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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话时宜胆小,那是因为丁西豪胆忒大: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倒卖军火,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丁氏做不出来的。
得,不就下楼端盘吃的吗?权当喂狗了。
何况关键时刻还要靠这条狗出来吼几嗓子。
时宜偷偷摸摸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块面包,抓了几盒牛奶,刚关上冰箱门,就被佣人李婶看到了,她阴阳怪气地说,“难道夫人这几天总说家里出了耗子呢,原来是有人偷东西啊。”
时宜不甩她,她倒越发没边,“这人和人之间真是天差地别,有教养的和没教养的,有德行的和没德行的,一眼就看得出来。偏偏那些不知道自己几两重的人,还成天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富贵人了呢。”
李婶是何秀锦从何家带来的老人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在家中佣人面前作威作福,做事逃得快,领功抢得急,东西要的多,有事就不见人影了。
何秀锦经常吩咐她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仗着夫人心腹她,便不把时宜放在眼里。
时宜不欲和她争辩,闪身侧过准备上楼,哪知李婶因为礼服拆线的事才被何秀锦好一顿臭骂,心里有气撒不出,一股脑冲时宜倒火,她伸出脚想要绊倒时宜,时宜眼神尖,装作没看到,一脚没抬高,身子侧一边,恰巧把唠里唠叨的李婶扑倒在地,李婶哎哟叫一声,后脑勺撞到椅子脚上,痛得哭爹喊娘。
时宜拍拍衣服站起来,眼都不带斜一下,大踏步地从李婶身边走了过去。
时宜插好牛奶的吸管递到丁西豪嘴巴,他张嘴含住,吸了一口,又吐出吸管,皱着眉道,“太冰了,我胃受不了!”
“只有这些了。”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你给我捂热。”丁西豪发号施令。
“怎么热?”时宜觉得他简直是骄纵霸道。
“搁你衣服里面捂,”丁西豪盯着时宜的两颗水蜜桃,“放你胸前,刚好夹住,还不用手扶着。”
“滚!”
最后还是时宜打开台灯,罩着烤,半个小时后,丁西豪喝着牛奶又提出新要求,“给我换药。”
时宜乖乖的拿出医药箱,在绑带上撒上消炎粉,再转头一看,这家伙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挺在那,嘴里还道,“快点啊,又不是没有看过。”
睡着和醒着不一样,清醒和昏迷着不一样。丁西豪目不转睛地盯着时宜看,让她浑身不自在,“你能不能转过头去?”
“为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能看了?”
“你别盯着我看。”时宜发现他就是个无赖。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丁西豪拍拍床边,催她,“你倒是快点啊!”
时宜一咬牙,下手如飞,左擦右抹,缠完绑带了事。
再抬头看,丁西豪已经睡着了。
时宜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丁西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闭着眼睛轻声道,“谢谢你。”
时宜想缩回手,丁西豪抓得更紧,“谢谢你救了我。”
时宜呵呵一笑,抽回手坐到电脑桌旁,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他静谧安详地躺在床上,长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黑影,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轻轻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虽脸色有些憔悴,但轮廓清俊,映着斜阳侧面看过去极美。不得不说,闭上嘴巴的丁西豪,不愧是翩翩浊世家公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丁西豪忽然翻了个身,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了下来,堪堪搭在他挺翘的臀上,时宜倒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替他盖上毯子。
不料丁西豪又转了个面,长腿一伸,把时宜勾到床上,时宜站不稳倒在他身边,丁西豪像搂个玩具靠枕似得把她按在怀里,在她身上蹭了几下脸,又睡了过去。
两腿中间的朋友从浴巾里冒出头来,擦在时宜穿着短裙的大腿上,时宜又尴尬又害羞,又怕举动太大吵醒他,只得微微扭动腰肢,想从丁西豪的怀里挣脱。
可这家伙不仅没放松手臂,反而咂咂嘴,两手一伸又把时宜拉得更近了,吓得时宜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两人的呼吸渐渐融在一块,淡淡的淹没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时宜也抵不住困意,不知不觉睡去。
丁西豪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的人,眼神冰冷黑暗,如一汪暗色的泉水深邃无底。
他没有睡着,也不可能睡的着。
他不信任陌生人,更不信任时宜。
在陌生的环境里,他如一只困龙,收敛着浑身的棱角和道刺,装作牲畜无害的模样,却随时随刻冲出来咬住你的脖子置你于死地,这才是最可怕的。
熟知的人却都清楚,丁西豪是一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他城府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救他一命的女人,丁西豪也不敢全然相信,担心她是不是仇家派来的。
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信?只有成为自己的女人,成为一个爱上自己的女人,他才能放心。
可时宜也不傻,暂时的委曲求全、任他试探,也不过是为了逃出这个火坑而已。就算要靠着一根长满着荆棘的树条往上爬,她也不会犹豫,任凭双手磨烂出血,浑身伤痕累累,也誓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这两人各怀鬼胎、同床异梦,相处起来倒也和谐。
躺在床上的两人虽是貌合神离,可却如老夫老妻般搂得紧紧的抱成一团。当然,时宜反抗无用,丁西豪搂得太紧。
时宜安心睡得死去活来,丁西豪眯着眼打量着她,寻思了半天,也睡了。
半夜,时宜翻了个身,手脚一搭搁在丁西豪的身上,恰好横在了他那道伤口上。可怜丁西豪闷哼一声,居然没醒,就这么被压着睡了一夜。
待到第二天,也算是恶有恶报,一肚子鬼主意的丁西豪算是尝到了苦头,那伤口因为闷热摩擦而感染发炎了。
第一卷 6强拥
早上,时宜神清气爽地伸个懒腰,扭头看横尸在床的丁西豪,“哥们,醒醒。”
一会佣人上楼打扫,还要委屈丁公子再回床下。
丁西豪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闷哼一声,用手撑着身子靠在床头,“我饿了。”
丁少爷开口闭口都是吃,时宜正想开口嘲讽,丁西豪眼一斜,射出一道火花,时宜立刻点头答应往楼下冲。
早餐,何秀锦母女在房间吃,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时宜一个人埋头苦吃,李婶哼一声,暗地里骂道,“坐没坐样,吃没吃样,一点教养都没有。”
时宜吃得更欢,满嘴塞着面包还不停地吩咐李婶拿奶取糖,纵使李婶百般不情愿,也得听从大小姐的要求。
时宜趁着李婶去厨房拿汤匙,一猫腰揣着满怀的食物奔上楼,从裙兜里掏出面包牛奶和布丁。
丁西豪冷冷一瞅,“都是没营养的东西。”
有得你吃就不错了。
时宜递过一个面包,丁西豪也不抬手去接,只张着嘴。
“拿着呀。”时宜举着面包说。
“你喂我!”
时宜不乐意,“你自己吃!”
“我没力气。”丁西豪嘴往前一咬,吃下一大口,“来口奶。”
一说“奶”字,丁西豪的眼神就开始往时宜上身瞅,不怀好意的打量她的丰满。
时宜丢下面包,双手捂住双峰,“看什么看?”
“看你衣服上那只小熊啊,”丁西豪嘴一努,“瞧那熊眼都要被你撑爆了。”
时宜顺着他放肆的目光往下看,T恤上的小熊好像是有些变形,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熊眼正好在樱桃的位置上。
时宜大怒,“滚!”
丁西豪悠哉哉,“你的床就这么大,你要我怎么滚?是从床头滚到床尾,还是左边滚到右边?”
时宜说不过他,背着他不再甩他。
丁西豪吃力的撑起身子,拿着面包和牛奶一股脑的灌下,擦擦嘴,冲时宜笑,“生气啦?”
时宜不理。
“真生气了?”丁西豪又问。
丁西豪没花过心思哄女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耍起无赖,往床下一躺,呻/吟起来,“我的头好痛,浑身没有力气,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再配合着哎呦哎呦叫几声,时宜终忍不住回头去瞧。
不能让这根能爬出火坑的绳子断了呀。
时宜伸手去摸丁西豪的额头,果然很烫,拿出体温计一量,好家伙,居然有四十度了。
时宜也不再和他计较,扶着他躺好,交代,“我出去买药,一会有人来敲门,你千万别开门。”
时宜大摇大摆的下了楼,对李婶道,“我要回学校拿毕业证,另外,我的房间乱成一团糟,像台风入境,你有空的话就去打扫下。”
走到门口还不忘交代李婶,“一定要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不能有。否则就不如别扫。”
负责打扫的贵姨请假回家了,惯好吃懒做的李婶一听这话,怎么也不肯走进时宜的房间了。要她辛辛苦苦去打扫卫生,那比要她命还难。她一见时宜出了门,头也不回地溜进自己房间再不肯出来了。
时宜去学校领了毕业证,回来的路上在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消炎水,刚进门,伊诗珊就拦住了她,“一大早就往外跑,袋子里是什么?”
伊诗珊伸手要去抢,时宜闪过,“出门前我和李婶说了,去学校领毕业证了。”
伊诗珊捂着嘴偷笑,“哟,就你那垃圾学校的证书,领不领都无所谓吧,哪家公司会招像你这样的人啊。”
时宜笑笑,脱鞋进了屋。
趁时宜不注意,伊诗珊从后面夺走袋子,打开一看,质问,“干嘛买那么多药?”
时宜手摸着额头,“昨晚受凉了,回家感觉有些不适,今早发现感冒了。”她指指袋子,“顺路买的,药店的药剂师说,我这是流行性感冒,容易传染。”
伊诗珊把袋子丢回时宜怀里,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快走快走,别污染空气了。”
时宜依旧傻傻笑笑,转身上楼。
递杯温热的开水到丁西豪的嘴边,再塞进一粒退烧药,时宜坐在他身边,自言自语,“昨晚都降温了,怎么今早又烧起来了?”
丁西豪一把扯开裹在身上的毯子,指着腰腹间的一道伤口,厉声指控罪魁祸首,“看看这伤都被你压成什么样子了!”
“我?”时宜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弄的?”
“不是你还有谁?”丁西豪委屈地看着时宜,“你平时都吃得什么?圆滚滚胖嘟嘟的,一只手臂一条腿,把我压得半夜做恶梦,到现在还心悸。”
时宜骄傲的把脑袋侧一边去,谁让人肠胃好消化佳,吃嘛嘛香,不像某些人,进肚就成粪了。
“那是我肠胃好。”时宜打量丁西豪精装的身子骨,瞧不上他的体弱。
丁西豪皱眉,“我肠胃也不差。”
时宜明显不相信。
丁西豪拉过她的手,摸上身上结实的肌肉,“这是锻炼的成果!再说了,谁说瘦就是因为肠胃不好的?不信你闻闻。”丁西豪凑过嘴巴在时宜的鼻子旁,“闻闻我这一口的清新香气。”
时宜侧过脸,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盒口香糖,“口气清新,还是橙子味的哦。”
丁西豪尴尬的咳嗽一声,“快,再来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