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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叶开笑着伸张下肩膀。
白愁飞听着笑笑,认真的看着叶开道:“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
他问的没头没脑,叶开却直接点头开口:“那个人,夜不皈,用的是形意吗?”
“是的,只是形意用到他那地步的人,天下地下都没有第二个。”白愁飞的眼神悠悠:“他现在的拳里,还只有动物,等到他拳法大成,山水,草木,天地,尽在拳中的时候。那就无人敢说胜了。”
叶开勉强笑着开口:“二叔你不是跟他两败俱伤吗?等他到那一步的时候,你也不会差到哪了。”
白愁飞看看他,认真开口:“两败俱伤?那可不一定。”
“什么?”
“最后那一刀,到底有没有伤到他,伤他多深,我自己也不知道。”白愁飞眼中依旧有着迷惑:“到底他那样的伤口是我的刀伤的,还是他自己伪装出来的,我一样不清楚。”
叶开已经在皱眉,他皱眉不是因为他怀疑夜不皈是装出来的伤口,那样的伤口不可能装的出来。而是因为竟然连出刀的白愁飞,都不知道自己的刀会造成什么伤口。
一个白愁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刀是什么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口。这是一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对他们的刀,简直比自己的身体都熟悉。
可是白愁飞竟然说,他无法确定。
他说话当然不会有假。所以叶开沉默,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二叔。我一直没搞清楚,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的确,这个问题才是在他看来最真实的问题,明显两人根本不认识,甚至名字还是最后才说出来的,可两人一见面,就明显的要赌个生死一样。
“因为他想要万马堂,无论谁想要万马堂,都得我答应。”白愁飞笑笑,认真的看着叶开问道:“叶开,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接手神刀堂?这是最后的机会,错过了这次,神刀堂再也不会到达当年的样子了。”
叶开摇头:“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会接手神刀堂。”
白愁飞看着他点头,起身,握着刀站起来,也怪,全身的衣服都被那一拳震碎,只有腰带还好好的。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白愁飞看着叶开,拿手拍拍他的肩膀:“江湖路上多珍重。”
叶开笑着抱拳,看着白愁飞走进草原。转身。他依旧有许多问题没有想通,却不想再问下去,因为那些问题的答案只有自己找到了,才是答案。
至于白愁飞,其实在叶开看来,就算他不管不顾,也绝对不会死在这草原上,象白愁飞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这样默默无闻死去的人。
只是有些东西,他不知道。
若是这一夜,没有他在旁边守护着,那白愁飞恐怕真会死在这草原上。
不是因为那些不停出现的人,而是因为,在白愁飞坐下后,哪怕他闭上了眼,他看见的世界里都有着一些奇怪的人,或者说鬼魂!
那些人飘在地上,浑身的血红,就那样静静的飘着。看着白愁飞的眼神里满是恶毒和怨恨,草原上,飘着数不尽的这样的鬼魂。哪怕白愁飞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一时间有些惊讶。甚至有些胆怯的感觉。
那是种人们本能的感觉。对于陌生的事物。未知的恐惧。若是平常,这样的情绪在白愁飞脑中,也不过是瞬间而过,只是在他受伤,甚至是受上记忆以来最重一次伤的时候,这样的情绪已经可以妨碍他的武功了。
也就是说,若不是叶开在旁边站着,白愁飞会被那些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鬼魂海洋所淹没。无休止的海洋。只要有一点情绪就会被把握的鬼魂海洋,来自地底的不可知之地。
可是叶开在。他的小李飞刀是天下真正最有正气的几种武功之一。甚至连之一都用不上,有小李飞刀在,是真正的群鬼辟易。
白愁飞就坐在那里,直到那份情绪消失,直到定下心来找回自己。受伤的时候本来就会杂念从生,收回这些心思所用的时间和精力都远比平时多。
只是还好,等到太阳出现的时候,那些虚无的鬼魂消失在了草原上。到这时候,白愁飞也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
迟早的,那些野猴子死光的帐,总会在他身上算的。
只是那些鬼魂,又算什么么?
活的人都死了那么多了。
心防不被攻破,那些所谓的鬼魂,也不过是个笑话……
只是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野猴子的岛上,有一亿三千万左右的人口。任何东西的数字大到这个地步之后,都会是件让人不得不重视,甚至不得不绝望的事情。
甚至在任何一个小说里,任何人敢平白无故的杀这么多人,都会引起天怒,降下雷罚,十死无生。
天心道仁!
就算一群畜生,老天也会给他们改过的机会。让他们去把握那一份生机。象白愁飞这样杀光灭绝的行为,若没有惩罚,那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可是白愁飞没死,因为大陆上,同样有着十三亿的人在为这个毁灭野岛的人祈祷。只是没死,不代表没有劫数,天地之下,从来没有功过相抵。
那些祈祷,不过能让白愁飞在这些劫数里,多一份机会而已。
这便是第一劫。
第二百八十五章 惨战
在风眼到达边城的时候,她感觉到的不是风景的漂亮,也不是荒凉,而是一种惨烈。
不只是她,近乎每一个在边城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种惨烈,在万马堂旁边的草原上,这种气息更是无法掩饰。只是他们虽然知道,死了很多人,却有些事情他们他们不知道。
白愁飞也不知道,他甚至什么都不想知道,因为他已经不能想,不能动。
风眼在看见白愁飞的时候,白愁飞在沐浴。
他坐在一个浴盆里,浴盆里满是一种绿色的液体。脸色苍白而又没有血色,神情中更是有种疲惫。
真的疲惫!
他甚至没注意到风眼,直到她走到面前,才慢慢睁开眼,想笑笑,却笑不出来一样。
风眼看着他叹气:“你现在还好吗?”
白愁飞摇头。没有开口。
风眼站在他面前叹着气询问道:“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白愁飞直接回答,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风眼皱眉。
“夜不皈。”白愁飞笑笑看着天空。
“关东万马夜不皈。”风眼看着他慢慢叹气:“输给他,你倒是不冤。”
白愁飞笑笑,没有开口。他本就不是个喜欢多说话的人,而且输了就是输了。
“万马堂。虎贲堂。近百年来。只有两个人敢开堂!夜不皈,张虎贲,这两人的武功性格,无一不是万中无一。要说输给他们,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风眼笑笑,给白愁飞解释着,她自然知道白愁飞的想法,只是不想他去钻牛角尖。
“你放心,输就输了吧,输了是技不如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己努力就好。”白愁飞笑笑回答。只是他一笑,脸就开始抽筋,就开始疼的不能。
他并不是个不能忍受疼痛的人,只是现在,他已经无法控制表情。
风眼看着白愁飞的表情忽然就怔住了。她从没见过白愁飞这样的表情,也没人见过白愁飞这样的表情到了现在,白愁飞好象变成了一个一点都无法控制表情的人了。
出了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能让白愁飞变成了这样。单纯的输,哪怕是死,白愁飞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风眼怔怔的看着白愁飞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想说什么。她只是捏紧了拳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沉默。
白愁飞也在沉默,有些事情他不想说。
风眼来的不慢,却也不快,离他到边城已经三天了。
他一进边城就见了王自在,因为他并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更是清楚的知道,若只靠他自己,根本无法顶过去。
白愁飞从来都不是个低估自己的人,却也不会高估自己。他并没想错。每到夜中,那些别人看不到的鬼魂,就是茫无边际的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又一次的冲上来,用他们的手,他们的嘴,在白愁飞身上咬着,伤着。他们没有任何的规矩和方法,只有最简单的扑上来。只是这种最简单的的方法,在茫无边际的敌人中,却是最艰难的事情了。
白愁飞不知道自己怎么顶过来的,他只能出刀,站着不动,不停的挥刀,让任何一个方向扑向自己的鬼魂都死在刀下,永远不能停止挥刀,永远无法停止挥刀!
他不能有丝毫的情绪,不能有丝毫的情感波动。那些看着他的鬼魂里,他甚至不能注意那些眼神,因为那些眼神都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而只要有一点犹豫,在他的身上,就是好几处伤口。
而在第一夜过去后,白愁飞才明白一件事情,那些夜晚在他身上的伤口,不会出现在他白天的身体上,只会出现在心上,他越来越累越来越累。
到风眼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一点伪装自己的力量,他没去数自己的伤口。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
看着沉默下去,脸上已经有些失去自信的白愁飞,风眼更是惊讶,她认识白愁飞不知道多久了,从没在白愁飞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也有些时候是伪装,可真到了这样伪装都无法伪装的时候,风眼真的心疼。
“你知道,在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吗?”风眼忽然开口,靠在白愁飞的浴桶边上坐下问着。
“什么?”
“在那天晚上,你跟夜不皈打了起来,可发生的战斗,却不只那一场。”风眼的语气有些悠然:“对于你,对于我,甚至对于所有人来说,万马堂不过是一个蛋糕,再大也是蛋糕,可对于夜不皈来说,万马堂不是蛋糕,而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家。”
白愁飞沉默,他不接口。他不了解夜不皈。却相信风眼绝对不会说假话。
“那天晚上,到的人不只是你。龙五,何家兄弟。王无双,王无心,武亚都到了。”风眼的语气有些遗憾,是真的遗憾,无论谁,错过这些人,都会觉得遗憾。哪怕是死在他们手里,都比错过好。
“什么?”白愁飞吃惊的张大嘴:“我没见他们啊。”
“你当然没见他们。夜不皈让王无心去对上何其狂,让王无双去对上龙五,武亚对上何其苦。他自己对上你。八人,全部两败俱伤。”风眼叹气:“这一战,也定下了他接手万马堂的底,估计再没什么人敢插手了。”
白愁飞的眼神慢慢发亮。龙五,王无双,王无心,武亚。何其狂,何其苦。这些人里的任何一个,他对上的胜率都不会超过五层。而大家都受了伤,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弃?难道他就甘心在他们之下呆一辈子?
风眼的嘴角勾起几分微笑,她看不到白愁飞,却感觉得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他呢?她不知道,如果他的心依旧,那这世界上绝对没什么能打倒他!
这是她的男人,她选中的男人,凭什么不如人!
“夜不皈怎么请动的那些人?”白愁飞想了想,才笑着发问:“这些人,谁都不是轻易能请动的啊。”
“王无心和武亚,本来就是夜不皈的弟弟。不是亲弟弟,却比亲弟弟还亲。要不是这件事,恐怕夜不皈也不会让他们出手,王无双是王无心的亲哥哥,亲弟弟的第一次开口请求,他又怎么可能拒绝。”风眼笑笑回答,世界很大,可圈子很小。
白愁飞点头,而后问出了一个从知道这件