪里能静得下来,手痒心痒的。她已经好久没有捕猎过了,既然别人不跟她打,那她就跟别人打。
很快想法化作了行动,就在安滠输给对手时,她嗷呜一声扑向那个高她一头的青衣公子,那人不防备一下子被她扑倒在地。紫素趁机按住他的双肩,张口就咬向他的脖子。
这一巨变让其他人都停了下来,将他们围在圈内,拍着手叫好。
“苏蒙公子,你爹可是户部大臣呢,被个姑娘家家欺负,丢你爹的脸啦,羞羞羞……”
“苏蒙公子,反击啊反击,打她打她……”
“苏蒙苏蒙,你好没种,连个比你矮小的姑娘家都打不过,裴夫子教的功夫你都白学了啊!”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下,苏蒙也发了狠揪着紫素的衣服想要反击。
这一幕看在安滠眼中可急坏了,他在他们周围急的团团转,同时不停的劝道:“紫素,苏蒙,快点住手啦,夫子看到可是要被罚的。”
而紫素哪里听他的,现在她打上了瘾,觉得身下被她压着打的这个人还不错,比兔子好玩多了。她喉中低呜着,双手在他身上撕扯,一再的咬他。苏蒙急了,想要反抗却反抗不了,越是如此周围那些人就越是起哄。
在这种情况下,苏蒙眼眶一红,哭了起来,那哭声还真是撕心裂肺。这下,紫素一懵,手下的动作一滞,苏蒙趁机一个屈膝翻身将紫素压倒在地。
他奸笑一声,随手一抹眼泪鼻涕,“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呢,叫你打我,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安滠看到紫素被压在了下面,他也顾不得了上前就去拉苏蒙,反被苏蒙推倒在地。
紫素一看自己要吃亏,本能之下她挣扎起来,苏蒙不客气的笑了声,卡住她的脖子,“快跟本公子道歉,快道歉!”
安滠在一旁着急的都快哭了,他替紫素道:“苏蒙,快点放了她吧,你会掐死她的。”
紫素挣扎不出,她呜呜两声,一双紫眸瞪着他,喉中发出最野性的狼啸。
一声声的狼啸回荡在操练场上,搞得附近的鸡鸭四处乱飞,就连苏蒙也被吓住了,放开她猛的逃到最远的距离,颤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是妖怪……妖怪……”
紫素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防备着他,喉中还在低呜着。她舔了舔手腕处的淤青,眼尾一挑看向苏蒙。多年的捕猎经验,她知道有很多动物都会怕她的叫声,既然这个苏蒙也怕,那就好办了。就把他当小白兔,再玩一会儿吧。
☆、11偷鸡不成蚀把米
散学时,苏蒙纠结了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藏在假山后面,就等紫素经过的时候大家一起揍她好替苏蒙出出气。
其中一个叫宋荦的看着苏蒙被咬伤的脖子道:“苏蒙,你说那紫素是不是狼变的?只有狼才喜欢咬人家的脖子,而且她还会狼叫呢。”
另一个人荣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还有,还有她的眼睛也是紫色的呢,她万一真是妖怪怎么办?我们能打得过她吗?再说,她可是锦王府的人,那锦王爷可不是好惹的。”
苏蒙瞪了荣贺一眼,“你们怕什么?出了事我爹会担着,我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现在锦王爷都失势了,我们不用怕他。至于紫素嘛,反正我们人多,怕她作甚?”他摸了摸被她咬伤的地方,恨恨地道,“到时候大家一起上,非把她打的跪下给我们磕头不可!”
安滠在小太监的陪同下经过假山前面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立马压低声音交代了小太监几句,然后迅速的转身折回课堂。可是却发现紫素不在,他又跑到别的地方去找她,想告诉她苏蒙叫了人想要揍她。
然而哪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紫素的影子。忽而,听到院外有鸡惊慌的飞窜声和咯咯的叫声,他打开后院的门,循着声音找去。结果,就见整条小路上鸡鸭乱飞乱窜,紫素在后面追着它们,而鸡鸭的主人则拿着扫把在后面追着紫素。
看到这一幕,安滠彻底傻眼了。原来那紫素在散学后就从后门来到了这里抓别人家的鸡鸭,却被主人发现,最后被主人追的满街逃窜。
那紫素是自小生活在狼群中在草原上长大的,怎么可能轻易被人追上呢。可是,跑到最后却发现这条路的前面是死的,这是条死胡同!也因此,那些鸡鸭都无处可逃,紫素一扑身就抓住了一只鸡。
鸡鸭的主人举着扫把,咬牙切齿的道:“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你偷别人家的鸡鸭也就罢了,可是你却偏偏不长眼的敢偷我家的,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那人举着扫把就要往紫素身上打去。
安滠一看,立马急了,大声叫道:“不要打,不要打,会把人打伤的。”
那人回头一看,上下打量了一下安滠,只见他服饰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他瞬间变脸如翻书似的对安滠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小人参见太子殿下。这国子监散学了,太子殿下该回宫才是,怎么来了这里呢?”
安滠对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这位大伯,可不可以不要打紫素?你会把她打伤的,她是姑娘家。”
紫素一手抓着一只鸡,撅着嘴瞪着那人,满是挑衅,“鸡,我的。”
那人抖了抖眉,一脸笑嘻嘻的对安滠道:“太子殿下,不是我想打她,只因她放出了我家鸡笼里的鸡,追的满街都是,现在她还抓了两只。这些鸡可是会让我损失不少钱呢。”
“这……这……”安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么,这些鸡锦王府全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锦王府算账。”就在这时,只见一身青衣的白沙灏霖摇着折扇慢慢的踱过来。
紫素一见是他,立即喜笑颜开的抱着两只鸡跑到他身边,对他甜甜一笑,把其中一只鸡递到他面前,“鸡,送你,好吃。”
白沙灏霖摸摸她的头,“好吃你就自己吃吧,王爷叫我来接你回去。”
接着,他又看向安滠,对他抱拳道:“多谢太子殿下照顾紫素,已经散学很久了,再不回宫他们该担心了吧?”
安滠看看西边即将落下的夕阳,搔搔耳根,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哦,我是该回宫了,不然又该挨母后批评了。”他来到紫素身边,凑近她耳边悄声对她道,“千万别去假山那边哦,苏蒙找了人在那边藏着,想要打你呢。”
紫素对他所说的似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