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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对冉伯泱很是不满。
“纱儿这是何意?”
“没什么。”对母王,她素来最为了解,如此智慧过人的她,话点破了,反倒会让他怀疑,如此不上不下,她才会深信不疑。
“纱儿不喜欢伯泱?”
耸了耸肩,君纱把玩着自己的手,这里,是她碰冉伯泱最多的地方:“那么丑的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每每看到冉伯泱因为自己的碰触而无奈时,她就感到格外的高兴,因为那样的伯泱,有着淡淡的喜怒哀乐,不至于在天边触不可及。
“那当初你怎么让他开房?寡人为你寻了那么多开房的人,你都是敬而远之的。”
“那还不是母王身体突然出了状况,女儿才不得不如此么?”
其实这样的话,说出来好像大逆不道,并是因为在意皇位而做的,但女王却不会如此想,因为君纱和她都知道,王位,她只愿意传给君纱,因为她相信君纱能好好的治理灵国,能让灵国发扬光大。
“乖孩子,寡人倒是没往那方面想。”说着抱了抱君纱,而后安慰的开口:“放心,寡人此番没有拍那么多人前去寻找冉伯泱,所以无需负责不负责了。”
紧张的深呼吸,果然,母王在意自己对伯泱的态度,因此才会如此,想想也就更加心急了:“母王,儿臣想回府。”
“怎么?在皇宫呆着不好么?也好陪陪母王呢。”
“母王,如今你倒是糊涂了,儿臣留的时间越长,岂不让皇姐误会了?”君明那小心眼的模样,想来如今又再琢磨着什么了:“再说了,母王总来儿臣这里,那帮男妃们不都独守空闺了?”
笑着打了君纱一记,女王深探一气:“这倒是,对明儿也不公,罢了,你回吧。”
“那母王要好好保重啊,儿臣就先行回去了。”紧张的心,如履薄冰的心,终于舒坦了许多。母王即便是再疼她,她毕竟还是一国之君,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只得这般委婉的探口风。
当即下榻,大步走出,到了门口,想到什么的开口:“母王,轻扇至灵如今还在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你母王能坚持到现在?”
嫣然一笑,竟然有着男子的几分柔媚:“那倒是,母王还要应付整个后宫呢。”说完,不待女王动怒,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蛰翔宫。
一回到储君府,君纱便命人暗中跟踪君明,而自己,更是满城四下寻找。
冉伯泱自从被劫持以后,便被带到了一处府邸,似乎在城里较为偏僻的地方,当时昏迷着,因此也不知此处是哪里。整个府邸不大,没有几个院落,但也布置得颇为干净。
醒来没有看到君纱,静待了两日,仍然没有她的动静,心想她可能没有被人劫持过来。
在第二日的时候,便有人前来,那名女子,身材较为健硕,脸上覆着黑巾。
冉伯泱平日虽不是很在意他人,但仍然能猜出一二:“大皇女找在下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本事猜测,但语气却平静异常,让人看不出是猜测,反倒带着笃定。
来人身子微怔,没想到这个臭男人竟然还挺聪明,因此也便不再隐藏:“你怎么知道的?”解开面上薄纱,君明不解的开口。
坦然一笑,冉伯泱说道:“本来只是猜测,不想你却上当。”
“你……”君明倒也有几分忍力,不觉对这个丑男人开始刮目相看了:“你倒是聪明,那可知此番劫你前来,所谓何事啊?”
想想先前自己都不曾遭到君明的注意,这也就在自己和君纱的大婚之事定下来之后才发生,还是巧合,除非……“大皇女无非就是在意我跟君纱殿下的婚事,害怕君纱殿下势力更强,而你没有机会罢了。毕竟上次女王的危险,不就是大皇女一手制造的么?”突然之间想到这一层,冉伯泱竟然会觉得胸口有些压抑,伯凌、伯泽和自己,他们三兄弟,如此的相亲相爱,而君纱和君明,却是这般的不合。
不是同一个父亲,果然还是有着隔阂,有着对皇位的虎视眈眈。
被一个小男人看穿,君明明显有着不自在,伸出的手掌刚要达到冉伯泱的脸上时,却被冉伯泱生生的喝斥住:“君明,你如此欺负一名男子,觉得很有意思么?”轻声叹息,果然是到了这个地方,只能将男人的姿势放低些了。
手掌抽回,君明毕竟不是一地痞流氓,对一个小男人动手,他实在还不想自己来:“你且嚣张,后日我便命人将你送回去国。”
“送回去多麻烦,你直接将我解决了岂不痛快?”
“你以为我那么傻么?你若在灵国出事,去国不直接挥兵而来么?”灵国即便是再富庶,再目中无人,也不会忘了云国的强悍和猽阳帝的霸气傲然:“此番也不过是君纱那小子占了便宜,若真要打起来,她怕也是尸骨无存,如今反倒是让她在母王面前成了英雄了。”
她倒不傻,但他却不愿意,若此番真回去了,轻扇至灵也便没有机会了,难得能碰上让女王疼爱的君纱,或许自己觉着不舒坦,伸出最起码君纱那便是接近轻扇至灵的捷径。
如此想着,伯泱心里也就细细的盘算起来。
君明见他不语,也不再跟他说话,只是跟外面的人吩咐了些什么,这才离去。
后日送他回云国,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稍事平息之后,将自己安然的送出。
后日送他回支国,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稍事平息之后,将自己安然的送出。
离开鸾城,似乎不是特别的难,虽然经过一番盘问,却也有惊无险的将冉伯泱带离鸾城。
刚出城门,车夫便好心的将他嘴里的巾布撤去。
随行的人不是很多,但却格外的贫民化,因此倒是很少人能看出她们的诡异。
如今的冉伯泱,已被下了软筋散,虽然不曾捆绑住自己,却也是浑身无力的只能瘫坐在车厢之内。
那人为自己除去了巾布之时,刚好碰到冉伯泱的脸,冰凉冰凉,思绪飞速的流转:“这个大姐,外面天冷,你披上我的暖裘吧。”这是君纱给自己的,那名高大的女人披眩,刚好合适。
女人犹豫一番,他如今没有任何力气,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当即乐呵呵的取过他的暖裘,而后披上。
果然是暖和,到底是有钱人的东西,她们享享福也不错。
到了一个小镇,冉伯泱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暖裘的值钱,可以让赶马的女人拿去换好多东西。
而一旁的几名负责护送伯泱回云国的女人,当然很是赞同,毕竟当了银两,她们可以分的一杯美羹,人总是如此,若是自己没有的,别人很到了,虽然会嫉妒,却也会寄希望他人给自己一点好处。
因此,在一行人的商议下,冉伯泱的暖裘就在小镇上当了出去。
当君纱手上得到这件暖裘的时候,心里更是澎湃不已,寻了多日,从鸾城开始,慢慢的扩大了范围,果然,在一个小镇的当铺,有人发现了自己的暖裘,这是她为冉伯泱披上的暖裘,而小镇的方向,正是前去云国的方向。
没有多做停留,君纱便领着一行人朝着云国的方向行去。
整个行程,甚为隐秘。
因为前些日子中了昏药,因此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去早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有人怀疑。
一片鸾城,君纱便是策马扬鞭的赶路,没日没夜的朝着云国的方向奔去,她比谁都清楚,若是此番伯泱回了云国,再回来的机会甚微渺茫。母王本就不甚赞同两人的婚礼,若是他回去了,断然没有再让他回来的理由。
因此,整个追击的行程,那是日夜兼程,更是分外的紧张。
耳畔能听到的是不停的马蹄声,扬起的冬日里道上不曾融化的冰雪,一路弥散,洋洋洒洒。
终于,当她看见前方的一辆马车,四五个人护送着的时候,君纱的便能断定,那里,一定有着冉伯泱,是一种心的认定,更是对他的一种认定。
没有任何前兆,她和所有的侍卫即刻上前,团团围住那辆马车,下一刻已经飞身而起,朝着她们攻去。
“殿……殿下……”为首的女人,一见凶神恶煞的君纱,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浑身轻颤不已。
当君纱攻至,手下却仍然不忘了迎向君纱的进攻,人对生命的渴望,还是可以战胜所有恐惧的。
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君纱出现的瞬间,便迅速的冲入马车之内,抱起浑身无力的冉伯泱步出马车,急切的开口,止住君纱的打斗:“殿下,你赶紧住手,不然我杀了这个男人。”能为这个男人追至此处,这男人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君纱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双眸绽出了火花来:“你,找,死!”冰凉如一旁的冰雪,让人浑身透凉。
听到这句话,女子明显的打了一个寒战,却仍然开口:“但若是不以他为凭,我死得更快。”君纱的功夫了得,平素脾气便极为火爆,如今只得以这名丑男人试试了。
“本王命你放了他!”
稍稍未退一步,女子紧紧的盯着君纱的一举一动:“不,除非民政放我等离开,不然……”说话间,抵在伯泱颈间的匕首稍稍用力,一道细微的血丝便染在伯泱颈间。
血在冉伯泱白皙的颈间,如同那颈间的一条红色丝带,格外的摇曳迷人。
君纱当即心疼不已,看着他仍然不皱眉头,怜惜的开口:“伯泱,不痛,马上就好。”即使是此时此刻,自己关心只会成为他人要挟的筹码,她也不愿意隐藏起对他的关心。
渐渐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第一次的挑剔,不为别的,只为了等到这个男人的出现。
分开的几日,她才明白,一颗心,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沉沦,看着他的淡漠,她的心会微微的抽痛;看着他对自己的漠然,她会感到伤神;看着他对自己无奈的苦笑,她会稍稍的高兴;看着他初夜躺于雪地里的自责,她更是感同身受,自责着夺取了他的第一次。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她心疼。
如此的一个男人,不美,不妖冶,不娇气,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勾起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君纱一出现,使得冉伯泱低迷的心情大好,第一反应便是,可以不用回云国,而轻扇至灵,他还是有机会的,如此一想,多日来得担心放了开来。
而眼前听到她的安慰,心里竟然有着一丝愧疚,因为他和她想的并不是同一回事。
“心疼了么?那殿下还不赶紧让路?”女子听君纱的话,气焰逐渐高涨。
“好,本王让便是了。”终于,君纱等人缓缓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她们离开。
但是,仅仅离开三丈开外,待她们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君纱便一剑隔空急刺而出,插入女人的背部。
虽知道君纱的手脚极快,但没想到如此之快,中剑的刹那,女子抵在伯泱喉间的长剑用力,而君纱正高飞而起,因为若要攻击女子,无异于加重了女子对冉伯泱的力道,只得飞起的刹那,双手朝着长剑把去。
“哧”的一声,长剑并未再伤及冉伯泱,却常常的被君纱用自己的手给捏住。
她,竟然用自己的双手迎着长剑握下,无论是正反面,都是锋利的剑刃,这一握下,没有任何犹豫,一种很是畅快的分裂自掌心传来,没有疼痛,但血色喷出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刺心的疼痛。
血,因着君纱的用力,喷向冉伯泱的脸颊,鲜红欲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