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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书恺形同死人,呆滞着一动不动。谢心宜拖他不起,无奈哭着出去找了一个人力脚夫将他搬回家里。
蒋书恺就那样呆呆地一动不动地躺着,谢心宜担心他寻短见,寸步不敢离开。许诺那里有她的家人照顾,身后事会有她家人为她打理好,这点不必担心了,眼前这个人的今后可怎么办?什么时候他能够勇敢地面对现实呢?
后来,蒋书恺似乎是睡着了。谢心宜连忙打电话给张莹,让她把丁丁送去自己的学校,那里有杜心盈,还有蒋书红,咋也能照顾他。张莹安慰她说,张琴早已经把丁丁接她家去了,正好和她的儿子一起玩。两个孩子如胶似漆地玩在一起,不想分开呢。要呆多久都成,你忙多久都成。谢心宜感激地一连道谢,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
她在冰箱里找到半只鸡,趁着蒋书恺在睡,忙到厨房熬起鸡汤来。两个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进一点儿东西。自己找点什么掂巴一口也就罢了,蒋书恺如何能吃下东西?熬点汤,无论如何也要给他灌下去,许诺走了,他还要活着的。
蒋书恺醒了,开始嚎哭。谢心宜连忙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她只能以此给他安慰。蒋书恺将头伏在前妻的怀里哭诉着,一直哭到没了力气又睡着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又是晚上十点多,蒋书恺一遍一遍地醒来,一遍一遍地哭,一遍一遍地又睡去。谢心宜无言地陪在他身边,只能给他一双温暖的手和温柔的怀抱。她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
电话响起,谢心宜连忙躲到阳台上,是高朗打来的。
“心宜,现在在哪里,睡了吗?”高朗听着很高兴很轻松的样子。
“我……”谢心宜没法说自己在蒋书恺家里,只好回避了这个问题,“还没睡呢,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呵呵,今天谈成了一项大事儿,心里特别高兴。手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想你了,现在我过去?让我好好亲亲你。”
谢心宜苦笑,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有空了,“高朗,你听我说,我现在在蒋书恺这里,他这边出事了。”
“你在蒋书恺那里?”高朗没有惊讶这边出什么事,而是惊讶她在前夫那里。
谢心宜能感受到高朗的心态,无奈地说,“是啊,他出事了,许诺死了。”
“许诺死了?哦,他的那个小媳妇?我还以为是蒋书恺死了。”
谢心宜为高朗的无感情的话语激怒,“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许诺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行行行,我错了,可是你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是你害死了她?”
“高朗,蒋书恺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许诺突然走了,他受到太大的打击,精神都不正常了,我不帮他谁帮他呢?你不要这样腔调跟我说话好不好?”
“行,你帮他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你也注意身体,别帮人家倒忙。”高朗说着挂了电话。谢心宜气得眼泪扑簌簌地一连串地滚落下来。她知道高朗是因为吃醋才这样,他一直心眼儿很小。可是如今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呢?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些呢?为什么听到一个生命的消失会那样冷冰冰呢?
一连三天,蒋书恺没吃没喝,就是躺在床上哭累了睡,睡醒了哭。谢心宜一直在床头陪伴着他,趁他睡着了,往他嘴里灌点汤水,润润他的*和喉咙。到第四天,蒋书恺醒了,没有哭,看了一眼憔悴的前妻,张开口,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心宜,连累你了。”
谢心宜吓了一跳,蒋书恺终于能说出一句正常的话来了。
“书恺,你终于又活过来了,你可吓到我了。”谢心宜说着就哭了。
“对不起。”
“没什么的。只要你能想开就好,只要你能勇敢面对这一切,好好活下去就好。”
“呵呵,许诺是我害死的,所有的后果我都承担。她家还没告我吗?怎么警察没来抓我?”
“你胡说什么呢?”谢心宜哭道,“许诺是意外死亡,这怪不得你。你还要承担什么后果?”
“不对,她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她不能得宫外孕;不是我打她,她不会跑出去淋雨,也就不会得重感冒,就不会感染,就不会得败血症,就不会死。所以,她就是我害死的。”
“你得听话,”谢心宜摇着蒋书恺,“将来问讯你的时候,你不许说你打了她让她跑到楼下淋雨,你就说她本来就是得了感冒的。”
蒋书恺叹口气,“别傻了,心宜,那天晚上我们家乱成一锅粥,一直吵到半夜,邻居们谁会听不到?什么也瞒不了。所以说许诺就是我害死的,是杀是剐就得凭他们了。我认,我得认,我应该得这报应。”
谢心宜哭得放了声,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他是丁丁的爸爸。
蒋书恺起身踉跄着下了地,“别哭了,心宜,没事的。我去趟卫生间,你给我做点吃的。我不能这样虚弱地去面对他们,我不能让他们说我畏罪自杀。”
谢心宜哭着去厨房,做了两碗鸡汤面。蒋书恺大口吃面,这回是谢心宜吃不下去了。
“吃吧,身体要紧,丁丁以后就得你照顾了,不吃饭怎么成?”
谢心宜更是哭得泪如雨注。
蒋书恺吃了饭,身体也有了力气,他进了书房,拿了一叠佛经坐下来看,“心宜,我现在没事儿了,不用你照顾了。我在这安心等他们来抓我了。你回去吧,你得休息。再说丁丁也需要照顾。”
谢心宜确定蒋书恺确实已经没事了,知道他真的是在家里等许家告他,等警察抓他,也就放心地走了。她知道自己总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让人知道了对蒋书恺不利,有些事情就是越描越黑的。她先给张琴打了电话,得知丁丁一切安好,就又委托张琴再多照顾几天。她又给杜心盈打电话,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跟她说她准备一下就回去上班。
谢心宜走出蒋书恺家所在的小区大门不多远,便听到了警车的鸣叫着,她猛地回头,看见一辆警车从另一个路口飞驰而来,进了小区的大门。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回头便跑,一边跑一边忍不住流泪。等她跑到蒋书恺的楼下,蒋书恺已经被两个警察带下来了。
“书恺,”谢心宜哭着喊。
蒋书恺看见了前妻,淡然一笑,“没事儿的,别担心,好好照顾丁丁。”
谢心宜眼看着警车绝尘而去,泪流满面地跟在后面跑了一小会儿。许多邻居都目睹了这一场景,全都过来问,“小谢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谢心宜看着这些老邻居,不知如何说才好,“对不起,一时也说不清楚,但蒋书恺肯定没有犯罪,这一点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得走了,去看看怎么能帮他一把。”
邻居们望着她的背影,嗟叹不已。想当年,这个女人也是咱们小区的一员,温文尔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不想婚姻突然就发生了变故,人们不知这个女人过得怎么样,只知道蒋书恺弄回一个小姑娘来过上了日子,不明就理的邻居还痛骂过蒋书恺喜新厌旧,搞出婚外恋来了。不想没多少日子,那小姑娘居然死了。警察也把蒋书恺带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谢心宜怎么又回来搅到一锅里去了?蒋书恺的近邻还证明了出事前一天晚上,听到了孩子哭声,两口子吵架声,谢心宜冒雨来接孩子等等,一时间,这个新闻传遍了街头巷尾,真可谓众说纷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谢心宜心急如焚,这事情必须得有人帮忙,许家看样子是不打算饶过蒋书恺,按蒋书恺当前的心态,他似乎是不想为自己辩解,再加上警察的取证,恐怕对他相当不利。死罪倒不至于,活罪也不能遭啊,牢狱之苦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吗?
谢心宜先急匆匆地直赶到学校,找到了杜心盈。杜心盈早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事,她安慰好朋友说,不会有大事的,事实就摆在那里,许诺的死就是意外,虽然跟蒋书恺有关系,但也不是蒋书恺害死的。事实就是如此,法律是公正的,不会无端给蒋书恺加上什么罪名。先等等看,看事情有什么进展,再想应对的法子。
谢心宜想了想,杜心盈说的也确实没错,事实本来就是那样子的,只不过错就错在蒋书恺打了许诺一巴掌让她负气跑出去淋了雨,但这也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蒋书恺不构成犯罪。事到如今,也只好等着看了。
但是她还是不能安心上班。暂时还不能让蒋书恺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李桂荣会疯掉的,她来一闹更会坏了事儿。可是蒋书恺在里面,穿的用的,必须有人来打理,这个人只能是她,没有第二个人了。
过了几天,事情有了眉目,却是严重不利于蒋书恺的方向。许家扬言非要给许诺报仇,绝不饶了蒋书恺。他们的说法是,蒋书恺色迷心窍,勾引了刚刚二十岁的还没*的许诺,骗去她的贞*,然后把她紧紧控制在手心里,甚至不让她与家人见面。在家里也对其实施了家庭暴力,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对其实行双重的非人的折磨。后来他又与前旧情复燃,两个人勾勾搭搭,导致许诺遭受更多的摧残,又在半夜三更与她吵架,打她,致使她跑出门去遭受了雨淋。蒋书恺明知许诺高烧腹痛,不送她去医院,一直等到她大出血,看着不行了,才叫的120。
警察到小区里取了证,蒋书恺也承认那晚打了许诺,其它的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着不言语。谢心宜也被传到法庭取了证,她哭着澄清了自己和蒋书恺的关系,解释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为了证明她和蒋书恺没有旧情复燃,她不得已把高朗也牵扯进来。她只有用她和高朗的感情来证明她和蒋书恺之间的清白。一时间事情就乱了套,全市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说着这个新闻。
事情越来越复杂。
这天晚上,高朗回到了他们的小家,脸色阴沉。谢心宜被搅进了这场官司,心情严重不好。但是看见高朗来了,还是强打精神为他炒了几个小菜,但高朗却没心情吃。
“这下好了,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情妇了。”高朗仰在沙发上,不无讥讽地说。
“也不知是谁放的风,法庭上的供词,怎么人们就传开了呢?”谢心宜也觉得难堪。把高朗扯了进来实在是她的不情愿之举。
“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朗冷笑,“杀人犯的前妻和鼎鼎大名的美容连锁店的大经理是一对奸夫淫妇,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兴趣的吗?”
谢心宜哭了,“高朗,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我不说咱们的感情,他们就得以为我是和蒋书恺旧情复发,一起合谋害死许诺的。我倒是没什么,蒋书恺他……”
“心疼他了,是不是?”
“高朗,你别这样,你也知道的,是许家在诬陷他,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本来很恩爱,不过是那天丁丁惹了祸,才导致了这一串可怕的后果。”
“我知道,”高朗叹口气,“要不是我相信你,我还会来你这儿?早都……”
高朗没有把话说完,但谢心宜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高朗,你今天来是不是想跟我说点什么?我看你不是来我这放松的。”谢心宜说。
“我是想来警告你,你要是还想跟我高朗,就不要往这件事上靠,不要往姓蒋的跟前靠。我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上,我相信你。我在外面已经承受了许多压力,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愉快的发生。”
“高朗,他是丁丁的爸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