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看南宫家,不过一年的时光,这京城第一山庄已经变成废墟。沈家呢,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荣华富贵有了,保得了一世吗?不过也是一年光景,沈东豫出走,沈秋芙变得六亲不认,算算这笔帐,沈家是亏还是赢呢?
以人为本!沈家奶奶在商界浮浮沉沉几十年,这是体会最深的一年,她觉得自己老糊涂了,算来算去怎么就漏了这最根本的一点呢!赚再多的钱,没人享受,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所以拿出去的一半家产,沈奶奶没有心痛的感觉,就算是出钱买平安吧!
只是她没想到离皇头天收了财产,第二天却派人送了回来,只有一个条件,让沈家拿这笔钱在各地设粥铺,免费给难民供粮。不但如此,离皇还给每个粥铺补贴银子,让这些粥铺一直开到秋收。
沈家奶奶一算,这庞大的开支很惊人,她不反对做善事,却替离皇发愁,才坐上皇帝宝座的他,哪来这一大笔银子开支啊!
这事过了两天就水落石出了,原来是皇后龚紫雪的善举。龚皇后原来出自富可敌国的天山神宫,她慷慨地用自己的嫁妆做了这些善事,此举赢得了北宫上上下下的称赞声,在百姓心目中,龚皇后是观音菩萨一样的善人,至于以前那个南宫明月,至此后就无人再提了。
也有人怀疑过离皇的王妃不是那个南宫明月吗?怎么变成了龚皇后?只是怀疑的人大多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时候变成龚皇后的,想着南宫明月就像南宫家一样早就烟消云散了,谁又会较真去为不相干的人问个明白呢!
少有几个知情的人,就在龚紫雪的日渐受‘宠’和‘民心所向’的形势中越来越沉默,苟同于这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新皇于一个月后正式在天坛祭天登基,当晚,龚皇后临盆。
风离还没卸下皇袍,已经荣升后宫总管的暮云就匆匆跑了进来,叫道:“皇上,娘娘要生了,她很害怕,派奴婢来请皇上去见她一面。”
“请御医了没?”风离皇袍也顾不上换,跟着暮云就赶往皇后寝宫……被紫雪换了名字的雪阳宫。
“去请了,稳婆都来了,说娘娘胎位不正,有可能难产。”
一向沉稳的暮云声音都在颤抖,让风离不由担忧起来,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果然,雪阳宫里灯火通明,御医都手足无措地站在殿下,那些稳婆也是满脸的焦急,互相推诿,谁也不肯做主决策。
“啊……你们这些贱奴,是不是要我死啊……本宫告诉你们,我活不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风离才走近寝室,就听到紫雪暴躁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一声紧似一声的惨叫,让他连计较的心都没了,急急走过去,就被稳婆拦住了:“皇上,不能进去,小心被血水污了皇上的运……”
“皇上……”紫雪一听到他来就嘶声叫起来:“我不生了……好痛……我不生了!”
风离听她的声音都变了,忍不住蹙眉,被拦住也看不到情况,只好沉声安慰道:“紫雪不怕,朕马上安排人帮你!”
紫雪哭叫起来:“皇上,救我啊!我不想死……你让她们把孩子拿出来啊!啊……”
周围的御医面面相窥,一个年幼的小太监见无人上前,斗胆拉住风离到一边,轻声说:“皇上,娘娘胎位倒立,稳婆已经没办法,赶紧找名医吧,晚了娘娘和胎儿都保不住了!”
“这些御医不是名医吗?”风离只忙于国事,很少管后宫,哪里分得清谁是名医谁不是。
小太监轻声说:“京城里原来最有名的名医是南宫家,只是被太上皇满门抄斩了,现在的名医不知道是谁,皇上要是有心,就重金悬赏吧!”
南宫家?风离深深看了一眼小太监,让小太监莫名其妙地白了脸,偷眼看看没人注意,才低声哭似地哀求道:“皇上,奴才一时口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千万别多别人提起啊!否则奴才就没命了!”
他说完就低头告退了,风离抬头,小太监已经跑得没影了,一丝困惑浮上了风离眉间,这个姓已经很久很久没听人提起了,久到要是小太监不说,他浑然忘记了京城曾经有过这样一家医馆。
南宫家?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风离,他愣愣地站着,只觉得身边的忙碌似乎和自己无关似的,那用忙碌拒绝去想的不真实感觉又重新环绕着他,他顿住,游魂一般走出了雪阳宫,走进了御花园。
站在御花园中,怔了一会莫名地想到了琼碧公主,当日跪在这,求他别让她去和亲。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看过去,那里应该有慌乱啊,似乎有人吵架。
哦,是了,太子昱轩被人赏了一个耳光!
风离蹙眉看着那片绿色,南宫家……南宫家,为什么这名字如此熟悉呢?似乎和他有很深的渊源,到底是什么呢?
“皇上……”一个宫女站在面前,惶惶然地垂了头:“皇后娘娘找您呢!”
风离回过神,大步走了回去,站在雪阳宫大殿里瞪眼叫道:“来人,张榜重金悬赏,凡能救皇后母子性命的,赏黄金万两,医馆一座……”
御医们互相看看,没人敢上前冒这个险,风离见无人应答,大怒:“朕养你们这么多人,关键时候毫无用处,朕留你们何用啊!”
寝室内紫雪的惨叫声更凄惨,风离怒喝:“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人有办法吗?朕告诉你们,今日皇后没事便罢了,要有事,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御医中老道的史御医被众人推了出来,风离逼视着他,他讪讪地看看风离,跪了下来:“启奏皇上,娘娘这样的情况,臣见过一次,就是魏将军魏夫人,当时母子危急,多亏一胆大的大夫冒险刨开肚子拿出孩子才保全了魏家母子,臣等愚钝,不敢效仿……”
“那就快去请这个大夫来!”风离不耐烦地咆哮道。
史御医抹了抹汗,奏道:“这位大夫是南宫家的人,皇上不知,南宫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京城没有大夫敢做这样逆天之举。”
“什么?”风离震惊:“你是在告诉朕皇后只有等死一条路吗?”
史御医伏地叩首:“皇上恕罪,臣等无能……”
风离听不下去,拂袖走到了寝室外,龚紫雪的哭叫声渐渐低落,风离站着,龙袍里的手都捏进了肉里,第一次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皇上,魏大人求见。”正一筹莫展之时,近侍禀道。
风离回过神,叫道:“快请。”
近侍斗胆:“魏大人在御书房等皇上呢!”
风离狐疑地看了一眼近侍,大步走了出去,龚紫雪的宫女看到,赶紧跑进去禀告龚紫雪,龚紫雪哪还有力气管,随口吩咐让暮云去看着,见机行事。
御书房门口,魏庆成和两个侍卫站着,风离匆匆而来,随便扫了一眼就招呼魏庆成走了进去,没注意其中一个侍卫看他的眼神明显的与众不同。
魏庆成刚想叫住他,抬头看到风离的侍卫跟了进去,就咽下了要说的话,看了看自己的侍卫,轻轻摇了摇头。
那侍卫身形修长,相貌却很平常,回以淡淡一笑,立在一边,魏庆成摇摇头,走了进去。
☆、南宫家的希望
人生就是这样有戏剧性,明月眼睁睁地看着风离站在面前,却不能有任何表示,她觉得很有讽刺性,这算是命运对自己的嘲弄吧!让她体会一下当日肖峤的痛苦,那种被所爱的人忽视的失落感。
魏庆成和风离说什么她听不到,眼睛避过那几个侍卫的审视悄悄地偷看风离。不能不承认,穿了龙袍的风离威严十足,明黄的龙袍衬得那张脸更加的俊逸。他瘦了很多,虽然更让他的脸凸显出刀刻般的有型,可是明月还是从他眼角边的黑影感觉到他沉默下面的不开心。
他在烦恼什么?是失去的记忆还是为这才执掌的国事烦扰?
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吗?她和孩子,就算从龚紫雪身上,一点一滴都没让他有点点联想吗?
想起自家小妖,明月有些贪婪地看着风离,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本来以为带了小妖来,可以让风离惊喜一下,却没想到他立了龚紫雪为皇后,自己这个正牌反而变成了钦犯要东躲西藏。
要不要冒险说出真相呢?她沉思着。龚紫雪给风离下的是失心蛊,这种蛊的解法必须由施蛊者心头的血混上几味昆虫的血饮下才能奏效,如果长时间不解,中蛊者的记忆神经会受损,失去的记忆不能恢复,严重的话慢慢会患上健忘症,就像当初肖峤说过的那个病例,患者会忘记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家……
可是现在对风离说出真相,风离会相信自己吗?明月苦笑,龚紫雪一入京就开始收买人心,将神宫的财产拿来赈灾,在百姓和百官之中都树立了很高的威信,这时候没有强有力的证据,风离怎么可能废了龚紫雪。还有百官,会接受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正牌妻’吗?
“魏卿家,除了南宫家,还有什么名医可以推荐吗?朕的皇后等着救命呢?”
风离打断魏庆成的闲聊,忧心忡忡地说:“有人说卿家的夫人当年也是难产,龚皇后现在和卿家的夫人一样的处境,卿家帮朕想想办法,救皇后一命啊!”
魏庆成不自觉地看向明月,明月垂了头,才发现他们今日来的不巧,正好遇到龚紫雪临盆。
难产?她觉得好搞笑,龚紫雪不是很厉害吗?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她想幸灾乐祸,可是看到风离愁眉不展的样子,这‘幸’就被憋在脑里,笑不出来了。
一丝妒忌浮上心头,风离和龚紫雪,不会假戏真做吧?如果这样,她回来不是多余的吗?
“皇上,臣有一人推荐,只是皇上……请先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魏庆成起身跪下,严肃的样子让风离慌忙起身搀扶:“朕恕你无罪,爱卿有话请说。”
“皇上,当日太上皇封了南宫家的医馆,查抄了南宫山庄,南宫山庄数百人都被抓入天牢。臣当日受过南宫家恩惠,思及京城成千上万人也都受过南宫家恩惠,不忍南宫一族就此没落,臣斗胆,用天牢的死囚换了南宫家两人,南宫友大人和长孙南宫德。南宫友大人臣已经派人接到宫外,请皇上容许他代罪立功,替皇后娘娘治病吧!臣欺瞒之罪日后再请罪……”
魏庆成一番话说的明月又惊又喜,二哥还活着!
“啊……南宫家还有后人……”风离也是惊讶之极,搀起魏庆成叫道:“卿家快去接进来,只要他救活龚皇后,朕就赦他无罪。”
“臣代南宫友谢主隆恩。”魏庆成起身,冲明月一使眼色,明月只好跟了过去,总有点不甘,回头看了一眼风离,风离似有感应,抬头撞到了她的眼神。
明月鼻子一酸,看看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在心里一叹,走了出去。
“七妹,为兄不是存心要瞒你,实在是你来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怪哥吧?”魏庆成半侧身,轻声解释道。
“大哥说哪的话,你冒险保全了我南宫家的人,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明月真诚地说道。
“让南宫友来救皇后,是我们两的意思,希望赦免南宫家的罪。虽然不指望还能重开医馆,能让南宫家的其他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就不错了。”
魏庆成叹道:“南宫锗有错罪不在医馆,这么多年南宫家对京城百姓的恩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