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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感到每日的时间是多么的漫长,感到了辣辣的烈酒是多么的香甜,感到了自己被人遗忘在了角落中。
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已经从那是非中抽身,心里有那么少许轻松。
“百舞妹妹,干一杯!”
“紫琴姐姐,干!”龙困困望着那半个月来跟她渐渐熟稔的女人,忙笑着回敬。
如她所说,时间一长,她知道了这里的地方。
说好听的是一个属于皇帝的金丝笼,里面关着赏心悦目的金丝雀,唯一的差别的是,就算赏心悦目,却无人来赏!
说难听的是一个特别的冷宫,虽然比冷宫吃的好喝的好。
再次喝下一杯烈酒,不堪酒量的她隐隐有些醉意,眸子渐渐迷蒙,眼前渐渐有些虚幻了起来,意识渐渐涣散,直至倒趴在桌。
十八年的深山老林生活一一在眼前闪过,好开心,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虽然有奶妈,有那老头的管束,可是她调皮的偷懒,躲在草垛中睡懒觉,老头看见了虽然气得不行,可是也不敢冲她发怒。
奶妈病死的那年,她十二岁,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偷懒,更不敢惹老头生气,记得奶娘病危的时候紧紧抓住她的手,在奶娘那隐隐有些纹路的脸上布满着深深的伤痕。
老头说那是奶娘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他的承诺,就是照顾她直到成人,以及帮她夺回所有的一切。
奶娘的忠心,老头的承诺是带着赌上自己一切,包括性命。
她不能有负于他们,所以她甘愿去行使不属于自己的使命,只为她是因为这个身体活着。
只是现在她有些迟疑,陷于乱七八糟的是非中,该怎么办呢?
麻烦找上门
一阵剧痛,让她猛然清醒了过来,看着床前的黑衣人,手摸向火辣辣胀痛着的脸颊,砸吧了一下口中的腥甜,眸子有些冷。
“不知道深夜来这里,有何事情,竟然让您有这么大的火气。”心下有些火光,忽略了那因为喝醉酒而隐隐作痛的脑袋,起身下床。
半个多月了,原以为自己抽身离开了那是非,可是并非如此,现在找上她了,此刻的她处在这个别样的冷宫,对于他们怕是没用的吧!
“前几日,相爷收到消息,你得到了圣宠,本来该高兴的,哪知道随后就收到这么个东西。”黑衣人怒斥,随即将一张布缕扔到了她的脚下。
龙困困蹙眉,弯腰捡起,只见布缕记载着后宫女子侍寝的一些秘事,赫然也有那日她侍寝的相关事情,就连落红之说也有。她明白这落红全在那小宫女之手。
“这看来看去,还是不知道奴才哪里让相爷不满。”
“你是半残之身,怎么可能会有处女落红之事?”
黑衣人眯起了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太监,若是‘她’受宠,怎么会沦落至此,就怕那皇帝看出了什么?那落红之事就不会简单了。在他们面前,她还是个小太监,是个奴才的‘她’非女。“除非这是你自己所为?可是皇帝如若碰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龙困困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怎么想也想不通,怕是只有那小宫女知道了,不过先得应付眼前的事情才是。“皇上并没有碰奴才,所以皇上并不知道奴才是半残之躯。”
“那这该如何解释,难道皇帝察觉到了什么,那这抹红怕是很不简单了。”怕是想用这个故意告诉人,桑百舞受宠。咬牙,眼里迸发出戾气。既然这小太监让他怀疑了,怕是容不下这个小太监了,不然会给相爷留下祸根。
龙困困心惊,感觉到大事不妙,忙跪地祈求。“奴才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惹主子生气,还请主子明示,奴才一定竭尽全力效忠主子。”
保命要紧
她还没活够,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这儿,那小宫女害死她了。
到底是谁受命于小宫女的?突然她想到了些什么,忙看向黑衣人。“那落红是奴才不小心划破手指所为,没想到被人误会了,所以皇上才会怪罪奴才,让奴才来到这里。”
谎言可谓是信口就来,不过她也是没法子,只要逃过眼下一劫。
不过相爷也不会笨到去求证那落红之说是真是假吧。想来她越来越觉得可行。“请主子明鉴,更请回去跟相爷说明。”
“原来如此。”黑衣人微微松了一口气,戾气慢慢散去,看着那跪着的小太监一身女装,却异常的美丽,心下不由恶心,相爷可真是会看人,这样一个小太监,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美丽美人,谁人想到会是一个半残身体的小太监。“下次小心点,不过你还是赶紧想个法子离开这儿,相爷可不会留着一个无用之人。”
他的意思,龙困困听的真真切切,要是自己一直在这儿耗下去,丞相等不了,或许会找其他法子,那么她怕是死路难逃了。
“是,奴才明白,请主子回去,让相爷放心。”
看来性命是保住了。
不过这黑衣人跟她还不是一样,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不过他是甘愿为狗,而她是被形势所趋,无可奈何的。且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垂下的目中,精光一闪而过。
黑衣人蹲下身子从‘她’手中拿回布缕,飞身救离开去,没有察觉到她眼里的异常。
待黑衣人离去,跪在地上的她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下放松了的瘫坐在地,看着窗外那高挂的圆月,眼里渐渐冰冷了起来。
丞相,一个城府深,下手狠,权倾朝野的老头子,别以为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利用她的来得到更多的东西。她冷冷一笑,摸着自己肿胀疼痛的脸颊,眼下火光着。
“下手也太狠了吧,明天可怎么见人?希望明天看上去不会太明显!”
忍辱负重
“下手也太狠了吧,明天可怎么见人?希望明天看上去不会太明显!”低语着,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承恩殿,灯火通明,丝竹声悠悠传来,隐隐夹杂着那娇笑声。手指摸向自己的喉间,轻轻咳了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妹妹”
嗤笑声传来,让龙困困吃了一惊,眸子看向走廊,只见提着一只酒壶慢悠悠晃过来的女人,面上忍不住好笑。薛紫琴可算是一个酒鬼了,整天就提着她那白玉酒壶,走到哪儿喝到哪儿?就是没见她怎么醉过,就算走路晕乎乎,照样喝不倒,哪里像她几杯就倒地不起。
“什么时候你不喝酒,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离开这里呢?”龙困困打趣道,倚在窗前,撑着脸,侧目睨着她。
“要是真能离开这里,我这酒就戒了!”她低笑,看了看那夜空,随即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冲着窗前的龙困困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壶。“百舞妹妹,天色已晚,还是赶紧儿休息吧!”走路摇摇晃晃,还不忘提醒她早些安歇。
龙困困咯咯地笑开了,银铃般的笑声传的很远很远,许是在这儿跟这些个酒鬼美人们混在一起,也挺不错的,只是身在棋局中,身不由已啊!
无奈,回身,砰的一下撞上了桌边,顿时剧痛无比,捂着盆骨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今天真他妈的不走运,不是被人打,就是自己撞桌角。”痛得不行,直想破口大骂,但是碍于这处在深宫,只得声音小小,独自懊恼,眼里早已湿润了起来!
脸颊火热热的痛,龙困困觉着自己特别的委屈,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人甩她耳光,不过这巴掌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找那人讨回。
躺在软被中,手不由自主摸向左手,脑里不由回想起十八年前那晚。想想就觉得胆颤心寒,她何时见过那种血腥,尸体支离破碎的场面,简直就是一个屠杀场。
爬墙头
她代替了那个刚出世就没有了生命的孩子,以及她所有的一切,多活了十多年。也许现在就是她开始偿还的。老头,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尽力去完成!
想来她也看开了不少,心下痛快了,翻身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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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昏黄,炉鼎中白烟缭绕,散发着阵阵幽香,女人喘息之声从帐内传来。龙御景冷漠的望着身下的女人诱惑性的摆动着身子,冰肌玉肤,美到极致的精致脸庞,却丝毫让他提不起一丝兴致。厌恶之感油然而生,嫌恶的起身穿衣,再也不看一眼床上那一脸诧异,随而委屈的哭泣的女人。
“来人,拖下去!”冰冷的毫无一丝感情,径自走进了浴池。
在老太监的带领下,几名太监走进殿门,从龙床上拉下那赤条条,毫无任何遮羞的低泣着的女人。老太监有些诧异的眸光看向屏风后,良久摆了摆手,带着一干人离开。
浴池中的龙御景一双冷目一直透着窗户注视着夜空中的明月,月中仿佛出现了那可人的脸庞,让他眼里隐隐出现了一丝流光。
多久了,不想去拥抱女人。看来把你放置在那偏远深宫是浪费了!用过之后方才能扔掉,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一抹笑自他唇角渐渐散开,眼里的异彩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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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这是干什么呢?可别摔下来了!”紫琴满脸酡红,看着墙头,心里只打颤。
墙头挂着的龙困困气喘吁吁,脚下不停瞪着墙,想要往上爬。“紫琴姐姐,这承恩殿太无聊了,大门口又有那两个阉狗看着,我这不想要爬出去。”她可是忍不住了,这里让她厌烦透了,每天重复干着同一件事情,枯燥乏味,无聊透顶。
蹦跶不起
“什么?你想要跑出这里,赶快给我下来,你不想活了!”
紫琴大惊,这个小丫头竟敢想要逃离这里,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小命可就没了。
“就是想活,所以才想出去!”
在这里她会被无聊憋死,出去也许会被杀死。
她还是觉着搏一搏,说不定死里逃生,万事无忧呢!
不过这墙头怎么这么高,看着脚下的梯子,已经完全离脚底有一段距离了,看向墙头,只有自己的一双手抓着墙头,她就这样悬挂着好久了,就是蹬不上去。
满头黑线,耷拉下脑袋。
这下完了,下又下不去,上又上不去,这样不上不下的挂着,手臂吃力的狠,何况那左手已经渐渐没了知觉。
手指一点点滑落,身体猛然下坠了一点,吓得龙困困不由惊呼。“姐姐,救命!”
完了完了,左手没知觉了,一只手紧紧抓着墙头,有些急的蹬着双腿。
“你别乱动,我去叫人!”紫琴吓得一下扔掉了酒壶,撒腿就往大殿跑。
龙困困嘴角抽搐,等她回来,她怕是早摔死了。想来只有靠她自个儿了。
看了看脚下,真的很高,伸腿想要够着那梯子,奈何还是够不着。
真是的,能爬得上来,就不信下不去了!
想来龙困困气恼万分,火气一大就急躁了起来,一个不小心,手中一个松动,梯子没踩着,自己直接往后倒去。
老娘这回死的可就太轻于鸿毛了!让自己给摔死的。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
天啊!如此废人,摔死我得了!
“百舞!”
一声大吼,如雷贯耳,吓得困困好大一跳,只是此刻她蹦跶不起来,等待她的是那不够柔软的草地,结实的地面。
可是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等来疼痛,等来的是那温暖。
额!带有一身汗臭的怀抱!龙困困看着面前出现的那张脸,眼下渐渐露出一丝嫌弃。
救人,反遭嫌弃
“哥们,你是谁?多久没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