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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烟雾中消退,一切又在苍茫之间进行。
再次醒来,却见东方微微泛着白光,昨夜的情形,像戏剧一般的在她脑海浮现,猛地转首四下张望。
却见不远处衣衫凌乱的夜七寂昏死过去,杏儿穿好衣衫坐在那里静静的低泣。
杏儿一头凌乱的发告诉着连伊,一切都已发生,顾不得疼痛的胸口,连伊站起身匆忙奔至杏儿身旁,紧紧的抱着她:“杏儿,是我……”
话还没说完,杏儿便紧紧的抱着连伊,“哇”的痛哭出声。
此时的连伊已是乱作一团,心绪万分低迷,昨夜也没有料到正巧遇上杏儿,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杏儿,是姐姐对不起你,你可千万不要瞎来啊!”当年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是迫于夜七寂的恣意所为;如今杏儿的清白,却是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
“连伊,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呜呜……”无助的她,若被人家知道,怎么活得下去啊!
拉开她的身子,连伊紧紧的看着她:“杏儿,你别怕,待七爷醒来,再做定夺便好,七爷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真会给交代么?以夜七寂的性子,当初对他自己故意的行为不加在意,如今是因药物所至,她还真不敢确定,可现下她也只能这样了。
不想杏儿反倒疯狂的摇了摇头:“不,不要,连伊,我不要。”惊慌的抓着连伊的衣袖,使劲的摇晃着。
不解的看着杏儿的惊慌:“怎么了?杏儿,不要怕,怎么了?”
“连伊,我不要,我怕七爷,我不要当雪泠院的小主子,她们会把我吃了的。”
连伊静静的看着杏儿,如此的女子,倒是第一次见着:“去了雪泠院,且不说活计比较轻,且拿的份子也要多啊!”当初自己,是因为夜七寂的强迫,所以万不得已,如今的杏儿,果然也是知道夜七寂的食人不吐骨啊!
速的擦去泪水,杏儿连忙说道:“我不要用身体换来的银两,我只要找一个平凡的人嫁了,然后跟我爹娘一般劳作养家。”可是,要如何嫁人,自己的身子,已经被……
一想到这里,擦干的泪水再次涟漪起来。
是呵!这何尝不是自己的愿望,因此,她一定要为杏儿做到,一定!“杏儿,不怕,届时我禀报七爷,他定然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抽抽噎噎的抢着答道:“不,我就是不要七爷知道,连伊,我求求你了,不要让七爷知道,不要,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的。”说完竟然不停的给连伊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停下。”连忙支起她的身子,连伊扶着她说:“好,我不说便是,那你先回庄,千万不要乱来,待我回去便跟吴总管说,许你假期回去探望你爹。”
擦了把泪水:“好的,谢谢你,连伊。”说完撑着酸涩的身子站起。
看着她被撕碎的裙摆,连伊心下一声叹息:“回去好生休息一番,千万别瞎想哈!”拍了拍她惨白的脸颊,心里还是担心不已,从腰间取出令牌:“这个时辰回去,怕会被人说话,你拿着这个便没事了。”
点了点头,杏儿接过腰牌,便一瘸一拐的向伊人天下的方向走去。
看着杏儿远去的身子,连伊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只希望一切能够平息下来,希望杏儿不要做傻事。
转过身看了看地上的夜七寂,连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动手将他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当,而后静静的守在一旁愣愣的出神。
那晚在假山听到的一幕诡计,是否就是想给夜七寂下媚药,借冉伯泱的手下药,而后让兄弟两人互相残杀。若不是自己与冉伯泱同时听到他人的计谋,恐怕现下自己也要怀疑冉伯泱。
按照他们的计划,本来昨夜应该有人前来为夜七寂解毒的,不想却碰到偷逃回家的杏儿,阴差阳错的为他解去媚毒。若此次解毒的人不是杏儿,或许她还会怀疑是那些人派来的,但杏儿的爹娘她是见过的,很老实本分的百姓,自然也就没有怀疑的余地。
如今事情却朝失控的方向发展,又该怎么办?藏在暗处想陷害夜七寂的人,接下来又该有怎样的举动?
摇了摇头,自己不过是一侍寝丫鬟,如今却搅到这漩涡里来了,是不是自己太过上心了?是不是……
夜七寂醒来便见着连伊在一旁发愣,忽而皱眉忽而摇头:“发什么傻?”
正在想事情的连伊,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惊得回过神来,一双瞳眸愣愣的看着神清气爽的他。
“做了和亏心事?”挑眉看了看她,怪异的动作让他起疑:“昨夜是你给我解毒?”黑瞳紧紧的盯着她,幽深而绵长。
第十六章七寂发怒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想起杏儿的叮嘱,慌忙颔首:“呃……自然是奴婢。”这话说完,头不觉有些愧疚的低垂下来。
“哦?”夜七寂冷冷的应了声,而后摇了摇头:“我的头似乎被人用东西砸过。”
吞了吞唾沫,慌忙摇头,连伊赶紧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双眸看向别处:“这个……奴婢的头似乎也被什么砸过一样的痛。”说完还摸了摸头部,若是被夜七寂知道自己打他了,那岂不要她好看。
勾了勾唇,夜七寂料也能料到:“你的脑袋难不成是铁做的?被人打了还能摇成这样?想必是打得不够重。”
带着一丝笑意的话说完,掌已落向她的头顶,却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便收回,而后率先起身朝伊人天下走去。
回到伊人天下,连伊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便跟吴总管说了一番杏儿请假的事由,他倒也通情达理,当下便准了杏儿五日假期。
忙完这厢的事,她又匆忙的去了清泠院。
因着连伊在夜七寂身边侍候,虽然不一定侍寝时得宠,但却也一直跟在夜七寂身边,伊人天下的一些下人,自然也把她当成了小主子。
这不刚进清泠院,便李管事上前:“哟,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倒是劳烦姑娘过来了?”
连伊也懒得跟他缠乎:“杏儿呢?”见他指了指舍房,便匆匆的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见到杏儿拿着一把剪子朝手腕刺去,惊得她呼出声来:“不要。”身子已冲上前双手挡住她的剪子,顿时一阵痛从掌间传来。
“啊?连伊,你……”看着她血淋淋的手掌,杏儿吓得泪水涟涟。
只见利剪穿透整个掌心,带血的剪尖阴森森的立于掌内,心狠狠的一个痉挛,差点忘了呼吸:“杏儿,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顾不得疼痛,连伊只是急声安慰着杏儿:“你这是何苦,我当初被七爷强要了去时,那可是我大婚的日子,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当时还有众人在场,如今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再一次揭开那段经历,却分明是自行将那结痂的伤口硬生生的剥开,再缓缓的洒上一层白盐。
虽然知道连伊被七爷糟蹋,但万万没料到是这样,杏儿心疼的抱着连伊:“对不起,连伊,是我勾起了你的伤痛。”
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初或许有着恨,七爷或许人坏,但走近了,却也发现他有着自己的苦痛,只是表达方法不对而已。”似乎扯远了,拔出掌间的剪子,接过杏儿递来的巾帕迅速包住:“杏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还有爹娘,为了你爹娘你也要坚强啊。”
点了点头,杏儿倒也不再闹腾。
“吴总管准了你五日假期,回家好好的与二老聚聚,希望届时你回来,便能好好的。”说完,连伊便缓缓的走出了房子。
“连伊,对不起!”
依稀中听到杏儿的道歉,嘴角的笑容扬起,摇了摇头便提步继续向前走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的苦笑,似乎进了伊人天下,她身上的伤就不曾断过,没有哪一次是自己甘心情愿的,却又是不得不做的。
所以说,人,总是在各种各样的无奈中成长,在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之下成熟,而付出的代价便是那一颗心,慢慢的苍老,慢慢的不再纯洁。
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那么的蓝,仍然是懒懒的飘着白云,似花絮一般,轻轻的晃动,晃动。
慢慢的,将人的心也承载上去,落于九重天外,飞翔,想要自由,就那么没有方向的离去,无需太多的牵挂,没有娘亲,没有弟弟,没有……
可是能么?不能呵!收回心神,仍然是那坚强的人儿,依稀带着那淡淡的笑容。
一个顾首回眸之间,她看到了他,看到站在自己身侧,仿若含着笑容的他在看着自己。
似宠溺?若爱恋?
反正就是含着独有的温暖,萦萦绕绕在心田,让她的心又多了一丝丝的不舍,添了几许尘世的风尘。
“七爷何时过来的?”收回那牵绊不清的情愫,回复那往昔的谦卑。
她的话,亦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反常,一个冷哼:“我何时来的还需征得你的同意么?”不经意的扫过她的双手,却看到她手上巾帕的绯红,双眸不觉多了几许慌乱:“手是怎么回事?”
可是在紧张?笑了笑,连伊低首看去,原来血一直在流,仿佛要流到生命的尽头一般:“没事,奴婢不小心弄的。”说完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感觉自己的一切不过是多余,夜七寂冷冷的一个转身:“死了才好,省得总让人看着你要死不活的样子。”
衣衫,带着几分怒意,抚过连伊流血的手,带走几许血色,一身的白沾染了她的血迹。
绯红绯红,让人很难忽略。
黯然的一个垂首,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云彩,轻轻的远离,仿佛要挣离天空的掌控,却无奈一切不过是枉然,无论到得何处,它不过是换了在天空的另一个部位,将其当作胸膛而依靠。
其实,那个胸膛,只是天空的一部分,云彩,依旧没有逃脱掌控。
这些日子夜七寂生意上的事情比较忙,而妓院的事情也就让连伊着手慢慢管理,至于杏儿的事情,便在连伊的遮掩下瞒了过去。也幸得杏儿自家里回来后,却也想了开来,连伊去看了她好几次,却也不错,也就安下心来。
妓院的事情,一处理起来,难免会与玉溪轩有个照面,为免看到冉伯泱,夜七寂也就放心的将一切交给连伊处理,经过几次的观察,觉着她能力还可以,便也放开手来让她做。
因为是连伊自己想的解决之道,处理起来便也格外费心,只是每当与雨雾沟通时,比较费事,不仅仅是因为同是女人的关系,更有便是雨雾对夜七寂若有如无的那份情愫,让她不得不排挤连伊。
偏就连伊生就一副坚强的性子,即使遇到再大的问题,也不会跟夜七寂讲,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处理。
这不,连伊百般解释,千百说明,仍然找来一顿责骂。
……
“连伊,你搞没搞错?让妓女白日里做生意,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涵养甚好的雨雾,一变起脸来,还真是有几分狠劲:“夜间也有生意,届时你让她们如何应对?你以为她们都不是人么?即使是卖笑,那也要让人缓过劲来”
她的一番话出口,一旁几名女子皆纷纷点头,毕竟挣得再多钱,也与她们无关,自然事情是越少越好。
连伊就不明白,怎么同样的事情,夜七寂只要吩咐下去,人家已是全心全意的完成,并且交出一百二十分的答卷,而自己,此刻已是口干舌燥,却仍然在老问题上打转:“我体谅你是为她们着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