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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晕就晕,倒过去引起了后面不知情的江姨、碧雁的惊呼声,风离眼疾手快,伸手就抱住了她,明月暗笑,闭眼前对着后面的江姨、碧雁暗示地眨了眨眼,才放心地偎在风离怀中。
风离今日穿的紫袍很富贵,丝绸非常柔软,明月还不知道这是他的王袍,只觉得紫色非常适合风离,白色让他很冷,黑色显得孤独,只有这紫色,衬了他的银发彰显的是王者的贵气,也让他多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殊不知这是风离最讨厌的颜色,因为穿了这身王袍,就提醒着他身上流着北宫一族的血,就意味着他对北宫皇家无法摆脱的责任。
今日是奉旨进宫,所以风离才穿了这身紫袍,否则他宁愿继续穿他的银边黑袍,让人看着更感觉妖异,远离自己。
手一抱住明月,风离就知道她装晕,心里暗骂这只小狐狸,正想着要不要拉下脸无情地扔开她,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一个声音穿过了噪杂的声音叫道:“太子殿下,突厥大可汗驾到!”
门口的人群让开,风离看到了太子和都蓝并肩走了进来,他抱着明月,就这样暴露在他们眼前。
风离一眼就看到都蓝的视线停留在明月身上,作为对手,风离怎么可能不懂都蓝,顿时感觉不妙,眼一扫,就把明月推向了江姨,冷冷地说:“你家小姐病了就快把她带回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江姨、碧雁扶住了明月,刚想走,被太子拦住了,太子盯着碧雁,蹙眉:“大胆奴才,见到本宫和大可汗也不跪拜,谁教你们的规矩,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每人掌嘴三十。”
江姨、碧雁愣住了,明月一听就知道太子是帮沈秋芙报仇来了,也不装晕了,扶了头,假装才清醒过来,拉着江姨蹙眉道:“吵死了,是谁在这大呼小叫啊?”
碧雁小声说:“是太子殿下!”
明月转头,看到太子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又一阵悸动。
子轩……不,明月你清醒一点,正如你已经不是龚玥,他也不是子轩了,他只是一个顶着子轩脸面的陌生男人。
“原来是那个不是东西的太子殿下啊!”
明月假装恍然,指着他叫道,随即又自感失言,将头藏在江姨肩后,说:“错了错了,我应该叫你皇兄……皇兄可是要我的两个奴婢跪拜啊!额,她们是该拜见皇兄,可是明月头好晕,她们要跪拜就要放手,明月好怕摔倒……要不,皇兄你扶着我,让她们跪拜吧!”
她说着就努力往太子倒去,太子以前就被她纠缠怕了,现在一见她往自己身上倒,吓得厌恶地下意识就往后退,眼看明月要扑空,江姨碧雁抢上去又扶住了她,齐叫:“小姐,小心!”
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明月依在江姨怀中,弱弱地说:“皇兄你不扶我,我怎么让她们跪拜啊!”
都蓝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到底是什么人,也看出太子有意为难她。
他看看离王,想卖他这个人情,就善解人意地笑道:“既然这位小姐有病在身,需要下人搀扶,跪拜就免了吧!太子殿下,我们过来是请离王殿下一起喝酒的,别为了这点小事灭了酒兴,让她们走吧!”
都蓝发话,这个面子太子不能不给,只好咽下气,狠狠盯了一眼碧雁,挥了挥手,放她们走了。
“小皇叔,下次再见,你可要记得请我吃饭哦!”明月冲风离笑了笑,跟着江姨她们离开了。
风离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头,看到都蓝若有所思地看着明月的背影,不知为何,风离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轻咳了一声说:“都蓝可汗,不是要找本王喝酒吗?请吧!”
都蓝回头,对着风离咧嘴一笑,说:“孤刚才在奇怪,这少女不是叫太子殿下皇兄吗?那她岂不是太子殿下的皇妹,却不知道是哪位公主呢?离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怎么不为孤介绍一下呢?”
风离脸色微凛,太子却突然灵机一动,笑道:“是本宫疏忽了!可汗,她是明月公主,是皇奶奶最疼爱的小公主,今日身体不适,改日本宫再带她来拜见可汗。”
风离看了太子一眼,微微蹙眉,都蓝则笑:“原来是明月公主啊,孤记住了,她的名字很美!”
这一句话一出口,彻底地让风离的脸色黑透了……
☆、可汗的礼物
第二日,阳光很好,明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南宫锗派管家来请她,说突厥的可汗都蓝前来拜访,让她出去见见。
明月有些奇怪,这都蓝跑到南宫山庄已经很奇怪,还要见她,这是为什么啊?
江姨不在,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见,被管家一催,只好一边派巧竹去找江姨,一边换了一身衣服跟着管家过去,。*
来到花厅,发现里面好些人,除了可汗都蓝和他的几个侍卫,还有二公子南宫友,和几个陌生的面孔,她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人家,就径直走过去对着南宫锗行了一个礼。
南宫锗伸手介绍道:“小七,这是都蓝可汗,右翼前锋营统领许君昊大人,许大人是陪可汗一行人来参观医馆的,爹让你二哥带他们去药馆参观,让你来是为了让你跟着过去招呼,你随他们一起去吧!”
“明月公主,可汗和这些使者都是想见识一下我们北宫的医术,北宫医术又以南宫家为最,未将是奉皇上之命作陪,有劳公主了!”许君昊上前一抱拳,爽朗地说道。
明月有些狐疑,她虽然是南宫家的人,可是对医馆却谈不上什么了解,让她跟去,就是作陪这么简单吗?
都蓝可汗呵呵一笑,起身说道:“明月公主,我们昨日见过,公主还记得吧?”
明月只好见礼,微笑道:“可汗雄风,明月记忆犹新,当然记得。”*
都蓝笑道:“昨日公主身子有些微恙,孤还担心今日可能无法作陪,看公主气色好多了,孤就放心了。麻烦公主作陪,孤有些过意不去,带了些薄礼奉上,还望公主别嫌弃才是!”
都蓝一招手,外面的侍女就鱼贯而入,每个人都捧了一个大盒子进来,一字排开站在明月面前。
明月扫了一眼,这些侍女大都是突厥人,个子高挑,身材都很丰满,皮肤虽然黝黑,却都是健康型的美女。
她已经听说都蓝进京带了几十个侍女一起来的事,颇为同情和亲的公主,心下对都蓝的嚣张就有点反感,再加上昨日都蓝在北宫国土上羞辱大皇子的事,她对都蓝就更谈不是上好感。
此时见他突然要送给自己这么多礼物,明月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生出了警惕之心,他想做什么呢?
“打开。”都蓝一声令下,那些侍女就打开了盒子,顿时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布匹,还有一些奇怪的玩意都呈现在明月面前。
都蓝有几分得意地站在一边,观察着明月。
明月扫了一眼就怔了怔,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来这里半年多,对玉器首饰虽然没有深入研究,也从日常的接触中窥到了一点皮毛。虽然不懂这许多玉器珠宝的价值,只是看许君昊,南宫友,南宫锗吃惊的眼神,也知道都蓝出手的不凡。
“这个……大可汗……这么多礼物送给小七,会不会太贵重了?”
南宫锗作为主人,明月不懂,他可是懂价值的,这飞来巨财,如果仅仅是作陪,那太贵重了!
都蓝一笑:“庄主不要吓公主,这些礼物是孤的随从自突厥带来的小玩意,不值多少钱!昨日公主在闹市被惊马所吓,孤就有些过意不去,今日送来这些礼物不过是博公主一个高兴而已,公主喜欢,忘记惊吓,就是这些礼物的价值……”
好狂的口气,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银子买她的高兴,明月唇角不由自主地卷起了一个嘲讽的笑,这可汗,是把她当平常肤浅的女子打发吗?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目中无人,什么都能摆平?
都蓝眼尖,及时捕捉到她不以为然的笑,忍不住就问道:“看公主的神情,似乎对这些礼物不满意,可是这些东西入不了公主的眼?”
明月一惊,扫了都蓝一眼,这男人眼睛很厉啊!她哪会承认自己的讽刺,垂眼说:“可汗的礼物太隆重了,明月怎么可能看不上眼!就是太隆重了,明月才惶恐。明月一小女子平日庸庸碌碌,从没见过这许多礼物,实不敢接受,所以还望可汗收回,明月心领了。”
都蓝眯了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孤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收回,公主执意不收,那就是看不起孤了,孤可是会很失望的!”
明月瞠目,还有人逼别人收礼物啊!
她生平最反感的就是别人以权压人,本就不喜欢都蓝,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就回答:“不收礼物会让可汗失望是明月的错,可是收了礼物会让明月惶恐害怕,明月一害怕就会头晕,心烦,还会昏倒,严重的话还可能神志不清,明月这些毛病南宫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知道的。可汗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所以,可汗的失望比起明月的犯病虽然很大,奈何明月实在不喜欢被别人当傻瓜,所以只能斗胆拒绝可汗了,还望可汗恕罪……”
都蓝怔住了,明月这一番说词拒绝得堂而皇之,他要再逼着明月收礼,似乎就是逼着明月犯病,这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可是自己话都出口了,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两人之间相持的气氛一时让周围的人都汗颜。
都蓝的随从是最清楚可汗脾气的人,都蓝在突厥那是独霸一方的王,嗜杀好战,脾气变幻莫测,上一刻可以对你好的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你吃,下一刻却可能翻脸不认人,他的那些侍妾是谁都不敢违逆他。
怎么在北宫就遇到了南宫明月这种女人呢!那些随从都暗暗提心吊胆,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更不知道受了拒绝的都蓝回去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许君昊一见气氛僵持,瞥了南宫友一眼,上前打圆场:“可汗是一番好意,可是公主犯病也不能小视,未将斗胆,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都蓝的护将单豪一拱手:“许将军请说。”
许君昊笑道:“这么多的礼物突然送给公主,公主害怕是正常的,依末将看,可汗也不用送这么多,挑一两件特别的送给公主就行,这样公主也不会感到害怕,可汗的诚意也表达了,不知道各位觉得如何!”
“嗯,下官也以为许将军这个建议比较好,小妹单纯,突然见到这么多礼物,惶恐也是难免的,倒不是存心忽视可汗的一片好心,还望可汗体恤。”南宫友上前帮腔。
都蓝看了看两人,知道他们是给自己台阶下,可还是有几分不悦,似笑非笑地瞥了南宫明月一眼,暗自对单豪调查来的明月历史感到怀疑。
眼前这明艳的少女真的是半年前众人传说的傻瓜呆儿吗?他难以相信,她的眼神还有气质,哪里找得出一份痴儿的感觉,进退有度,亦颦亦笑,亦傻亦狂,亦真亦假,每每你以为看穿她时,她展示的又是另一个样!
这就是北宫风离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吗?
都蓝一掂量到这一点,就大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