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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心大喝,身形如鬼魅,转眼落在唐离的身前,阻挡住两人的去路。
“雪心!”
黎赫惊恐的望着十几年未见,却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痕迹的脸孔,心下充满着浓浓的恐惧。“你还活着。”
“你是不是很失望,不仅我没死,我的女儿也还活着。”
黎雪心在上座坐下,看着面上早已布满皱纹,满是苍老的黎赫,她就想放声大笑笑。“不过你已经没机会看到她了,你也伤害不了她。”
“原来还活着,不然我说怎么没找到尸首。”黎赫低语,目光看向唐离。
只见唐离背在身后的手暗自运功,黎雪心撑着下巴,满是媚笑的看向唐离。
只见唐离眼里渐渐空洞起来,突然浑身一软,直直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别妄想在我眼皮下做小动作。来人,将他拖下去,废了他的武功。”
“是,宫主。”
两名侍女走进大厅,拖着无法动弹,已经如烂泥似,只知道傻笑的唐离,离开去。
“你最得力的助手没了,你还有什么呢?”
黎雪心看了一眼厅外被侍女们阻挡在外的黎玄,满眼笑意的看向黎赫。
“雪心,你。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能动黎玄,他是黎家唯一的根苗。”
黎赫带着一丝祈求,他就这么一子,如何能因为他,送去他的性命。
“我不会动他,困儿喜欢他,我如何会伤了困儿的心呢!”
黎雪心突然阴沉下脸,起身走到拿着黑色盒子的侍女身旁,将盒子打开,拿出那布满黑色血渍的大刀。
算旧账2
“还认识这把刀吗?这上面沾满了千御的血,每次看到这个,我就想着有一天会用到它。大哥,你说是吗?”
黎赫浑身颤抖的厉害,双手紧紧握着。
那把刀怎么会不认识,那是他杀死龙千御的那把刀。
面前的黎雪心已经不是当初天真的小妹了,她是来杀他报仇的。
“姑姑。”黎玄看着屋内那拿着大刀一步一步走向爹的姑姑,忙想上前阻止,奈何身边那几名侍女纠缠着他难以脱身。急切的大呼,想要唤回那一心只想报仇,而不择手段的姑姑。“求你放过我爹,姑姑。你们可是兄妹!”
“若是放过他,我如何向困儿交代,且哪天去黄泉,也无法面对千御。”困儿让红莲派人告诉她,黎赫的所在,就是想要报仇吧!如果不杀了他,难保他不会想杀困儿。
“十八年前,从他因为权力,不顾兄妹,杀害我最亲的人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兄妹了。”
黎雪心冷哼,手握大刀慢慢举高。“黎赫,若是想要黎玄毫发无损,你最好赎罪。”
“只要能平复你的恨,我甘心死在你的刀下。小妹,对不起!”
黎赫闭上双眼,面上的恐惧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释然。
他不择手段,做尽一切,到最后得到了什么。只是众多的恨。
后悔啊,后悔当年自己对她的伤害,她可是至亲,他竟然下手摧毁了她的一切,最后终是为别人做嫁衣。落得个不得善终!死在最亲的人手上。
黎雪心望着他脸上的释然,望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冷硬的心渐渐软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握着大刀的手隐隐颤抖着!
“你为何不求我放过你,为什么要甘愿受死,我偏偏不让你这么干脆的死,我要囚禁你,让你生不如死。”她猛然将刀扔到地上。“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看守。”
最终她还是做不到杀死自己的大哥,做不到恩断义绝。
断发
侍女不再纠缠黎玄,获得自由的黎玄,忙走进大厅,望着被压走的父亲,忙看向黎雪心。“姑姑,我爹他已经什么都没了,能不能放过他,玄儿会带着他离开这里,过平凡的生活。”
“就算我放过他,你觉着他会过平凡的生活吗?他的仇人可比比皆是,不然着偌大的丞相府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黎雪心捡起地上的大刀,心痛的不得了!将它放回盒子,这才看向黎玄。
“不杀他,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
“可是!”黎玄还想说些什么。
“不必多说。”
黎雪心打断他的话,看向门外,脸色越发的阴沉。
“总有一天,这繁华的都城,以及这整个天下,都是困儿的。”
她的仇,她的所有都该拿回,欠她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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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披散,她拿着剪刀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剪着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
他不会为她梳头,他不会为她挽发,这些头发除了让她早上浪费时间外还有什么好处呢!
“剪了,全部剪了!”
龙御景随着千叶赶来,就见满地断发,以及那还在不断剪着短发的女人。
“主子。”千叶惊呼。
龙御景上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剪刀,随之扔的远远的,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他。
摸着她那只到脖子的短发,龙御景慌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软下声音,温柔的看着面前异常平静的女人。
此刻的她让他担心,本是满肚子的火,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剪头发。是不是很漂亮。”短发挺好的,感觉头上轻松了,清爽的很!虽然凉飕飕的。
“别闹了,舞儿。”龙御景紧紧以额头抵着她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恳求。
“我闹什么了?我剪我的头发关你什么事?”
她输得很惨
“我闹什么了?我剪我的头发关你什么事?”
龙困困推开他,挣脱开他的双臂。回身看向镜中的自己。“你走吧,若是担心我肚里的孩子,放心,我会平安生下。你希望你别再管我。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希望你到时放我离开。”
不然,总有一天,在这宫里,她会疯的。
嫉妒是一种毒药,会害人,也会害自己。
“不,我不会放你离开,你是我的女人,你休想离开我。”龙御景低语道,眼里满是狂乱。她为何一直只想着离开他,就算她怀有身孕,她还是想着离开。“为何至今日,你还是想要离开我。”
“我需要的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只爱我一个的男人,不需要一个要跟别的女人同享的男人。”龙困困摸着自己的一头断发,低低呢喃着。“你必须在我跟紫琴之间做个选择,不过看情况,我输惨了。你可以为她挽发,那是怎么样的感情,我只有嫉妒,羡慕的份。”她很羡慕,她很嫉妒,也很恨!
“你想要什么,你可以说啊!”她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她想要什么?龙御景的心痛不已。
不管什么事情,她一直只藏在心里,从不跟他说实话。“我也可以为你挽发。”
“没机会了!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效果。”摸着自己的短发,龙困困苦笑。
如果是她要的,他再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难道是这个原因,所以她剪掉了头发。
“你到底想要什么?”龙御景勃然大怒,他已经被她逼得手足无措,对于此刻的自己,他感到愤怒。他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所左右了。
“我还能想什么?不想了。”龙困困低笑,摸着自己的一头短发,脑袋轻松了。心里却还是沉重着。“你走吧,去你心爱的女人身边,在这儿,你不怕伤心吗?”
龙御景呼吸渐渐急促,心的地方痛得让他难以呼吸,仿佛快要碎裂般!
“舞儿。”
一个吻就让你意乱情迷了
“我不是舞儿,不是桑百舞。”
耳边有着另一个声音,让她脑袋一阵阵的痛了起来,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低语。“好痛,我的头好痛。”
仿佛快要炸开了,痛得她浑身直冒汗,痛得她脸色直发白。
龙御景见她痛不堪言,不断伤害着自己,上前忙将她抱住,让她无法动弹,让她无法伤害自己。
“奴婢去叫太医。”门前的千叶焦急的忙往外跑去。
“啊,放开我,放开!”
她挣脱着他的怀抱,脑袋的疼痛让她躁狂起来,望向紧抱着她的男人,她想也没想,张口咬向他的肩膀。
泪水直流,猩红渗出衣服,龙御景丝毫不吭声,手一下一下顺着她柔软的短发,心里的疼痛远远比身上来的更痛。
“舞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龙困困泪流满面,狠狠咬着这个让她爱,让她恨的男人,想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场景,她就怨恨。
他为什么爱的不是她,为什么不能只要她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对她一个人好。(文-人-书-屋-W-R-S-H-U)
苦笑着松开了口,满口猩红的看向抱着的自己的男人,随即踮起脚尖,就吻向了他的唇瓣。
龙困困,你已经疯了,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不该爱的男人,哪怕遍体鳞伤,还是不由自主爱上他。
带着腥甜的吻,让龙御景丝毫不觉着厌恶,反而不由自主的想要的更多,反被为主,双手伸向她的腰间,轻柔的抱住。
冷风吹入房里,他长发飞扬,搔痒着她的面颊,只见她猛然瞪大双眼,眼里渐渐弥漫着一层漠然,冰冷。
推开吻着她的男人,挣脱开他的怀抱。直退出很远!
“没想到一个吻就让你意乱情迷了。”她低笑,拿出手绢擦拭着嘴唇。
她的举动无疑是在侮辱,刺激龙御景。
望着突然安静下来,格外平静的女人,龙御景目眦欲裂,熊熊怒火油然而起。双拳紧握的咯咯作响!
话中有话
“很生气?”眸光落在他肩头的猩红,她摇头,嘴里啧啧响,“下口真是重了,看来你伤她太重,让她太痛。”
“她?你到底再说什么?”龙御景大喝,现在的她让他感觉哪里不对。
“你的舞儿啊!看,她咬的多深。”龙困困摇头,上前撕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肩头那还在不断渗着血液的伤口。“真的挺深的。得看看医生,不然要是感染,发炎可不好了。”
“你到底再说些什么?你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那两个贱婢还在我的手上。”他怒吼着,更多的是担心她,此时此刻,这样的她让他看的心痛,心里仿佛有种快要失去她的感觉,让他又有些害怕。
“贱婢?她们与我何干!”她还是只要顾着她自己好了,哪还有心思去顾及别人。且她只是龙困困,不会是桑百舞。“顾不了自己,哪能顾及到其他人。”她是自私的!
“妹妹,有什么话好好说。”
紫琴急急走来,望着房内那剪去一头长发的百舞,不由担心。忙走进房里,看着满地凌乱的断发,眼里渐渐发红。
“姐姐,你怎么来了?”龙困困含笑的说道,眸光看向龙御景。“看来是找人来了!”
“妹妹,我是来看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有话想说,所以就自作主张来了,若是妹妹不喜欢,我走便是。”紫琴说着,就要离去。
“姐姐,这话说的,好像是妹妹我要赶你走似的。”龙困困上前,一下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与妹妹,皇上喝杯茶如何?”
“这!”紫琴望向脸色一直不太好的龙御景,再望向面前淡笑着的桑百舞。
“这什么这?坐下!”龙困困干脆将她拉进房里,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拿过杯子为她倒了杯热茶。
“姐姐刚听到多少,都不必在意。就在刚才,妹妹我突然想清楚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死去活来呢。”
她不是大度,她是嫉妒
“姐姐刚听到多少,都不必在意。就在刚才,妹妹我突然想清楚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死去活来呢。”
若是真那么想,那就好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