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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林子遥倒也谦虚,刚落下一子,非净抬头问道:“有些烦心的事情么?”
林子遥闻言一愣,最后苦笑道:“不愧是大师,连这也瞧得出来?”
“棋能见人心,”非净大师停下手笑道,“下子过快,虽然棋艺上去了,但是这犹豫的时间也比以往来得要长得多,不是有心事,还会有什么?这年纪是大了,烦恼的事情也会多了,是么?”
“啊,孩子很是瞒不住大师。”林子遥笑笑,就像当初一样有些局促,但是转而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就跟大师说的,顺其自然就好。”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你做得到么?”非净执起一枚棋子,落在一处,棋已经成定局了,林子遥执起的白子半会儿也没落下,叹了口气道:“我认输了。”
“当然虽然我跟你说的是顺其自然,不过现在我倒是想说,你不妨可以去试着争取一下,若什么也不做,不觉可惜么?”非净抿了口茶,开始慢慢收棋子,“这棋就下到这里吧,明天中午再下几盘如何?”
“嗯,好。”林子遥露出了笑容,争取么?也对,自己都还未试过,怎么就这么哀叹自怜做什么,又不是女人,凌宸天都能为他做到这地步,自己又为何自扰,还跑来这里逃避一切,林子遥也收好棋子,站起身,朝非净拜了下,“谢过大师开导。”
非净摆手道:“又不是什么事,你这大礼贫僧可承受不起,你的朋友似乎在等你了,过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闻言,林子遥回头,看到天明就在不远处候着,于是道了别后,就往天明那走去,天明看到非净后,也只是朝他点点头,万福寺的非净大师不止是在崬国有名望,况且天明曾经跟凌宸天在崬国呆了那么久,自然多少知道些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的。
“天明,你怎么出来了?”林子遥过去,天明顿时笑道:“也没事,所以过来见见你念了许久的非净大师,怎么样?”
“受益匪浅。”林子遥笑道,整个人不似以往那般,像是回到了当初,天明见他能这般笑着,心中自然也是松了口气的,这样便好。
非净喝着茶,看着远处离开的人,眉宇有些紧蹙,后面的僧人疑惑地问道:“师傅,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么?”很难得会看到非净会皱眉,于是这僧人小心问道。
“也不是,就是看不出一个人的命……”非净放下茶杯说道,“这个林子遥,当初也就十多岁,曾经在这里住过小半个月,那时候就看不出此人的命格如何,复杂得理不出头绪。”
“竟然还有让师傅看不透的人?”僧人有些奇怪了,“这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倒也不是看不透。”非净叹了口气,林子遥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的面相让非净也不好开口提醒,毕竟那是别人的命格,他这个旁观者是无权插入的。
林子遥一路回到当初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看到那颗老银杏树,也微微一笑,那会儿花莲一直陪着他啊,虽然有些啰嗦,但是在万福寺开始的那些日子,的确是自己最轻松快乐的时候,这里安静的氛围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那会儿自己也是在这里认识司城烈的,然后听着白刑的讽刺,后来有人刺杀小皇帝,自己挺身而出,竟然傻乎乎地为司城容挡了毒镖。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想法已经想不起来了,一转眼也过了几年了啊,触摸上银杏树,曾经花莲说要弄个秋千玩的,虽然被自己说了一顿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却也跟他怄气了一个下午,花莲她……
天明看着林子遥眼里的柔和,顿时撇过头,是在想谁吧?
“这里我曾经跟花莲一起住过个把月,虽然后来被打断了,也就是之前刺杀的事件,天明那时候跟宸天也在崬国对吧,应该也是知道的?”
“嗯。”那时候,林子遥的名字总是在宫里出现,想不知道都不行,时间长了,就连自己主子也开始注意起来了,直到后来直接面对面,主子才显得那么感兴趣吧?
“我现在明明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却记不起来当初为什么会为司城容挡那毒镖。”林子遥叹了口气,倒也没觉得后悔不后悔,只是一想到花莲是死在了司城容的默许下,他就觉得不值得,当初自己怎么就……
现在想来前世的记忆,林子遥甚至开始有些模糊,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那名喜欢司城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些不过是梦吧?并不是什么前世今生。
在林子遥沉思的时候,天明站在一旁,抬起头,看着高大银杏树,这棵树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崬国也算是人人皆知的,曾经也有不少人过来仰望过这棵百年的老树。
时间一直会变,也就这么个棵老树,就这么直直地立在这里,多少年都没有变过。
“如果有机会,真想带宸天一起来看看这棵树。”林子遥回首笑道,揉碎的阳光穿透树叶,洒在他柔和的笑脸上,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有些遮住林子遥的前额,天明甚至有些恍惚,感觉林子遥似乎会在下一刻会消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将林子遥抱入怀中。
“天明?”
天明立马惊醒般松开他,甚至退后几步,脸上一片苍白,林子遥担忧地上前:“天明?”
然后天明步步后退,最后转身跑开,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林子遥。
72、现身、计谋、误会
在万福寺的头几日;对于林子遥来说,很清净,除了天明突然开始躲避自己这点之外,林子遥觉得都不错;虽然很想问天明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林子遥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最后也不多逼他了,直到寺里面传来消息说是司城容要来祈福。
果然到哪里都是阴魂不散是吧?林子遥有些头疼地扶额,非净见他这两日脸色越发憔悴,也为他把脉过,大抵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但是以他的能力,也帮不了什么;索性不说,恐怕林子遥自己也应该知道自己身上有蛊毒的事情了吧?
这个孩子还不满二十,身体却落得这样,那手本来他想替林子遥看看的,只是却被林子遥拒绝了:“御医都说只能这样了,我也不报什么希望了,还能动,对我来说就够了。”
非净点点头:“你想得开就好。”
林子遥笑笑,不以为然:“大师还是跟我好好下棋吧,保不准,哪天我能够赢了大师呢。”
闻言,非净笑道:“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说完又落下一子,午后的天空很蓝,阳光明媚,天气非常好,两人又如往常一样下了几局。
林子遥都快忘了司城容要来万福寺祈福的事情了,直到某天,外面大张旗鼓的架势吵醒了林子遥后,这才想起,今天司城容要来这里了,他不是一国之君么,还那么有空来这里祈福,这个跟凌宸天一样自负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抱着祈福的心态来这里的。
“天明?”林子遥叫唤了两声,也没见天明进来,难道他出去了?林子遥起身,穿戴好衣衫,也不探究天明去了哪里,况且这几天他都在躲着自己,不想看到他也很正常吧?不过林子遥还是想不通,天明倒是为了什么躲他,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么?
将腰带系好,林子遥刚要下床,心口突然闷痛,林子遥抓住床柱子,眼前有些发黑,稳住身子,甩甩脑袋,林子遥喘着气,坐在床沿边上,这几日开始,总是这样,有时候眼前会发黑,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又没事了,可是胸口的钝痛,也不是假的。
用左手顺着自己的胸口,林子遥喘着气,稍许缓解后,这才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天明却推门进来了,见到林子遥起来了,正坐在桌子前,眼神突然往一边看去,问道:“我去帮你拿洗漱的……”
“天明,你到底在躲我什么?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你了?
天明搭在门上的手顿了下,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有些不舒服而已,我先出去了,等我一下。”
“哦。”林子遥见他不说,也不好强求,只好坐等着,只是等来的不是天明,而是司城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天明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司城容,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正靠在门口,见林子遥抬头,于是问道:“在这里生活,不错吧?”
“谢过陛下关心,非常好。”林子遥别开眼,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陛下日理万机,不用理会我等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臣。”
“所以?”
“慢走不送。”林子遥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不想见到这个间接害死花莲的男人,在这个充满花莲记忆的地方,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司城容原本挂在嘴角边上的笑容也顿时拉了下来,几步上前,握住林子遥的下颚,眼里的冷意让林子遥不寒而栗,不过他却没有回避,直直地看着对方,似乎在说,能把我怎么样?
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司城容甩手,看着林子遥说道:“你不是说要相信凌宸天么,婚期就快到了,为何还没有动静,你知道为什么么?”
林子遥浑身一震,他不想听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但是司城容却像是逼着他听,俯下身,凑了在林子遥的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他攻不下东域,那些人占了优势,凌宸天的军队死伤无数,根本就攻打不进去,呵,一个要打下整个江山的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在这么个地方栽倒呢?你说是不是,林子遥?”
见到林子遥毫无血色的脸色,司城容心中顿时觉得畅快了很多,他就是要让林子遥难受,只要他觉得不痛快,他就让林子遥更加难受,司城容似乎说的还不够,只见他坐下后,抚摸着林子遥苍白的脸笑道:“开运河的事情,在整个凌国早就已经闹翻了,你不知道吧,他能不能保住皇位都已经是个问题,你说,他还会再顾及你么?”
“他不是那样的人。。。”林子遥握紧左手,排开司城容触碰自己脸颊的手,狠狠地瞪着他,第一次如此生气道,“你不需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说的,我都不会相信。”
“但是这都是事实,而且,你已经开始动摇了,不是么?”见到林子遥紧蹙的眉宇,司城容笑得越加开怀,对,就是要这样,就算恨他如何,这个人的眼中不就是只有自己了么?
“下午祈福的事情,你也是百官一员,到时候,不露面的话,也不知道林家……”
“司城容!”林子遥直直地望着他,眼里透着一股怒意,“你若是对我大哥他们……”
还未等林子遥说完,司城容起身,弯起嘴角,狂妄地笑道:“真是可笑,我若是对林家如何,你一个小小的司务,能管得了么?你大哥?林峰么?我要他死,他就得死,我让他活,他才能活得下去,林子遥,你现在看看清楚,你眼前站着到底是谁?林子遥,这里不是凌国。”
林子遥气得浑身发颤,抬起手就想甩过去,但是司城容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力气越来越大,看到林子遥隐忍的神情,微笑着:“今晚,你过来,我就放了林峰,不过来,明天估计就是他的忌日了,信不信由你决定。”
这次是司城容甩开林子遥的手腕,看到他灰暗的眼底,越发畅快,边笑着边离开这里,只留下跌坐在地上的林子遥。
林子遥愣神地望着地上,浑然不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