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想得高兴,步出吏部大门,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声音惊喜叫道:“慕容兄弟,你总算出来啦,我都等候多时了!”
是那日结识的户堂主事唐酋,那个家里出资捐官的纨绔子弟!
“哟,唐兄,什么风把你吹来啦?走,到我家喝酒去!”正想找机会跟他聊聊呢,来得真巧啊!
“我没什么事,过来瞧瞧慕容兄弟!”唐酋傻乎乎笑着:“不知怎么,看着慕容兄弟就觉得欢喜,最近几日小朝,不得见,心里堵得慌……”
原来是专程在这里等她啊!
慕容襄更是热情,一把拉住他:“不说这些,今日兄弟我搬新家,准备了好酒好菜,唐兄一定要赏脸喝杯薄酒!”
莫若尘等在大门外,见两人喜笑颜开出来,也不诧异,扶慕容襄上了马车,再等唐酋上去坐稳,自己跃上车头,驾着马车朝新宅方向驶去。
“子非!”马车刚走,一名身影自一侧疾步追出,仍是慢了一步,想着方才那勾肩搭背的两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第十四章 团圆之夜
这新搬得宅子并不在繁华闹市,较为偏僻,却是十分安静。
刘掌柜办事能力也是不错,找了个管家,聘了个厨娘,还请了几名家丁,到处都有着人气。
一进屋,便是一大桌子丰盛菜肴,自家酒楼的大厨,当然是手艺非凡啊!
“来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今日我们是吃那开伙饭,都入座,入座!”慕容襄大声招呼着,把本在一旁伺候的人等都拉下去坐下。
“来,年年有今岁,岁岁有今朝!干杯!”众人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都是一阵好笑,这东家可真是不错!
原来这当家做主的感觉,真好啊!
慕容襄嘻嘻笑着,却听得唐酋在一旁包着满口菜肴,一边嚼着,一边含糊问道:“慕容兄弟,那日我回去给我爹说了你的事情,他让我来问问,兄弟捐官花了多少钱?”
哦?慕容襄睁大了眼,怎么问这个啊?她这官职可是轩辕皇帝硬塞给自己的,这捐官一般要花多少钱,她怎么知道!
“唐兄一看便是出身豪门,自然是大手笔,唐兄这个官职花了多少银子啊?”她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整整八万两呢!”唐酋懊恼道:“我爹老是说我是个败家子,其实他哪里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做官了,但是在那朝堂上,皇上与诸位大臣说的,真的是跟天书一样,沉闷得很!”
“哦,不算多啊!我家里花了十万两呢,妈的,那人多收了我爹的银子,哪日我一定让他吐出来不可!”慕容襄半真半假安慰道,若说起这些年来给这大汉朝廷贡献的银子,八十万两都不止!也算是花钱买官了!
唐酋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高兴,一个劲端起酒杯猛喝:“这下好了,我回去给我爹一说,慕容兄弟比我花钱还多,他就不会骂我啦!不过,兄弟,”他打了一个酒嗝,脸上红红的,已经有些醉了:“我听别人说,这还只是个开头,以后花钱的时候还多呢,要想上面提携,还要去那大人家里好好打点打点……”
“哪位大人啊?”慕容襄故作不解问道。
唐酋醉眼朦胧,指着她一阵傻笑:“你真笨,当然是你的顶头上司,万大人啊,多少人等着排队进他家的门呢……”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大意便是又送了多少银子,谁又捐了什么大官,谁又步步高升了……
果然是那吏部尚书大人!
那日听韦谦说起,最近数年天灾人祸,朝廷又是赈灾,又是安民,弄得国库空虚,眼见蒙傲入侵银凉,都只能干瞪眼,仅派出汝阳王前去与蒙傲国师谈判,商议银凉战后的处置问题,而不敢派兵援助!泱泱大国,如此懦弱之行为,实在受天下人耻笑!
皇上都没钱,却原来,钱财是进了臣子的腰包!
这样的蛀虫,哪里还能再留!自然是杀无赦!
管他是开国元勋也好,几朝元老也好,王公大臣也好,杀!无赦!
随便吃了一些饭菜,感觉腹中暖饱了,慕容襄看了看那伏在桌上直打呼的唐酋,叫人端来醒酒汤,给他灌了几口。
“唐兄,我叫人送你回去吧!”见他醒了过来,她好心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我的酒量好得很,这点酒水,根本不成问题!”唐酋挥了挥手,醉醺醺说着,歪歪斜斜往外走去。
“哎,你慢点!”再怎样,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她不放心,跟着走出去。
但见唐酋跌跌撞撞在前面走着,她只好抢上一步,扶住他的手臂。
“公子,让我来扶唐大人!”莫若尘在身后说着,手臂伸过来,正欲将她换开。
“走开,我要慕容兄弟送我出门!他身上香!”唐酋呵呵说道,一把将他的手推开。
慕容襄脸上一红,赶紧笑道:“唐兄,你真的喝醉了,我又不是那个天香楼的姐儿,香什么香!”
“天香楼?慕容兄弟也知道天香楼啊,我在那里熟得很,改日我请你去天香楼好生耍耍,那里的姐儿额、一个比一个生得美,一个比一个勾人魂……”
“好好好,唐兄,我送你出门!”听得他越说越离谱,她只好让若尘退开,自己扶着唐酋走出大门去。
门外冷风一吹,唐酋似乎清醒了些:“慕容兄弟,不用送了,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说着,拉都拉不住,自顾自往前走。
“哎,等下,我帮你叫个车……”慕容襄唤了一声,见他渐渐走远,心想这人应该经常都是醉酒而归吧,也就不再管他了!
无论如何,今日请这个客,还是打听到了一些她需要的情报,倒也值了!
淡淡一笑,转身正要步上台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颤颤喊道:“少爷!”
慕容襄听得那声音,浑身一震,立时呆住!
半晌,才猛然回头,奔了过去:“小绿姐姐!”
她一头扑进那个柔软的怀抱,紧紧抱住:“我想死你啦,想得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你们到哪里去了啊,我回了别离宫,找不到你们,着急死了啦……”她一个劲嚷着,高兴得又哭又笑。
小绿也是抹着眼泪,连声说着:“还说呢,我们找不到少爷,也是着急得不行,阮大哥他们四处寻找,都没有少爷的消息,又见武功那么厉害的宫主都没办法,简直都要急疯了……还好,我想着时日快到了,少爷如果没事的话,多半是往京城走,就商量着来京城碰碰运气,还没到京城,就遇到三殿下的人马来寻找我们,就一路赶过来了!”
见她还搂着自己不放,小绿脸上一红,忙推了下她:“少爷,大家正看着呢!”
“哦。”慕容襄赶紧把手放开,方才乍然得见亲人,一时激动,险些忘记了自己的男子身份,一个少爷和自己丫鬟搂搂抱抱,希望不会被人笑话啊!
她转过身来,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纪宣和陈齐,他们都瘦了,也憔悴了,但都是满面欣喜:“少爷!你让我们想的好苦!”
“纪宣哥哥!陈齐哥哥!”这心中的激动,又涌了出来,她大步上去,一手一个,与他们拥在一起!大家都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只除了……
“咦,阮侍卫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慕容襄四处看看,真是少了一人啊!
“阮大哥回三殿下身边去了!”纪宣的声音有丝不舍,在一起那么久,都生出感情来了,他是皇子身边的人,这一走,怕是不容易见面了!
“大家赶路都累了,走吧,快进屋去休息,这是我才布置好的宅子,今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我们终于团圆了,真是太好啦!”慕容襄兴奋地招呼众人朝府里走去:“对了,你们还记得若尘不,若尘也回来了,就在里面,他长大成人了啊,酷得一塌糊涂呢……”
正大步往回走,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一看,却是小绿:“少爷,那边上还有一个人,少爷好像没看到呢!多亏人家,我们才能找到这里来!我们自己进屋去,少爷快过去吧!”
还有一个人?是谁啊?
慕容襄茫然回过头去,只见那府邸门口那尊石狮背后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正对着自己微微笑着,目光温柔如夜。
“霁云!”她欣喜奔了过去。
轩辕霁云握住她的小手,低声说道:“我说第二日出宫来看你,不想却食言了,你想我不?怪我不?”
“我当然怪你!”慕容襄撅起小嘴:“让我空欢喜,白等待!我可是一直在心里骂你的,对了,你耳朵红过没有啊?”
他一阵好笑:“越骂得多,便越想得多!我自然是耳朵如火灼烧的,不信你摸摸,现在还烫着呢!”说着,头垂下来,拉了她的手,就要朝自己耳朵上摸去。
“哎,我开玩笑的,知道你是大忙人,哪里有空召见我们这些小人物啊,没敢怪你的!”她赶紧把手缩回来,藏在背后。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真要去摸他的耳朵,那就太不成体统啦!
轩辕霁云笑了笑,忽然朝她逼近一步,面色一整,蹙眉说道:“你不怪我,我倒是责难你了,那日是谁说没有事瞒我的?却原来,什么别离宫,什么殷蓝衣,统统都冒出来了!”
哦,就算阮慎言和那黑衣首领不说什么,刚才他也是听到小绿的话啦!
“这个嘛,”慕容襄傻傻笑道:“蓝衣是我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大家不打不相识……”
“那个唐酋呢?也是江湖朋友?勾肩搭背,可是亲热得很!”他哼了一声。
“唐兄是入朝之后才认识的,今日散值之后偶然遇到,我便请他来喝酒聊天,方才是他喝醉了……”她老老实实回答。
“这个效率丫鬟呢,一见面就搂在一起,我看她比你大那么多。长得也不怎么样,你要喜欢,也该喜欢个年轻些俊俏些的女孩子。”他的口气不怎么好:“也是,我们分别十年,重逢的时候,也没见你主动过来抱我!”
咦,他怎么说话酸酸的啊?
“霁云。”她疑惑地抬头看他,脸上有探究的神情:“你,是不是吃醋了?”
第十五章 一亲芳泽
“吃醋?”轩辕霁云俊脸一红,在她额头上轻弹一记:“你这小鬼,在胡乱想些什么!我们两个同为男子,是知交好友,情同手足,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此话说得大义凌然,可是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他有些迟疑。
哦,这个朝代世风纯良,对于断袖之癖,绝大部分民众都是不予接受的,就算那些达官贵人,有此嗜好者,也只是偷偷在家弄些娈童养着,实在上不了台面的。更何况是作为皇帝最喜爱的皇子之一,当然不愿牵扯上这种关系,传出去的话,轻者是被斥之为品行败坏,重者可是淫乱宫禁的罪责!
见他一副正经摸样,慕容襄咯咯笑道:“是,是,我开玩笑的啊。我们之间的情谊坦荡如青天,自然是光明磊落,诚挚无邪的!我说三殿下,以后你也就离我远点,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家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说着,扯开他的大手,往墙角退去。
“子非,我好不容易避开母后,出宫来见你,还把琴谱都给你带出来了,可不准你对我置之不理!”轩辕霁云长臂一伸,又将她抓了回来:“我派人打听好久,才知道你搬来这里,乔迁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说吧,怎么处罚你?” 非FEI凡手FAN 打不知为何,一见到子非疏远自己,他的心就乱了。总想着跟他亲近,就算是被旁人误会,被母后责难,他都是愿意的啊。难道子非的玩笑话真是说中自己的心事,自己真的是断袖之癖?可是对别的男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