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柏教会了她享受,她才发现除了自己认识的世界,原来还有另一个世界,物质的,精神的,都和她以前了解的不一样。她变得好学起来,吃的穿的也挑剔起来,疯狂地享受着人生,享受着别人的‘爱’!
不一定要来自昱轩,这爱南宫柏可以给,五皇子也可以给,还有其他对她有目的的臣子都可以给……她笑了,原来诸位皇子争着做皇上就是可以博爱于一身啊,有了这个金灿灿的皇冠,世间的一切都垂手可得,难怪千百年来大家都趋之若鹜地想坐上这个位置,真是好东西。
只是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也容易失去,夜里醒来,用剩下的一丝清醒自问:沈秋芙,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想了又想,找不到答案,披了衣,就去看隔壁昱轩假扮的南宫柏,他静静睡在床上,她犹豫半天撕下他的面具。许久不见天日,那张熟悉的脸苍白一片,陌生中透着熟悉。
那是她的青春啊!想起第一次见他,那文静的少年羞涩的一笑,她怎么能说自己就是为了沈家喜欢他呢?
是长长久久的不能再一起,走失了当初那份清纯,还是自己在乎的东西和他在乎的东西都蒙住了他们的眼,才让他们渐渐忘记他们原是自己看对了眼,愿意相伴一生呢?
沈秋芙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唇角无奈的笑,宫中的流言她清楚,大都是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姓什么,她不辩解,说是谁的就谁的吧!她只要自己知道是谁的就行!
一如她不在乎百官把她想成乱国之贼,她也不在乎宫人怎么毁坏她的名声,以往她都做了众人要她做的事,她该为自己活几天了。
“昱轩……我们已经做了皇帝皇后,为什么我现在最想的还是你做你的太子,我做我的沈小姐呢?”
她微笑:“那时为了在一起,我们的心靠得那么近,可是此时,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们却离得很远很远呢?你真的喜欢做皇上吗?”
批不完的奏折,说不完的政事,繁杂的规矩,宫女,将军,士兵,奴才,都是一个个桎梏的圈,一个圈套着一个圈,没完没了,你就不会厌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指尖下面的皮肤冰凉,沈秋芙叹了口气,里面的人永远都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了,过去只是过去,她起身,腆着肚子往外走,疲累最终还是只有自己扛。
关门的声音很轻;传到床上的人耳中,却似一个鼓点,北宫昱轩睁开了眼,那眼里白日在众人眼中呈现的呆气全无了,深沉而敏锐,注视着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呢?”他咀嚼着这话,许久轻轻一笑,一抹邪恶的眼神掠过,起身,他宛如换了一个人,身轻如燕地跃下床,将床铺理成一个人形,盖好,就轻轻走出了门。
躲躲藏藏来到皇上的寝宫,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沈秋芙说不吉,其实还是惧怕北宫的列祖列宗的,他不屑地一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移开床铺,走到下面的密室,他没点灯,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如一只狼,闪着绿莹莹的光。
皇家的密室,搜罗万象,当日风离只是找到冰山的一角就被失明折磨放弃了搜索,等北宫昱轩当上皇上后,他有的是时间研究这密室,于是发现自家这个密室还真是宝库,不但有金银珠宝,毒药,贵重药材,还有很多奇书,丹药。
昱轩走到最里面的密室,顿了一下,又想起沈秋芙的话,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呢?
他摇头,他早已经忘记自己最初的梦想,也忘记了为什么要做一个帝王,要问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那是……他的目光投向壁橱上一排排丹药,眼睛里的精光散去,露出了一种贪婪的渴望。
沈秋芙的问题被抛在脑后,他急急走过去,抓了一个瓶子,迫不及待地倒出来,一口气吞了十多粒。然后如醉酒的人,他摇摇晃晃走到床榻边,盘腿坐在上面开始练功。
对……这就是他现在最想做的,练功,一天天看着自己的武功在药力的帮助上提升着,他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有挑战性的事了。他在超越着自己,假以时日,离王,都蓝全不是他的对手,天下总会回到他的怀抱的,他不过是暂时退隐而已。
南宫柏,离王,都蓝要争天下就由他们去,不过是替自己做嫁衣而已,等自己练成绝世武功之时,他想要什么都是囊中之物。
白皙的皮肤变成赤红色,体内梦幻般的舒坦令他沉迷不已,外界的荣华富贵此时都没了吸引力,只有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才有吸引力,没有禁忌,没有祖训,这个世界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
离军停在了魏州,说是修养生息,整兵待战。实际的原因却是魏州前些日子遭遇了一场强烈的地震,桥断了,前方的河流被山上滚下的巨石堵住了,河水蔓延到魏州城里,冲塌了无数的房屋,离军无法前进,被阻下来帮助百姓疏通河流收拾残局。
地震摧毁的房屋无数,满魏州都是无家可归之人,风离率军赶到魏州时,正是地震第二天,策马站在上方,看到那灰蒙蒙的一片,他只觉得震惊。
想起上次,自己兵败带兵回京养伤,当时的魏州虽然不是很繁华,可是百姓还算丰衣足食。现在呢?能气势汹汹地阻在桥头冲他扔烂菜叶的人都去了哪?倒在废墟之间还是被战火烧走了?
满城的惨状,哭声,叫声,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堆在了路边,绕是在战场上见惯了血,风离受到的震惊一点都没少。
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生命是拼搏。
这里是什么?无间地狱吗?
火一堆堆烧着,分不清是动物的肉香还是人的尸体焚烧的味道,他蹙眉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过去。这是北宫的子民,北宫的江山,谁在这块土地上撒野?
他的退让是成全了自己的自尊还是将别人的生命践踏?
他站在桥头,河水还无休止地蔓延出来,桥从中断裂,他看着对岸,似乎看到了当时挑抢而站的自己。那一抹邪魅的笑当时是笑世人的短视,现在他却觉得是对自己的讽刺。
他到底还是错了!
他愧对守护神的名誉,他根本不是什么大义之人,他只是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为了赌一口气,他赔上了自己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他负了自己,也负了天下人!
回头看到跟着自己的张梓,铁纯,谷隽,时文,夜如年,他们脸上都是对这惨景的震惊,他们没有怀疑他做错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错了!
桥不是奈何桥,也没有孟婆等着给他们喝遗忘的孟婆汤,他无法忽视自己子民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就只能伸出援手,去一点点弥补自己的错。
京城胜利已经不是目的,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作用,朝廷的作用,一个国家强和衰的意义。
离军驻扎下来,一边清理河道,一边修路,帮百姓重建家园。那些百姓从敌视谩骂,再到接受,到感动,到把离军当成一家人,这个过程全和那个赎罪般拼命苦干,事必亲为的银发将军分不开。
那头银发已经不是妖孽的象征,而是希望的象征,像一面旗帜,只要飘着的地方,就会唤起生机……
☆、调虎离山计
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风离,竟然融进了百姓中,虽然很少笑,那埋头苦干的样子却是众人都看得到的。他扛着锄头和士兵一起挖河里的淤泥,一身功夫拿来做这粗重的活没感到大材小用,反而觉得很踏实。
魏州的百姓都是善良的,很快就忘记是他带来的这场灾难,看到离军为百姓做事,大家都自发地投进这场抗灾中。年轻力壮的男儿更是缠着谷隽要投到离王麾下,为国家,为自己的家乡出力,及早平息内乱,还天下苍生宁静。
不到几日功夫,离军扩冲了二万多士兵,没有军服,新兵穿着自己家的粗布褂子依然干劲十足地投入到这场不见硝烟的建设家园战中。
风离看着拥戴自己的人这么多,动容了,站在高处,眼睛有些酸涩,没有过多的豪情壮语,只知道有此刻,他以往受再多的委屈都值了。
没几日,魏州就变了个样似的,尸体都得到了安置,搭建的避难蓬也建了不少。派出去购粮的人也纷纷返回,运来一车车粮食,风离看形势好转,计划再呆一天就拔军赶往京城。
探子报三皇子已经逼近京城,他计划让夜如年率一部分兵力留在魏州善后,自己先带兵赶往京城给魏庆成解围。
当夜,风离一行计划好,决定次日就开始分头行事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却是已经返回天山的龚紫雪。龚紫雪直接找到军营,等风离闻讯出来迎接时,她看着他,未语泪就掉了下来,那张绝美的脸露出这样凄惨的样子,让看到的人都揪起了心。
风离蹙眉,关心地问道:“紫雪,发生了什么事?”
“夫君……”龚紫雪上前两步,头就埋在他怀中,哭了起来:“有人毁了神宫,我回不去了!以后……我没有家了!”
“什么?神宫不是防卫森严吗?怎么有人能破坏呢?”
风离疑惑,谷隽和时文对视了一眼,心头暗惊,是什么人毁了神宫,明月她们还留在神宫,不会有事吧?“
“一言难尽……夫君我一听到消息就赶来找你了,你要帮我抓到毁了神宫的凶手啊!那是我的家,我不能任她们糟蹋了!我一定要报仇!”
龚紫雪愤愤地说着,越过风离的手臂,冷冷地看着谷隽他们,挤出一个森冷的笑:“我抓到她们,定会让他们还我的神宫,就算做牛做马,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谷隽避开了她的眼,时文却盯着她淡淡地说:“雪宫主本领那么大,怎么就让人毁了神宫呢?会不会那里面有很多贵重的东西,才引得人起贪欲啊!”
龚紫雪没理他,娇嗔地抓住风离的手臂叫道:“夫君,你帮不帮我啊?你帮我的话派几个人给我,我要拦截几个路口,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当了众将士的面,风离也不好不给面子,随口说道:“好,你要几个人?”
龚紫雪一指时文谷隽,笑道:“时将军谷将军都是精明的人,他们出马一定手到擒来,夫君你就把他们两个给我,再各派十个机灵点的士兵就可以了!”
风离一听点了时文谷隽,拒绝道:“他们不行,马上就要跟我去京城,你另外找人吧!”
谷隽撞了一下时文,笑道:“王爷,还是我们跟王妃去抓破坏神宫的人吧,他们胆敢破坏王妃的家,一定来头不小,不抓到这些人,王妃怎么安心呢!王爷这边还有夜将军和铁纯,没什么危险,王妃有我们陪着,王爷也会更安心吧!”
风离看看他,蹙眉,谷隽不算以私废公的人,怎么这节骨眼上却这么看重龚紫雪呢!
“夫君,谷将军都答应了,你就答应吧!不然我跟着你,还要拖你后腿啊!”龚紫雪撒娇地摇着风离的手,直到他点头为止。
时文也上前一步,禀道:“王爷,我们就跟着王妃吧,保护好王妃,让爷没有后顾之忧,也算替爷分忧。”
风离沉吟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龚紫雪一高兴,挽着风离笑道:“夫君,那今晚我就不走了,陪你一晚,明天我们再分开吧!我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她小鸟依人地伴着风离,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