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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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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仍不与他多话,运劲将剑撤回,抬手又一剑朝他颈上刺来。秦追急忙躲闪,手中长枪却已无法再向他刺去,只得一味防守。黑衣人长剑越舞越快,秦追却是越避越乱。那赤红长剑所到之处均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转瞬便将周围草木砍得一株不剩。秦追心头大震,又不愿伤他,左躲右闪十分狼狈。高手过招哪容得半分疏忽,秦追躲躲闪闪,心神不定,早已落了下风,到后来竟被逼至走投无路,再也躲不开了。
黑衣人长剑一挑,对准他喉咙道:“你躲甚么?”秦追已猜到他身份,可听他开口说话,心中好生难受,道:“我若不躲,岂非早被你杀了。”这话与当日姚家庄外所言如出一辙,黑衣人剑尖一挑,厉声道:“早知你在骗我,当日就该一剑杀了你。”他伸手摘去面上黑巾,抛在地上,月光下眉目俊朗脸带煞气,眼中似要冒出火来,不是江轻逐又是谁。
秦追被他长剑指住,不得动弹,只得道:“我当日就已说过,你义父不是我杀的。”江轻逐冷笑道:“不是你杀的,你何必藏头露尾躲躲藏藏。我与你同吃同住两日,你竟将我瞒得滴水不漏,还将马和银枪藏起,若非心里有鬼,岂不是多此一举可笑之极。今日见你在柳家比武,我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盼是自己瞧走了眼,或有人枪法与你相似,哪知这一路跟来,你快马银枪,好不自在。”
秦追有苦难言,这两日屡屡想与他说清来龙去脉,却总是没有机会。此刻被江轻逐厉声一喝,再想这诸多借口,归根到底终究是自己存了私心,怕他知道后不快,才拖了又拖,辩解的话又说不出口了,黯然道:“我骗你实不应该,可姚家满门却当真不是我杀害,你就是硬逼我也不认。”江轻逐剑尖朝前一递,险些要将他喉咙刺破,脸上犹如罩了层严霜道:“既然你不认,那你告诉我,那天夜里,你去姚家做甚么?”秦追道:“受人之托,去姚家取药。”江轻逐怒极反笑道:“我义父仗义疏财又非不讲道理之人,你求药救人,光明正大前去,他岂有不给之理。何必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行事这般下作。”秦追道:“我嫂嫂命在旦夕,早些时日大哥已登门求过,到山下便被拦住,若非情势紧迫,救人心切,怎会出此下策。”江轻逐道:“我随义父多年,怎不知他家中有这等包治百病的灵药,再说姚家向来好客,好生前去拜访,怎会有人阻拦,分明胡说。”
秦追问他道:“这半年你可回过姚家?”江轻逐道:“没回过又如何?那日你去姚家,有甚么人阻拦?”秦追一时语塞,此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陈家集那跛子想去借宿就被人追杀跌落山谷,可自己去时却并未有人阻挡,他想不通其中关节,便不说话。江轻逐见他低头不语,手腕一动剑尖将他下颌抬起道:“你既不能自圆其说,那也不用说了。我给你个机会,若想活命,先胜过我手中的赤秀剑。”

第八回
江轻逐手执长剑慢慢后退一步,秦追背靠大树,身上全是冷汗,只等那阴冷森森的剑气退去才敢松气。江轻逐手腕一动,赤秀宝剑便清吟阵阵。他道:“此番生死相搏,不必手下留情。”秦追心知多说无用,抬腿提起枪尖将长枪抄在手中,双臂一振却仍是一招边拦守势。江轻逐冷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你死在赤秀剑下,我也不领你情。”秦追心中苦涩道:“我问心无愧,不需你领情。”江轻逐道:“好,来了。”他话音未落便挺剑刺到,秦追本已退无可退,只得枪身一甩,抬脚向身后树上一蹬,借力翻过江轻逐头顶。赤秀锋锐无匹,一剑刺中树干,几乎直没至柄。江轻逐用劲一拔,已将剑拔出,手指轻抚剑身,转身又再刺去。
秦追早已领教过姚家快剑,当日在姚府,江轻逐用的不过是寻常铁剑,此刻赤秀轻盈灵动,拿在手中如若无物,剑势又更快了几分。他剑招越快,秦追守得越紧,只是这一攻一守之间再无半点声响,只因秦追银枪到处,江轻逐手中宝剑便飞快避过,决计不与他相碰,却是不愿占兵刃上的便宜。他出手如风,快如闪电,红光连成一片,秦追见他招式间衔接已无迹可寻,将快剑姚穆风毕生绝学使了出来,自己再一味防守便敌不过他,只得一声轻喝,调转枪杆,横臂朝江轻逐面门扫去。
江轻逐早在防他出手,当下低头避开,腿上出力身子如挂在枪尖上似的跃起,翻身已到秦追右侧,一剑递出,险些削到他面颊。秦追挺枪进招,也不敢再留余力,心中明白江轻逐心高气傲,决不愿自己让他,更何况战况激烈,如此动上兵刃,刻刻有性命之虞,也实在不容得相让。两人越战越快,秦追知道江轻逐对他成见已深,一心要为父报仇,想起昨日还与他在酒楼高谈阔论,同桌饮酒,同室而卧,今日却要性命相搏,心中难过实难形容。他虽心事重重,但枪法是从小练起,临战习以为常不假思索,江轻逐剑到眼前,他便顺手化去,你来我往,一时难分高下。又不知过了多少招,秦追一枪刺出,正对江轻逐眉心。他本道定然落空,哪知江轻逐竟不躲不闪,反而踏近一步,举剑朝他胸口刺来。秦追一惊,但招式用老撤回不及,只得提掌在自己手臂上一拍,将准头岔开。其实他手中银枪远比赤秀长得多,即便江轻逐想同归于尽,也未必能将他重伤。可秦追不愿伤他分毫,见他久战不下,双目圆瞪恨不能将自己劈成两半,不由心软。
他枪尖一偏,江轻逐长剑更无阻碍,长驱直入,往他心窝刺去。秦追急忙后撤,可长枪余势未尽又要后退,身法大乱,才退了一步,就听“哧”一声,剑尖已刺入胸口。秦追只觉胸前一凉,往后急退两步想卸去剑势余劲,谁知江轻逐毫不留情,一剑刺出用尽全力,竟连人带剑将他钉在身后树上。
赤秀剑锋又轻又薄,一剑刺入秦追轻轻一挣,直疼得浑身冷汗。江轻逐冷眼瞧他,阴沉道:“我说过生死相搏,不必手下留情,你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秦追忍痛道:“就算我有错在先,受你这一剑也已够了罢。”江轻逐见他双眉紧蹙,汗如雨下,血已染了半边身子。他平素行事狠辣利落,今日不知为何见秦追重伤之下仍无半点求饶之意,竟有些下不了狠手,可再想义父一家惨死,心中一痛,长剑不由自主一颤。这下犹如剐肉一般,秦追脸色一变,伸手去抓剑身,江轻逐喝道:“别动。”一抬手已将剑拔出。秦追面色惨白按住伤口,江轻逐道:“小心削了你手指。我留你全尸,还你这两日交情,你去地下向我义父谢罪吧。”秦追道:“你今日杀我容易,只怕不问青红皂白错杀了我,日后悔之不及。”他失血太多,说话吃力,已站不太稳。江轻逐道:“我悔甚么?”秦追道:“我现在说甚么你都听不进,自然要到后悔时才知道悔甚么。方才我枪尖准头不失,你又如何伤得了我。”江轻逐道:“这番做作我怎会放在眼里,不过是你自己心中有愧,大好枪法使得畏畏缩缩不成样子罢了。”
秦追与他说不清楚,伤口又火烧似的痛,索性双眼一闭道:“你既不悔,那就动手吧。”江轻逐本想逼他说出当日杀人恶行,谁知他非但不认,反而大义凛然宁死不屈,一时倒也犹豫起来。他虽任性自负,却非不讲道理的蠢人,想这两日秦追若要杀他,机会多得是,何必此刻再来演戏博他同情,心中也怕杀错了人。可当日在姚家庄秦追夜行黑衣自姚穆风尸首旁离开却又是自己亲眼所见,绝不会错。短短一瞬,他脑中翻过无数念头,越想越乱,当即长剑一指道:“好,我未见你亲手杀人,那你倒说说,是谁杀了我义父一家,说得清楚,我便饶你。”秦追道:“我也不知是谁,那天夜里我在树上见一群黑衣人手持火把,闯入姚家,先拿住姚夫人要挟,逼问姚前辈甚么物事下落,接着又……”江轻逐目光一凛道:“又怎样?”秦追伤口剧痛,皱眉道:“又污辱姚姑娘,将她衣袖撕下。”江轻逐听得目眦欲裂,厉声问他道:“你就在树上眼睁睁瞧着。”
秦追早有悔意,只得道:“我未料姚姑娘这般刚烈,竟自己向那人剑上撞去,我要救时已来不及了。”江轻逐握剑之手微微一抖,低声问道:“那我义父呢,难道也是救之不及?”
秦追道:“姚前辈一心求死,我已设法将他长剑击落,谁知凶手却趁此机会一剑将他刺死,接着再将姚夫人杀害。事出突然,你教我如何救他。”江轻逐气得说不出话,脑中却尚有一丝清明,对秦追道:“你出手击落义父手中长剑,难道那些人就没察觉?你自己说,这话中不尽不实诸多漏洞,我又如何信你?”秦追苦笑道:“这些事我也未想通透,但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你若还是不信,便动手杀了我吧。”
江轻逐剑已到他眉心,却迟迟刺不下去。秦追自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重伤,这一剑却还是自认知交好友所刺,短短两日世间至好至恶之事都经历了一遍,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江轻逐见他双眼全是痛苦之色,却坦坦荡荡并无愧色,心中犹豫比方才又更甚几分。这一剑刺下去容易,起死回生却是决计不能。秦追瞧他剑身凝住不动,心知今日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不知为何竟丝毫不觉害怕。江轻逐剑指他眉间许久,忽然转身,将宝剑送回背后剑鞘。秦追见他收剑,心头一松,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江轻逐道:“我今日先不杀你,可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定会将这事查得一清二楚,叫你哑口无言,再也辩不过来。”秦追道:“原该如此,你若滥杀无辜,姚前辈地下有知也要骂你糊涂。”江轻逐拿住他臂膀,将他从地上提起道:“这些日子你跟着我,别让我瞧出甚么不对。赤秀是我义父遗物,渴饮仇人之血。”秦追道:“它今日饮的可不是仇人之血。”江轻逐冷笑连连,秦追失血力竭,不再与他多话,伸手按住伤口。江轻逐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便伸手解开他衣襟瞧伤势如何。这一剑刺得极深,幸好秦追当时身法已乱,刺偏了些未中要害,只是伤口血肉模糊,长剑已将胸口刺个对穿。江轻逐伸手点他穴道止血,取出外伤药粉洒在伤口上糊住,又过了好一会血才止住。江轻逐将他送到乌雪背上,自己轻轻一跃也上了马背,谁知乌雪只认主人,后腿一蹬险些将他颠落。
江轻逐拉住缰绳不放,要它驯服,说道:“你这马儿脾气倒大得很,今日我教它学个乖。”说罢双腿用力一踢马腹,力道岂止千钧,乌雪吃痛长嘶一声,东突西撞到处乱跑起来。秦追伤重,伏在马背上怎经得起如此颠簸,又心疼爱马,连忙伸手揽住乌雪脖颈,柔声道:“乖了,别乱跑。”乌雪被他轻轻一唤,竟慢慢停下,只是仍旧颠着后蹄,要将江轻逐甩脱。江轻逐一扯缰绳道:“这样才对,不想你主人吃苦就跑得稳当些。”乌雪打着响鼻,只是不睬他,迈开步子朝前跑了起来。
这一夜,秦追实是苦不堪言。江轻逐一路打马疾驰,全不顾及他伤势。乌雪虽步履稳健,可毕竟山路崎岖,颠簸在所难免。路上,江轻逐不发一言,策马狂奔了大半夜,天刚破晓已来到前方镇上。秦追早已昏昏迷迷没了知觉,江轻逐伸手探他鼻息,只觉十分微弱。他下马来,先找客栈住下,又给了店伙些碎银,叫他好生照看,自己出门去了。
秦追在床上睡了一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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