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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会儿,司城容这才恢复原样,笑着问道:“在这里睡觉,会染风寒的,你胃又不好,天明呢?”
天明一直都是跟着林子遥的,这也是他默许的,天明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宫内,却没说不准暗中护着他,这会儿没出现,就连司城容也有些奇怪了。
“又没有什么事情,他也不必出来。”是林子遥示意天明不要出面的,不管怎么样,天明出现,始终是亏的,要是跟眼前这人起了冲突,他的身份是根本就保不住的。
司城容笑笑:“也是,现在有空么,陪我去走走,如何?”
“臣就不打扰陛下雅兴了。”林子遥起身,却被司城容按住,对方的笑容不表,但是这笑意却完全达不到对方的眼中,林子遥摆手,不让天明出来,他知道天明现在估计正怒火冲天,但是他也不希望天明又任何的事情。
“林子遥,你为何非要处处跟我作对,顺着我的意不可以么?”
“陛下觉得呢?”林子遥抬眼,直视着对方的眼角,眼里一片莫然,令司城容顿时想起梦中坐在牢里,脸色晦暗不明,但是眼里却始终都是一片冷意,那种绝望,陌生的冷,让司城容有些胆寒,他竟然有些怕看到这样的眼神,不同于绝望,而是陌生,仿佛林子遥眼里倒映着的人,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要这样看着我!”司城容起身,顿时吼道。
林子遥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对方,司城容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人从来都是做表面功夫的,很少会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失态的模样,林子遥蹙眉,不说话。
“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司城容突然又转变语气说道,林子遥却是毫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子遥……”
远处,一名华衣女子紧握双拳,眼里已经是一片血丝,望着亭子里的场景,甚至都咬破了红唇,半会儿才转身,眼里却是不屑跟嫉妒,嘴里却一直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69、小心、心甘、情愿
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一地;凌萱眼里的恨意让身后的几个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在司城容登基为王后;就找个了借口将自己身边陪嫁丫鬟刺死;从那时候起;她就心怀恨意,纵然将她封为贵妃又如何,对于她来说,要做就要坐上那皇后的位子!
这陪嫁丫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在整个崬国无权无势,身后也没有能支撑自己的大臣,要坐上那个位子;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但是她也从未放弃过;至少身边还有个能够全心全意为她的人,可这个司城容竟然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不剩地出去,表面封自己为贵妃,她岂会不知这人的意图,无非就是做给凌国看罢了。
凌国三年休战之约,想到这个,凌萱眯起眼,看着地上的裂开的象牙梳子,这个皇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跟崬国休战三年,这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司城容强大到如何,谁也说不准,而凌国现在却一直征战不断,一方休养生息,一方却穷兵黩武。
凌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脑海中想起了看到的场景,当初与司城容成亲的时候,原来能让司城容说出“立马取消”的人不是个女人,而是个男人,怪不得自己怎么找却找不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说起来,当初书房离的人,恐怕也是这个名叫林子遥的人了。
那段时期恰巧是这个人失踪的时候,原来一直在司城容的手上,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
“娘娘,您的唇……”
跪在一旁的宫女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凌萱回过神,看向这名宫女,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她自己当然知道,看着有些害怕不敢抬头的宫女,凌萱抬起这人的下颚,这里的宫女都长得如此的标志,还真是难为司城容了,竟然将这么好资质的女人放到自己的身边。
“娘、娘……”宫女有些害怕了,脸色露出的神情让凌萱轻哼了声,突然笑道:“你叫翠玉是吧?”
“回娘娘,是的,女婢叫翠玉。”翠玉来这里不是很久,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给派过来的,当初公公嘱咐她的话,她自然是没有忘记,眼里的惧意更甚,凌萱瞧她这怕得都在颤抖,轻蔑地抽回手,环视了四周,至少也有四个宫女,这些人,没一个能让她信得过的。
“把这里收拾一下,备膳。”
看着这些人忙碌起来,凌萱起身,心里纵然再怒,却也不多表现,杀了自己婢女的仇,她一直都不会忘记的,司城容既然能杀了她在这里唯一的寄托,那么,她也要让对方尝尝这种痛失一切的感觉!林子遥是吧……
林子遥回到藏书阁的时候,已经快落日时分,被司城容拦在那里许久,最后总算是被自己找了借口离开,他不清楚司城容到底要做什么,包括之前囚禁他,三番五次这样,让他真的很恼火,却又发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从来都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
“林公子。”天明从屋檐上跳下,落在林子遥的面前,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忧道,“为何不让我出手?若你不想见这人……”
“没事。”林子遥叹了口气,若是让天明出手,那事情就更加麻烦了,他知道凌宸天把天明几乎是当成了亲兄弟看待,他自然不会让司城容有机会对天明不利。
“不然你还是别进宫了吧。”天明总觉得司城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自己主子那里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这样一天天地等待下,对于他来说,还要保障林子遥的安全,真的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这里是崬国,而非凌国,若是司城容真的要做什么,他还真不见得能拦住,所以凌宸天将林子遥托付给他的时候,自己也没曾有过把握。
“那倒是不必,司城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还有那三年之约。”司城容现在虽然是凌国的君王,但是朝中还是颇有争议,特别是那些保守派,对于司城容的地位还是有些动摇的,所以司城容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位子,才用了这三年之约暂时压制住那些人。
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凌宸天也会不惜代价攻过来的,到时候两国相争,必有死伤无数,无论输赢,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目前看来,司城容也就嘴上讨些便宜,实际上是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所以林子遥这才比较安心地留在宫里。
他唯一有所顾忌的就是司城烈了,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知己的男人,但是却“背叛”自己的人,他不会讨厌所谓的“喜欢”,因为自己前世就尝过这种不被喜欢的滋味,但是司城烈用了那样极端的手法,却最让他不齿的,就跟司城容一样。
想起自己被迫被对方压在身下,那一声声的求饶,对方肆虐的笑意,林子遥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顿时刷白,天明也注意到了,立马带着他回去。
一回院子,就吩咐人赶紧烧水,让林子遥沐浴,直到踏进水里,林子遥这才缓和起来,看着屏风后面的影子,这才道谢:“谢谢,天明。”
天明低着头,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听到林子遥道谢,也只是嗯了声,然后干咳了声后说道:“我出去等着,想吃什么,我跟厨房里的人说一声。”
“随便什么都可以,我想喝热汤。”
“好。”天明退了出去,深吸口气,这才离开去厨房。
而屋内的林子遥却陷入了沉思,现在他不想坐以待毙,就这么呆在这里等着凌宸天,三年,三年后凌宸天一定会攻打崬国的,纵然他前世只知道今后这三年内的事情,但是自己太过了解那个男人了,三年后的事情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自己却很肯定,凌宸天必定会南下攻打崬国。
崬国与凌国交战多年,却每次都不过是在边境争夺一些土地,以显示各国的强大罢了,但是凌宸天是想要将整个天下吞并,那就必须征服掉崬国这个最强大的敌对国家。
林子遥毕竟是在崬国长大的,纵然自己身上有一般凌国人的血,却依旧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战争,不是没想过劝凌宸天,但是每次看到凌宸天对着图纸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想要说的话,也全部都咽了回去,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跟凌宸天争论,他有他的抱负跟理想,自己也无权干涉他的决定。
只是林子遥总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三年后,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说不上难受,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让他联系到,纵然因为自己的重生而改变了这里的历史,但说起来,这历史也没有变过,司城容依旧娶了凌国的公主,凌宸天虽然提前攻打东边的族群,但是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时间有些不对,但是却根本就没有影响到本质。
所以林子遥会胡思乱想,自己是死于司城容登基后的第三年,那么,重新来过一遍的自己,是不是也可能会……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林子遥顿时觉得有些寒意,他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而且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甚至觉得三年后自己真的会死。
若真的是这样,那凌宸天怎么办?
想到那个霸道的男人,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定会瞪自己,然后搂住自己说:“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把你拉回来。”
林子遥在浴盆中双手环住自己,若自己的猜测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
“林公子,该吃晚膳了,你呆的时间太长了。”
“嗯,知道了。”林子遥被惊醒过来,这才发觉水已经凉了,怪不得会觉得这么冷,林子遥立马起身扯过一边干的布巾擦着身体,擦到右肩的时候,顿了下,他从来没有好好再看过自己的右肩,纵然是洗浴的时候,现在看来,一刀又长又丑陋的疤痕几乎横过自己整个右肩,似乎像是要将自己整个右肩砍下一样。
留下的疤痕跟自己身上的肤色完全不一样,几乎一指宽的疤让林子遥有些发憷,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惹下来的?记忆不是很深了,只记得凌宸天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私语安抚,在他疼醒的夜里,慌慌张张地叫御医,却总是被自己扯住。
后来结疤后,就连恩爱的时候,也总是会亲吻这条丑陋的疤痕,说这是爱他的证明,林子遥抚摸上这条疤痕,现在瞧着,也还不是很难看,不过是有些凸出,与其他肤色有些不同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70、嫉妒、相信、想他
凌宸天要娶东域酋长之女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林子遥的耳朵中,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正是司城容;林子遥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一开始突然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但是面对司城容,却依旧保持着冷静;至少,表面是如此。
“他要娶其他的女人,你就不难受么?”司城容见他毫不动容的模样;微微眯起眼;哪知林子遥抬头回了他一句:“我相信他。”
眼神非常坚定;完全没有迷茫。
我相信他。单单只是这么一句,司城容原本看好戏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掐住林子遥的下颚,眼里满是怒意,但是林子遥却直视着对方,丝毫也不在意对方,他相信凌宸天,一直都相信,不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动摇自己,司城容不过是想看自己狼狈的模样罢了,自己偏不让他看到!
望着林子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