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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洞里的暖意。
“王妃别愣神儿,快把外衣套上,到底还冷,仔细着了凉。”银盘见石中玉东张西望,说。
“这是哪儿来的衣服?”石中玉抬起胳膊自视。出来的匆忙,肯定没带衣服细软,这大毛衣服虽然针脚粗糙,却很是合身暖和。
“殿下提前准备的呗。”因为慕容恪恢复了裕王的身份,所以丫头们又把对他的称呼改了回来,“王妃在侍候殿下的时候,我就找人打听过了,敢情王自打怀疑身份,也就是才入秋不久,就开始做打算了,算来三四个月了。宁山老王动作更早,这么些年来对十三蛮的照拂和友好,才换来人家下死力气的帮忙。”
“找谁打听的呀,是不是孙福娇将军哪?”银盘笑道。
轻烟脸一红,却没有否认。
“怪不得有一阵子他忙得脚不沾地呢。”石中玉想了想道,“不过那时他天天跑军营,想必是为了迷惑赵知信,不然山里也准备不了那么顺当。他跟四皇叔早做了协调安排,也不告诉我。”
“是怕王妃担心嘛。”银盘道,“我听说,殿下以前打仗是从不准备退路的,就只是勇往直前,只进不退,这回这么仔细小心,可见是把王妃和小世子们放在心坎上的。”
石中玉没说话,心里却很高兴。当时慕容恪还没有恢复记忆,但那一点怀疑就令他开始着手准备。不然,前天赵知信突然袭击,他们不可能有条不紊的撤退。而只要保存了实力,赵知信就没有好下场。
那死家伙,只要不自暴自弃,是绝对可以依赖的男人哪。
“对了,戚老夫人刚才说,王妃若醒了就过去一趟。”帮石中玉绾了发,轻烟又说。
石中玉见左左右右又开始玩烧温的小石子,就叫轻烟银盘守着他们,不必跟着她,然后去了戚老夫人那儿。
第五十六章 蛮王求亲
戚老夫人先是问了慕容恪的情况,随后就突然笑了笑说,“我家小玉人见人爱,这不,十三蛮的总蛮王来向你提亲了。”
啊?!
石中玉吓了一跳,但见戚老夫人笑嘻嘻的,不像是担忧,不禁感觉极为古怪。
“老夫人,山中寂寞,您也别拿我开心呀,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石中玉拍着胸口说。
“难道你当老身是胡说吗?真真的是有这件事。”戚老夫人道。
“那您还笑得出来?”石中玉纳闷万分,“他不知道我有丈夫吗?若以提供安全地方来要挟,我可不依的。”
“知道你不依,但人家求亲之心真诚,好歹要跟你支会一声的。”戚老夫人笑,随后又叹了声,“说起来,这位蛮王也怪可怜的。本来有妻有子,也是对双生子,但早年一场时疫,全没了。那天看到你和左左右右,不知怎么就动了心,八尺高的汉子,跟宁山老王大醉一场,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那我也不能……顶多帮他说件亲事好了。”石中玉也挺同情的,但想想,连那位蛮王长什么样也记不起,只记得胡子眉毛一大把。
“宁山老王也是这样说。”戚老夫人拍拍石中玉的手,“但那蛮王很是执拗,说了,若恪儿活不过来,他定要娶你为妻,把左左和右右视为己出呢。”
原来是想当备胎。
石中玉暗想,虽说被人爱慕是好事,可对方主动当备胎,等着人家老公去死,说起来也很古怪。再者,蛮王明显不是真心喜欢她,只是心理补偿因素罢了。
这情况,只是有惊,但是无险,不过嘛,让某人着着急,知道知道自己的老婆好多人惦记着也不错,别以为没他不行似的。
她脑筋中转了个念头,对戚老夫人笑道,“殿下的命,是天底下最硬的,早上他还醒了过来,身子虽弱,精神头儿却足。老太太您还是趁早找人告诉蛮王,叫他动心思了,等了也是白等。顺便,再打听打听他的要求,您就出面给他说件亲事,回头我送他一份大礼就是。毕竟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应该要报答的。”
“老身就是这么打算的。”戚老夫人点头,“当初那场时疫毁了半个山头的人,若不是宁山王不顾安危的救助,十三蛮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所以你放心,那蛮王虽然有心,但却不会强迫于你。”
戚老夫人这么说,石中玉就彻底放了心,只把这件事当成个小插曲。一老一少又说了会儿话,安排安排女人们要做的事情,石中玉就又去照顾慕容恪,戚老夫人也指挥着丫头媳妇们去当战地护士,帮以德道长的忙。
十三蛮驻地既然从入秋开始,已经做了三四个月的准备了,自然是处处妥帖的。而且因为誓死追随的兵员少,嚼用就少,又靠着山,准备了充足的猎物,倒比外面的日子差不了多少。
当然,自有山民奉蛮王之命悄悄出山,明镜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上山来。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伤员安置好了,驻地的事更啊被安排得井井有条,慕容恪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只那蛮王,虽然得了石中玉的拒绝,但还啊经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还狼外公似的和左左右右玩,令她头皮有点发麻。
“你家殿下,真是有着狗一样的恢复力。”在给慕容恪检查伤处时,以德说,“这么重的伤换作别人,不死也得半残废,不然就得脱层皮。他倒好,这还不到十天就活蹦乱跳的了。只要这些日子不做大动作,基本上就不会有事了。”
“以德,你当着本王的面,敢说本王是狗?”慕容恪脸都气绿了,偏偏正在上药,动弹不得,只能口头警告。
“我是你师傅,居然真呼我名讳!”以德包扎伤口的手收紧,故意勒了慕容恪一下,“天地君亲师,你小子果然都不肯尊敬,天下的嚣张人物你算第二,没人敢算第一了。哼,说你不服是怎么的?把条野狗的腿掰断了,就算用了好药,它也得养上个把月,你这穿心一箭,才花了不到十天养伤,说你有狗的恢复力,是夸你!”
“其实也不是他有本事,是道长神医圣手,妙手回春哪。”石中玉陪笑,又背过身去,对以德使了个眼色。
“你说不能有大动作,是什么意思?”慕容恪闷闷地问。
“就是不能行房。”以德直言,“至少你要凑足一个月养伤期吧。”
石中玉闹个大红脸,就连慕容恪也咳嗽了声,掩饰尴尬。
以德一脸正色,摆足了大夫的谱,然后又对石中玉说,“我这也是好话,就怕逍遥子听说蛮王要求娶于你,心里急着表现恩爱,结果害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什么?!”慕容恪愣了愣,然后蹭的就站了起来。
“你小心点!”石中玉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真想伤情反复吗?左左和右右等着见你都等不耐烦了,别再让他们失望了。”
初听以德的话,慕容恪心里涌起惊涛骇浪一样,此时也只是强行压住,低头问石中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情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屁用,病猫一只,哪打得过人家山中老虎。”以德撇了撇嘴,“小玉还不是怕你担心吗?”
“那个混蛋蛮王怎么说的?”慕容恪咬牙切齿,跟中都要喷出火似的,“他若以为趁我伤着就可以伤到我妻儿,简直是妄想!我去找四皇叔,我们立即就离开此地,打回明镜去!”
“你要干吗啊?”石中玉强行让慕容恪重新坐下。
“他觊觎你!”慕容恪气得不得了,好像自己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被抢了似的,“我不要你受委屈,来换取我在山里平安一时。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染指!”
“人家也没说什么啊。”石中玉解释。
“这么说,那山蛮子跟你说过什么?”慕容恪强压怒火问。
“他就是求亲……”
“求亲?!还反了他了!”慕容恪猛一拍床,用力之大,床架子差点散了,“居然敢跟你求亲?你没答应他吧?假意的也不行!”
“我没答应!”石中玉举起手,以示发誓,“当时吧,你快死了,蛮王的意思是,若你挺不过来,愿意今后照顾我们母子。”
“本王不会死的!”慕容恪吼了一声,“我现在就出去转一圈,让他看看,本王……老子命大得很,妻子儿子,谁也别想惦记,动半点歪念头!”
“你去吧。”石中玉反而松开了手,“回头伤上加伤,让我和宝宝们变成孤儿寡母。哼,我为你忍了五年,你却不能为我忍得一时,还说什么爱我!”
慕容恪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以德赶紧打圆场,“唉唉,你们两个别吵闹了,气大了对伤口也不好。不是我说你,逍遥子,人家蛮王虽然是山里人出身,倒是谦谦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对孩子对大人,对你的手下兵丁,全是有恩有义。再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天也,天生的正常情况,别把人家想得好像趁人之危似的。”
“我是担心……”
“担心不顶用。”以德打断慕容恪,“有本事养好身子,打回明镜去,跟朝廷合解,保我大燕不要分裂。然后好好报答人家十三蛮,多要封赏,让以后明镜的地方官员善待山民,这不仅是德政德行,也报答了人家,两不相欠。”
“我同意以德道长。”石中玉气呼呼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看孩子们了,晚上带他们一起过来。”说完,冲出房门。
到了外面,她忍不住微笑起来,恰被跟出来的以德看到。以德拉着她到僻静处,弹了下她的脑门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坏了,他伤还没好,你还刺激他!”
“还靠您老配合。”石中玉毫无悔意地笑。
“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跟你一起胡闹。”
“您是唯独天下不乱,就喜欢看热闹吧!”石中玉白了以德一眼,“哼,我为他五年来忍受了多少?现在不过是让他明白,要珍惜我,否则我就甩了他。再者,我也是为了考验一下,您也知道他是多么傲性的人,他肯为了忍下这口气,才是真的在乎我。他得明白,不再是当年任性的裕王殿下了,他是丈夫、是父亲,他得学会衡量利弊,在有原则的情况下,懂得退让。”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逍遥子为你真是变了。”以德贼笑,“可怜十三蛮的蛮王,一番淑女之思没有结果。”
“他也不是真爱我,不过是想念妻子儿子成狂,产生了移情作用。”石中玉也有点同情蛮王,不过却不糊涂。
“移情?又说新鲜词儿。”以德转头看看慕容恪的房间,“他没出来。他真的忍着不愉快的心思,努力养伤。所以说,这世上,只有他是真爱你的,这下你开心了吧?
石中玉笑而不语, 跑开了。
晚上,她带着左左右右来看慕容恪,两个宝宝在她的背后授意下,父王长、父王短的叫个不停,令慕容恪阴沉的目光都柔和温暖了起来,虽然还板着脸做不苟言笑状,但心里早恨不得把孩子抱在怀里,亲近亲近。
当然,还有孩子他们娘。
“今天晚上你搬到我这儿住,或者我搬去你那儿。”趁宝宝们玩起他的袖箭袋子时,他说。
“这个……以德道长说……我们不能,我们还不能……”
“不能行房?”慕容恪突然凑近,一直严肃的脸涌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