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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救不了,明月深深忧伤了,他决定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练习,这几年来他可称不上勤奋啊!
徐梦之到下午才有时间来看他们,沈迟瞥了他戴在胸前的身份卡,银白色,最高级别。
余庆的身份卡也只是黑色而已,不知道他有没有到北京。
事实上去接他还有杨荣辉、侯飞是同时进行的,侯飞距离北京最近,到的最早,杨荣辉其次,余庆最远。
沈迟只知道后来的杨荣辉和余庆狼狈为奸,余庆为首,杨荣辉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至于侯飞,在研究的狂热性上远远不及余庆和杨荣辉,但他为人圆滑世故,心思深沉缜密,如果没有他为余庆和杨荣辉出谋划策,恐怕他们两人活体实验的主张根本就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大概多久才可以完全治好?”徐梦之问。
沈流木看了沈迟一眼,“差不多一个月。”
“好。”徐梦之比聂平要平易近人多了,他看了看沈流木和乖乖坐在一旁的纪嘉,“对了,院里有开设一个学校,你们有没有兴趣?”
“学校?”沈迟微微惊讶,说实话,他并不知道这里还有学校。
徐梦之点点头,“只收七岁到十五岁有异能的孩子,因为末世之后不少人类进化,孩子的心性未定,最容易走上歪路,有异能的人比普通人要危险得多,孩子一旦走上歪路之后远比成人更没有畏惧之心,所以这个学校只针对会异能的孩子,对他们进行基础的教育和培养。”
沈迟:“……”可是已经歪掉的要怎么办?忽然他心中一动,想起前世认识沈流木的时候他对研究院的嗤之以鼻和对那些研究员的熟悉,难道——原本流木去过这个学校吗?可如果去过,他怎么会到最后歪到那个地步啊!简直比这辈子还要严重得多!
这么一想,沈迟就对这个学校很不信任。
“我不要去。”沈流木忽然开口,抬起头说,“爸爸,我们不是给叔叔治好了病就要离开北京了吗?”
徐梦之惊讶,“你们要离开北京?”
沈迟这才开口:“我们惹了点麻烦,恐怕以后不能再呆在北京。”
徐梦之皱眉,他很知道分寸,沈迟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也就不问,见沈流木并不愿意,只得温和地说:“那这样你们先住着,说不定麻烦很快就解决了呢。”
他们和徐梦之约定了每天看病的时间,并告诉他们从楼梯下去拐个弯就是食堂。
沈迟知道,他进不去研究院的内部,这里和重庆的那家研究所不同,几乎处处都是摄像头,要见到那些人,食堂是最好的机会。先观察,再伺机下手,他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失败,他会毫不犹豫地退走,再等良机。
如今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带着三个孩子,他不能让他们陪着自己一起陷入危险。
他要报仇,但报仇不是他的全部,每次内心要陷入黑暗的时候,只要看着三个孩子,他就能寻到些许温暖。这辈子已经不一样了,他一手带着三个孩子长大,他们不是他的友人,而是家人,他保护他们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已经凝成一种莫名的牵绊。
也许在他的内心,还是不能完全信任那些脸上带笑的年轻人,唯有孩子,在末世之初就捡到的孩子,才能让他放下几分防备。
碰巧的是他们第一次去食堂的那天刚好是除夕夜,几乎所有在研究院的人都集中到了这里!
沈迟不仅看到了余庆和侯飞,还有那一张张他熟悉的面容,研究所余庆那一系所有人的资料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沈流木性格古怪,对鲜血有着别样的狂热,为了以身作则,沈迟几乎从不滥杀无辜,否则流木再偏激下去,真的无法控制,又要变成上辈子那个嗜血残忍的刘木了,所以,他很清楚哪些人他要杀,哪些人并不致死。
余庆比他记忆中还要年轻,不同于杨荣辉的温文儒雅,他长得并不好看,个头又矮,头发半秃,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半点都不起眼,反倒有种敦厚无害的感觉,沈迟却知道这个人在做活体实验的时候有多疯狂。相反侯飞长得很好看,他比余庆小上十来岁,刚好是三四十岁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不仅高大英俊,还时时带笑,习惯在研究员的白袍里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对于那些女研究员而言完全是白马王子般的存在,尤其他时至今日都没有结婚。
沈迟放下餐盘,给沈流木、纪嘉和明月都打好了饭,不锈钢餐盘上倒映出他平静的面容。
“这里有人坐吗?”磁性的声音响起,沈迟抬头,差点将餐盘扣在他的脸上!
来人是侯飞,他带着自以为潇洒的笑,指了指沈迟对面的位置。
沈迟深呼吸了一下才答:“没有。”
侯飞就这样坐了下来,旁边的沈流木一下子抓住了沈迟的手,警觉地说:“爸爸!”
沈迟立刻回过神,“没事,流木。”
侯飞惊讶,“这是你儿子?”难怪他惊讶,沈迟依旧是那副看着二十出头的模样,哪怕他再往成熟里穿衣,长相却没办法改变,但因为他的眼神成熟沧桑,才没有太多的人怀疑而已,不过惊讶总是难免的。
“嗯。”沈迟承认,却并没有说是不是亲生的孩子。
侯飞并不是那些不通事务只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为人处世方面比余庆或者杨荣辉强上太多,他和善地朝沈流木笑了笑,“小朋友长得很可爱呢。”
“谢谢叔叔。”沈流木盯着他,要演戏,谁不会!
他看侯飞比祁容翠更不顺眼,他马上就要十二岁了,爸爸不相信他长大了,但他自己知道,很多事情他心里都很清楚,他也有听爸爸的话好好读书,本来就早熟的孩子经过这几年的耳濡目染,又从幼时在孤儿院开始就已经不再天真,沈迟再将他看成普通的孩子本来就不对,现在的沈流木恨不得全身毛都要炸起来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又危险又有侵略性!
危险先不用说,侵略性……他看着爸爸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舒服!
尤其,在他知道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之后。
一切想抢走爸爸的都是坏人,而坏人——都应该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当当当当!研究院副本即将开启!
呃,其实爸爸比儿子还迟钝什么的……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啊摔!
不过,上辈子人家“兄弟”喜欢他那么多年了他都没发现,更别说这会儿能发现侯飞的别有用心了……
☆、防卫警报
侯飞并不知道对面那个半大孩子的心中所想;他只是盯着沈迟看,要知道,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了!
沈迟长得很好看;他的好看甚至因为是游戏带来的长相,而显得格外完美无瑕,毕竟机器数据化作的长相和真正的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哪怕现在他有血有肉和普通人并无差别;但正常情况下;哪里有人能完美到连指尖都如此美丽?
侯飞看人的时候其实更多先看的是身材;虽然隔着皮衣,他却依旧可以看出沈迟那身皮衣包裹下的身体有多出众,这样的轮廓这样的比例,简直没有更好的了,因为他接触的身体太多了,只一眼就知道沈迟这样身材的男人足以打九十五分以上。
他是一个同性恋,这种是天生的,他自己都无法改变,但并不是所有的同性恋都是那些存有偏见的人眼中的娘里娘气,侯飞本身也不喜欢娘化的男人,既然是同性恋,喜欢的当然是男人,而不是像女人的男人,找那些像女人的男人还不如直接去找女人呢,他爱的是像沈迟这样有着高挑健美的身材,长相又赏心悦目的男人。
这样的身材,到床上才是真正的**蚀骨。
侯飞想着,唇角就弯了起来。
沈迟倒没怎样,沈流木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恨不得把爸爸吞下去,沈流木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旁边的纪嘉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说:“……这些,都是和那个杨博士一样的人吗?”
想到这里,她就很不舒服。
沈流木哪里有心思回答他,倒是沈迟听到了,笑了笑说:“并不都一样的嘉嘉,像徐先生就是一个好人。”
纪嘉似懂非懂。
侯飞眼睛一闪,“你是徐梦之徐博士带进来的?”
“对,我们来给他治病。”
“治病?”
“我儿子是木系异能者。”
侯飞恍然,这时看沈流木的眼神才重视了一些,他刚要说什么,三个高鼻子金头发的俄罗斯人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不禁眉间微蹙。
“又见面了。”三人中最年长的那位用生涩的汉语说。
沈迟朝他们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这三个俄国人就住在研究所里。没有了成海逸做翻译,他们显然很难把自己的意思告诉沈迟,但沈迟猜到他们是想说邀请自己三人去俄罗斯的事情。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也就假作听不懂,倒是侯飞左右看了看笑笑没有说话。
这一刻的观察很有用,至少沈迟将那一张张脸都对上了号。
在和平年代,除夕夜会有联欢晚会,观众的口味一年比一年挑剔,到后来常常将那一场场热闹缤纷的晚会骂得体无完肤,但当到了末世,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在研究院的食堂中看到用DVD播放的晚会碟片,却心中很有些酸楚。
几乎所有人都凝神看着那些个昔日觉得无聊无趣的节目,或笑或流泪,专注得很。
失去之后,才会知道,尤其在这种时候想起几年前围坐在一起的家人,难免更加怀念。
沈迟也有些怔愣,或许是因为他离和平年代已经太远的缘故,倒没有身边人这样深有感触,而沈流木是和平年代的回忆也不见得美好,明月更是在山上长大,只有纪嘉情绪有些低落。
“走吧。”吃完了饭沈迟对三个孩子说。
侯飞连忙说,“等等!”
沈迟莫名地回过头去。
“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侯飞飞快地写下一张便签递给沈迟,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夹着的那张便签纸上一串数字和简洁明了的“侯飞”两个字十分好看。
侯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过,沈迟看着他的眼神总是笼着一层阴云,所以,别指望他能看到眼前这位的魅力所在,接过便签纸,他的手指碰到侯飞干燥的指尖,侯飞的眸光一闪,沈迟压根儿半点没注意。
倒是沈流木差点跳起来!
“谢谢。”沈迟疏离地说,但走到转角随手就将那张便签纸丢进了垃圾桶。
不管侯飞打的是什么注意,沈迟冷笑一声,哪怕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也不会罢手的,只要不被他抓到尾巴,怕他做什么!
沈流木松了口气。
“这里有和那个杨博士一样的人。”沈迟忽然说。
纪嘉抬起头来,“沈叔叔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明月点点头,“刚才那里有些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沈迟勾唇笑了笑,“那么,就从今晚开始吧。”
除夕夜的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有些人喝得酩酊大醉,有些人看着照片里的亲人含泪而眠,有些人像昔日一样守岁,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
“嗒”地一声,整个研究院的电跳掉的时候,引起的慌乱并不像平时那样大,不过,研究院里不比其他地方,很多研究项目一旦断电,造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