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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2-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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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气气地待你。再也不骂你是色狼淫棍了……如累,你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有个什么的,我恐怕,恐怕真的要难过一辈子,负疚一辈子地……呜呜……”

正哭得昏天黑地之时,多铎的身子忽然一颤,含含糊糊地发出了声音:“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我顿时大喜过望,也顾不得仔细分辨他这不停重复着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连忙凑到近前,安慰道:“你这个傻瓜,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呢?太好了……”

猛不防地,多铎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将我的头按了下来,气力很大,我虽然慌忙挣扎,然而面孔仍然和他的脸贴在了一起,“啊,你这是要……”刚喊出了一半,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的嘴唇冰冷,毫无章法地吻着我,似乎很慌张,很凌乱,根本就不像一个情场老手,和熟练与技巧丝毫不搭边。他的情绪特别激动,尽管紧紧地抱着我的头,然而双手仍然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就像是与刻骨铭心地恋人即将生离死别一样,凄苦、绝望、而又不甘心失去。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地异常举动吓懵了,一时间手脚发软,居然无法挣扎,也没有尽力去挣扎,任凭他如此激烈而又鲁莽的吻一次一次地带走我的呼吸。直到即将窒息时,我地头脑终于清醒过来,“啊”了一声出来,猛地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腥咸的液体充斥了彼此的口腔,这才将两个人的理智彻底唤醒。

多铎终于睁开了眼睛,然而望向我的目光不是得逞后的恣意,也不是猛然醒悟后的悔色,甚至连一点歉意都没有,这对于他一贯的性格来说,是极不正常的。他一言不发地,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然而眼神中并不是欣喜,而是迷惘和疑惑。

我快要被他吓坏了,顾不得方才的恼怒和羞耻,坐了起来,一面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一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你中了什么魔障了呢!”

他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子坐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然而又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望了望我,欲言又止。许久,他晃了晃脑袋,困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心中大叫一声糟糕,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好像,好像只有失去记忆的人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往往就是这个,他不会脑子摔伤,成了失忆症患者了吧?我惶急地问道:“你会不记得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不是故意装出来吓唬我的呀?”

然而看着多铎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否则他的演技就高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我越想越是害怕,一颗心快要沉到了谷底,“那么我呢,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多铎又是愣愣地看了我一阵,眼中终于露出了欣喜之色:“对啊,我认得你啊,你不是熙……啊,我的嫂子吗?”

“那你自己又是谁呢?你是怎么到了这荒郊野外,就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我心中一喜,看来他也没有完全失去记忆,为了探个究竟,于是紧追着问道。

这下他的回答倒是很干脆,“我是谁?我是多铎呀!我只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不是跟你一起往盛京去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盛京?”

我现在忽然明白了一半,他莫非是脑神经中枢受到了不轻不重的伤害,所以造成了短暂性的失忆,也就是以前的事情统统都记得,只不过最近几个小时或者是一两天内的事情却暂时回忆不起来了,他既然不记得我们渡河落水和被劫持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他暂时失去了这一两天来的记忆。”

“那么你还记得咱们经过一座山村,我在一户门前题了半首诗的事情吗?”我继续探问着。

多铎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记得,你题的后半首叫作‘不若玉匣收陨瓣,一抷净土掩风流’,那个老头瞎咧咧,说是什么大不吉利,后来还被你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了。”

“昨天咱们经过辽河,在渡河时落了水,你有印象吗?”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好像是有这么点印象……对了,是那个船夫在搞鬼,后来我醒来后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面了,之后,之后就记不清楚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他的记忆恢复得倒也挺快,如果继续一点一点仔细地提醒下去,估计应该能全部回忆起来,于是再次问:“那你是怎么遇到我的,咱们是怎么出来的?”

“呃,好像是这样……”他又沉默着回想了半晌,这才断断续续地将能够记忆起来的事情一一讲述,一直到他是怎么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情形,都能描述得清清楚楚,我这才确信他真的恢复了所以记忆。

到了这时,我心底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由得欣喜万分,一面搓着手一面庆幸道:“还好还好,你现在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后悔和自责呢,”然而疑惑仍然没有尽消,既然他在刚刚苏醒过来之后一时间丧失了部分记忆,可是他又怎么会突然说了那些话,有突然发了狂似地吻着我不放呢?

尽管难以启齿,然而我仍然不得不问起这其中原委。“你方才,方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还说什么‘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之类的话?你应该记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多铎抱膝而坐,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似乎没脸见人一样。过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吃力地说道:

“我当时刚刚恢复知觉,只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看到自己从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好不容易爬起来,却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旁边,一动也不动,虽然看不清她的脸,然而冥冥中我有一种感觉,那绝对就是你。我想爬过去看看你,却根本爬不动,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旁边提醒着我,‘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她已经死了’,我当时就感觉自己都快要伤心得背过气去一样,于是就拼命地呼唤着你……谁知道,那幅场景渐渐消失了,耳边还隐隐听到你的哭声,眼睛却睁不开,连动弹一下都困难。还好来又能动了,我着急得不得了,生怕你会扔下我独自上路,很想把你留住,于是一时忘情,就,就那个了……”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四十四节 吃白食

铎固然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更是面红耳赤,脸上一暗暗地骂着自己不中用,怎么不在当时狠力推开他呢?叔嫂之间尤其要避讳瓜田李下之嫌,可是自己呢?先是抱着他恸哭,后来又老老实实地被他亲吻,说难听点,就是奸夫淫妇,有悖伦常。若是方才那一幕被多尔看到了,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想到这里,我真是愧疚欲死。

两人正相对尴尬着,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嘤嘤地啼哭声。我们猛地一惊,不约而同地寻着哭声的方向望去,终于发现,在山坡上一株倾斜着的杨树干上,居然挂着一个襁褓,定睛一看,没错,正是昨天晚上我捡回来的那个女婴——我先前替她换下尿布之后,用根布条将襁褓包扎得很是严实,而现在,被牢牢裹紧的婴儿正悬在树干上啼哭着,仿佛在责怪着我们为什么清醒过来这么久也没有发现她,将她救下来。

我们几乎同时张大了嘴巴,“那,那不是昨晚被你情急之下扔掉的孩子吗?她,她居然还活着,这命也太大了吧?”我连话语都不能连贯了,愕然过后就是极大的欣喜,“什么叫做吉人天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不赶快去救她下来!”

多铎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嘀咕着:“老天爷,见过命大的,也没见过命这么大的。当然有后福了,兴许以后你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呢。有得享福了。”

虽然他昨晚摔得不轻,不过眼下仍然是手脚灵便,很快,他就抱着婴儿从树上滑下来了。我赶忙伸手接过来看看,小家伙正哭得满脸涨红,晶莹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涌了出来,小嘴最大限度地张着,显然已经饿得不轻。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没有喝过一口奶水了。

看着小孩子饿得哇哇大哭。我地肚子里也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轰鸣。眼下灾难全消,平安笃定,这才想起来昨夜我已经把胃里的食物呕吐干净,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沾过一粒米,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咱们还是赶快走出这片山林吧,说不定还能碰到户人家弄点吃的,现在大人小孩都快饿晕了。可怎么得了?”我抱着孩子站立起来。

多铎也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咱们现在身无分文,手无寸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蓬头垢面的,可真是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走吧!”

“呵呵,也未必尽然。”我跟在后面苦笑道:“说不定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呢!”

我们一直在山林间走了一个多时辰。累得两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转过一座大山,在即将体力透支之时,我们终于遥遥地望见了一条小路向开阔地。居然还有三间虽然简陋但也还算敞亮的房子,门口的布幡迎风飘荡,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我顿时兴奋得两眼放光,脚下顿时轻快了不少:“太好啦,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回总算有个可以填饱肚子地地方啦!”

然而紧接着又作难道:“差点忘了,咱们现在身上一文不名,甚至连个可以抵押地配饰都没有,再加上这衣衫破烂地,恐怕连吃个霸王餐的本钱都没有,难不成咱们要前去讨饭吃?”

多铎轻松一笑:“还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哪!不过你放心,大活人怎么还能让尿给憋死?咱们这就过去,我总归想办法叫你吃顿白食。”

看到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我虽然半信半疑,然而毕竟眼下又累又饿,实在撑不下去了,也只好厚起脸皮来,抱着已经哭累了入睡的孩子,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朝小店的方向去了。

来到这座被树棵高大的垂柳树绿荫掩映的小店门口,多铎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探头透过窗子朝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很是简陋,只有三张破旧地桌子,却也干净素雅,有一张圆桌前围坐了四个正在饮酒的年轻人,其中有两个仍然穿着明朝服饰,头顶束发的,看起来文气儒雅,应该是读书人。

我和多铎不禁对视一眼:要知道在辽东不论满汉都一律剃发的,而这两个人却并没有剃发,显然是从关内来的。自从五月底时多尔衮下令停止关内百姓剃发之后,京畿一代一直风平浪静,除了某些惯于献媚的大臣们主动剃发外,还没有哪些普通百姓也剃了发的。

这几个人似乎酒兴挺高,文人在喝酒喝得畅快时,自然喜欢吟诗作对之类的附庸风雅。果不其然,一个典型地辽东汉人装束地书生用筷子敲打着碗沿,优哉游哉地吟道:“邀绿水绕琴,邀清风盈窗,邀红袖添香,邀君更尽一杯酒。”

话音刚落,其余三人一齐抚掌叫好,一人评价道:“王兄这个上联出得好啊,正是合了眼下的景色,‘客舍青青柳色新’,如今我等即将离别,用王维的那首'阳关三叠'来做对,是再贴切不过地了。”

又一人接着道:“好是好,不过仔细咀嚼起来似乎还缺了一点意味,在下愚见,何不如将‘邀’字改成‘劝’字,‘劝绿水绕琴,劝清风盈窗,劝红袖添香,劝君更尽一杯酒’方为最佳!”

起先那个书生一脸谦逊地连连点头,“老弟这个改动得确实好,与唐时贾岛‘推敲’月下之门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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