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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这才止住了哭。
七岁的宁儿已经学会考虑娘的安危了。
多乖的孩子,可是紫环只能把他当作太子。
“父皇,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害母妃?”宜兰殿里,太子宁儿搂着普男的脖子大声问。
普男立即伸手做制止的姿势。
“是宫里的人吗?”待普男屏退所有人,宁儿低声问。
“宁儿,等你长大了,有些事你自然就懂了。”普男爱怜的抚摸着宁儿的头道。
“父皇,宁儿已经长大了,宁儿会保护母妃的。”宁儿像小大人一样发誓道。
“你母妃她……”悲切又涌上普男的心头。
看着父皇悲切的脸,宁儿的眼转了二转,犹豫了一会儿,附在普男耳边道:“父皇,告诉你一个秘密。”
绣颜侍君14
“哦!”普男淡笑,“朕的宁儿也有秘密了,什么秘密?”
宁儿四周看了看,又附在普男耳边道:“母妃还活着。”
“宁儿,你,你听谁说的,太后吗?”普男急切问,“告诉父皇,太后是怎么说的?”
宁儿摇头:“不是太后,是紫环。”
“紫环?”普男愕然。
“是紫环,紫环知道母妃在哪儿?”宁儿抱着普男的脖子道,“父皇,我们只要派人跟着紫环,就可以知道母妃的下落。以后父皇就不要难过了,因为很快就可以见到母妃了。”
“紫环。”皇帝普男默念这个名字,皱着的眉头有那么一点点舒展。
“父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宁儿像小大人似的分析道,“一切都要暗中行动,我们不可以打草惊蛇。”
“朕的宁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皇帝普男爱怜道。
“宁儿一直都很聪明,不过父皇没看到而已,父皇,今晚宁儿可不可以留下来陪父皇。”宁儿稚嫩的脸上满带着请求道。
“太后会同意吗?”皇帝普男有些为难。
“当然,太后很爱宁儿的。”宁儿自信道。
“太后同意,你就可以留下来。”皇帝普男抱起灵儿。
“小安子,回太后,本殿下今晚留在宜兰殿。”宁儿沉声命令候在外面的小安子道。
“诺!”
一会儿小安子就过来回话说:太后准了。
皇帝普男心早念着和宁儿同寝,只是碍于宁儿日后要做帝王,得要学会独立,如今父子如此相契,权且纵容他一晚。
“父皇,宁儿知道你心里一直怨着太后。”安寝时,宁儿睡在普男身边,瞧着父皇神情淡然,便斗胆道。
“太后说什么了吗?”
宁儿立即摇头:“没,没有,是宁儿看出来的,宁儿知道父皇心怨太后苛待母妃,可是宁儿觉得陈员外一家人之死,与太后并没有关系。”
“你如何知晓?”
宁儿伏身看着普男,分析道:“太后做事果决不假,可是太后那段时间一直和宁儿形影不离,并没有行事的时间;再者,父皇听闻母妃遇害,怒责太后,太后矢口否认,太后也是敢作敢当之人,她做过的事,她一定会承认;三者,太后虽然不喜欢母妃,但极爱宁儿,太后会顾及宁儿的感受,不会对母妃痛下杀手。”
绣颜侍君15
听闻丁当的噩耗,普男初不相信,待到丁当的绿玉耳环落到手里,普男才敢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悲愤之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后。
普男顾不得礼仪,冲进凤阁,大责太后。
太后矢口否认,普男不信。
之后普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礼数上,普男都尽到了,但再没正眼看过太后,普男看太后的眼光都是淡漠疏离的,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普男还没认认真真想过这件事的原委,他心里一直认定是太后所为,如今听宁儿分析,确有几分道理。
“那么宁儿,告诉朕,你认为此事最有可能是谁所为?”皇帝普男试着问。
“这要看母妃没了,对谁最有利。”
皇帝普男没有言语,七岁的宁儿已经有了十岁的智慧,假以时日,宁儿必成大器。
皇帝普男感到欣慰。
同时又为后宫这股暗流感到非常不安。
“父皇若是找到母妃,宁儿和父皇一起保护母妃。”宁儿眼神有些凝重。
虽没见过母妃,但母子天性,心早相连。
“宁儿,朕问你,太后和母妃发生矛盾,你会站在哪一边?”皇帝普男试着问。
宁儿笑了,狡黠的看着父皇道:“宁儿会站在父皇这一边,她们若发生矛盾,父皇什么态度,宁儿就什么态度?”
皇帝普男爱怜的用手指敲了下宁儿的头,宁儿就势拱进普男的怀中。
“父皇的怀抱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真想只在这里一辈子。”宁儿小脸上浮出一丝悲叹。
皇帝普男心一颤,平常人家平常的幸福,于身为帝王之家的孩子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过了会儿,普男低声附在宁儿耳边道:“紫环是不是嘱咐你不要把母妃的事告诉朕。”
宁儿点头道:“可是父皇和紫环相较,宁儿当然站在父皇这一边,天大地大,我父皇最大。”
宁儿说完,还在普男的脸上亲了又亲。
“对不起,朕的宁儿,朕给不了你幸福。你要比同龄的孩子辛苦得多。”皇帝普男一脸内疚。
“父皇,你知道对宁儿来说什么是幸福吗?”宁儿眨着澄澈如清泉般的眼神问。
普男凝视着儿子,听他说下去。
“宁儿的幸福,就是左边睡着父皇,右边睡着母妃。”
普男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宁儿要的极其低微的幸福,一天都没有享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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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普男把宁儿抱在怀中,紧紧的,抬眼往上仰望,把眼中的湿润逼回去。
“父皇,别难过,宁儿很快就会幸福。”
可是宁儿想错了,宁儿和普男都派了很多人监视紫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但都无所获。
紫环每天待在庙宇里看书,写字,过得青灯孤影的清静生活,她哪儿也没去过。
没有一只信鸽落在庙宇。
从紫环身上找不到丁当的任何一点信息。
宁儿和普男都非常失望。
倒是林将军有些小高兴。
林将军听闻紫环温柔娴淑,端庄秀丽,皇帝又喜之,上奏请求把紫环纳入后宫,传承摩纳的龙脉。
林将军对普男的子嗣问题,比普男还要关心。
宁儿闻之,也打趣道:“不如就纳了她,日夜看着,总会有母妃的消息。”
普男早答应过丁当,不会再纳妃。
普男答应过丁当的很多都没做到。
普男没负天下人,却负了丁当。
如今丁当还活着,丁当的心眼又是那么小,若知道自己纳了紫环,一定不会再出现的。
普男要等丁当,等一辈子都会等。
紫环每日也在等,她在等宁儿,等普男。
这些日子宁儿和普男好像都被佬绊住了,谁也不来了。
紫环整日的拿着书,静静的看着,静立的像一朵花,一叶草,可是她的心根本不在书上。
看书、作画,只是作出淑女的样子。
林将军上奏请求普男把她纳入后宫,她也听说了。
父亲所嘱的淑女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小半。
可是她的目标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已经是夏天了,紫环已入宫三个月了,初夏的风带着闷热吹得紫环有些烦躁。
还不能表现出烦的样子。
紫环记得普男喜欢看荷塘。
碧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箭相映成趣,加上随风飘拂的垂柳,把夏日的荷塘点缀的分外妖娆。
紫环站在荷塘边,看着荷花,心里希望遇见普男。
细数已经四十三天没见他了,真的很想他。
紫环很怕他以后都不来了。
紫环很害怕她这辈子只能做紫环。
之前,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普男的人,先得其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是以色事君,必不长久,李白一语道破:“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刘希夷更是直言不讳:“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她又怕这条路走进容易,出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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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又永远做不了丁当。
进亦难,退亦难。
一朝春尽红颜老”之时,也就是“寂寞梧桐深院”中“梦啼妆泪红阑干”之日。把美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是最令人痛彻心骨的悲剧。
荷塘边有一排石阶,像是采荷之用。
紫环拾级走了下去。
近看粉色的荷花箭已经展开的花苞,欲展含羞的样子很是迷人。
可是这些花再美,也只能再一夏,女人也是一样,她已经二十多岁了,菱花镜中隐隐的有些岁月的印痕。
春尽红颜老。
紫环有些伤感,有些焦虑。
人处在伤感和焦虑中戒备心是最弱的。
紫环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在向她靠近。
待到感觉身边有人过来时,已经迟了。
紫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推进荷花塘。
紫环一入了水,魂魄就开始纷飞。
紫环大水里挣扎着,想喊救命,可是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拉住她的腿,让她浮不出水面。
荷塘里的水不断的从嘴里灌了进去。
荷塘的水面上冒着气泡,一串串的,跟着就没了声息。
荷塘上又是一片平静。
紫环心念的普男正好经过。
普男看到水面上有波痕划动,像是水底有人在潜游。
荷塘岸上有一只绣花鞋。
普男立即命人打跳下荷塘,不多时,紫环被捞出水面。
紫环已经面无血色。
普男先行急救。
医女跟着赶来抢救。
不断有水从紫环的嘴里往外涌。
宁儿听闻,也跑了过来。
宁儿的眼睛始终盯着紫环。
好久紫环才睁开眼,咳了几声,又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医女和太医都说紫环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恐怖害怕水,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害怕水,丁当也害怕水。
紫环没醒,宁儿就不愿意走。
宁儿一直盯着紫环的脸看着。
太后让人传话来,宁儿也不理。
宁儿好像对紫环的脸特别感兴趣。
普男无心关注,他最关心的事是紫环一定要醒来,只有紫环醒来,他才能找到丁当。
普男坐在桌子边,等着紫环苏醒的消息。
宁儿看了二个时辰,才算看够,但表情非常奇怪。
宁儿没跟普男行礼便告辞离去。
“宁儿,怎么啦?”太后见宁儿失神的样子,心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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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现在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宁儿身上。
普男于她来说,已经越走越远了,只有宁儿和她贴心。
宁儿屏退了所有的奴才,认认真真的在太后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宁儿,你这是怎么啦?”太后急切问,宁儿在她面前一个爱撒娇,做什么都很随性,尤其在无人的时候。
“宁儿想请教太后一个问题,请太后一定告诉宁儿实话。”宁儿的神情非常的严肃,在他脸上找不到一点孩童的痕迹,好像他是有着七百年修行的道人。
“宁儿,发生了什么事?”太后急急问。
“太后,你有想过要杀母妃吗?”宁儿沉声问。
太后从宁儿身上看到令她惊骇的东西。
太后一直期望宁儿强悍,可是今儿真见着了,太后的心竟然生出骇意。
“哀家有想过要杀你母妃,可是哀家一直没有行动过。”太后思量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