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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蛊!石中玉咬牙切齿的想。若不是那个蛊,这时候他们定能一家团聚,欢欢喜喜回太府都了。此蛊不除,她就回不到从前,不能继续走她深爱的那条路。
“是真心的话,早晚会明白的。”她凉凉地道。
“本王记不起你是谁了。可是……”慕容恪停下话,深吸了一口气。
石中玉见他满脸冷汗,面色苍白,就知道刚才他虽然看似轻薄她,实则是为她疗伤,但因为两相接触,他就会被蛊噬心,真的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她曾急躁的想,干脆强了他,以毒攻毒算了,但现在她不敢了,万一她用强的,那蛊伤了他的心脉怎么办?就算他保住了命,难道她要他后半辈子都是个心脏病患者吗?
“真心的话,早晚也会记起的。王不必着急,我既然来了,就有的是耐心。现在,且说要怎么安置我们母子吧?”她安慰,无法意间的温柔细语,动了慕容恪的心。
刚才看到有人要杀掉孩子,他又急又怒。但见到这个梅小芳,或者说裕王妃,他的正妃飞身救子的时候,他心胆俱裂。心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啃着他心脏的感觉,不是没有过,最近还很经常,但没有一种痛像刚才那样,让他觉得整个天地都黑暗了。
他一定和他的正妃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去,只是他记不起来,所以在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蒙蔽了心,而且拯救出自己之前,他不愿意多说,也不愿意表露出真正的情绪。只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他总对她有感觉,不是他对女色有特殊口味,而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以后你还是梅小芳,左左和右右也还是戚老夫人的干孙,没有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否则刚才的刺杀只会更多。但你放心,我慕容恪的东西,别人休想伤一下,两个孩子还有……你,再不会遇险。”
“好。”石中玉点头。他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就连他不会忘记她这件事,就算他中了天下奇蛊,不也还遵守着诺言吗?
“不冤枉?”堂堂的裕王正妃,两名正牌世子的亲生母亲,就做个女先生,下九流?
“觉得冤枉的话,我就不会来了。”石中玉傲然一笑,“本妃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就算再爱一个人,也会抬着头,理直气壮。”
慕容恪没回话,只觉得面前女子平凡的脸都闪现着光华。他想,假如不是他的王妃,他也许也会纳了她在身侧。因为,她不一样。呵呵,居然在他面前,自称本妃。够狂。他喜欢。
于是他绕到石中玉的正面去,一伸手,拉掉她的裙子。刚才腰带已经捏断,所以石中玉的素纱绣花裙一下子就被扯到了脚腕处,露出勉强到膝盖的白色中裤和两条雪白小腿儿来。
慕容恪眸色一黯,此情此景,动心之极,但接着,锥心之痛如约而至。
一边的石中玉被他这举动吓住了。怎么?要野合?但孩子们虽然没转身,有了动静就不同了。而且,四大铁卫和百来精卫都在外围 ,随时会过来。孙福珩“飞”走了,谁知道什么时候“飞”回来?再者她是重伤患者啊,这时候是不能行房的。
正脑筋短路,慕容恪的掌心已经落在了她有膝盖上。温热和微冷,适度的男性粗糙和绝对的女性细腻,两相碰撞,火花四溅。
石中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子缩紧,有些差点***的感觉。
天哪,这简直是酷型,十大酷型中她认为最可怕的就是明明想吃,却吃不到嘴,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呀爬的。在这一瞬间她认为,其实女人比男人更色,只不过被所谓道德礼法束缚住了。她很佩服慕容恪的定力,或者她该感谢那个蛊让他保持着理智,令这行为最终演化复位扭伤的膝盖。
“非要这样吗?”她克制着哆嗦的声音,问。
“你以为本王愿意?”慕容恪的冷汗滚落,有心痛造成的,也有强行克制造成的,“本王不是大夫,又怕送你回城或者把大夫召来耽误了最佳时机,只能就地疗伤。不过本王只是在战场上,同袍泽兄弟间互相治疗过,隔着衣服就拿不准部位。”
好吧,正确的理由。忍了!
幸好慕容恪动作很利索,大约也是怕很快有人会来,令“他的王妃”泄了春光,快手快脚地正了膝骨,又撕下她裙子下摆当腰带,扶她站起,系好裙子,保住春光。因为石中玉腰胯也扭伤了,整个人都倚在他怀里。
“王,附近没有敌人!”第一个跑回来的是右右,后面跟着左左。
他们看了石中玉一眼,对娘亲和王之间的亲昵举止完全没反应,好像天经地意似的。但他们想上前,却又忍住,可怜兮兮地像两只小狗狗一样,令石中玉和慕容恪的心都软了。
“娘没事,就是扭伤了,过几天就好。”石中玉小小声地说。
右右连忙狂使眼色,“梅姑姑,游戏!游戏!”
石中玉啼笑皆非,还没说话,慕容恪就唬着脸道,“自己泄露了军事机密,这时候再掩盖也没有用。你们说,犯了军规要如何?”
“军法处置。”左左低下头去。
“对,罚你们一月之内不得接近你们的娘。”慕容恪道,“还有,再不可在外人面前称她为娘,泄露她的真实身份。”
左左和右右对于情急之下喊出石中玉的真实身份,其实很内疚,此时连忙点头表决心,表示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但听说一个月内不准接近石中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石中玉微笑道,“是因为娘身上受了伤,一个月内碰不得。若碰了,好得更慢。再说,私下里,当着王的面,你们也可以叫我娘呀,有得必有失,你们要笑着面对不如意,知道吗?”
左左和右右一听是这个理,这才痛快地应下。
慕容恪站在一边看着,忽然生出一种感激之情。他不在身边,他的王妃却把孩子教育得这般好。冲这,他也要对她好些。之前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令他有冲动的感觉,也从没有人让他感觉到家庭的温暖。所以,虽然他心里隔着层什么似的,但他的脑子却越来越有倾向性了。
他觉得,他的不正常,必和赵氏父女脱不了关系。今天的刺杀,也是一样。
“左左右右,转过身去。”他突然又说。
“为什么?”两个宝宝同声疑惑。
“军令如山,何需多言?”慕容恪皱了下眉,两个孩子还真就再不多嘴,依令行事。
石中玉大为讶异,没想到两个这么难搞的小家伙,到了慕容恪这儿就服服帖帖。可见,他的军事化管理还真有效果。想到这儿,心里有小小的甜蜜。自己的宝宝和他们的爹关系好,她当然乐见其成。
而片刻后,她也明白慕容恪为什么要叫宝宝们转身了。因为孙福珩已经回来,手里很彪悍的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王,属下前来复命。”孙福珩沉声道,“这个,要怎么处理?”还好,他念在石中玉是女的,并没有把人头举起来。
“丢给赵知信。”慕容恪唇角挂上一丝冷笑,“什么也别透露,只说本王在城外遇刺,他这个主管明镜城内外安全的,要给本王一个交待。”
“王,这明明是他……”孙福珩话到一半,却没说下去。
左左和右右一听是这个理,这才痛快地应下。
他知道王的蛊未解,现在连他也不信任,他实在不该说这种话。况且这刺客被生擒之际就服毒自尽,扯下蒙面巾,发现脸也是毁容的,根本查不出是谁。赵知信,手段很干脆的。
但慕容恪却并没有责怪他,只道,“谁是幕后主使无关紧要,让赵知信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石中玉偷偷仰头看着慕容恪面色,心中的喜悦,取代了伤处的痛楚。
这是又进一步了。慕容恪开始不信任赵氏父女,虽然刺杀事件不予追究,但他心里只怕是明白的。所以,纵然有那蛊阻挡又如何?现在就好像是铺垫,只等蛊毒一解,扫北王即刻会变回成之前的裕王。
第二十八章 当务之急
解蛊!解蛊!这是当务之急!但是要怎么解法呢?他知道她是他老婆了,可仍然不冷不热的,那是否要弄点什么花招,缓和的刺激他的记忆?等他身上的蛊反应更激烈点,她这边的改颜蛊有感应,兴许就找出解蛊之法了。
“刚才你为什么叫四大铁卫离小马远点?”打发走孙福珩去弄辆马车来时,慕容恪终于问起石中玉突然出现的事。
石中玉这时候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反而慕容恪知道的越多,越有助于他清醒过来,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怀疑,以及这些天来做的防备都说了。包括戚老夫人装病,是因为他们母子觉得在他身边才安全。
慕容恪听后,当场叫来四大铁卫,叫他们脱掉衣服,并彻底撕碎,果然在里面找到少量的草药,全细细的缝在衣边和口袋内衬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这种草会令马儿发狂的。”孙军把草药放在鼻端闻闻,脸都白了。
好险!石中玉冷汗直冒。她若晚醒悟一天,左左和右右肯定会被伤害。他们还那么小,身子那么娇嫩,若从马上掉下来折断脖子,还有的活吗?
想到这儿,石中玉对赵碧凡的恨意无法描述。别人,或者她还会放过。但赵氏父女,必须一死以谢天下!
再回头,看着只穿裤头的四大铁卫,不由暗赞:果然是练武的男人哪,身材真是好!不像在现代,男人们都宅着,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不是丢进汤锅里煮都没油水的排骨,就是一身小白膘,两条游泳圈。啧啧,这四位帅哥,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高一分太高,矮一分就太矮,怎么一个“合适”了得啊。
可惜某色女正想再好好欣赏,慕容恪却直接挡住她的眼睛,冷笑道,“连环计啊。不能让小马发疯,就着人趁着梅小芳闯进包围圈时跟进来,非要置目标于死地。好狠的手段。”
听此言,石中玉心头也是一抖。
赵碧凡居然连这一点也打算到了,就是证明赵碧凡算计过她的反应,若她发现什么,就会利用她,把刺客带到左左和右右身边。她这样周密,那么……
“王,快秘密把那个洗衣婆子和白薇拿下。”她急忙说,“就算这事不捅破,也应该私下做些调查才是。若晚了,只怕这两个人就没命了。”
慕容恪点头,看了孙福珩一眼,又补充道,“就说要捉拿刺客,闹大点,迫赵知信封城。”
他的意思很明白,若白薇和那婆子要逃,知道赵知信封城,必不会自投罗网。这样,就给他争取了时间,也顺便刺赵知信一下。
孙福珩得令,即刻要去办。但临离开时,瞄了石中玉一眼。
或者四大铁卫在外面听了个模糊,他的耳朵可真切听到两个小世子叫这个梅小芳娘的。可这位女先生,面貌声音与王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知用了什么鬼灵精怪的法子。王妃还是贴身小家丁身份时就是这脾气秉性,活泼跳脱,与众不同,做得事总是出人意料,而且骨子里蔑视权贵,所以才牵得王得心一直围着她转。
而石中玉立即读懂了孙福珩心中的疑惑,觉得再隐瞒下去反而坏事,因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孙福珩的眼泪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