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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众多儿子中就数离王能担当重担,本有意将皇位传于他,可是在此之前和北宫子民外貌无异的离王,异族的特征慢慢显露出来,他慢慢转变成琉璃色的眸子,一天比一天淡的银色发丝引起了朝野的恐慌,纷纷上奏折劝谏太上皇改变主意,说的最多的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年正值天灾横窜,到处洪水泛滥,吏官借此劝谏太上皇,说天降异像,必有妖孽。在百官的联名上书下,太上皇终于放弃传位离王的想法,还依百官之言,剥夺了离王手中的兵权,将他送到五台山静修,为天下苍生念经祈福。
离王在五台山呆了三年,这期间契丹渐强,联合了突厥反攻北宫,朝中无将能抵,节节败退。眼见大好江山将要易主,朝中有人上奏恳请让离王出山。
北宫皇帝见情势危急,只好放下成见,请出了离王。离王重披铠甲,从五台山下来就直奔战场,短短半年,就收服了失地,还了北宫一个太平的天下。
从此离王变成了北宫王朝的守护神,太平盛世时依然回他的五台山静修,缝战事无人能敌的时候都有人想到他,久而久之连皇上都要对他忌惮礼让三分,为的是北宫的江山有人庇护。
传言中嗜血好战,狠戾无情,驰骋战场的夺命阎罗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传奇,流传于坊间耳熟能详,可是真正见到的却没多少人。
虽然没见过,可这世间能有这样一头诡异的银发,又有如此强大气场的人又有几个呢?
想都不用想,天地间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离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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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睁眼
惊马四下疯跑,离王才进来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匹枣红马疯跑着撞过来,另一个方向也跑过来一匹烈马。马速都很快,离王的马也冲得很快。
三匹马即将相撞,众人都惊呼起来,这样高速出人意料的相撞即使有防备也很难避开,更不用说离王才进来,根本没弄清形势下的骤然相撞呢!
眼看离王即将被两匹疯马撞上,离王后面的副将突然挥出了手中的鞭子,形成了一个套马绳,圈住了枣红马的头,向自己拉了过去。
而离王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朝自己左侧冲过来的烈马,两脚一夹,带着自己的盗骊宝马避开了。宝马紧跑几步,被离王勒住了。那烈马没撞到离王身上,撞到了另一匹乱跑的马头上。两马相撞,都失蹄踏伤了对方,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叫着。
离王眼一扫,看清了场中的形势,俊美的眉微微一蹙,俯身拍拍盗骊的细颈,不知道在它口中塞了个什么,只听盗骊仰头一阵怪叫,在离王的带动下竟然往马圈跑去。
众人奇怪,转头看到狂奔的马群似找到了方向,竟然都掉头往马圈跑了过来,喜得马倌手舞足蹈,这下有救了,都说离王有驭马的绝技,没想到是真的。
看马群都乖乖地跑向马圈,太子他们也舒了口气,毕竟这么多的战马要是跑出去,造成的动乱不说,就这损失他虽然贵为太子也无法向兵部交待。
可是巧竹、采春又被回奔的马群吓到了,南宫明月还躺在马圈里,刚才已经被群马踏过一次,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现在马群回圈,再被踏一次,她即使还活着也必死无疑了。
两人一想到回去会被责打的处罚,就不管不顾地叫道:“救命啊,我们小姐还在里面啊!”
两人指着地上的南宫明月哭叫着,离王想不注意到地上的人都不可能,他的马当先冲进了马圈,想也没想从大麾下抽出鞭子,唰地往地上一卷,就将南宫明月凭空卷了过来。
琉璃色的眸子映出了南宫明月身上的血迹,还有那张苍白已经无血色的脸,凌乱被马蹄踏得破烂的衣服……离王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地抗拒着,这女人已经死了,不值得为她弄脏身上的大麾啊!
他有轻微的洁癖,实在不愿将这满身沾满尘土血迹的死尸带到自己怀中。
才犹豫要不要将她甩开的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和他对视着。
离王一怔,那双眼睛似看着他,又似透过他看着别处,清亮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湖水,这湖水中溢满了无助的哀伤,绝望,心灰意冷等等负面的情绪,让离王这等看惯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心颤了颤,下意识地将她卷到了自己怀中。
既然还活着,没道理为了洁癖抛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面壁禁足
痛,全身就像被几架坦克碾过去一样无处不痛,龚玥昏昏沉沉地睡着,脑中不断地接收着一些杂乱的信息。
子轩苍白的脸……车撞上墙的剧痛……无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银色的发丝……琉璃般青色的眼眸……热,被放置在烤架上令人无法忍受的灼热……争吵声……哭泣声……
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光怪离奇的梦,她挣扎着,想从这个梦中醒过来,眼皮却重得千斤似的,任她怎么睁都睁不开。四肢、全身似乎被包裹成木乃伊,布条束缚着她的身体,也束缚着她的思想。
她走不出去,就被困在这张床上,这间屋子里日复一日地闻着药草的味道,闻到她已经忍无可忍了,终于狂吼一声,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束光,从古老的窗框中透了进来,带着小小的颗粒般的灰尘,就照在她的头顶上方,刺得她的眼睛生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闭眼前屋里的一些摆设已经映入了她的眼眸中,那是几个世纪前古老的家具啊!她难以相信地又睁开了眼,古色古香的镂空窗框,还贴了窗纸,墙也是未经涂料粉刷的土墙,只在图册中见过的古桌……
龚玥头晕了,动了动手指,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痛感如此明显,她还活着……那她现在是在哪呢?不是医院,难道被人送到了某个落后的村庄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扎了双髻,丫鬟打扮的少女端着水盆走进来,一眼看到她睁着的双眼,大叫一声:“小姐你醒了……”
小姐?龚玥看到被她的叫声引来的一群人,穿着打扮都是那么古典,她的头更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叽叽喳喳的人声,全身包裹着的布条让龚玥简单地弄清了是怎么回事。似乎她被群马踩踏伤了,断了两根肋骨,左手指骨也断了几根,身上还不同轻重地受了伤,全身肿的肿青的青,没一块好地方。
她已经昏迷了几天,一直在发烧,如果再醒不过来,就该准备后事了。
龚玥昏昏沉沉中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原来她已经死了。这具身体属于一个名叫南宫明月的少女,她自幼就许配给当朝太子,这次受伤就是追太子才被群马踩踏伤。
而从丫鬟巧竹的口中,她还知道了引她去马场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的四姐,五姐。她出事后这两个姐姐已经被父亲罚去祠堂面壁抄家法,据说现在还没被放出来。
而太子回宫因为战马的损伤,还有南宫明月的事引起了皇上的震怒,被禁足一个月,交太子太傅严加管制。
太子、皇上,初听时龚玥还没把自己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漠然地听过就算了。
只是,当晚上被疼痛折腾得睡不着时,她才发现这事不可能算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就因为傻了点,她的生命就该被人如此漠视吗?
☆、南宫世家
龚玥被困在床上,一天一天地迎来了黎明黑夜,慢慢她觉得自己已经和南宫明月融为一体了。她就是南宫明月,南宫明月就是她。
她能感受她的疼痛,如此鲜明。所以伴随着疼痛涌起的愤怒也变成了她的愤怒,刻骨铭心。
前世的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这具身体都还没长成人,怎么就遭遇这样痛苦的折磨呢?
什么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欺凌一个痴儿,以为被禁足就可以抵消她的疼痛吗?
龚玥……不,南宫明月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
既然这具身体让她延续了生命,龚玥就决定告别以前的龚玥,从此就以南宫明月的身份再活一次。年轻的身体,前世的智慧累积都是财富,她默默想着身体恢复后该怎么生活。
嫁人肯定是不愿意的,特别是嫁给太子那种不懂珍惜生命的人。她想着前世的自己,似乎一直就是读书、忙碌,赚钱。她和子轩的计划是三十五岁前赚够养老的钱,三十五岁后就退休,像三毛一样周游世界,写写游记,开开心心地相伴到老。
所以他们相约暂时不要孩子,等赚够钱后再生……没想到愿望还没实现,她的婚姻却输给了意料外的孩子。
今世不要爱了,躺在床上的这些天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事,钱永远都赚不够,何不趁年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看大好河山,把前世的遗憾弥补完。
就把这次重生视作一次旅游吧!上天的恩赐,她不能浪费了。
想通了,明月开始接受这具身体的一切,开始看到周围的人。天天侍奉她的丫鬟是巧竹和采春,两个丫鬟很活泼,那些八卦都是从她们口中说出的。
而给她擦身喂药换药的婆子是江姨,近五十岁的女人,长得有点丑,却有一身大力。少言寡语,给她换药时脸上的怜惜和轻柔让明月从心里就无法抗拒她。
直觉告诉她,这江姨是真正心痛她的人,不管她是傻还是聪明,她的怜惜都没有掺假。
而每天来看她一次的南宫世家,庄主南宫锗是她的父亲。南宫锗个子很高,每次来都是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国字脸,唇周围蓄了胡须,脸色有些白。
虽然巧竹她们说庄主很疼爱她,可是明月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的明月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点怕这个男人。
他的一双眼很凌厉,每次若有所思地看在她身上,都会让她浑身发冷,很怕他发现身体里的她已经不是他的女儿,而被一个数千年以后的野鬼侵占了。
所以明月每次听到他来都会装睡,要不就装痛苦,指望着他匆匆看一眼就走,这种小计谋一般都能实现,直到她发现南宫锗和江姨的秘密,才停止了自作聪明的游戏。
☆、买凶杀她
江姨和南宫锗的秘密是不是主仆。
明着江姨见到南宫锗都毕恭毕敬地称庄主,可是身边没有其他人时,江姨就会表现出对南宫锗的厌恶。
所以明月发现其实她不必怕南宫锗,因为每次他来,江姨总是守在她身边,而从两人站立的角度来看,江姨对南宫锗的姿势是敌对的。
为什么呢?明月一直很好奇,可是从两人的片言只语中又猜不出原因,只好将好奇心压在心上,以后慢慢了解。
明月从醒来就没说过话,一开始是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后面则是不知道该继续装傻还是让别人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困惑着就造成了别人的误会,一日听到外面两个小丫鬟说悄悄话,平日明月都是睡觉,这两个丫鬟可能以为她睡着了,就肆无忌惮地议论她。
采春说:“听说太子去求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