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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怜祁眼中噙着笑意,却并未作答,又往小火炉内投掷了一块木炭。
入口甘甜却在滑入喉间时传出辛辣,呛鼻而又泛着苦涩。
楚歌睇着手中的杯中酒,他从未喝过这样怪异味道的酒。
“这酒是取自外面的桃花所酿,你觉得甜吗?”
赫怜祁举起酒杯,微微轻晃了一下,一仰而尽。
桃花?
楚歌搜索着记忆,进来时好似确实在一角落看到了一颗歪斜的桃树。
只是那桃树早已枯死,怎么。。。。。。
低头,瞧着杯中酒,他摇头道:“不,我收回刚才的话。”说着,放下酒杯。
赫怜祁瞧了眼,他搁置的酒杯,里面还留有未喝完的酒。
不加思索,拿过酒杯,便是喝尽。
楚歌为他这唐突的举动所愣,“赫怜祁,这是我的酒!”
“这酒,一定要趁热喝,不然味道会变。”赫怜祁回着,再次将酒杯斟满。
楚歌蠕唇,又一次举杯,却迟迟未有喝下。
“燕王,今日真是难得,竟会来明月阁。?”
赫怜祁从桌前站起,走向门口,眺望着外头有些萧条的景致。
虽然这几天自己有所整理,可死去的还是死去了,无回天乏术。
“也许是老天爷指引我前来。”他并不清楚,到底自己为何来此。
“天意?”赫怜祁不屑的轻笑,转身,看向楚歌,说:“若是天意,那燕王不应该来!”
“赫怜祁,本来来与不来,这非是你能左右。”楚歌脸色一沉。
“燕王考虑的如何?”赫怜祁回身,目光静静地望着那人。
“考虑?”楚歌怔了怔,旋即敛目,“是否决定信你,本王自会定夺。”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留我在宫中岂不是有些可笑。也罢,我今日就出宫去。”赫怜祁淡淡的一声叹息。
“出宫?你真把我这皇宫当成是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楚歌阴寒着脸色,从凳子上站起,与那人对视而立。
赫怜祁颇为意外的看向他,旋即却笑了,“莫非燕王是觉得留我在此,便可见到她?”
楚歌被说中要害,沉默不语。
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认知,那人若是知道赫怜祁如今在燕国皇宫,必定回来。
他会留赫怜祁在明月阁,也许就是为了引她来寻。
“你机会现身在我面前,就该料到我会如此做,你并未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这不足以表明,你也是在等。等她的出现。”
“燕王会如此想,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我会留下来,并非是为她,而是为你。”赫怜祁却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为了她,我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赫怜祁,本王一直都弄不明白,你究竟为何要来助我夺得金龙。你当真仅是为了做一日的普通夫妻,就可以把她的命至于不顾?”
楚歌细眯着眼睛,赫怜祁不该是目光短浅的人,这种说法又岂能令他信服。
“看似无稽之谈,可却是我的真心真话,燕王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赫怜祁目中带着坚定,只是这份坚定,楚歌又是否信呢。
楚歌目光紧盯在他身上良久,忽然笑了,却是极致的寒冷,振臂一挥,白丝划过空间,紧紧地缠缚上赫怜祁。
赫怜祁看着身上的天蚕丝,似有所悟,道:“看来燕王当真是容不下我。”
“是,本王容不下你,本王为何要容你,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该被本王千刀万剐。”
天蚕丝在楚歌的话中,不断地收紧——
赫怜祁双眉轻蹙,天蚕丝的不断夹紧,让他只觉得肌肤都在开始溢血。
两人对势良久,楚歌收着天蚕丝,赫怜祁受着疼痛,那张俊美的脸庞,已呈现紫色。
“帝。”
楚歌瞥望向那跪在门口的魂刹,沉声道:“什么事。”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暗影使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了,此等小事还要来烦本王。”楚歌不慎耐烦道。
那扬起在赫怜祁脸上的笑容,让他心中更为的恼怒。
即便被天蚕丝捆绑至此,他居然还能笑!
“任务失败了。”魂刹低头道。
“任务失败了?这么多人,连区区一个巴蜀山庄的姑爷都无法擒拿?”楚歌隐忍怒色,看向魂刹。
“白清傲出现了。”
一句话,令赫怜祁脸上的笑容更为的深邃,然,楚歌却是血色褪尽,阴气更甚,他直视着赫怜祁,“原来你早就料到。”
“我不会预知,也无法预知,若说我笑,仅凭那份我与她的牵绊。”赫怜祁眉宇飞扬,紫气掩不住那一脸的幸福笑容。
楚歌豁然一紧力量。
“咯嘣”一声,天蚕丝竟是被力量崩裂,赫怜祁整个人软在了身上,血液顷刻间染红了那件碧绿色的长衫——
楚歌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赫怜祁,沉声道:“赫怜祁你既然敢来,便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语落,他跨出了门槛,对魂刹吩咐道:“将他带去水牢,让他们好生的伺候着。”
“是。”魂刹应着。
楚歌回身,扫了眼地上的赫怜祁,旋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赫怜祁却压抑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我为何,不知你为何,不知她为何,爱已,痛已,失已,去已,终逃不过。哈哈——哈哈——”
楚歌的脚步在赫怜祁的笑声中不断地加快,那心口就似被紧紧地绑缚着,随着那人的话,一点一点的收紧,到最后的鲜血淋漓。
你回来,只是为了兑现七年前的话,而我,再见你,又将如何。
任你刮还是任你剁?
似乎这些都不足以消泄你心中的那一抹恨!
当真是,逃不过,逃不过!
魂刹望着地上的男子,冰冷的眸低拂过一丝混杂。
赫怜祁慢慢地收住了笑,看向魂刹,淡淡的扬了扬眉,“看来只能麻烦魂刹送我一程了,天蚕丝果然名不虚传。”
魂刹紧蹙了下眉,“为什么要来?”
“不知。”赫怜祁道。
“不知?”魂刹愕然。
“双腿没管住,便来了,你可信?”赫怜祁笑道。
“死不足惜。”魂刹说着,把那人扶起。
“谢了。”赫怜祁感激道。
“哼。”魂刹冷冷一哼,扶着他走离了明月阁,向着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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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被虐了。。。。。。
234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⑧
纳兰潃甄颇为意外的望着出现在自己寝宫内的男子——
“你怎么会来,是燕王让你来的?”
“不。”魂刹沉声道。
“那是?”纳兰潃甄揪起了两道秀气的眉毛,睇着他。
“赫怜祁被大王关入了水牢。”魂刹道。
“什么?”纳兰潃甄惊呼出声,“赫怜祁被燕王关入了水牢?这是怎么回事,赫怜祁怎么会被大王抓到的?这是。。。。。。”
这消失了多年的齐国四皇子,怎么会突然被楚歌抓到了?
那龙姐姐呢?
想到此,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魂刹,“龙姐姐呢?龙姐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应该。”魂刹说着,眼,瞥了下四周。
“什么叫应该?龙姐姐难道真的也被燕王抓了?”纳兰潃甄惊得冷汗瞬间密布在额头。
“她没出现,赫怜祁前不久只身出现在龙啸殿。”
“你说赫怜祁自己跑来见燕王?”纳兰潃甄不敢置信的张着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魂刹蹙眉,“我没空与你多说,我来仅是跟你说一声,如今赫怜祁身负重伤,被大王关在水牢。”
纳兰潃甄听得心惊肉跳,可魂刹仅是扔下了这话,就大步的走离了。
就连询问的机会都未有给她。
纳兰潃甄紧握了下拳,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见见赫怜祁。
这些年来,知道龙姐姐情况的人,也只有他了。
为何你要只身来找楚歌?
赫怜祁,我真的不懂,你来就是被楚歌折磨的吗?
重伤——
纳兰潃甄敛了目色,忙走向了衣柜前打开,拿出了当年师父让携呈交给她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木锦盒,一个瓷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她吹灭了殿中的蜡烛,推开了窗户,一跃而起,沿着屋檐向着北端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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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
暗无天日的水牢,除了污水流动的声音,便只有链条随人而动的粗嘎之音。
身子浸没在水中,这对于半蛇妖的他来说,并不觉得什么。
只是过于污浊的水,让一向爱干净的他,有些难以接受。
楚歌那厮还真狠。
白蛇尾在水中游动了下,赫怜祁借着铁链晃动着身子,尽显怡然。
纳兰潃甄抱着木锦盒走入水牢,望着那人,不禁有些好笑,这能在水牢过得这般的清闲自然的也就是他了吧。
赫怜祁侧目,在那昏暗的烛火下,看着走近的人儿——
笑意浮现在眉宇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遇。”
“可不是,我也挺纳闷,怎么就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纳兰潃甄蹲身,望着水中的他。
这个男人居然一点没变,俊美一如七年前,这莫非也是半妖的力量?
“怎么?我的样子是不是很糟糕?”赫怜祁颇为担忧的问。
“糟糕是必然的,谁能在这种地方,还能保持一层不变?”纳兰潃甄把木锦盒放下,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皮外伤,没什么。”
“皮外伤就更为要治疗,这水这么脏,很容易就让伤口发炎了。这可大可小,你可信我?”纳兰潃甄说着,人仅是下了水。
“这。。。。。。公主何必为了我脏了自己。”赫怜祁在纳兰潃甄下水时,不禁歉意道。
“既然是我师父的徒弟,我师父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可想你对我师父来说必定很重要,加上你是龙姐姐的相公,我救你应该,无需废话,告诉我伤口在何处。”
“腰端两侧与手臂外侧。”赫怜祁说着,白蛇尾不禁在水中来回摆动了下。
纳兰潃甄因那水突然的湍急,不由低头看了下去——
在火烛下,一条粗长的白蛇尾在水中来回的摆动拍打。
她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赫怜祁瞧她这副摸样,笑意愈发的深邃了,“没见到半妖化的半妖人?”
“嗯。”纳兰潃甄点着头,她迈过水,来至他的身边,卷起了袖管,伸手探向他的腰侧,这时才看到了那沾着污迹的碧色长衫上染红了好大一片。“这伤是?”那细细长长的破口,让她不解这是什么武器所伤。
“天蚕丝。”
“真的是燕王伤得你?”纳兰潃甄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是啊。”
“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跑来找燕王,明知道燕王想要杀你。”纳兰潃甄说着,取下了发钗,挑开了破口,说:“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