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她也知夫郎归家心切,前日就将衣物收拾整齐,只等得今日上路。无奈下只得抱着男人坐在马车里,将男人放平躺着,枕着自己的大腿,并吩咐马车走得稳一些,是以到齐府大门天已擦黑。
唐虹付了银子抱着男人下车,齐梓轩浑身无力,软着身子靠在女人怀里,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大门。
还和出嫁时一模一样,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岿然不动,只色泽有些脱落,朱红的大门上规规矩矩的挂着正楷齐府的牌匾,红红的灯笼挂在两旁此时却显得有些冷清。
齐梓轩突然觉得有些害怕,紧闭的朱红大门让他迟迟不敢上前。
见男人发愣,唐虹低头轻声问道,“是这儿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虹揽着齐梓轩走上台阶,叩响了大门。
“这么晚了,谁呀?”
半响大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隙,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开门的老妇盯着齐梓轩愣了愣,才惊呼一声,“大公子?”
“赵婶。”齐梓轩靠在女人怀里朝开门老妇点了点头。
赵婶将门大打开才见男人是被一个女子搂在怀里,小脸苍白唇无血色,忙对男人低腰道,“大公子稍等,容我先去禀告正君。”走时还不住拿眼打量着搂着齐梓轩的女子。
齐顾氏神情疲惫的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中间立着的两人。庶子面无血色弱不禁风的形容,揽着他的女子神情清冷,动作轻柔处处透着小心,是个面冷心热的。齐顾氏细细辨认了番,才惊觉那人竟是被逐出唐府的唐虹,一惊之下便又仔仔细细重头到脚将女子打量起来。
齐顾氏坐在主位虽面有倦色,眉目间却也透着严厉,齐梓轩屈膝向主位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唤了声,“父亲。”
唐虹也松开男人,朝齐顾氏弯腰行礼,“父亲。”
玺岭国的正室在家地位颇高,正夫被孩子称为父亲,侧室及小侍只能称为爹爹,父亲对男孩子的出嫁有决定权,对女孩子的娶夫也有一定的影响权。孩子生父不是正室,对孩子的嫁娶是没有进言权的。
“起来吧,”齐顾氏皱了皱眉,看着男人道,“你母亲到别院住去了,等明日我派个人给她报个信儿。”
唐虹缓缓抬起头,看着主位的男人,“轩轩他弟弟来信了,说是母亲让我们回来过元宵。”
齐顾氏愣了愣,妻主一年也没想起这个儿子,怎的现在想起了?书瑶,怎的会知道这庶子的去处?
唐虹看着身旁摇摇欲坠的男人,忙伸手揽过男人,“父亲可否让我们先做休整,轩轩今日晕船,干呕了一天。”
齐顾氏诧异的愣了一下,才唤管家王婶将二人带到客房去歇息。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齐顾氏收了眉间的严厉,面色疲惫。他曾以为妻主喜欢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侍,寻着法子找那父子的茬儿,在妻主面前哭过闹过,却不想女人也并非长情,新鲜劲过了就不记得了。往年自己哭闹还会哄哄,现在却是带了新纳的小侍搬到别院去了。自己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屋里的人是只多不减,外间都传他善妒,没给妻主生个女儿却记恨着妻主的小侍,可曾是谁在要了他的那晚在他耳边说此生只欢喜他一个。
齐顾氏揉了揉眉心,半年未见妻主了吧,有事都是管家通传的。他也未到别院去打扰过她,只安安分分的打理着内务,他是累了,这时他才明悟,不是自己的,争也争不来。
可笑自己曾妒忌这对父子,他们却是比自己还要可怜三分。
进了客房见夫郎气息明显有些急促,唐虹关好门走过去掐了掐对方的脸蛋,“怎么,难过了?”
齐梓轩摇摇头,红了眼眶咬着唇强忍着泪。
四处都冷冷清清的,母亲不在府里,他要回来的事没人知道,客房简简单单透着凄凉。
叫他回来是母亲授意,还是弟弟一个人的主意?
“轩轩”唐虹将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搂进怀里,一手摩挲着男人的背,一手轻拍着男人的小脑袋,“你的家人,我才是最重要的。”
第28章 亲人
翌日清晨,唐虹悠悠转醒,环视了一圈简单生硬的客房,皱了皱眉才侧头去看怀中的男人。
男人小脸已不似昨日的苍白,微微有了些血色,轻闭着眼紧紧贴着自己,双手缩在胸前,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就像蝴蝶停在男人的眼上。男人不知道,他闭眼抿嘴的睡容,能让多少女子为之疯狂。
唐虹捋了捋男人散乱的青丝,在男人额间印下一吻。
我很荣幸,这样轻易的得到了你。
“妻主……”齐梓轩觉得额间有些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见女人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拱了拱身子,让自己更贴近女人,喏喏的唤了声,声音甜甜软软,带着未睡醒的迷糊。
“再睡会儿,还早。”唐虹侧了身子,予男人掖了掖被角。
“恩。”齐梓轩在女人胸前拱了拱头,觉得身下咯的慌,愣了下立马从铺中坐起来,慌慌忙忙去拉被自己压在身下女人的手臂,满脸愧疚的给女人揉着手臂,“疼吗?”
看着男人红了脸跪在身侧仔仔细细的揉捏着自己的手臂,白色的亵衣胸前大敞,露出一片大好风光,两颗嫣红的朱果若隐若现,唐虹心猿意马的狼嚎一声,可惜今日要见岳母,起得太晚不成规矩,不然真想将这含羞带娇的花儿压到身下疼惜一番。
男人轻柔的捏着妻主的手臂,青丝若有似无的扫过女人的面颊,惹得唐虹身子发热,手臂传来酥麻麻的感觉,禁不住颤了颤,唐虹一把揽过跪在身侧的男人,将他压在自己身上,一手拉过被子将男人盖住,“行了,别忙活了,小心凉着。”
其实她是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就将男人就地正法了。
跪着身子伏在女人身上,耳边传来女人有力而急切的心跳,妻主滚烫的体温透过亵衣灼烧着自己的肌肤,齐梓轩僵了僵,红着脸从女人怀里挣扎出来,羞涩的看了眼女人,“妻主,我去做早饭。”
以前在府里虽有小厮送菜,却不怎么好,他怕女人吃不惯。
唐虹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昨日进府她是知男人在家不受重视,可没想到连做饭都要自己动手,难道齐府只当他是个小厮吗!?
伸手将男人拉下趴在榻上,轻拍了两下男人的小翘臀,“昨儿个晕船还没好全,就想跑出去?”说着凶神恶煞的“啪”的一声拍在男人臀上,“给我好好躺着。”
那一下声音虽大却不疼,齐梓轩扭头嘟着小嘴委委屈屈的看着女人,一只小手抓着女人的亵衣,“妻主,我好了,真的……”
两人僵持半响,最终还是唐妻主败下阵来。男人看着温柔如水,其实性子倔得很。唐虹无奈的笑了笑,“好好,依你,都依你……”
说着给男人重新系上亵衣腰带,在屏风上拿过外衫给男人套上,顺手捏了捏男人红扑扑的脸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一定是得罪了天帝娘娘,才让你这么个磨人的小东西来罚我。”
齐梓轩红了脸,默默看着女人给他套完外衫系好腰带,才打发自己,心里满满都是甜蜜。
灶房已开始忙碌,众人见齐梓轩踏进来,纷纷向男人点头示好又接着忙碌。张叔已被女儿接出府去,在家帮女儿女婿看顾孩子,张婶还在灶房掌勺,看着男人进来一边舞着手下的锅铲,一边惊讶道,“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夜里。”齐梓轩顿了顿,“我想来借个灶煮点东西。”
“大公子饿了吧,再等等菜就好了。”一旁烧火的赵婶抬起头来看了眼男人,指了指蒸笼,“馒头也马上就好。”
男人是大家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懂事贴心,大伙儿都禁不住要怜悯上几分,偶尔也偷偷藏上些吃食给这父子俩。
“不,不是……”齐梓轩见灶间也没外人,就几个与自己相熟的婶婶叔叔,便大胆起来,“我就想借个火敖些粥。”
还未等大伙儿说话,就见男子身后转出来一个女人,走上前看了看锅里的菜,蹙眉将灶房看了个遍,走回男人跟前,“罢了,这菜也行,不过盐味大了些,一会儿你吃给你涮涮。”
女人青黛色长衫,身材消瘦,一条细绳将青丝捆了个马尾,干净利落,面容虽清冷,对着男人的口气却带着浓浓宠溺。
“妻主……不是……”齐梓轩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这菜是给下人做的,粗糙得很,怕是让你吃不惯。
这话到了男人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男人神色焦急,喃喃张了几次口却发不出声音,唐虹一手握住男人的双手,一手轻拍着男人的背,“怎么了这是?方才还好好的。”
只不想让你知道,曾经的我,过的是哪般日子。
抬眸见女人满眼担忧,齐梓轩心里一暖,朝女人笑了笑,“没,就是怕你吃不惯这里的口味。”
“这哪能,你妻主我可是从不挑食的。”
待二人从灶房门跨出去,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是……唐家堡染坊的管事?唐家堡的庶出大小姐?
看着不像啊……
今日一大早顾氏就让小厮到别院去请家主回来,时到响午,大堂的圆桌上早早摆了小菜,就等家主回来入席开饭。顾氏坐在上首右侧的位子上,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嘴角微微勾起幅度,有些自嘲,便是加上庶出长子的分量,也不能让妻主早些回来,怕是妻主再也不想见到自己这张老脸罢。
齐梓轩坐在左侧下首第二个位子上,挺着僵直的背,低着头盯着自己跟前的碗筷,小手放在膝上紧紧拽着衣衫,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僵直的背越发僵硬,艰难的抬头望着门口。
感受到男人的紧张,唐虹不动声色的伸手轻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将男人的小手包在掌下,眸里满是安抚之意。
女人手掌的热气传到自己手上,齐梓轩拽着衣衫的手略微松了些,见门口小跑进来一个小厮,小厮跑到门口喘着气儿对着顾氏道,“正君,家主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低沉的女音,边走边对旁人交代着什么。
堂内的三人皆站起身,齐暵踏进来看了眼恭恭敬敬立着的顾氏,又看了眼低着头的庶子和一旁正抬眼打量自己的庶子的妻主,转身入了坐。身后跟着唐印和齐书瑶,两人向顾氏行了礼,又点头向唐虹和齐梓轩问好,才准备入座。
齐书瑶走到齐暵左侧梓轩前面空出的那个位置上,皱了眉为难的看着齐暵,“娘……这……”
原来齐书瑶和唐印回家,都是坐在左侧,顾氏坐在右侧,今儿顾氏也没想到唐印和书瑶会回来,是以没给他们留坐,这空坐还是给家主带到别院的小侍留的。
“没事儿没事儿,我去挨着父亲坐。”唐印若有似无的扫过对面面色紧张的齐梓轩,对顾氏笑道,“也是大半年没来给父亲请安,生意实在太忙脱不开身,还望父亲恕罪。”
顾氏摆了摆手,“我也知你忙,哪里能怪罪。”
齐书瑶还在一旁扭捏着不肯落座,愤愤的盯着唐印,齐暵抬头瞪了他一眼,“还不坐下,这么立着成何体统!”
齐书瑶扭扭捏捏的坐下,齐暵才将头转向低着头的长子,微微蹙了眉,“梓轩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叫到名字,齐梓轩慌张的抬起头,看着母亲不怒自威的面容,结结巴巴道,“昨……昨儿个。”
见男人紧张,且岳母没有宽慰儿子的态度,唐虹按下心里的不满接过男人的话,“昨儿晚间到的,怕扰了岳母休息,是以今早才让人报的消息。”
见女人神色坦荡,说话不卑不亢,齐暵又多打量了几眼,才对立在一旁的管家道,“摆饭吧。”
桌上的气压很低,只齐暵和唐印是时不时谈谈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