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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慕辰略一思忖,道:“陶将军尤爱长琴,你可精通音律?”
乌米尔道:“还不错!我唱给你们听我新创作的吧!”说着,乌米尔站起身,手舞足蹈地唱道:“在那法撤尔草原上有位美丽的妃子,她的皮肤像雪,她的眼睛好像太阳一样明亮。她没有高耸的胸脯,她的一对娇小的**像美丽的鸟儿,她的屄……”
“住口!”阿信怒道。
慕辰双拳紧握,软剑已在袖间悸动,如愤怒之狐,摇头,摆尾,面色却依旧澹然。
“你给我闭嘴!”
清甜的声音微带黯哑,却见陶蓁架着一只长槊蹦跳进帐。
“世子妃?”乌米尔兴奋地跑上前,就要去拥抱陶蓁,一只白狐般的软剑飞啸而来,将两人生生隔开,陶蓁单腿扶着槊杆,决然道:“乌米尔,你是法撤尔草原上的世子,败有败的风度!你怎么能像小丑一样胡闹!我答应嫁给你了!你快回去把!”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陶蓁。
乌米尔先是一诧,绿宝石似的瞳子熠熠闪耀。
慕辰不动声色地轻啜着手中的热茶,唇色越发白如他雪色的皮肤。
阿信将手中的牛肉干捏成粉末,粉灰。
陶蓁的双眸不知如何就与慕辰相撞了,对望,似是已隔万重山。
乌米尔率的二十万大军已剩下不足十万,将此次所侵占的土地悉数归还之后,退回法撤尔,慕辰亦得到凌宛天的诏书命搬师归京。
大军小憩了几日之后,即将搬师回京时,太子所运送的粮草方才赶来。
慕辰也不恼,阿忠却趁无人时候道:“咱们要不要烧掉粮草,嫁祸给太子?”
慕辰思忖了一阵,道:“不必了。”
阿忠问:“为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次咱们立了那么大的功,回到朝中太子回放过我们!”
慕辰却道:“正是如此,我们等要让将士们吃饱。”
阿忠思忖了片刻之后,心领神会。
阿忠终究忍不住问道:“喂,瘫子,你真的舍得小陶嫁到草原上?”
慕辰一言不发,低头望着自己硬邦邦的义足。
自上次陶蓁亲口答应嫁入草原之后,她一直躲着慕辰和阿信。
慕辰赠她一辆小马车,并分与她一名侍女,陶蓁拒绝了侍女,归京的途中,便与猫兔子乘了小马车而行。
至京城城外三十里时,擂鼓阵阵,“凌”字大旗迎风飘扬,凌宛天身披金盔甲,威风凛凛,君威临天下。
除了汤王慕珣受伤在家,太子与授了官职的成年皇子们亦在列,太子的黄得耀眼的金丝线靴格外刺眼。
凌宛天亲率文武大臣来迎,一直将慕辰迎至迎到高百尺的太极殿。
御林军两面而立,所有长槊都挂了红带。
凌宛天虽已过知天命之年,却声如洪钟,一身天子朝服金粼粼,大臂一挥,文武百官皆拜:“这是我所有保卫大昭曜将士们的鲜血,你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们做建立的功业将彪炳千秋!”
“吾皇万岁,万万岁!”文武大臣跪地山呼。
云霄之上,似有回声萦绕。
慕辰亦命人扶下轮椅,跪拜于凌宛天膝下。
“北征大将军、殷王凌慕辰,两度率兵击退莫崖铁骑,战功赫赫,重振我昭曜军威,悍我昭曜神圣疆域,特授兵部尚书一职,封户再赠三百,梁忠屡立战功,授兵部侍郎,梁信授兵部中郎将,张逢授兵部秘书郎……”
时已入秋,这一日,天高云淡,清风阵阵,然太子却冷汗霖霖。
眼看着父皇亲手推着慕辰的轮椅进入书房,太子慕瑄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大殿之上,被舅舅周雄彦搀了胳膊。
凌宛天亲手将爱子推入书房之后,打量着慕辰秀雅冷冽的脸,笑道:“老六,以你的功劳,我若封你为右仆射,与各位宰相们参与治国大事,如何?”
慕辰略一思忖,躬身道:“儿臣只懂治兵,不懂治国,且疾病缠身,求父皇体恤儿臣。”
凌宛天心中的大石落地,便哈哈一笑:“好把,那骁义可汗世子求亲一事,你怎么看?”
慕辰道:“和亲虽好,陶将军却是昭曜的猛将,儿臣十分不舍。”
凌宛天拍拍慕辰的肩膀:“你现在手上还缺猛将不成?朕觉得,如果嫁出真的公主郡主,以后要是和莫崖打起来不太方便,这样咱们就不怕什么了。这样把,朕认陶蓁为女儿,封她安贞公主,择日让她嫁过去把!”
慕辰问:“世子本应娶郡主,为何不让太子或二哥认她做义女?”
凌宛天一听太子,胡子一振,却立刻笑道:“嫁公主才显我大昭曜天恩浩荡!”
“是。”慕辰面无表情道。
慕辰急匆匆赶回王府,锦瑟挺着大肚子扶着丫鬟前来迎接,慕辰冷着脸指着自己的腿道:“坐下。”
锦瑟便蹒跚地坐在慕辰的腿上,慕辰一边旋转着轮椅,两人在落叶缤纷的桂花树下转圈,慕辰在缤纷白花瓣下怀抱多日未见的妻子,竟勾起唇角,款款一笑。
男子白衣翻飞,绰约如云霄之上的天神,女子眉目如画,众人皆被这画一样的美景看痴了。
这是陶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慕辰的笑容。
沙沙花絮的落在慕辰白袍的肩头,滑下去,湿成泥,碾成尘。
阿忠发呆了一阵,默默带着两坛酒独坐凉亭,抱起一坛陈年女儿红,一口饮下半坛,不知其味,再饮,酒坛被飞来的软剑击碎,却见慕辰端坐在凉亭的台阶下,便将他连人带椅抱上凉亭。
“瘫子,什么事?”阿忠问。
慕辰从怀中摸出一张建筑图,双手递给他,“这是什么?”阿忠打量着图中大门处的梁府二字,以为自己眼花,心里却已有温泉汩汩涌遍全身。
“你和阿信的新宅。”慕辰淡然道。
“我不去!”阿忠站起身道:“你刚立了那么大的功,现在有多少皇子想和你过不去?他们肯定马上就要动手来拆你的左膀右臂了!别忘了,我还有一个职位,是你殷王府的侍卫统领!”
慕辰丹凤目冷冽如冰:“所以你必须先自保!”
两人正说着,却见玉梨匆匆跑来:“拜见王爷,刘公公来了!他一脸严肃的说皇上召您速去御书房,带上忠将军!”
两人相视一望。
“不是刚回来么?”阿忠问。
却见刘公公匆匆赶来:“殿下,大事不好了!您快随老奴进宫吧!”
慕辰泰然道:“什么事?”
刘公公素知皇上最爱六子,便悄声道:“汤王殿下被刺杀一事,抓到的凶手招供说,是……”
“是什么?”
慕辰虽面色淡然如秋水。
“说,是阿忠将军派人指使的!”刘公公小声道:“别说是咱家说的!”
阿忠本是麦色的皮肤瞬间铁青。他知道,慕辰这次怕是大祸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是攒着一起狠虐慕辰呢,还是一直小虐呢?
第四十章
“殿下,皇上已派来龙辇接您和梁将军,请。”刘公公笑容可掬地道。
阿忠和慕辰相视一眼。
“刘公公,容本王换件衣裳。”慕辰道。
说着,慕辰调转轮椅,玉梨忙去推他往寝殿的方向,却听慕辰澹静道:“去书房。”
玉梨未敢多问,送主子进了书房,却被吩咐退下,只得在门外候着。
片刻之后,慕辰兀自摇着轮椅开出书房,腿上多了一个镶金的包裹,她自不知那是何物,然阿忠见了他腿上之物,却神色大变。
龙辇之内,阿忠悄声问那面如寒冰之人:“你这就把虎符还给皇上了?那你这个兵部尚书还有什么权力!你若是没有权力,你那些哥哥们还会放过你吗!”
慕辰道:“当日太子要杀我,父皇却不追究,如今冤屈咱们,无非是想收回兵权。”
阿忠叹一口气:“大将军和将士们相处太久,难免心中只有大将军而没有皇上,你这样做是对的。”说罢,心情稍微缓和了些,然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御书房内,凌宛天正与太子赏前朝皇帝李逸的画。
“你评价下这幅画。”凌宛天道。
太子打量着画幅,道:“群山绵延万丈,瀑飞流直下,云似仙雾,长河落日圆,画风洒脱又意境优美。”
凌宛天点头:“倒是有文采。你怎么评价这幅画的作者?”
太子知父皇画中有话,便道:“作为才子,李逸诗书画俱佳。作为皇帝,他优柔寡断,误国误民。”
凌宛天强压着火气,道:“所以你就当机立断,是吧?对付自己的弟弟们,你哪里知道什么叫手软!”
太子后退一步,躬身拜道:“父皇,这些年来,儿臣一直潜心读书,研习诗画……”
凌宛天打断道:“住口!你上次差点要了老六的命,老三也没放过,现在又要陷害老六,你鸡肚小肠,残害骨肉,哪有个储君的样子!”
正在这时,刘公公进来道:“启禀皇上,殷王殿下和兵部侍郎梁忠大人应召求见。”
凌宛天轰苍蝇似的挥挥手:“给我滚回东宫!”
太子慕瑄灰溜溜地撤出御书房,迎面遇见阿忠推了慕辰,勉强一笑:“父皇等候你多时。”
“多谢皇兄。”慕辰不动声色道。
金黄的长廊上,金甲是侍卫长槊耀目,凌宛天早年间穿过的铠甲更是高挂在书房的屏风之前,甚至连宫女都脱下半露胸脯的罗衫纱衣,换上了利索的男服,杀机将整个寝宫淹没。
慕辰与阿忠刚踏入书房,但见凌宛天一脸怒容,圆目炯炯,如怒天王、怒罗汉,腰间的佩剑高悬。
“拜见父皇,儿臣前来归还虎符。”慕辰道。
凌宛天面色微微一喜,旋即又怒道:“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还有资格说兵权?你自己看!”说着,将折子扔到地上,阿忠捡起来,但见折子上不说旁事,正说阿忠指示刺杀一事。
“皇上,王爷和末将当时正在打仗,实在和我们没有关系!”阿忠道。
“没问你!老六,你当时可是绕道回府养病了,朕惜你病体虚弱,不惜在朝堂上与大臣翻脸为你遮掩此事,你却干起了骨肉相残的勾当!”凌宛天厉声道。
“儿臣当时病重在床,每日下午或夜间醒来,都不知能否能见明日的太阳。又何必做这事。”慕辰澹然道。
凌宛天心下一疼。
“自己看供词吧。”凌宛天将供词递给慕辰,慕辰却一眼不瞧。
“怎么不看?”凌宛天问。
慕辰道:“父皇恩宠有嘉,儿臣当以维护昭曜和平回报父皇,并无他心。”
凌宛天怒道:“来人,将刺杀汤王的刺客王炜押上来!”
一个拷了枷锁和脚镣的纤瘦刺客被大内侍卫押解上来,按到在地,凌宛天道:“谁指使你刺杀汤王的?快说!”
那刺客道:“回皇上,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大约二十三四岁,他说让我十日之后去杀掉汤王,我说我怎敢杀皇子?他说,汤王算什么,殷王才是将来要登上帝位的,你若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将来……”
“够了!”凌宛天打断道:“慕辰,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辰面无表情,色如冰雪覆盖之寒梅:“非儿臣所为。”
说着,慕辰忽觉得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