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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消失不见,白愁飞是半点都不敢放松。就连他每十天肯定要下线的时候,他也会在风四娘的脚上拴点东西,不是把她栓住,而是在她半夜走开后可以找到信息。
白愁飞不知道风四娘什么时候会好,可他相信风四娘绝对不会这样下去,她不是别人,她是风四娘!
风四娘并没让他失望,只是让他有几分急噪而已,在他下线再上线,就找不到她了!应该留下的痕迹也一点都没,白愁飞站起身来看着风四娘应该在的地方,脸色有些难看,他明白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风四娘已经清醒,另一种是风四娘被别人抢走!
无论是哪一种,白愁飞都绝对不会好过!他已站了起来,可是他不能现在就走,因为很可能是风四娘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样子,离开打扮自己去了,其实相比之下,白愁飞宁愿面对一个抢走风四娘的大变态,也不愿意遇上一个看见自己那个样子的女人!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白愁飞看见的,不是那个会抢走一身泥泞的女人的大变态,而是一个用了将近三小时才把自己清理干净的大美女!
白愁飞的脸已经发白,真的发白。远远的他看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变的漂漂亮亮的风四娘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绝对没人愿意面对一个疯狂的美女!而且在这个发现自己曾变的很丑的情况下。可是白愁飞不能逃,也不敢逃。他不知道一下看不见风四娘,风四娘又跑到哪去!
白愁飞只能苦笑,他甚至准备可以苦笑着挨一顿打,他觉得挨一顿打一点都不过分。
可他毫无疑问的低估了风四娘,风四娘的确生气,却没生气到白愁飞意思的地步,她走到白愁飞面前,看着白愁飞也全身泥泞的样子,她的眼神里不再有那种心灰若死的感觉,而是有如今日初生太阳的光芒,白愁飞嘴角上的苦笑变成了真的微笑,他知道,那个风四娘又回来了!
风四娘笑笑,也不管白愁飞的一身泥泞,一把抱住了他!这无关爱情,只为友情!
白愁飞看着她一身的新衣服又弄的泥泞,眼中忽然有些发酸,他抬头看看天空,没握刀的右手拍拍风四娘的肩膀。
等到两人再次坐下来,风四娘才开口:“多久了?”
白愁飞看看风四娘不答话,他担心风四娘想起那些事情来会不开心。
“这样看我干什么!欠揍啊小子!”风四娘一看白愁飞的眼神就跳了起来,朝他挥了几下手,才叹口气问道:“有酒吗?”
“没有!”白愁飞摇头:“不只没酒,吃的都没。”
“你混的真惨!”风四娘摇头,坐在附近,也不再说话的看着初生的太阳。
白愁飞看着风四娘,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一点点回来,他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垮这个女人。可他知道这些并不代表着他不担心,清晨的阳光在风四娘脸上,好象多了一层光芒,她不是在重生,只是偶尔醉了一次而已。
“我们离开一个多月了,将近两个月。”白愁飞忽然开口,回答着风四娘开始提出的问题。
白愁飞没问那个黑衣人是谁,他也不想问。
“那可真久!”风四娘叹口气,可她叹气的时候也没一点叹气的样子:“既然已经出来这么久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风四娘说完,马上就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风四娘已经回来了,她走了几步,然后看着一身泥泞的白愁飞叹气:“看来你真的不会照顾自己,一身泥巴!”
白愁飞不想承认,甚至想反驳,可他在跟着风四娘走了会,找到一家人家,被别人讨好的请进屋子,洗刷干净,换上新衣服之后,也只能承认,他的确比不上风四娘,他实在不知道风四娘怎么搞定的。风四娘身上根本没有一点银子!
在他出来的时候,风四娘已经又换了一身衣服,白愁飞也只能叹气,叹气,再叹气。他的确想不出来怎么能做到这些。等他看见路边的马车的时候,他叹气都不叹气了,他只剩下服气了!
“你怎么做到这些的?”马车上的白愁飞看着风四娘好奇的问着。
风四娘却不答话,反而看着白愁飞:“你一直不曾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我叫白愁飞。”白愁飞马上回答。
“阿飞,我有没问过你你为什么帮我?”风四娘看着白愁飞。
白愁飞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白愁飞也只好闭嘴!
第一百一十三章 萧十一郎
马车里济南越来越近,风四娘的脸上也越来越沉重,看到济南城门的时候,风四娘直接将马车停了下来,看着白愁飞,脸上满是担忧。
好一会,她才开口:“阿飞,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进去?“
白愁飞看着她,没开口,他知道风四娘并不是在等他回答。
风四娘转过头,看着城门。
“萧十一郎有沈璧君陪着,会过的很好,我再回去,会不会多余?”
白愁飞还是沉默,对别人的事情他一向不发表意见。
风四娘笑笑:“你倒是说话啊,你说他们现在过的好好的,我回去了怎么说,要是变的不好了,还不如不回去呢!”
白愁飞还是没开口,他只是下了马车,离的并不远,他自己走也就几步而已。
“喂!”风四娘跳下马车瞪着白愁飞。
“我不知道你到了以后会怎么样。”白愁飞认真的看着她:“我只知道现在萧十一郎一定过的不好,很不好!”
萧十一郎的确过的不好!
白愁飞和风四娘走在街上,他们要去找萧十一郎,却没去大亨楼,萧十一郎早已不在大亨楼,他现在到底在哪,白愁飞不知道,风四娘也不知道,所以他们只好在街上找着……
就在这无所适从的时候,一连咒骂声和喧哗声从“鸿宾酒楼”传了出来。
“鸿宾酒楼”并不是当地最豪华的酒家,光顾的食客,都是地方上的一些普通人,当然不可能这样喧哗,更不可能有咒骂的声音。
酒楼门口围着一大堆看热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两个衣履整洁的伙计,架着一个酒气醺天的醉汉由店中出来,然后,你一拳,我一脚,将那醉汉痛殴起来。
边揍边骂道:“他妈的,今天可叫老子们逮住了,你躲在窖子里偷喝酒,却害老子们替你背黑锅,非揍死你这个王八蛋不可。”
有那好心的人劝道:“别打了,瞧他已经醉成这样,也怪可怜的。”
伙计道:“可怜?谁可怜我们?这小子在店里酒窖中躲了两天,整整偷喝了四大缸酒,老板怪我们偷的,要扣工钱,这也罢了,这小子偏偏又在空坛子里加水,害我们又挨客人责骂,险些连饭碗都砸了,是他存心不让我们过日子,不揍他揍谁?”
醉汉两只手紧紧抱着头,任凭打骂,也不开口。
人丛中有人大声道:“好了,萧大侠来了,请萧大侠作主,该打该罚,说句公道话。”
鸿宾楼的伙计,没有不认识萧十二郎的,连忙赔笑:“萧大侠,您来得正好,就请您老评评理,这小子——”
萧十二郎摆摆手,制止伙计再说下去,用两个指头,轻轻托起醉汉的下巴。
眼睛一亮,他怔住了。
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抬起头,忽然大笑:“兄弟,好兄弟,你来了,我真欢喜,快请我喝一杯去。”
萧十二郎冷冷的说着:“谁是你的兄弟?”
“我姓萧,你也姓萧,我叫十一郎,你叫十二郎,你不是我的兄弟是什么?”
萧十二郎仍然冷冷的开口:“你是你,我是我,用不着拉关系。”
萧十一郎涎着脸,笑嘻嘻的说着:“就算不是兄弟,我们总算是朋友,对不对?”
“我也不是你的朋友。”
“好!好!好!不是朋友也不要紧,请我喝两杯酒,这总可以吧?”
萧十二郎摇摇头:“我没有请人喝酒的习惯。”
“那你借给我钱,我自己去喝,好不好?”
萧十二郎又摇摇头:“我也不想借钱给酒鬼。”
“只借十文钱,帮帮忙,明天就还你……”
萧十二郎还是摇头:“一文也不借,我到这里来,只是要给你另外一件东西。”
“哦?”萧十—一郎眼睛突然亮了:“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
布包解开,名闻天下的割鹿刀又到了萧十一郎手里。
宝刀无恙,刀光仍然皎洁如秋水。
萧十一郎高高举起割鹿刀,仰天大笑。
风四娘和白愁飞也在旁边,在看见萧十一郎的时候,风四娘就几乎要扑出去了!
她绝对想不到,萧十一郎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人能想得到,她没动,眼泪却流了下来。她从不曾流过泪,可她此时却忍不住要流泪……
白愁飞的右手紧紧抓着风四娘,不让她扑出去,左手却握紧了刀,他看着站在萧十一郎面前的萧十二郎,他保证,这个人会死的很快很快!
风四娘还在流泪,当她看到割鹿刀又回到萧十一郎手里的时候,眼睛就亮了!她相信只要萧十一郎刀在手,那天下绝对没人能对付得了他!
可她还是失望了,她变亮的眼睛几乎瞬间就暗了下去,因为萧十一郎已经拔出了刀……
他拔出刀,转动着醉眼,向四周缓缓扫过:“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世上最珍贵的割鹿刀,一柄价值连城的宝刀,你们听说过没有?”
谁没听过割鹿刀的名字,人们都用惊讶的眼光望着萧十二郎,似乎在怀疑他为什么会把如此名贵的宝刀,交给一个醉鬼?
萧十一郎又把刀锋直逼到两名伙计面前,笑着说着:“你们认认清楚,这柄刀能值不少钱吧?”
两名伙计惶恐的看着萧十二郎,连连点头:“是的!是很值钱的宝刀……”
萧十一郎大笑着将刀掷在地上:“既然知道,就替我拿去押在柜上,先换几壶好酒来。”
两名伙计迟疑不敢伸手,萧十一郎又大声叫着:“拿去呀,你萧大爷的酒虫已经快爬到喉咙来了,还等什么?”
萧十二郎看到这里,向伙计暗暗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人丛。
谁能相信,一代大侠会落到这步田地?
萧十一郎以前也曾毫不考虑就掷下割鹿刀,那是为了要救风四娘的命。
现在,他同样毫不考虑就掷下了割鹿刀,却只不过为了换几壶酒喝。
名满天下的萧十一郎,这一次是真正完了。
彻底的完了。
没人知道,风四娘就在旁边看着,看着萧十一郎将刀换了酒,要不是白愁飞拉着她,她估计就要冲出去了。白愁飞的右手几乎捏断了风四娘的手,才把她拉住!
风四娘没冲出去,可她并不想走,白愁飞也只能同意,两人就在附近的酒楼坐下,隔着大街看着萧十一郎。
风四娘的眼中满是疼惜,她的手捏的紧紧的,她真想冲出去把萧十一郎带到一个地方,养着他,陪他喝酒。
她不介意萧十一郎变的这样,只要他还是萧十一郎,她就愿意陪着他!
白愁飞的脸上也浮起了感动,若有一个女人,愿意这样对他,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愁飞和风四娘坐在酒楼。
萧十一郎还在街头。
阴着的天已经开始下雨。
难道连苍天也对萧十一郎变成这样感到伤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讲道理
白愁飞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可是他已经觉得不忍!他已经不忍在看着萧十一郎在风雨下在泥泞里打滚。没有谁能忍受一个朋友这样!
可他并没站起来,因为风四娘的手已经在他肩上!他只能扭头,不再看萧十一郎的身影。
他不再看萧十一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