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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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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其乐融融。

阿济格的福晋自从我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见过面,于是她一上船就忙不迭地跑到我这边来对我嘘寒问暖,我也圆滑识趣地和她交流交流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问题,什么八卦消息,张家长李家短,谁家男人有新娶了小妾,谁家又新添了男丁,谁家又争风吃醋得闹翻了天,诸如此类的话题从阿济格福晋的口中吐出,无不精彩万分,她和多铎的福晋是一个类型的妇人,也难怪是亲姐妹了,只不过她似乎比多铎福晋还有点脑子,也略微懂得些分寸,讲话也不是那么没水准,所以也难怪阿济格把她带出来游乐,而多铎则把那个愚钝饶舌的老婆扔在府里,一个人出来快活了。

果然,没多久就看到多铎盯上了其中一个唱青衣的女子,几番挤眉弄眼的“勾引”之后,那女子很识相地下来敬酒,这个多铎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美貌娇娘高高挺立,丰满诱人的胸部看,像极了饥渴的公狼,于是就是一番心照不宣的半推半就,最后发展到那女子风骚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始玩起“大交杯”的游戏来,于是我们众人赶快装做熟视无睹的模样,把视线从这一对“荒淫”男女的身上移开,各自找各自的话题和节目去了。

阿济格福晋这边方跟我聊得意犹未尽,第一次见面的岳托和硕托的两位贝勒夫人也过来凑热闹,于是又是一番介绍寒暄,四个女人一台戏,一面嗑着瓜子,吃着葡萄,一面叽叽喳喳地聊着各自家里的趣事,这些女人们确实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井底之蛙当然谈不出什么海阔天空的高言大论来,没多久,我就无聊透顶,但是碍于面子,也只得跟着讪笑着,时间久了也觉得面部神经似乎都僵硬了。

这时日头过午,不知不觉间,画舫已经行进了很长一段水域,至于具体离开盛京有多远距离,我就不清楚了,这时看到宽阔的辽河边上,隔着一片长长得不见尽头的沙洲,另一边的一条分支河流,虽然阔度远远比不上这边,但是水势浩大,水流湍急,可能是河床没有这边平坦吧,“哗哗”的水声听着倒也心旷神怡。这时忙活了半天的多铎终于有空抬头望向这边,顿时又生出了新的兴趣。

“咦?那条河的水势倒也洪大嘛,我们这边虽然是风波不兴,如履平地的,不过时间长了也腻歪了,倒不如试试新的玩意,才能真正玩个尽兴嘛!”

大家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来,纷纷望向他,“什么新玩意,快说出来叫我们大伙听听吧!”

“你们看,”多铎推开了身上的女人,伸手指了指两岸正缓缓倒退着的茂密森林,“那里有都是树木,我们派人将碗口粗的椴木伐下一些来,锯成同样长短的木料,然后用结实点的绳子把它们绑在一起,结成一个个木筏,牢固坚实一点,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在隔岸的激流里体会随波逐浪的惊险乐趣了吗?

众人纷纷叫好,毕竟这种新鲜的玩艺大家都没有尝试过,所以个个都兴趣盎然,我不由佩服多铎在玩乐方面的天才,这不就是现代的大溪漂流吗?最有名的就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森林激流中的木筏漂流,是去那边旅游的人必然不会错过的乐趣,没料到这种玩意居然被脑筋灵活的多铎想出来了,不由得佩服他的聪明脑子和玩乐方面的天赋,这家伙的确很有意思,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可是真的叫他专注于某一件事情,他绝对会带给大家惊喜,就像他后来的挥师入关,率军南下,连战皆捷,鹰扬天下,谁能想到那个功勋卓著,战绩辉煌的军事统帅竟是眼前这个花花太岁呢?

说来就来,一声令下,庞大的画舫渐渐靠岸,等待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派下去的侍卫们已经在多铎的亲自指挥下,将木筏悉数扎好,我们这才陆续下船,站在林间,看着一只只面积不大的木筏,这时多尔衮略显疑惑地问道:

“我说多铎啊,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这木筏未免也太小了些吧?看样子每个筏子上面最多坐两三个人,否则就有倾覆的危险,干吗不扎几只大一点的,不也安稳妥善些吗?”

“呵呵,哥,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我见过有百姓划竹筏,那竹筏也不大,但是和普通的船只不一样,这平直的筏子永远不会像船只一样因为进水而沉没,无论如何,这竹子或者木材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所以绝对的安全,还有啊,”多铎冲我们众人挤了挤眼睛,

“喏,看你们都是成双成对儿的,这不正好是给你们耳厮鬓摩,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好机会吗?我的这份苦心你们还不明白吗?”

“哈哈哈……”几个男人爽朗地大笑起来,嘲笑着多铎的假公济私:“我看是你小子结了新欢,想趁机大肆亲热,故意避开我们才对,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为我们着想……”

不过嘲笑归嘲笑,大家还是很满意多铎这一独具匠心的安排,于是很快各就各位,一对对男女分头上了扎帮牢固的木筏,很快,便顺流而下,逐渐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两个,我和多尔衮正想上去,没想到却被多铎抢了个先,他带着那个美貌戏子上了木筏,刚一下水,就迅速离开了岸边,他大声喊道:“哥哥,嫂子,你们快点跟上啊!不然一会儿就找不到他们了!”

多尔衮还是谨慎地低头察看了一下下面的水势,只见这河水虽然湍急,但是一点也不深,最多只能到人的胸口,而且清澈见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旁边的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扶住水中的木筏,看着我在安稳地坐住了,多尔衮这才最后上了筏子。

我们倒是开心了,可苦了这帮岸上的侍卫们,由于多铎急吼吼地要木筏下水,所以一时间也来不及扎出更多的可以供他们侍卫们乘坐的木筏来,而眼下这一入水,大家就各自迅速地漂远了,眼见已来不及,这帮侍卫们不得不在岸边跟着飞奔,可惜由于之前是从画舫上下来,所以谁也没有马匹可以骑乘,这下可倒了霉,也趁机练了长跑。

由于水流湍急,大概过了两柱香的功夫,已经漂流出去不知道多远路程,岸两旁的侍卫们早已经被我们甩得不见了踪影,起先还能远远地看见多铎的筏子在我们前方,后来由于地势陡然变化,河流渐渐进入了山间,河床跟着高低不平起来,于是一个个险滩和激流漩涡便出现了,开始还觉得刺激,奔腾跃起的水花溅落在我的衣襟和脸上,很是凉爽惬意,但是渐渐的,水势险恶起来,我这才想起自己只会几下狗刨,比旱鸭子强不了多少,万一遇上个险情,该如何是好呢?

再次抬眼看时,前面的筏子已经不见踪影了,我们算是彻底的失散了,怪只怪大家没有事先约定好在哪里碰面聚头,看来也只好继续随波逐流,总归可以在下游的某一个地点碰到他们的。

最郁闷的是我们光顾着高兴去了,根本没有想过该用什么办法控制木筏,结果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叉口,本来好好的一条河流变做了两股,一宽一窄,还没等我们想出来该如何控制木筏走向时,一个激流已经将我们带到另外一个支流里面去了,这个支流居然和本来的河流走向不一样,渐渐地转向东南方向,这时我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熙贞,你通水性吗?”多尔衮突然揽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一点点而已,平稳一点的小河流还可以勉强游一段,可以眼下这样的激流,就实在困难了,”我支吾道,接着看着多尔衮略显紧张的神色,也不由得心下惴惴然起来:“你不会也不通水性吧?”

“和你半斤八两,依我看来,眼下若是继续顺水漂流下去,定然和多铎他们越来越远,侍卫们也会找不到我们,到那时就麻烦了,”多尔衮忧虑道,“这一带的地形很复杂,如果按路程计算,这个方向应该是朝着宁远一带走的,万一时间一久,我们不小心进入了明军控制的范畴,那就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就赶快想办法靠岸吧,我们可以上岸往回走,总归可以碰见侍卫们的,就暂且不管多铎他们了。”我一听到这个方向是朝着明军势力范围走的,就开始紧张起来,依眼下水流的速度,再加上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在水域上漂流了多远路程,说不定已经距离盛京过百里了,而眼下我们又倒霉地被水流卷到了朝宁远方向的支流,这要是顺流而下的话,恐怕不消半个时辰就给明军送上门去了,这还了得?

可是两人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也没有找出任何办法让木筏在激流中靠岸的办法,我不由得暗骂都怪那个该死的多铎,要不是他想出这个古怪主意来,我们眼下也不至于这般狼狈,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眼下我和多尔衮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两个水性低劣的北方人,一到了船上就成了外行,任平时如何弓马娴熟,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最担心的结果终于发生了:木筏遇到了一个激流漩涡,好不容易侥幸避过,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木筏撞到了几块尖利突起的礁石上,下面的绳索终于被礁石的棱角割断,立即散了架子。

在我的惊声尖叫中,一旁的多尔衮迅敏地将我放置在了刚刚解体的一大块木料上,疾声叫道:“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我处于求生的本能,尽管惶恐至极,还是记得要紧紧地抓住这根救命的木头,在起起伏伏,惊险异常的激流冲击下,我还来不及回头看看多尔衮是否无恙,就在歇斯底里的恐惧中向下游迅速漂去。

在惊心动魄的激流的卷挟下,我尽管没有沉入河底,但也照样呛了好几口河水,在难过异常的情况下,我的头脑中一片混乱,拼命地在心底里祈祷着:千万别这样挂了啊!

最后终于眼看着一片长满草木的河滩就在眼前,我随着手里牢牢抓着的木头也跟着河流向那边漂流而去,我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只要不撞到石头上,就万事大吉了。

最后有惊无险地顺利抵达河岸,我艰难地爬上了淤泥与石子混杂着的河岸,死里逃生的兴奋劲还没上来,彻底放松的我终于像被抽去了身体里的支柱一样,瘫软在岸边,喘息片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三卷 山雨欲来 第十一节 危墙之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地醒转过来,先是觉得胃里鼓鼓胀胀的,接着一阵恶心,吐了好几口水出来,仍然没有一丝缓解的感觉,可能是妊娠反应上来了,我不停地干呕,也无济于事。

好在除了灌几口水外,身体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全身泥泞不堪,不过庆幸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小腹,幸好我的孩子还平安无恙,我长长地嘘了口气: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对得起多尔衮呢?

猛然想起了同时落水的多尔衮,糟糕,方才我爬上岸后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我焦急地抬头四处环顾,也丝毫不见他的踪影,天哪,他被水冲到哪里去了呢?记得落水之前他告诉我他不通水性的,万一他不像我这么走运,可怎么办呢?

我先是顺着河水的上游沿岸寻找,一直走了很远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影子,莫非他被冲到下游去了?于是掉头回转,望下游一路找去,河岸上满是淤泥和鹅卵石,我右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只得光着脚一深一浅地在丛生的杂草间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寻觅一边高声唤道:“多尔衮!多尔衮……”

可是喉咙都快喊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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