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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收了收,笑嘻嘻地在李怀熙嘴上亲了一大口。
李怀熙皱着眉,无比嫌弃臭烘烘的‘早安吻’,碍于这个早安吻是林易辰给他的,屏住呼吸还是忍了,可惜林易辰贪心不足,猪似的还要再拱,李怀熙忍了两口,终于忍不住了,抬起身上唯一不感到酸疼的胳膊狠狠给了林易辰一巴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一个管事的大丫鬟在外面低声问了一句要不要起,李怀熙看看案上的西洋钟,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起”。
‘李府’的下人也是去年就已经买好了的,李怀熙让人买的都是在战乱中无家可归的半大孩子,事先雇了牙行里的教席来□了几个月,如今规矩都还不错,不过如今春闱在即,李怀熙不想节外生枝,贴身伺候的用的还都是从余川带过来的老人儿,新来的下人全部安排在了外面伺候。
李怀熙没带刘全一起过来,这次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有十几个,刘全跟过来也没什么用,而家里五月份李龙就要成亲,过完年家里要开始收拾房子院子、置办聘礼,李龙自己是个斯文举人,这些事情不太好自己出面,李虎又要照顾余川的生意,刘全留下来帮忙倒是正合适。
李家这些年一直没有采买过下人,李怀熙提过,可是家里的长辈们都反对,后爹李成奎没有一点儿‘李老爷’的自觉,依然做着杀猪的工作,家里人的衣服依然出自屠户娘子的巧手,家里的饭食也依然是姥姥和他娘一手操持,李思思九岁了,临来之前给李怀熙绣了一个荷包,据说也会洗衣服了。
刘全不在,林清就暂时抢了他的位置,做了这‘李府’的管家,他年前就到了盛京,照着余川林府的规矩给下人们分配了工作,李怀熙和林易辰在新宅子里住了两天,倒没感觉出有什么不习惯。
李怀熙也没带肥猫,三月份是肥猫的发情期,他怕半路上肥猫被野猫勾走找不回来。往常这样的早上,肥猫一般都会挑一个最丰腴的丫鬟缠着要吃的,如今肥猫不在,屋子里倒是显得安静不少,丫鬟们有条不紊的伺候两个主子洗漱梳头,李怀熙身上新做的衣服也没有那些毛毛套套……一切收拾停当之后,李怀熙在大穿衣镜前转了一个身,觉得盛京流行的立领长袍实在是种非常实用设计,折腾半晚留下的吻痕被遮得严严实实,镜子里的人绷着不笑的时候倒也勉强称得上谦谦君子玉树临风。
不知是不是当初李怀熙说的那句‘来报恩的白狐’一语成谶,如今李怀熙的长相是越来越趋向妖孽,露出笑容的时候更甚,从来不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只会让人眼睛发直!李怀熙有时候怀疑当初招魂的时候老方丈法力不够,补不齐他在时空漩涡中损失的魂魄,招来山中精怪的魂魄顶数,不过这事儿他是不敢去质问老方丈的,那老和尚越活越年轻,很有一些活佛在世的意思。
妖孽的外表在李怀熙看来就是麻烦的根源,在余川的时候就招的林易辰一直暗地里给他配备着护卫,如今出来了,京城里藏龙卧虎的,李怀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又把当初圣上赐予的腰牌挂在了身上,无论如何,他要踏踏实实的进考场,一点儿意外都不能出!
李怀熙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练习自己的表情,争取能在这张还有些雌雄莫辨的脸上练出煞气来,实在不行至少也要练出一张面瘫脸,能不笑就不笑了,面瘫脸虽然不招人喜欢,但好在安全!
丫鬟们把早饭摆好之后,林易辰过来打断了李怀熙的练习,笑话了他两句,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盛京‘李府’的早餐和余川府衙里的早餐一个路数,厨子也都是从余川带来的,以滋阴壮阳为主。李怀熙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秉着‘食不言’的原则,细嚼慢咽地解决了早餐,期间林清过来请示过节的事宜,林易辰和李怀熙略微听了一下就摆摆手让他下去了,这个李府如今上无老下无小,只有这两个只在乎吃喝玩乐的混不吝,林代管家满身才华算是明珠暗投了,没人欣赏。
吃完早饭,李怀熙翻看了几下日历,用刚刚练习出来的表情对着林易辰冷冷发问,“正月十八衙门就要开门办公了,你还打算在我这儿赖着?”
“嗯,我陪你。”林易辰淡定的喝着茶,摸了一下李怀熙紧绷的小脸笑着说,“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这里虽然不是余川,但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以防万一,万一碰上不开眼的麻烦。”李怀熙依然绷着脸,不过却把林易辰的手拉到了自己嘴边,借着说话的动作用嘴唇碰触着林易辰的手背,憋着笑问,“林大总督用的什么理由啊?”
“治病,”林易辰用大拇指轻轻刮了一下李怀熙红润的嘴唇,笑着咳嗽了两声,“护送师弟入京,偶感风寒,经名医诊断,不适于舟车劳顿,静养一个月。”
“生孩子需要静养一个月!”李怀熙嗤笑,丢开林易辰的手,站起来把雕花木门关好,回来坐在林易辰腿上,笑着一点林易辰的鼻子,“你总不能老病着,殿试可是在清明过后呢。”
林易辰在李怀熙坐上来的一刹那就浑身酥麻了,高挺俊秀的鼻子拱在李怀熙脖颈里嗅来嗅去,揣着明白装糊涂,半天才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那就一直病着!”
李怀熙气得直乐,捧着林易辰意乱情迷的大脑袋,刚想好好治治林易辰的不求上进的毛病就听见林清站在门外禀告,右相府差人送来了请帖,问林易辰接还是不接。
林易辰如今正在告病,帖子不能接。李怀熙让林清赏了来人二两银子,又斟酌着写了一封回帖让来人带回去,落款署的是林易辰的名字,不过注明了是李怀熙代笔,做足了林易辰急病缠身不堪劳累的姿态。
右相掌管着吏部,林易辰请病的公文也是他批复的,如此这样还要下帖相请,而且下贴的时间又是正月十五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日子,试探的意味可谓浓之又浓,李怀熙和林易辰都是云隐先生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精,焉能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结党营私自来是历朝历代当权者的大忌,虽然林易辰如今有求于人想要进京,不过还不到有病乱投医的地步,他和李怀熙一样,头脑清醒的很,如今的情势和当年他爷爷千方百计帮他谋求外放官职不同,如今他手握北方六府军政大权,除了皇上,朝堂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对他的位置有置喙的余地,当朝右相虽然位高权重,但这天下要论最位高权重的人还不是他!
66、相濡以沫
继右相大人的请帖之后,林易辰陆续又收到了几封相似的请帖,李怀熙全部以同样的理由婉拒了,两个人一个备考、一个‘养病’,每天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到月底的时候齐齐长了二斤分量。
两个人有时候傍晚的时候会一起偷偷出去走一走,盛京的繁华远非小小的余川城可以相比,李怀熙兜里有钱的时候又是个爱享受的,所以每次出门都必定要买一堆的东西,林易辰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偶尔抱怨两声但从不阻拦,李怀熙买什么他就帮着拿什么。
护卫们都换了便装远远跟着,并不靠前,眼看着林易辰肩挑手提的也从不帮忙,这些人都是跟了林易辰多少年的,知道这两个才子的习惯,这种不纯粹的二人世界是两个人的小情趣,看着腰酸腿疼的,其实人家自己甜蜜得很,上赶着拍马屁准保会拍到马腿上的,得不偿失。
眼看着春闱临近,李怀熙进入二月以后就不怎么出门了,林易辰每天监督他完成一篇策论、一篇经贴,其余时间两个人关上房门议论实事。盛京城里大小茶馆都在私下贩卖各种考题,林易辰出去逛了一圈之后回来关了府门,除了每天采买的下人,连林清都不让出去了!
二月初五,离春闱还有四天的时候,林易辰把自己写好的请调奏则呈了上去,奏则里的内容李怀熙是知道的,也是两个共同商议出来的。按两个人分析,当初皇帝忽然之间把林易辰抬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上也未必就是那么心甘情愿。
当时的局势太紧张,皇帝手下真正可用的人太少,否则单凭林易辰的功劳这二品总督的位置落在他头上还是很牵强的。如今天下太平大局平稳,皇帝也已经显示出了一些收权的迹象,李怀熙和林易辰认为赶在这个时候主动交出手里的权利的时机应该正合适,所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写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呈了上去,林易辰身段放得很低,为了能经常‘得见天颜,聆听圣人教诲’,林总督降个一级半级的也心甘情愿(降得多了就算了)。
奏则送出去以后,皇帝并没有立时召见林易辰。刚开始的两天,李怀熙和林易辰两个人面色如常,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眼见着会试临近,心里压着这件悬而未决的事情还是让两个人赶到了一些不安。
林易辰懊悔得不行,深恨自己没有在李怀熙参加乡试的时候就上奏则,那样时间上至少还充裕些,不过懊悔也没用,于事无补,只能又派人去外面抓了两副药,把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又请进府里走了一圈,请调不成他就继续装病,装到装不下去再接着想办法。
林易辰做这些事的时候李怀熙都是看在眼里的,林易辰怎么想他自然也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二月初七这天下午,林清端着一小盘点心和一摞衣服过来请示李怀熙,“公子,您尝尝看这些点心是不是合胃口,如果您不喜欢,我让他们再另准备一些,外面酒楼里这几天也推出了几样能带进去的糕点,您要是觉得咱们府里自己做的不够好,我让他们去外边买点儿回来您尝尝;还有这些是府里的绣娘赶制好的衣服,您过过目,有不合适的地方我让她们去改,还有一天就入场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您告诉我,回头……”
“先放下吧,”李怀熙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随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放,问林清,“这两天有送过来的帖子吗?”
“没有,这两天门口挺肃静的,没什么帖子,最近的帖子是当年咱们家大人的同考徐大人送来的,说是要来探病,大人推说‘见不得风’就回了。”
“见不得风?”李怀熙挑了一下眉毛,觉得林易辰这病装得有些不像话,越来越像坐月子了,不过在下人面前李怀熙还是给这个不靠谱的货留了面子,又问了两句府里的事务就让林清出去了。
离会试开考还有最后一天,李怀熙看看屋外正好的春光,放下手里的书走了出去。
‘见不得风’的林总督如今正老太爷似的靠在躺椅里在太阳地儿晒着,俊朗的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李怀熙坐在他腿上他也没睁眼,还是那样平静无波的死样子,忽略那只伸到李怀熙衣摆下面使劲揉搓的手,年轻的林总督乍一看倒颇有些坐怀不乱的高风亮节。
午后的阳光正好,李怀熙被晒得也有些眯眼,搂着林易辰的脖子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说,“明天再没有旨意传下来我后天就不下场了,等你调来京里以后再说。”
林易辰闻言僵住了手,睁开双眼望向李怀熙,一脸的不可思议,“胡说什么呢?咱们大张旗鼓的来了,临了不下场怎么行?!先生还等着你连中三元呢,你爹把鞭炮都准备好了!”
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