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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却是进入了僵持阶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与友好邻国流夷的关系,却是逐渐恶化,双方边境之上屡起争端。
战争的直接后果,便是国库空虚,赋税加重,民心不稳。
紧要关头,轩辕霁云茅屋三顾,在情在理,诚心所至,终于请出了辞官还乡的前丞相萧桓,会朝复职,继续司任丞相一职,辅佐江山。
有了萧相的大力整治,大汉天朝的商业旗舰,南棠慕容世家,在皇帝的有心庇护与关照下,开枝散叶,生意越做越大,设计领域越来越多,已经成为当朝经济的中流砥柱……
“笨蛋!”合上卷页,狠狠摔在地上,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内一阵疾走。
真是气死她了!
当年她花那么多心思,费那么多精力,才慢慢做到韬光养晦,隐其锋芒,不显人前;自清平山庄破败之后,尽管没有了乘凉大树,但是也是遵循发展缓慢的原则,尽可能给那些小商贾相互联手合作的机会,自己强是强,没有强大到炫目惹妒的地步。
没想到,她不在这几年,这个南棠世家的经营策略,竟是彻底改变。
这个爹爹,到底听了谁的话,打什么主意,要做什么!
诅咒一阵,又弯腰拾起,继续再看下去。
奇怪,有一些小小的商业势力,不显山不露水,渐渐冒出头来。
加以时日,星星之火,则是足以燎原!
如果不是慕容世家情报网络的涉及广泛,无孔不入,且互不关联,这些细微枝节,恐怕也是显现不出来的;再有,若是看这份报告的人不如她一般着眼细部,统观全局,也是决计体会不出。
化整为零,声东击西?
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换了是她,也会这样考虑,这样操作。
那么,是谁在操纵和控制这一切?
是他么?
她为什么这样做?在防备什么?在防备谁?
一想到可能跟他有关,沉静的心思一下子狂乱起来。
御庭,是你么?
何时,何地,再相见?
叹了口气,按下心底那一抹怅然。
蹙眉沉思一阵,又接着再看,略去些琐碎事物,只汲取有用的讯息,归纳吸收。
……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外间的叩门之声,方才抬眼。
之间那李掌柜喜滋滋站在门口,抱拳道:“南棠总部捎来口信,说是姑爷会过来小住一阵,小人算了下日子,也就是明后日吧。”
慕容襄咦了一声,问道:“大姑爷还是二姑爷?”心道,这两个姐夫,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东樾来做什么?难道是为生意经营而来?这家业不传外姓之人的祖训,却已经打破了吗?
李掌柜恭敬回道:“带信之人只说是姑爷,并没说是哪一位。”
慕容襄点了点头说:“来得正好,我也是很久不见他们,随便哪一位都好。但若是明日还好,还有机会见一面;倘若是拖到后日,我便已经不再这里了!”
“公子要走?”李掌柜心中一惊,赶紧问道:“公子今日才来,怎么就急着要走?”
“我几年不在,欠下一身债务,要赶着去还呢,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久住!”慕容襄笑了笑,道:“你先下去吧,好好把这店规翻出来看看,这安然客栈可真不如老刘的安安客栈管理得好,踏实诚信才是经营之道,还要多花心思!”
李掌柜心悦诚服地行礼告退。
姑爷驾到?最好是与自己交好的二姐夫孟钰!
那个大姐夫孟华昭,却是不见也罢。
这样想着,在客栈里又过了一日。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那所谓的姑爷都是不见人影。
感觉气温不再酷热,凉风骤起,慕容襄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必须要走了!再不走,真是还要热上一整天,这东樾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还是早些回京城算了!”
难怪这大汉天朝建国以来,一直定都临域,那真是个气候宜人的好地方啊,不像这东樾,才石榴正红时节,就是酷热难耐,偏生这一日身子也不舒爽,又不能吃些冰食解暑,大半日下来,真是憋闷得紧。
吩咐若尘收拾好随身物事,装上新买的马车,想了想,在案几上铺上白纸,取了毛笔,刷刷写上几句留言,题上大名。
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步下楼去。
李掌柜已经立在楼梯转角处,见她下来,问道:“公子还是要走,不等姑爷来了吗?”
慕容襄收了扇子,撇了撇嘴道:“不等了,我可等了大半日了,又有留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自己不早点来,是她没福气见我……”
眼见那青衣男子已经站在马车边上,静静看她,慕容襄朝李掌柜挥了挥手,道:“我走了,下回再见!”
“公子慢走,一路保重!”李掌柜随她走出去,站在门口,躬身相送。
慕容襄笑着点头,被莫若尘小心翼翼扶上马车。
尘土飞扬之间,便已远去不见。
坐在马车上,无端端地,竟是颇不安稳。
想了又想,没觉得遗漏了什么事情啊?
为什么总是坐立不安呢?
想必,是因为天气闷热而生出的烦躁感吧?
看了一会窗外风景,吹了会凉风,又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醒转,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袭上心头,便是冲口而出:“遭了!”
莫若尘听得声音,一扯缰绳,将马车刹住,掀开帘子:“公子,什么事?”
但见少年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只一张俊脸,色泽嫣红,娇艳欲滴,不知是想到什么,身子微微颤抖着,目光竟是有些痴了。
“公子?”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总算是扯回了少年的神智。
“若尘……”对着他不解的眼神,忽然一笑,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阳光,喃喃自语:“我竟然忘了,我们早就是未婚夫妻,他也算是慕容家的姑爷之一……”
所以那个远道而来之人,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他……
“走,掉头回东樾,安然客栈!”
第九章 你敢嫖妓
朝阳初起。
在漫天彩霞的映照下,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
车中的少年,胸口的衣襟已经被自己的一双纤手抓得死紧,纵是如此,依然是遏止不住那颗狂乱奔腾的心,在腔中东一撞,西一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并不一定就是他!
只是三分之一的可能而已!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些都是事实,道理也都明白,可是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那慌张的情绪?
原来,苦苦压抑之后的情感,一旦濒临爆发,却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御庭,是他吗?是他吗?
这样不顾一切赶回去,究竟能不能见到他?
也许是感受到车内之人焦急不安的心思,驾车的男子已经将马车前进的速度,提升到极致,风驰电掣一般,驶向来路。
终于,看到了东樾的城门,随着一声嘶鸣,马车又冲进了城内。
过关检查之后,没有一丝停留,直直奔向那位于城中大街的安然客栈。
“客官慢走!”那李掌柜,正站在门口,向早早退房赶路的客人道别。
忽然听得马蹄声,一转身,却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己面前,那昨日绝然而去之人,竟是去而复返,没有半点风度气质,直接从马车之上跳下地来,疾步奔到他面前,大口喘息着:“李掌柜,那个,那个姑爷到了没有?”
“公子?”他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问道:“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姑爷,姑爷来了没有?”
李掌柜愣愣看着她,对于这神仙一般的公子也有如此慌乱的神情,很是奇怪,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呐呐答道:“方才有人送了行李过来,说是姑爷与方府尹先去了吟雪楼谈事,等下才过来……”
方府尹,前日所翻阅的讯息之中,有提过这个名字,那是这东樾的地方行政长官。
吟雪楼,却是什么地方?
目光过去,带着一丝不解。
“吟雪楼……”
“吟雪楼,就在前面左转的街巷……”李掌柜话未说完,只见那少年已是大步奔了出去。
“谢谢。”正在愣神之中,马鞭包袱尽数塞进他的手中,青衣男子身形一动,已经到得少年跟前,寸步不离。
这个谁,真是,自家客栈多好的环境,还去别的地方谈事!
慕容襄一路疾走,到得那吟雪楼钱,抬眼望去,一瞥之下,顿时怒火中烧。
这吟雪楼,朱色灯笼高高悬挂,艳红门面大大打开,隐约可见粉色帷幔飘舞着,莺啼吟哦之声,不断传出。
这样的场景,见得不多,但也绝不会陌生。
如此清雅的名字,居然是一家青楼。
在青楼女票女支,却说是谈事?
“一定是孟华昭,死性不改的家伙,美其名曰谈事,却是又逛窑子来了!”弄得她白白耽误行程,却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咬牙切齿一阵,恨恨说道:“好吧,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又是什么样的美人,把我这慕容家的大姑爷给迷住了……”
说话间,已经挺起胸膛,大步踏进。
跟在身后的莫若尘苦笑着,也是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这位公子,今日可真是早啊!有相好的姑娘,要不要……”老鸨模样的人迎了上来,热情招待着。
“不用,方府尹和孟公子在何处?快快带我们前去!”不待她说完,慕容襄已是面如寒冰,冷言打断道:“这一等大事,若有什么耽误,小心你这地方被官府查封!”
这样的威胁,自然是十分奏效。
“是,是!”赶紧答应着,心中却有丝疑惑,记得跟方府尹一同前来的那位公子不是姓孟,而是姓……
在这冷冰冰的俊美公子面前,也不好多说,老鸨亲自带路,引领上楼,将两人带到一处僻静的厢房门口。
“等下,”慕容襄制止住她正要叩门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你先下去,我们自己进去便是!”
待得老鸨行礼离开,这才暗自冷笑一声,轻手轻脚走去窗户,手指伸到口中沾湿,往那窗纸上轻轻一戳,屋内的光线顿时透过小洞射出来。
凑过去,美目贴在那小洞之上,努力往里面张望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白富态的中年男子,虽然未着官服,那一身上好装束,和谈笑风生的气质,却是显出不同的身份来。
而另一人,则是看不清身形相貌。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那厢房之中,尚有他人。
——几名美艳女子,身着薄纱,体型丰腴,紧紧围坐在那人周边,将她的视线全部挡住,娇啼之声,不断响起:“公子,你长得好生俊俏啊!”
“公子,让我们姐妹几人来服侍你吧……”
“公子,来,奴家喂你吃口菜!”
“奴家……”
奸夫淫妇!
真不要脸!
慕容襄心中骂了个遍,正要夺门而入,忽然听得扑通几声,似有重物倒地,接着便是几名女子呀哟哎哟的呻吟之声,不断响起。
那方府尹吟吟笑道:“贤侄,对待女人,要怜香惜玉……这些粗俗女人若是入不了你的眼,我让那老鸨把这吟雪楼的花魁叫过来,如何?”
下一刻,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出:“方大人不必麻烦,等下再叫美人来也不迟,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听得这嗓音,正抬步欲行的少年身子晃了两晃,竟是有些站立不稳。
——这声音,清朗依旧,沉稳更甚。
这声音,纵然是隔世再闻,亦是那样熟悉,那样眷恋,那样撼动人心!
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