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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忙吩咐，“宋刚，去召集所有医生到会诊室，带上皇甫所有的片子和资料。”
“好的。”宋刚忙去安排。
“弗兰克，带我去会诊室。”叫Andy的青年一边摘手套，一边往外走。
这个Andy也是个医生？小瞳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拉住了弗兰克的衣袖，“弗兰克，他能救凛，是吗？”
弗兰克勉强一笑，“他会尽力的。”
尽力，也就是说，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弗兰克能把他带来，说明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虽然看起来比较年轻。小瞳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了希望。
“弗兰克，谢谢你。”她衷心的道。
弗兰克笑了笑，匆匆离开。
第1018章 艰难选择！2
小瞳留在病房里守着皇甫凛，心里在暗暗祈祷他能度过这一劫。
……
会诊室。
Andy看过皇甫凛所有的资料和病历，当机立断，“弗兰克，安排手术。”病人现在这种情况，再拖下去，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弗兰克硬着头皮，“安迪，你确定，你亲自主刀？”
安迪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病历，没好气的道，“怎么，不敢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求着我飞来新西兰的？”
“那，”弗兰克陪着笑，“你有几分把握，保证手术的成功？”
年轻的医生看向宁小瞳，语气高傲，“我有说过手术一定会成功吗？”
弗兰克语塞。
唐钰听不下去了，语气不善，“不成功做什么手术？在人脑袋上开一刀好玩啊？”
安迪不高兴了，看着弗兰克，“Fank；这人是谁？”
弗兰克忙当和事老，“Andy，他也是担心病人，我们都是病人的朋友，有这个顾虑是正常的，你要体谅一下。”
安迪这才语气缓和了一些，解释道，“这么说吧，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手术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而手术，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但我会尽力。”
也就是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看这一刀怎么切，切下去的效果又是怎样了。
唐钰沉默，宋刚也沉默。秦燕更是没了主意。
安迪不耐烦了，“到底怎样，你们拿个主意，这手术，做还是不做？”
弗兰克叹口气，“我去找病人家属谈谈吧。”
安迪耸耸肩，摊手随意。
弗兰克来到病房，把安迪的意思传达给了小瞳。
“小瞳，如果要做手术的话，到时会让病人家属签字，所以我来找你，是否手术，由你决定。”
小瞳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这个手术，是做，还是不做？
动手术，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不动手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凛，生命一点点流逝。
可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那么会加速凛的死亡。
弗兰克意味深长，“小瞳，假如今天我站在你的立场，我明白你心里此刻的纠结和犹豫，可我们总得做出一个决定。”
小瞳咬牙，道，“这个安迪，依你对他的了解，他有可能做好这台手术吗？”说到底，她还是对这个年轻的医生不太信任。
毕竟，他太年轻了，那么多花甲之年做了一辈子手术的专家教授都不敢下刀，他一个后生晚辈，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知道她担心这个，弗兰克解释道，“安迪是我在欧洲进行学术演讲是偶然间认识的，一见面，便惺惺相惜。他虽然年轻，但属于极有天赋的那种，对做手术有着近乎偏执的狂热，性格也有些古怪，被人称作怪才，可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医术却非常精湛，已经获得不少国际盛名。有些手术，连我都不敢动刀，他却敢。全球有许多成功的病例都是由他操刀的，有些甚至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是在他的手下，却成功救治，虽不能说起死回生，但也差不多了。”
第1019章 艰难决定！3
“弗兰克，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真的不想拿凛的生命冒险。万一一个不小心，凛他？？？？？？”宁小瞳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瞳，不止是你，我们所有熟识凛的人，都不希望他的生命出现任何意外，手术是有风险，可不动手术，便连一点成功的希望都没有。”弗兰克苦口婆心的劝道。
是啊，倘若可以的话，谁愿意让皇甫凛那生命来冒险呢。
可这是万不得已。
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在为首的是不知何时已经换上医生服装的安迪，拧着眉，有些藐视的看了宁小瞳一眼，似乎想不明白，为何宁小瞳还没有做出决定。
目光最终落在弗兰克身上，碧绿的眼眸中上滑过凝重，“病人已经醒来，但这一次还不尽快下决定，病人下次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希望了。”也就是说，下次不是昏迷，而是直接死亡。
安迪的话，像一记闷雷狠狠砸在宁小瞳的胸口，苍白的唇瓣颤了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弗兰克心底闪过不忍，拍了拍宁小瞳的肩膀，“好了，小瞳，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大的压力，凛已经醒来了，你去和凛聊会儿，放松一下心情。”
宁小瞳调整了一下表情，进了病房。
安迪面对这个在医学上有着共同话题的好友，话才稍微多了那么一点，不悦的看着宁小瞳的背影，“弗兰克，她是怎么回事，明明病人的情况都已经严重到了那种程度，她还在那儿磨蹭，到底还想不想救人？”
弗兰克笑笑，“你不懂爱情，自然不会明白她的心情。”
“那你懂？”安迪挑着眉凉凉回了一句，顿时将弗兰克噎个半死。
这个安迪，怪才就怪才吧，一张嘴损人也极厉害。
……
病房内，明晃晃的阳光落在床上，打在皇甫凛的身上，让本就苍白的俊颜，看起来，俨然变成病态的白。
尽管此刻皇甫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可他依旧能准确捕捉到宁小瞳的脸，问道，“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弗兰克带回来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名叫安迪。这次，就是他把你救醒的。”宁小瞳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
手抚摸上那片脸颊，却被宁小瞳不着痕迹的躲开。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不想让他感觉到。
皇甫凛修长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转而握住宁小瞳的手。目光空洞的看着宁小瞳，唇角的笑容若有似无，却带着苦涩。
尽管自己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尽管宁小瞳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可，自己的身体，到底还有多少能量，一清二楚。
“小瞳，你去把弗兰克请过来吧。”
“凛？？？？？？”
见皇甫凛脸上写满了不容拒绝的坚持，宁小瞳只得作罢。
很快，弗兰克走进了病房。
“皇甫。”看着才一段时间不见就已经消瘦了许多的皇甫凛，弗兰克怔怔说不出话来。
第1020章 艰难决定！4
皇甫凛仔细辨别着福弗兰克声音的来源，继而微勾唇角，算是打过招呼。
“给我安排手术吧。”
话一落，就被宁小瞳厉声打断，“凛，你？？？？？？”
“你不能这么做。”要知道，安迪根本就没有完全的把握将你治好。
皇甫凛紧紧攥着宁小瞳的手，安定着宁小瞳有些激动的情绪。
手终于贴上那张脸，脑海中似乎感觉得到此刻，面前的人儿正泪眼朦胧，脸上却有着执着和坚定。
“小瞳，不要哭。”话落，便见宁小瞳埋在自己的怀里，胸前感受到一片湿意。“凛，我真的很怕，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宁小瞳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爆发点，听到皇甫凛的决定，终于忍不住爆发，失声痛哭。
皇甫凛的手轻柔的抚着宁小瞳颤抖不已的背脊，“小瞳，我知道你心里很舍不得我，我也是。我很感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陪着我，原本以为，能很好的瞒着你，一个人承受，不想还是被你知道了。”
“你真傻。”宁小瞳喃喃。
“是，我很傻，可我不后悔这么做，小瞳，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让我学会了改变，学会了容忍，学会了什么是爱。尤其是这段时间，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觉得很满足。”
皇甫凛很少说这些感性的话，他的强势，让他素来都是以直接的行动表达，比如这次精密的策划，刻意的隐瞒。
听了他这一番话，宁小瞳眼泪往外涌的更凶，“凛，你不要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是用生命在爱我。”
生命里有了他，才让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精彩，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默默的守在自己身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眼里含笑，夹着温柔，和宠溺。
“不，小瞳，我一定要说，因为，再不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开口。”皇甫凛放低了声音。
细细描摹着宁小瞳的容颜，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勾勒着宁小瞳清秀的轮廓，“或许这次的手术艰险万分，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挺过去，我会为了你，努力努力坚持下去，会努力坚持到，我再也无法坚持的那一刻好不好？”
“凛，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宁小瞳心疼的无以复加，皇甫凛这番话，好像在交代着什么。
“小瞳，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陪你携手到白头，不能陪着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小瞳，倘若，倘若我真的坚持不到最后，洛云帆会代替我照顾你。我看的出来，他能够代替我好好的爱你。”
“不，我不要他，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永永远远的陪在我身边。”宁小瞳眼圈红肿，摇头嘶声拒绝。
“傻瓜，万一手术真的失败，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能够看着有一个人爱你视同生命的人陪着你，我会含笑看着你们幸福。”
“凛，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小瞳死死地扣着皇甫凛的手，痛楚无声的蔓延。
第1021章 艰难决定！5
“凛，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小瞳死死地扣着皇甫凛的手，痛楚无声的蔓延。
弗兰克再也听不下去，掩面出了病房。
“放心吧，我和洛云帆已经达成了协议，倘若这次我成功，洛云帆会放手，而万一失败，那么我只能将你交给他。小瞳，你可知道，将你交给他，我有多么的不甘，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要保证，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在你孤单落寞的时候，也能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而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小瞳泪如泉涌。正是因为有了你，我才明白，生命中经历的一场爱情，也是唯一的一场，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想忘忘不掉，想恨，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他精心的安排，甚至考虑的如此长远，连他不在之后的事情都考虑在内。
“凛，你要记住，我一定要看着你平平安安的出手术室，不然，我就？？？？？？？陪着你。”
“小瞳，你真傻，怎么能陪着我呢，你还有囡囡，你还有许许多多爱你的人。”
“我真后悔，贸贸然闯进你的生命，却让你带着一身的失望离开。倘若我在遇到你的那一天，能预料到今天，那么我情愿没有看见你，这样你就不会因为我而承受那么多的悲伤，和痛苦。”泪弥漫了双眼，宁小瞳一字一顿，“不，我应该感谢上天，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一场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的生命里有了你，怎么可能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从始至终，我的心，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一个人。
“正因为如此，小瞳，你更要答应我，”皇甫凛强忍着难过，勉强笑着，“只有手术，我们才有继续在一起的希望。”
“不不。”小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