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也不会笑话你。”谢心宜忙把思绪扯回到眼前。
“谢谢,人有时候特别可怜,你说是不是?”高朗慨叹,“有钱也难受,没钱也难受。你看看我,连顿家常便饭也吃不上,老婆成天就知道赚钱。朋友也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们一起喝酒吃饭唱歌,都我花钱。他们跟着我就是为了蹭吃蹭喝,我让他们跟着我就是因为我孤独,让他们做个伴。钱算什么东西,花就花了。就是这心里啊,难受。我的这些话能对他们说吗?不可能,说了,他们只会笑话我,甚至卖了我。”
谢心宜看着高朗,觉得他是和自己一样可怜的人。
“我那天跟你开玩笑,其实是真话,我真希望自己有一个普通的老婆,天天在一起,她给我做热乎乎的饭,哪怕就是玉米粥,土豆酱,也是香啊,那叫一家人。现在这叫什么?”高朗的眼圈红了,又大口干了杯里的酒。
谢心宜的眼圈也红了,为他,也为自己。
“说了这么多,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我不比你好到哪去。”谢心宜苦笑。
“是吗?说说看,我也不会乱说的。”
谢心宜简单说明了自己的生活状态,从前日子苦,日子紧紧巴巴;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却和丈夫越来越格格不入。
“没想过离婚吗?”高朗问。
“也想过,可是大家还不都是有所顾虑?如果光想着自己,也就早散了吧?”
“呵呵,说得也是。那你就这么认了?”
“不认能怎么样?”
高朗怜惜地看着谢心宜,“真是可怜的女人。以后难受了,找我好吗?我想我们是谈得来的,我们可以做朋友,是吗?”
谢心宜抬头看了一会儿高朗,轻轻一笑,“其实我一直在想,那天你无意间碰到了我,为什么就约我一起吃饭呢?我们本该是形同陌路的,我们认识一年有余了也并没有什么来往。这事情很让人不可思议,不是吗?”
高朗也认真地看了谢心宜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其实那天我就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看见你,就突然想起来去年我们一起跳舞一起唱歌的情景,突然就想找你取个乐子,解解闷。呵呵,说真的,我那时还真怕你拒绝我。”
谢心宜有些不高兴,原来他约自己是在找乐子。转而一想,也就罢了,难道自己答应了他就不是在找乐子吗?
高朗看着谢心宜笑了,“不高兴了?呵呵,我是在说真话。可是一起坐在这里,一起聊开,我却发现你似乎是我很想交到的那种朋友,但我还是不能确定,我很想确定,所以……”
谢心宜心里隐隐有一点高兴,又隐隐有一点不安。理智告诉她,她似乎该结束这场游戏。
“高朗,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累了,就到此为止好吗?”谢心宜提出结束。
“好,天太晚了,你该回家了,我送你。”高朗没有挽留,爽快地站起身。
谢心宜不要高朗送,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了。
正文 第五章
周日,谢心宜睡到十点才起来。
肚子明显有了饿感,她为自己煮了二十个冻饺子,简单吃了,把电视打开,看电视。高朗又发来信息问候她,她回了,觉得生活似乎有了一点点趣味。
下午两点,蒋书恺带着丁丁回来了。丁丁就像是一个小要饭的,从头到脚都是泥土。
“我的天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谢心宜不用再担心自己没事干,这个泥猴就够她收拾一阵子了。
丁丁傻乎乎地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
蒋书恺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塑料袋,“妈给你拿的饺子。”
“我不吃。”谢心宜看也没看,忙着弄水给儿子洗澡。
“你怎么不领情呢?”蒋书恺不高兴了,“妈能想着给你拿饺子说明什么问题?你还不明白吗?”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不是?她随便侮辱我,然后给拿几个饺子,就算完事了?哪有那么容易?”谢心宜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还想咋样?妈毕竟是长辈。”
“长辈怎么啦?长辈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她这次不但侮辱我,还侮辱我的家庭,我人家不好,你们家人家好?”
“这么多年了,妈就那样,过去了不就完事了?”
“我完不了,我问你,你说什么了惹她那么生气?不是你根本就不会有事儿。”
蒋书恺也生气,“我没说啥呀,她问我一年给你爸多少钱,我说给也不要,那老头不缺钱,也心疼我们。这么一句她就生气了。”
“我爸本来就不向我们要钱呀,我们这么穷,他哪舍得要咱们的钱?”
“这个穷字你总也忘不了是不是?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我现在让你在家呆着不也是让你享享福吗?”蒋书恺对穷字特别敏感,这次他又激动了。
两个人刚结婚时,蒋书恺曾和朋友一起做生意,结果赔了个底朝天。做生意的本钱全是从谢心宜娘家亲戚借来的。两个人不得不勒紧裤腰拼命还债,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俗话说‘贫*夫妻百事哀’,两个人的爱情就在穷困潦倒、柴米油盐中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了。
谢心宜不是故意提及过去来刺激他的,她发现两个人又陷入了没完没了的纠葛中,话题已经不再是婆婆。于是她赶紧打住,“我不是那意思,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吵过千百遍了,不要再提了好吗?”
“你要是嫌我穷,觉得离开我能过上好日子,我也不拦你。”
谢心宜最讨厌蒋书恺说这句话,她恨恨地说,“要走我早走了,我求你了,闭上嘴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吵架。”
“那饺子你吃不吃?”蒋书恺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我跟你过了十年了,你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从来不吃别人包的饺子,除了我妈,你拿来干嘛?是为你妈是吧?你自己吃好了。”
“我妈做的饺子就脏吗?就至于你一个也不能吃?”
“我嫌不好吃,我也嫌她脏,行不行?你早知道的,何必现在又来求证?”
“你存心不想原谅她。”
“是的,这次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原谅她,她说我的不是我认,她说我家庭不好,我不能接受。”谢心宜把丁丁的脏衣服甩进洗衣机,“你也把衣服都换下来,我一起洗。”
蒋书恺生气,但还是顺从地换下衣服。
晚上,谢心宜洗漱一番准备睡觉,一直在看书的蒋书恺走过来坐在床边上,“明天我去趟网通,咱家上网吧。”
“为什么?”谢心宜很惊讶。
“我知道你天天在家呆着闷,上上网挺好的,那样你就不闷了。”
“你不怕我变坏啊?”
“就你,能坏哪去。”蒋书恺露出一丝笑意。
“那可不好说。”谢心宜抻开被子躺进去,“还是别安了,一千多块钱呢。”
“咱家不差那一千多块钱,你能开心点,这一千多也值了。”
蒋书恺没说还有两个人之间的事。正当壮年的男人不沾女人,长夜漫漫做什么呀?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了。不知是岁月还是心情还是磨难还是什么,谢心宜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没了一点感觉,没了一点刺激,全然不像三十几岁如狼似虎的成熟少妇。蒋书恺对妻子的冷淡开始也难以接受,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除了吵架就是看佛经,哪一样能激起‘性趣’?
“说话呀,行不行?”蒋书恺追问。
“行,你随便。”
正文 第六章
谢心宜早早来到办公室,拖地,整理桌面,打水。
校长孙家铭叫她:“谢老师,来我办公室一趟。”
孙家铭说完转身走了。谢心宜向四周看了看,几个老师都在,但校长夫人何眉不在。丁老师似乎读懂了谢心宜的目光,笑着说:“何老师今天没课,逛街去了。”
谢心宜笑笑,起身来到校长办公室。孙家铭已经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老板桌后摆弄着几个宣传单。
“孙校长,有什么事?”谢心宜坐在沙发上,但并不打算喝他的热水,她不打算久留。
“哦,是这样,我打算这周末去下面几个镇子做一做宣传,发发传单,造造声势。也该宣传了,为下个学期做做准备。”
“我有什么任务呢?”谢心宜问。
“我打算带你和我一起去。”
“我?”谢心宜的‘我’字拉起一个长长的升调。
“是呀,你看看,我们一共这几个主力老师,我和何老师必须留下一个,所以她不能去。那几个班主任都不能去,班上杂务太多。再说他们也不适合做我们学校的形象代言人。你是最合适的,年龄要长一些,做事也沉稳,口齿也伶俐,形象也好,容易让人信任,有说服力。”
孙家铭一口气说了谢心宜那么多优点,倒是逗笑了谢心宜,“呵呵,我原来有这么多优点呢。”
孙家铭也笑了,“事实就是如此啊,你这样的人才当兼职老师可惜了,以后当全职老师吧。工作时间虽然长点儿,但工资也高啊,还能和我们这一群人天天相处,多热闹啊?何必一个人总是呆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孙家铭热情地说,“你要是想来,我现在就可以调整,张老师年龄太大了,我不想用她了,你来了,顶她的班。”
“呵呵,可以考虑。”谢心宜一笑,打算要走。
有人敲门,一个家长进来。孙家铭示意谢心宜不要走,谢心宜只好坐着。
来人是一个学生的家长,想要和校长谈一谈孩子的问题,孙家铭热情让座,谢心宜也识趣地为她倒了一杯热水。
“孙校长,我是想说说,我家于格格最近表现特别不好,回家也不说话,饭也不爱吃,我想了解一下她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噢,于格格,丁老师班上的吧,”孙家铭说,“这样,麻烦你先到接待室等一等,我马上就来,好不好?我这儿现在有点事要处理。”
“那好吧,哎呀,你不知道啊,”家长转向谢心宜一脸无奈地说,“你们年轻人不懂,像我们当了爹*就有同感了,”她的眼睛向孙家铭一瞥,“这孩子大了真是*心啊,你说是不是,孙校长?”
家长开门出去了,谢心宜仍然一脸严肃地坐在那儿。
“呵呵,刚才那家长夸你年轻了,你也不高兴一下?”孙家铭有意调侃。
“呵呵,她就那么随便一说。”
“不是,你真年轻,看着就像二十多岁似的,好像比我还小好几岁。”孙家铭继续说,目光便有些暧昧。
“哪里有?校长今天这样奉承我,不是有求于我吧?呵呵。除了下乡,你还有别的事吗?”谢心宜开始觉得不舒服。
“这周五你跟我下乡,具体事宜周四下午我找你商量。”
“好的。没事儿我走了。”谢心宜站起身。
“对了,周六晚上我也在翠香居吃饭了。”孙家铭说。
谢心宜一时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看着孙家铭的眼神竟然有一丝诡异的东西在里面,她的大脑迅速地转了一圈,想起周六晚上自己和高朗一起吃饭那个菜馆就叫翠香居。孙家铭看见我和高朗一起吃饭了?
“你什么意思?”谢心宜又坐回来。
“呵呵,也没什么意思。”孙家铭意味深长地笑笑说,“谁都有朋友嘛,谁都会有寂寞的时候。”
“我家蒋书恺说今天家里接宽带,他看我天天一个人在家,就想给我找个乐子,你看他的心还挺细呢。”谢心宜又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回我不寂寞了,我走了。”
谢心宜带上门,心里骂道,“什么东西。”
办公室里,何眉正在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